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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色实在太难看。

阮棠觉得吃防腐剂比血盆大口更诡异。钱佑曼也在后怕之中。阮棠拿了自己手机在群里发消息通知闻玺和严昱泽。

“怀疑卫清蕾？”钱佑曼问。

阮棠立刻紧张起来，声音压得很低，“怎么了？”

阮棠心跳飙升，差点在睁眼的那一刻当场过世。

化妆师在接到严昱泽电话后，半个小时就给了答复。

严昱泽今天一天都关注着她，听到这样说，马上就接口，“我找人问问吧。”

阮棠无语，这一沓符纸扔出去，就是一屋子都是脏东西也够够的了。

阮棠笑地差点没当场去了，追问后来怎么样。

钱佑曼黑暗中没看清她脸色，手肘轻轻碰了碰她。

阮棠赞扬一句：“张哥真是体贴。”

阮棠直觉是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大家都没什么表示，毕竟娱乐圈的事他最有发言权。严昱泽立刻打了个电话，问的是曾经合作过的一个化妆师。要说化妆师，在娱乐圈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圈子，各类消息流转，还有时尚资源的抢夺，有时还要负责穿针引线，几乎算得上是那个圈子里的掮客了。

钱佑曼手支在枕头上，“体贴个屁，我们刚开始谈的那段时间，他找话题，就没完没了地跟我说那些解决的案和图书例，不是血肉横飞，就是阴气森森，和他谈了两个礼拜我就瘦了五斤，真是妇女之友。”

“不是，”钱佑曼说，“是防腐剂。”

刷刷手机又说着话，时间很快就过了十一点半。钱佑曼打哈欠，把符纸拿了几张过来，睡衣口袋，枕头后面各塞了几张。

消息刚发出。外面就传来脚步声，在安静的夜里十分清晰。

钱佑曼点点头，“也没地方用，要是这次能用掉点也好。”

卫清蕾走的很慢，渐渐走到她们门口就不动了。

“这是形容词？”

两人大眼瞪小眼，陷入沉默。

“曼姐，你不是打算要陪我吧？”阮棠有些感动，但还是忍不住劝说，“不过可能有危险，还是回去吧。”

钱佑曼看了看林宣儿的照片，“她的嘴巴和卫清蕾很像。”

阮棠震惊了。

阮棠心里警铃大作，但眼皮慢慢合上，她控制不住，一下沉入黑暗。

阮棠嘴角抽了抽，“张哥给的？”

阮棠跟着看过去，发现是有点像，唇珠微微翘，很好看。

“如果佛牌不是两人之间共通点，那就只有两人之间的关系了。”严昱泽说。

刘旻一听很有道理，对闻玺和严昱泽说，“要不就让两位女士留下。”

“找到你们了！”从门缝里飘来一ｈeｔｕshｕ•ｃoｍ•ｃｏm句。

阮棠脸色煞白。

她打个了哈欠，眼皮沉地重如千斤。

短短几行字的报道，实在看不出什么关键内容。

等了一会儿，外面没动静。

阮棠说：“难怪今天胆子这么大，幕后功臣原来是张哥。”

阮棠把枕头下面的符纸拿出来，放到钱佑曼手里，示意她准备。

卫清蕾对刘旻说：“那些娱记拍到一张照片就能写出一本书，要是让他们拍到我房子里有陌生男人过夜我就毁了。”

两人就这样在卫清蕾家里住下来，客房的东西一应俱全，到了晚上洗漱的时候，阮棠才知道钱佑曼对卫清蕾保养护肤的东西有多好奇，不过钱佑曼是大方直爽的性格，直接去问卫清蕾是否能参观一下盥洗室，卫清蕾答应了。

“后来？”钱佑曼一撩头发，霸气十足地说，“老娘看恐怖片都心如止水，怕一下就算我输。”

“曼、曼姐，我知道你恐怖片不怕……但是我怕。”阮棠颤颤巍巍的说。

她趴在地上，眼珠子正拼命从缝隙朝里面看——钱佑曼被这个想法吓出一身冷汗，幸好手被阮棠抓着，才不至于叫出声。

不过下午他们到了卫清蕾家里，说晚上要留下来的时候，卫清蕾却一口拒绝了。她的理由很充分，身为女演员本来和图书就身份敏感，现在让两个可以说是陌生的男人过夜很不妥当，尤其是其中一个还是刚闹出绯闻网上沸沸扬扬的严昱泽。

