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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应敏炸了眨眼，“好看吗？”

朱应敏笑盈盈的在她面前站定。

“阮棠，你知道集美吗？”

朱应敏点点头。

网络上有个说法，读大学就好像是整容，之前十年苦读从没把心思放在打扮上的姑娘，在大学里学会穿搭化妆，就跟整容开挂了一样变得好看。但朱应敏是个例外，大学也坚持走朴素风格，清汤挂面，边框眼镜，从未改变。

“这么喜欢？”阮棠问她。

“你已经很漂亮了，”朱应敏说，“我才最需要vip服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积分能够达到。”

阮棠看出来她没怎么听进去，果然没一会儿，她又拿出镜子照。

“这就是集美神奇的地方，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我也不信，有个在宣传活动上见过的女孩，脸上有胎记，三天后看到她，漂亮的像模特一样。”朱应敏说着，眼睛几乎都在发光。

阮棠说，“很完美。”

在她第三次要去补妆的时候，阮棠拦住她，“你太紧张了，和图书妆哪有那么容易就花的，我看好着呢。”

阮棠觉得像朱应敏这样认真乖巧的女孩，懂得欣赏的男人是幸运的。

第二天打算上班空闲的时候再研究一下，结果前台通知来了到访的客户，钱佑曼接电话后让阮棠去看看。

阮棠觉得她简直是要发展成强迫症了，认真地和她说，“你的妆没问题，真的没必要一直去想，隔几个小时去补一下就可以。”

陷入恋爱的女人可能总有一些想要分享幸福的想法，朱应敏反而来催她：“你呢，怎么还没找一个？”

喝完下午茶离开，两人又在附近逛了逛，在一家创意礼品店里，阮棠发现朱应敏站着一动不动，走过去看她举着一个不锈钢面的方罐，看得聚精会神。

阮棠担心她受骗，“怎么收费的？不会一直跟你宣传vip，要你充钱吧？是不是还有充5000送3000什么的？”

“不就是姐妹？”

来的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年和-图-书轻人，愁眉苦脸的，看见来接待的是阮棠，脸色是藏不住的失望，“陆一苇先生或者张诚先生在吗？我父亲上个月末接到闻总电话，说要去找一个人，现在他失踪了，我想请你们帮忙。”

喝了半杯咖啡，朱应敏拿出小镜子，补了补口红，照着觉得哪里不足，又拿出粉饼补底妆。

阮棠看着她从随身小包里依次拿出腮红，眉笔，散粉，说，“妆挺好的，不用补吧？”

“都没有，就收了个茶位费，100块都不到，还送一套化妆品，”朱应敏笑笑说，“我又不是傻子，是不是骗子还能分辨不出来吗，vip也不是平台宣传的，是跟我一起去参加活动的女孩悄悄告诉我的，vip的名额很少，也不额外收钱，但是据说vip客户无论原先长什么样，最后都变成大美女。”

朱应敏摇头，“不行不行，快要浮粉了，我要去好好补一下。这里光线不行，我去厕所你等我一会儿。”

阮棠点ｈttps://ｍ•ｈeｔusｈｕ.ｃom•ｃom头。

阮棠说：“你已经很漂亮了，心态要和外表一样自信起来。”

吃完饭回到家，阮棠马上就下载了软件，一边洗脸一边看里面的美妆教程，看来看去和其他平台也没什么区别，至于朱应敏说的vip服务，她也没找到入口。

阮棠越听越觉得是骗子，“要真正改变五官长相，只能通过手术吧？哪有那么简单就能变美的？”

阮棠笑她追求完美。

年前她忽然开了窍，约阮棠逛街买了不少衣服还问了一些穿衣打扮上的问题。距离上次见面四个多月的时间，阮棠万万没想到，这次见面朱应敏几乎跟换了个人似的——眼镜摘掉了，换成星光粽的美瞳，一头黑茶色卷发，脸上妆容很齐全，眼影高光一个不落。

朱应敏笑笑。

朱应敏立刻把罐子放下，拿出镜子左看右看，面色稍缓。

阮棠打着哈哈。

她拿着化妆包离开，阮棠就在座位上喝咖啡刷手机，过了一刻钟左右，和-图-书朱应敏补妆回来，坐下的时候问她，“怎么样，我的妆没花吧？”

朱应敏手指绞在一起，“阮棠你不懂，你天生就漂亮，我这样普通的女孩，化妆上要很用心才能变漂亮。”

朱应敏咯咯的笑，拉着她逛商场，买了些化妆品，一路上都在和阮棠聊时尚和美妆的话题，哪个品牌出了神仙色，今年流行什么款式，好多阮棠都还不知道，一直等到逛的累了，两人才找了个咖啡馆喝下午茶。

阮棠猛地点头，“靓女。”

“真的不是，之前我参加过一次平台宣传活动，今天这个妆就是敌人化妆师教我的，你不是也说好看吗？”

“这种照出来会有一点变形。”

朱应敏终于放下美妆话题，聊起近况，“上次听你说的，我先换了隐形眼镜，又换了发型，过年的时候和我男朋友发消息，他说最近我变得特别漂亮，聊着聊着，我们就开始谈了。”

阮棠说：“不用什么，轻松怎样——这个句式一般不是虚假宣传，就是挖坑hｔｔｐs://wｗw.ｈｅtusｈｕ•ｃｏｍ.ｃｏm骗钱。”

朱应敏没去，可随后吃饭她总是有点局促不安的样子，时不时要拿出镜子照一下。

“不是，是最近很流行的一个美妆软件，有很多美妆教程，但是据说有最高级的美颜服务，提供给vip客户，不用手术，轻松变美。”

阮棠夸张的语气说，“天哪副班，我真没认出来。”

阮棠这才知道她是拿罐面当镜子用。

朱应敏手指抚过光滑的金属罐面，“阮棠，你看我眼影这里好像没画好。”

接下来的时间，阮棠很快发现朱应敏对妆容的在乎程度非同一般，任何光面，只要是能照出人脸的地方，什么玻璃，电梯，甚至是勺子，朱应敏都要停下来照一下脸。吃晚饭，一个多小时里，她去补妆两次。

阮棠和她又聊了一会儿发现说服不了她，心里又始终觉得集美有点奇怪，就干脆问朱应敏要了网址，打算回去看看，如果真有什么不对劲，还可以去公司问问其他人。

朱应敏取笑她，“刚才还不信，现在心动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