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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在记忆中看到的阿瑜那样，其实已经憔悴苍老，乔溶月也毫不犹豫动手。

乔溶月心头又开始拱火，这一刹那，她都怀疑阮棠擅长的可能不是通术，而是嘲讽之类的特殊能力，刚才在记忆空间里，阮棠突然发了疯一样动手，现在又嘚吧嘚吧地说个不停，甚至比动手更让人发狂。

乔溶月眸光微动，冷声道：“你倒也不蠢。”她手从大衣里伸出，一张废弃的符纸被她弹指扔出。

阮棠掸了掸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神色也很平静，“要不是什么？”

不对！

乔溶月很解气很舒坦。

阮棠搭住她的手，“对，这不是现实，这是我模拟的精神空间。”

乔溶月脸色阴冷，手里也发了狠，凑到阮棠的耳边说，“你也不过是另一个阿瑜，可能好一点，你还有灵感天赋，岳城大概也是看中这一点……你就没有一丝一毫地怀疑过，为什么是你？他对阿瑜那么好，也没有真正和*图*书和她在一起过，你说我不如阿瑜，那你呢？又比阿瑜强在哪？”

乔溶月明明几次动了杀机，但都没有真正动手，阮棠心想，她一定是顾忌或者图谋什么。

乔溶月笑了一下，“失传那么久的通术，果然很神妙，要不是……”

乔溶月再也忍不住了，毫无征兆猛然冲到阮棠面前，一把扼住她的喉咙，“你懂什么？”

她乱打一气，可能开始会让乔溶月混乱，但时间久了肯定是对格斗技巧的乔溶月更有利。不过这是在记忆空间里，阮棠也有自己的优势，她会通术，在这些精神领域的范围内，她比其他人更懂得怎么使用灵力。

乔溶月和阮棠的样子，也没有在记忆空间内厮打后的混乱，她们依旧维持着原来的模样。

“白月光？替身？这种梗我都看过无数遍了，用这个刺|激不了我，”阮棠笑眯眯地说，“你就没找准重点，都几十年过去了，还ｈｔｔｐs://wｗw•hetｕshｕ.ｃｏｍ•ｃoｍ没发现闻玺品味始终如一，喜欢有酒窝又善良的人，你！一没酒窝，二不善良。”

她心里燃着一团不明的火，可能阿瑜的经历打动了她，也可能是那个战乱环境的绝望在影响她，还可能因为一切其他的，反正百味陈杂，各种感受糅合在一起，就形成一股怒火。她现在急需发泄出来，身边也没有别人，只有乔溶月。

周围的世界迅速坍塌，飞机，燃烧的房屋，还有四周绝望的人，顷刻之间全部变成了灰烬，两人重新回到黑暗的空间内，地上一盏油灯亮着豆大的光芒，只能照亮附近很小的范围。

“不想像阿瑜一样就给我闭嘴。”

她发现了问题，这并不是现实。

“谁要懂你。”阮棠憋得脸色通红，还不忘讽刺，“懂你的人得去看脑子。”

阮棠接着说，“要不是我会通术，现在我应该已经死了对吗？”

乔溶月心下咯噔，顿生不和_图_书妙的感觉。她立刻飞快扫视周围——黑漆漆的偌大空间和油灯。

乔溶月说：“不是很能说吗？”

没想到阮棠哼都没哼一声，乔溶月低头一看，她抓住的居然不是阮棠的手，而是大衣的一截。

阮棠心沉了沉，脸上却露出讥诮的笑，“杀了阿瑜有什么用，他不是也没和你在一起嘛。我想起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闻玺说过和你再没有任何关系。”

乔溶月迅速翻身躲开阮棠，甚至头皮上被抓下一缕黑色发丝，疼地她皱眉也没理会。

乔溶月面无表情。

“这么多年活下来，都是个老娘们了，智商没长进，岁数活到狗身上了吗？”阮棠冷言冷语地继续刺|激她，“常言道，多从自己身上找问题。你杀别人有什么用，还不如赶紧去整容医院挂个号，弄两个酒窝不比杀人轻松吗？看看阿瑜，再看看你，要我是闻玺也不选你。”

阮棠哪有那么乖，一看她露出烦躁，就越发来劲，“和_图_书你不就是想告诉我，因为和阿瑜有一样的酒窝，所以他才喜欢我，是吧？”

正好，看她不顺眼很久了，阮棠死死抓着她的头发，然后拼命往她身上招呼。

阮棠也是刚才动手的时候想到的，之前她和乔溶月才没见几次面，双方根本连认识都称不上，乔溶月就让魂死蝶来攻击她，换做一般人遇到魂死蝶早就崩溃了，也就是阮棠，没被魂死蝶吓到。由此可见，乔溶月对出现在闻玺身边的女人下手狠毒果断。

阮棠眼睛都有些翻白了。

乔溶月被阮棠骑在身下狠狠打了两下，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她简直要疯了，干脆不去管头皮上拉扯的疼痛，而是抓住阮棠腕部关节，狠力一扭。

乔溶月是有这个意思，但不知怎么，被阮棠点破毫无成功的喜悦，反而有点不是滋味。

不可能——乔溶月迅速冷静下来，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被阮棠几句话挤兑的有些失去了理智，在这个虚妄的空间www.hetushu.com.com内和一个懂得通术的人动手，明显是错误的。

“我说，你看看这里是哪？”阮棠骤然脸色恢复正常，目光和她直直地对上，眼眸深处透着一抹狡黠和得逞的笑意。

阮棠觉得这个女人嫉妒心远超常人理解。

今天这一出不会是心血来潮，用阿瑜的事来威胁她应该只是表面的一层理由。阮棠往深处想了想，亲眼看到乔溶月是用符纸激发出记忆空间，她确定了一件事，乔溶月是来测试她的通术能力的。

阮棠被扣住喉咙，面色涨的发紫，嘴皮动了动。

如果眼里的冷光能杀人，乔溶月早就已经把阮棠千刀万剐，首先就要撕了她的嘴。

乔溶月冷眼看着她。

“我刚才就在想，你是用什么办法让我看到你的记忆，”阮棠说，“就算是很信任的人，要敞开记忆给别人查看也是很难的一件事，通术失传那么久，你应该也不懂，是用了某种符吧？”

阮棠完全是凭直觉打斗，抓到什么挠到什么都使吃奶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