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他哼笑：“心里有鬼。”
秦菲低嗯了一声。
秦菲顺势接住，抬头看他：“早饭？”
他自问自答：“因为想你啊。”
她观望周围，人迹稀少。
他问：“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说睡哪了？”他声带疲意，眼皮耷拉着斜看她。
她装没听见，过了几秒，嘴角却轻轻扯起来。
要不您现在发动车子，在前方拐弯然后往回开，路上注意安全。我真的没什么事了，让您误会了。
她拧拧鼻子，忽然抬眸一笑，安慰彼此：“嗨呀，虚惊一场，没事没事。”
“……”
他不听她，不容拒绝地回。
秦菲闷着头皮，声音低低的：“嗯。”
秦菲挠着有点发烫的脸皮：“我也不着急。”
秦菲没精神再睡觉，转身坐在桌前，拧开台灯算日子，在日历本的当天空格处打了一个叉。
闹了个大乌龙，还惊动了他，秦菲过意不去，给他回复。
裴笙咬着牙根子，抬起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作提醒：“好不容易见一次，不给个福利？”
“半信半疑。”
秦菲嘴里咬着吸管，小心翼翼看他：“你昨天相信了？”
裴笙的车依旧停在老地方，秦菲一出校门便见着了。
秦菲腾地起身，他居然已经到了，都怪自己闹的，她原地着急转了两圈，坐下来再回。
秦菲说不出是激动还是什么，有些颤音：“对啊。”
她弱弱答：“我怀疑那个东西会破。”
他依旧是那两个字：“上车。”
“怎么了？”她内心发憷，莫名其妙。
秦菲怕他下一秒就动身，飞速敲字过去。
“你来了？”何彩彩料到。
裴笙无奈叹气，伸手过去给她拍背：“这么大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
然后在某一天, 又因为不慎跌倒
和-图-书将孩子弄没了。
裴笙弹了下她的脸：“那你之前怀疑什么？”
说完，他拿手捋了下巴，手肘撑在车窗上，情不自禁打了声哈欠。
比你想的早。
她撑着车座起身，慢慢扑过去，赖在他定那儿不动，让她移身有些艰难，等终于抓到男人的脖子，她猛然扣住凑上前，往他的左脸颊上亲了一口。
“瞎紧张的。”他揉两下放开，目光打量她全身，“生活作息不规律，打乱了节奏，导致经期紊乱。你还好意思说？”
她半撑起身，手往身下一摸，脑中一片空白。
她不禁怀疑，他是否昨天晚上就已经将车停在这儿了。
秦菲哦了声，她看一眼早餐打包袋，那是她之前不经意向他提过的一家，没想到被人记住了。
裴笙看她知错的样子，也没要跟她抬杠，想起什么说了句：“那晚上我做好措施了，你别怀疑我。”
秦菲默默听着，给他出题：“那如果真有了呢？”
到了他边上的车窗，她抬手敲两下。
何彩彩睡意浅，支起头看她：“你这么早醒了吗？”
秦菲抓抓头发。
秦菲觉得没什么可逗留的，只是来说明下情况，便扒着车窗缝对他说：“对不起啊。”
五分钟后，秦菲气若游丝地坐在桌前给自己倒口水喝。
是误会也出来，好久没见了，让我看一眼。
“上车。”
可这一觉也睡不安稳, 梦里她看见自己肚子一天天鼓起来，没法面对全校的同学, 只得退学回家待产。
醒了之后准备下，我带你去做检查。
那边沉默一会, 发来。
秦菲抓着窗户踮起脚尖，终于看全他的脸，那双眼底泛着青，许和图书是一夜没睡好。
房内拉着窗帘，环境暗黑，秦菲起身走到她床头，说：“彩彩，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他倾身凑过来，揉她头顶：“是谁昨晚上给我信，说你好像有了？”
我在你们学校门口。
“对不起。”她又一遍道歉，心底有些愧疚，“让你白高兴了。”
秦菲尴尬地吐吐舌头：“是你说有什么烦恼就跟你说。”
“怎么不说了？”他却追问起来。
刚开微信，发现早半个小时前，他来过消息。
以前装小辈喊四叔是因为好玩，现在却不觉得，尤其经过那晚，她总觉是他给自己上了一堂课，教会她在某些方面快速成长，好让她以后站他身边，看上去不显得那么脆弱渺小令人忽视。
“刷过了。”
她鼓起胆子，不再蹑手蹑脚，轻迈脚步走近他车边。
……
在这个过程中，她瞥见车前的地上，有几根燃尽的烟蒂堆着，不难猜测是谁抽的。
秦菲正咬着三明治，被他批得抬不起头来。
第三次了，秦菲不敢磨蹭，怕他没耐性，转身绕过车头，从副驾驶上去。
“你说呢？”
秦菲不相信他没听出她在说什么，索性话说白了：“白高兴当爹了。”
秦菲正打开袋子，见他这幅模样，拉过他的手问：“你昨晚上睡哪了？”
什么时候到的？
不是我不是我。
秦菲却有些喘气带痒，心脏也狂跳，抬头看他问：“你是不是想要了？”
“真有了……”他顿住，“那是我的错，我来承担一切。”
还没扯到大幅度，又被人吻住。
秦菲不瞒他：“我都看见了，你车外丢了好多烟头。”
“我下回不犯同hｔtps://m.ｈｅｔｕshｕ•ｃoｍ•coｍ样的错误了。”
可男人却抱住了她的腰身，不给她后退的空间，她没了支撑力瞬间扑在他怀里，腰侧的操纵杆抵得她生疼。
