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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没有，我没地方去，我那时候能有什么地方去？Fuck！”

大E就不同了，他是大名鼎鼎的NWA创始人，匪帮说唱界元老人物，但很可惜，他的无情唱片在经历艾斯库伯和德瑞等主心骨相继内讧离开后内部早变得一团糟，行动力几乎等于零，纪念专辑什么的根本没影。

宋亚想了想，前年玛丽亚凯莉的巡回演唱会效果一般，迈阿密的第一场还出现了失误，“我不喜欢给Mimi运作93年演唱会的那家演艺公司，但索尼哥伦比亚唱片又特别喜欢用，你到时候和丹尼尔打个招呼。”

而2PAC背后的Interscope唱片、死囚唱片都是炒作的好手，2PAC现在很红，二专首单‘亲爱的妈妈’刚发，业内好评一片。这起扑朔迷离的枪击案立刻在底层黑人圈引起了轩然大|波，东西海岸已经互斗快一年了，西海岸招牌嘻哈歌手倒在了东海岸唱片公司录音棚楼下，死囚唱片和坏男孩唱片又是有旧怨的死对头……

“嘿，别再纠结了艾尔，你还在记恨当年的事？”

为了赶上热度，经过争分夺秒又极为复杂的一系列三方谈判，A＋唱片争取到了这张纪念专辑的百分之三十的制作收益，巴伦新成立的遗产处置基金享有小洛瑞作词作曲和歌手部分的版税，宋亚本人还是能拿到二手店的词曲著作版税。

“哈哈，是吧？所以别沉湎于往和-图-书日恩怨了艾尔，这张他的新纪念专辑里，有一首你和他合作的歌曲是吗？”大A推高背景音乐的音量，正是那首歌。

“是的，小洛瑞住在还不错的公寓里，有大客厅，有乐器，除了我们练习时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艾尔点头，“我们经常被邻居砸门抗议。”

“哈哈哈……”大A被他绘声绘色学的宋亚腔调乐翻了，“对对对，他就是那种人。后来你搬走了吗？”

“老乔这家伙才是最机灵的那个，对吗？他现在跑路去哪了我们谁都不知道，听说FBI也找不到他哈哈……”

“据说2PAC身中了五枪，但也有人怀疑他是自导自演，其目的无非为了逃避被关押在普通囚室，否则中那么多枪，他今天还能坐着轮椅意识清醒地上庭也未免太夸张了。”

艾尔回答：“我随他怎么说，老子反正就住你家了，我就住了，怎么样吧？”

“我很怀念他，但仅限于他首专发行以前，之后的一切事情都变了，变得太快。”

“嗯？有卦？说吧，嘿，大家都是兄弟，他现在虽然算是我们的老板，但能拿我们怎么样？嗯？”大A对麦克风比出中指，“APLUS，你就是坨狗屎！看，我说了，我就说了，怎么样吧？”

“也没有啦，你知道的，APLUS是那种无趣的好学生，他可受不了我这类闲散惯了的人。”艾尔说道：“我还记得当和*图*书时他对我说过的最多的三句话，‘艾尔，还不睡吗？很晚了，我明天还要上课’‘艾尔，你什么时候找到新住处？’‘艾尔，帮忙把家里那辆福特修一下’。”

“这里面有所有我们对小洛瑞的回忆了。”大A不着痕迹地开始卖情怀，这类唱片的宣发重点就是情怀，他轻车熟路，“如果听众们你们还爱着小洛瑞，一定要收藏这张专辑，这里面就是小洛瑞的一生。”把歌切到二手店。

“APLUS对你怎么样？比小洛瑞。”

由于巴伦在大西洋唱片之前从狱方拿走了所有遗曲的原始资料，经过协调之后，A＋唱片会负责给四首遗曲，艾尔参与合唱的一首重新混音制作并享有部分制作收益。

“就用这个吧。”

两人配合默契地插科打诨了一会儿，“所以……你一开始是住在小洛瑞家对吗？我记得他成名前就和我们南城街头男孩不是一类人？”

大卫科尔是音乐圈的幕后人员，对他的逝世，外界没什么大反应。

“把工作重心放到我二专首单Dead And Gone的预热上去。”

艾尔没有接茬。

艾尔大笑。

虽然首专只入选三首，但里面包含最重要的一首歌，二手店，在三家唱片公司的谈判里，大家都同意这首歌享有最高的分成比例，

“耶，嘭嘭嘭……哈哈，这个鼓就是我拟声的，我是行家。”艾尔品评道。

“你也在APLUS和*图*书家寄宿过？”

