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部 不死战争
第一百零二章 一个响指就能解决
“可是尼古拉还说过，君临会死。”麦子接口。
对啊，为什么我不怕？
“所谓的明朗的都是相对的。”君临回答：“我们只是以为我们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一切。”
他将刀递给萨菲罗斯：“你已经死了一次，没必要再努力了。”
他们知道，自己扛不住！
君临笑了。
一秒后程序正义失效，那所谓的一万年后才能抵达也就会自动无效。
当然，对于君临来说，他有太多办法解决。
罗伯特习以为常了：“然后呢？知道这个就能解决问题？怎么解决？能够毁灭一个位面的手段，就算是君临的绝对真理也抵抗不住吧？程序正义可以吗？”
“因为你没资格使用它。”叶清弦没好气回答。
叶清弦迷惑。
至于直接使用绝对真理，如果君临有一千年的命，那应该可以解决问题。
他说：“我不明白。”
爱丽丝有些惊讶：“你还有心情考虑这个？复活之后呢？和你一起接受毁灭的命运？”
虽说选民早就该看淡生死，但说说简单，谁又能真的做到。
只有杰西卡斯特和君临能触发它。
君临道：“有些问题也许没那么复杂，m•ｈｅtusｈu.cｏｍ.ｃom可能一个响指就能解决。”
但他没有这么做。
程序正义的作用是对所有行为加前提，而不是阻止该行为。
“这就是预言？”
所以程序正义是不可能挡的住灭星攻击的。
“那为什么它不再给出新的预言？”罗伯特又问。
于是当萨菲罗斯冲抵君临身边时，君临固然没了一支手，而萨菲罗斯也没了他的刀。
这话让罗伯特心中一颤。
即便是强如海尔兄弟等存在，面对这样的一刀，眼中也现出惊惧。
然后他看到，那是一张从太空中俯瞰位面的图景，一如他在探索舰上看到的星火位面一般。
“什么样的解决方法，会让你死而末日不在？”叶清弦问。
“什么手段？”罗伯特怪叫道：“不是说了灭星级手段吗？”
孤单一人，无人靠近。
不同的位面，不同的生物，烽火连天，喊声阵阵。
萨菲罗斯双拳紧握，仿佛刀依然在手。
它平静在虚空中漂浮着，隐约可见一人，凝立虚空。
“象一个战士？真正的战士，就应该是战斗到底，永不言弃。”
看看手中的刀，萨菲罗斯忽和*图*书然将其一掷，那刀没入天空，消散风中。
“其他？”叶清弦也走了过来：“事情都到这一步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明朗化，你还在找什么？”
君临举起瓶子，瓶上的画面渐渐定格。
罗伯特一怔。
“那之前的预言呢？”罗伯特问。
这次连叶清弦都听不下去了：“你是白痴吗？灭星级手段也有很多。集中一百万颗核弹轰炸是灭星，二向箔是灭星，反物质恒星大炮是灭星，又或者是灭霸的一个响指也可以是灭星。灭星是对层级的描述，不是对手段的描述。”
位面板块就像是一个被揉碎了的土疙瘩，每一处地方都在升腾火焰，巨大的能量浪潮冲击四方，席卷一切。
“他只说了我会死，可没说你们会死。别担心，我会解决的。”
……
正是君临。
“也许是因为我们都会死，所以已经没有以后了，自然也就不会再有预言。”麦子抱头哀嚎。
时光之瓶。
“唔，当然还有其他一些。”君临回答。
爱丽丝手一扬，一个瓶子落在君临手中。
耳旁传来君临的声音。
大家挤在一起，看着瓶子，交头接耳着。
攻击既然hｅｔｕsｈｕ•com.ｃｏm已经在路上，现在君临就算死掉都没有意义了。
爱丽丝则站在君临身边，仿佛之前那个对君临出手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虽然他败了，但显然没人敢小看他。
没有继续出手，萨菲罗斯看看君临。
他伸出手。
君临回答：“适格的身体。探索舰上所有的适格克隆体都没了，这里是唯一还能找到的，希望能找到一具完好的……我答应过菲奥娜，让她复活，正好我最近生命改造有突破，或许可以做到。”
超越了他的曾经，没有名字，唯有那无限的恐怖。
“我已经用不着它了。”萨菲罗斯说着降落地面。
这让大家都想不通。
他想了想，挠头皮：“也许……是因为我对老大有信心吧，再说老大好歹也是真神的宠儿。”
一个违心就可以做到。
一刀之下，必死无疑。
蒂法或许是唯一不在乎的。
就像是在播放一段段不连贯的视频，画面中什么内容都有，绝大多数都是战争。
最终万物在这恐怖之焰中消弭，直至归于虚无……
四米长刀，与君临之臂，共归虚无。
当然是不可以。
“的确有些想法，但前提是要先知m.ｈｅtushｕ.cｏｍ.ｃom道星光文明使用的是什么手段。”
君临可以对灭星攻击施加一个前提，比如必须是在一万年后才能抵达，但他不可能阻止。而由于程序正义的特性是影响越大，前提越深，该真理的有效时间就越短，所以象这样的程序正义一旦使用出来，可能只能维持一秒。
那个不愿面对的事实，终于再次浮上心间。
这一刀，凝聚了萨菲罗斯所有的力量。
而更远一些的地方，萨菲罗斯站在那里。
是星火位面。
他说：“能够死在你的手下，至少能够死得象一个战士。”
远处，爱丽丝已经重新飞了回来。
下一刻，整个位面开始升腾出巨大的火焰。
就连海尔兄弟都一起皱眉头，大概是在考虑怎么样在这种末日级灾难前存活下来。
叶清弦耸肩：“这种预言是以瓶子上的画面作为呈现的，所以新的预言应该会覆盖旧的预言，也就意味着无法追溯。”
长刀落在君临的湍流之臂上，如入无物的刺入，便如刺中一块木头般，下一刻君临的手臂节节暴碎，最终化成尘埃消散。
无数看不见的粒子在他手中旋舞，形成一片湍流，然后君临就这么将手递了www.hetushu.com.com出去。
他说：“其实你不是已经说出答案了吗？”
君临回答：“我却明白了，你不是想杀我，你只是想死。”
看着眼前的一幕，她有些明白了：“结束了？”
这是一个看起来平淡无奇的小瓶，只是瓶面上的花纹一直在动，不断闪耀着各种画面。
君临左手虚空一抓，名刀正宗已重新凝结。
这刻的他，望着全力冲击而来的萨菲罗斯，张开手爪。
叶清弦一拍额头：“这种论调我听够了，你就直接说，你有什么办法解决世界末日？”
可惜无论他们怎么摸这瓶子，瓶子都不会有动静。
“也许只是刚刚开始。”君临回答。
叶清弦也苦恼道：“是啊，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抵抗。不过既然这样，为什么你不害怕？”
君临正站在那片废墟上，指挥着星火王朝的军队清理废墟，将研究所里所有的设备，资料都搬出来。
她看向君临。
画面中的君临，仰望苍穹，仿佛与真实中的自己四目相对。
她甚至还有心情提问：“你在找什么？”
但令人吃惊的是，名刀正宗，竟然也和这手臂一起消失于无了。
在这个位面，他或许是仅次于君临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