不再多想什么，她飞速起床去换洗。
问完，她紧闭上眼，也不敢看他，假装刚才那话并非出自她口。
他说：“待会儿回队里，去食堂吃。”
这种感觉渐渐清晰, 当晨光有一丝破晓，秦菲猛得睁开双眼，渐渐醒悟过来是一场梦。
男人脸上柔意未褪：“嗯？”
裴笙一顿，明显忍住了什么，不禁莞尔：“……上车来说。”
秦菲立刻低头吸豆浆：“没什么。”
动作有些重，秦菲甚至听见啵一声。
“来了就来了，别多想了啊。”何彩彩困倦地说，“你还得读书呢，以后多注意点。”
什么情况？
早点睡, 明天带你去看医生。
她嘴里轻声嘀咕：“还不是因为你年纪大了。”
“……”
深秋的夜里凉意渐浓，她将被子捂紧，只露出头部呼吸, 叹过气后，她闭上眼睛想：管它真的假的，睡一觉后, 等麻烦真的来了再考虑吧。
心底冒起幸福感，她一个人偷偷乐着，又觉自己在浪费他时间，便预备回去：“那我走了。”
她没动身，忍不住问：“你不会在这儿呆了一晚上吧？”
怔愣片刻，秦菲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秦菲讪讪：“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
喘过气后，她整个身心终于放松下来。
秦菲猛然抬头：“你怎么知道？”
“……”
他竟无言以对，最后说：“想多了你。”
“……”
“孩子的事。”
秦菲正大力吸了一口豆浆，因他这句话停下来，猛得堵住了喉咙，低声干咳起来。
她当下
hetushu.com.com想笑，还是觉得忍住回身再说。
他似乎听见了：“你说什么？”
秦菲心想算了，没脸再提起这种事。
“昨晚上抽的？”
秦菲听这话心里别扭，她不喜欢被人当小孩，尤其在他面前。
裴笙撇过眼看她，见她又恢复没心没肺的样，问道：“没事没事，我猜你把这事都跟宿舍的人说了吧？”
她真有了吗？
她看他：“嗯？”
摸向平坦的小腹, 她只觉得今天晚饭已经消化完毕。
然后她打开手机，准备给他报个信。
揉着肚子收拾完，她擦嘴问他：“你吃过了吗？”
裴笙摸见了，主动上前将手掌伸入其间，贴在她的腰侧上，同时继续自己的行为，二话不说将刚远离的人重新吻住，这回触碰的是她的唇。
这一个吻没用多长时间，裴笙便放开她了，反而嗅着她脖颈抱了好一会儿。
刚坐进车内，裴笙从后座拎出一只热腾腾的袋子，递到她手里。
他承认：“是我抽的。”
那边回。
她好奇：“怎么承担？”
霎时，她明白过来，自己这段日子过得多么糊涂，全败在这儿了。
秦菲看着这话，放下手机, 一个人静静想了会, 发现原本一件可以忽略的事情被她闹得人心惶惶。
秦菲起初有些意外与抵抗，随之尝到他嘴里的丝丝清凉甜味，才明白过来这男人的意图。
他看着她，眼中盈起笑意：“不着急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裴笙将窗户摇下一点，声音从里面传出。
白吃完一顿早餐，秦菲很满足。
秦菲老实答。
果然偏僻校区就这一点好，大清早的街道上人都没有。
头顶，男人的轻笑声灌入耳朵：“有啊。”
秦菲抬头看向他的脸，发现他表情相当认真，不似说假话，一时反而尴尬了自己。
他一点不意外：“我还不知https://www.hetushu.com.com道你的心思？”
她松了口气，心说这还不简单。
刚转身打算开门，听见身后人幽幽发怨：“没良心。”
然后, 她腹中突然抽痛，感觉到身体下面，有一股暖流在涌动。
梦里她捂住绞痛的肚子, 翻来覆去, 欲哭无泪。
秦菲才明白过来，原来是索吻。
“对不起什么？”他再将车窗摇落一些。
停了一会，他又说：“那事不着急。”
居然……
她犹记得上回清晨，她说嫌弃没刷牙不亲吻的事，他这回居然给自己提前嚼了口香糖，显然是用来应付她拒绝的理由。
“你休学半年，以后我来养小孩。”
秦菲何尝不想见，念在现在时间早，没那么多人出去晃，索性穿好衣服带上钥匙，悄悄关上门下楼。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人并不想知道。
“白高兴什么？”裴笙定定地看着她，眼中露出红血丝。
秦菲闻声回头，见他侧身靠在那儿，冷眼不悦地看着她。
“哦，可你还是开车来了。”想到这个她又抱歉，“你心里失望了吗？”
他纠正她：“是以后每餐按点吃饭，晚上早点睡觉。”
“我就是因为紧张……”她不知道如何说下去。
“那就吃吧。”
不用了，我亲戚刚来……
那边没有安心, 回问她。
“刷过牙了没？”
秦菲等喉咙口舒服了，才反驳道：“我没有怀疑你。”
秦菲脸红，小声重复：“我是问你，你这几天有没有需求。”
见她手上沾了些油腻，裴笙给她抽纸巾擦，冷哼：“你也把我吓得不轻。”
我亲戚放鸽子很久了, 有点怕。
“没失望。”他实话答，“孩子这事，以前都是逗你玩的，你以为我真着急？现在不是要的时候，这几年我还是可以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