宋亚随手把样张翻过来，背面朝上丢到桌面。

艾尔现在是芝加哥当地电台和音乐节目的嘉宾常客，他说话的本事也已经练出来了，“我不想表现得太虚伪，你懂的，人死了之后，大家都开始谈论这家伙是怎么怎么NICE……我不想这样。他大多数时候确实是个混蛋，刚刚走红的时候到处惹是生非，最后把自己玩进了监狱，也挂在了里面……”

艾尔迟疑了。

“Fuck，那时候我已经和他闹翻了。”艾尔苦笑。

“好的。”琳达记下来，“那封面？”

Dead And Gone也已经制作完成，正在提交给索尼哥伦比亚唱片内部讨论，丹尼尔现在应该在和发行部门的人开会，他们很喜欢这首歌。

大E黑自家兄弟们钱的人设在艾斯库伯和德瑞的高强度攻击下早被坐实，往日凶名也因为在苏格奈特的枪口威逼下认怂烟消云散，加上现在人们对感染HIV的人普遍有生活不检点自作自受的负面看法，所以对他的死，除了还坚持粉NWA的死忠，其他同情者甚少。

宋亚重新看向手里的样张，封面是小洛瑞在某次入狱前，穿着橙色囚服，背后有身高比例尺的标准照，经过了一些后期处理，小洛瑞瞪着不甘的眼神直视镜头，现在，也就是直视着自己。

“是的，所有……”

“是的，APLUS反倒是标准的街头男孩出身，一大和图书家子人挤住在一起，你知道的，小房间，那种高低床，我当时睡在他下铺。”

“这个到年中再考虑吧。”

琳达看着电视里坐轮椅，身上缠着绷带的2PAC说道。

当然，纪念专辑最后的账面利润，也就是全要捐出去的那部分不会剩多少，钱被大家运作进制作和发行成本了，比如A＋唱片这边就把重新混音需要的录音棚租赁费、人工费等等全部调高，所得大概够维持A＋唱片整体一段时间的运营费用，其他两家的操作手法应无太大区别。

大A口没遮拦起来，“乔，如果你也在米国或者世界的某个地方听我的节目，我想对你说一句，嘿，狡猾的老家伙，你干得太他妈漂亮了！”

“还是照原定计划，尽快发行吧，即使影响不如预期，但……蚊子肉也是肉。”

“丹尼尔建议你今年年末开几场巡回演唱会试水，正好配合二专宣发，你看？”琳达问。

他说着说着有点哽咽，“我恨他，但我也爱他，我现在回忆起以前的那些时光，那时我在芝加哥的餐厅、快餐店到处找工作糊口，没地方住，在老乔音乐第一次和他见面时，他说：‘嘿，艾尔，去我那吧，你可以睡沙发’。我很感动，因为当时在场有很多人，只有他注意到了我悄悄放在墙角的大行李包，那里面什么都有，我当时准备睡录音室的沙发……”

宋亚看着小洛瑞纪念专辑的封面样张，有点无奈地挠挠头ｈｔｔps://m.ｈetushu•cｏｍ.ｃoｍ，小洛瑞……他还是不够红，或者说红的时间太短，过气太快，给人们的印象不深，在大E和2PAC的突发大新闻后，他的死立刻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艾尔喃喃自语，正好听到老乔的副歌部分，他和大A都没忍住，同时大笑起来。

大A推了身边的艾尔一下，“他人都去了。”

没想到自己现在反倒要发愁他不够红的问题，也是讽刺。

大A在麦克风前感怀着往事，这次倒不少是发自真心，“艾尔，你记得吗？他住城北那间湖滩别墅的时候。”

现在外面什么猜测的都有，不过目前纽约警方还是选择以抢劫为主要方向侦破。

芝加哥，小洛瑞纪念专辑的前期宣发已经开始，大A电台也拿到了一笔丰厚的推广费用，“小洛瑞，我的兄弟，我还记得以前有一次……”

“哦，对对，不过说真的，他那儿的派对不去可有点可惜，他是个慷慨的家伙，有什么都很愿意和兄弟们分享。”大A说道。

这张十六首歌的纪念专辑将由大西洋唱片和百代联合发行，百代和A＋唱片共享的小洛瑞首专大概被选中了三首歌，其他十二首都来大西洋唱片，小洛瑞二单入选四首，他在大西洋唱片旗下33街区唱片为三专准备的歌曲四首，加上监狱里创作的遗曲，也就是未面世的新歌四首。最后一首，是艾尔当年被老乔下掉的首专几首歌之一，他和小洛瑞合唱的，这首歌现在全部属于A＋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