钱佑曼是心有余悸的表情，“结果看到她趴在浴缸边上，在吃东西。”

为什么这么困。

论女明星年近五十为何还像少女，保养方法是每晚吞食防腐剂？

“网上消息太少了，没什么有用的。”阮棠说。

钱佑曼视线往下移，刚才还只是紧张不敢出大气，现在是一口凉气憋胸口，全身都跟着发冷。

卫清蕾这个同公司的朋友叫林宣儿，是个韩团出身的女艺人，十八线徘徊，名气和卫清蕾差距很大，死亡的新闻很简单，也没在网上引起大反响。新闻里说该女孩因为抑郁症而自杀，死因是跳楼。

不对！

钱佑曼把自己手机照明关上。阮棠也锁屏。两人坐在床上，几乎同时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主要是钱佑曼对卫清蕾驻颜有术十分赞叹，这两天挂嘴上最多的话就是她吃了什么防腐剂。

“咕咕……”

吃完饭，严昱泽电话联系刘旻说清楚情况，刘旻一口答应。

阮棠表示没问题，钱佑曼犹豫了一会儿，她平时就是管管办公室的事，这种特殊业务还真不是她能干的，考虑过后她说，“我也留下来。”

钱佑曼把带着的www.hetushu.com.com包打开来让她看了一眼，里面满满的黄色符纸。

闻玺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桌面，说，“根据卫清蕾说的，这个林宣儿和她一起去泰国求过佛牌，刚才已经检查过佛牌没有问题，那问题应该出在人身上。”

门底下有条细细的缝隙，外面的人没有敲门，也没有离开，那她现在在做什么呢？

“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出的问题，连闻总都没有马上判断出来。”钱佑曼感叹。

钱佑曼和卫清蕾讨论了大半小时护肤心得，心满意足地回来，和阮棠聊起卫清蕾，“卸了妆她脸色有点差，没一点血色。”

钱佑曼是属于被张诚灌输了理论知识，但实际上还没真正遇到过，紧张地捏紧手机，转头用眼神朝阮棠发问：怎么办？

说说笑笑的，气氛也没有如何紧张，阮棠原本还担心钱佑曼不接触业务会害怕，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拿出手机看一眼时间，还有五分钟就到十二点了。

门外的人发出古怪的笑声，仔细分辨声音，能听出是卫清蕾的声音。

晚上家里只有三个女人，刘旻没有留下。

钱佑曼手指在嘴唇上做出嘘的动作，声音压得蚊吟一样，“轻点。”

两人洗洗弄弄完成之后在客房的床上聊天。今晚还要主意卫清蕾房间里的动静，阮棠和钱佑曼都做好了熬ｈｔｔｐs://ｗwｗ.ｈｅtｕshｕ.com.cｏｍ夜的准备。

钱佑曼抿了抿唇，说：“我刚才起来上厕所，看到她房门开着，往里面看了一眼没人，觉得奇怪，就走进去找一下，在厕所看到她……”

阮棠看符纸就知道张诚很细心，这些符纸里融合了制符人一丝灵力，不需要激活，遇到阴气邪祟时会自动燃烧激发。

阮棠：“……”她眨巴眼睛，一时间脑子有点卡壳。

阮棠抓着她的手，指向门下面。

前些日子她也经常这样犯困，不过经过闻玺的符纸养神，已经好很多。

闻玺略一沉吟，下了决定：“下午再去一趟卫清蕾家里，晚上留下来观察她的情况。”

阮棠立刻就联想上了，“……血盆大口？”

钱佑曼拼命摇头，“我看得很清楚，旁边有个袋子，上面写着山梨酸钾，防腐剂，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阮棠说：“担惊受怕精神不太好吧。”

林宣儿的死虽然在社会上没有反响，但在圈子内还是挺有名的，据化妆师描述，她之前疯疯癫癫，看着精神状态不好，说是自己撞鬼，跳楼自杀的死状很惨，面目模糊。挺漂亮的年轻女孩就这样突然没了，圈子里认识的知道了都觉得惋惜。

不知过了多久，等眼睛睁开的时候，钱佑曼的脸贴在她面前，手里还拿着手机照亮，光全打在脸上——惨白阴森的脸，形同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