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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估计三天之内会有机会。”

明光市是陆林北读大学的地方，“如果方便的话，我想与他们联系。”

李峰回笑道：“开个玩笑，但是你既然同意做导师，就得担负起相应的职责，至少经常去晓星面前露个面。”

“十一项，剩余的算力已经不多，但是我可以将一些纯粹的计算负担转交给网络部的超级计算机。”

“你记得这件事就好。”

乔教授冷笑两声，向陆林北道：“你发现没有，咱们这样的人早晚会被淘汰，我年纪大了，大概看不到这一天，你和你女儿将会承受来自程序人的巨大压力。”

“陆少校试过吗？”马徉徉却不肯放弃。

马徉徉道：“我可以同时做几件事，培训晓星并不影响我的工作。”

陆林北向马徉徉道：“谢谢你。”

乔教授沉默一会，“一点办法也没有？”

乔教授不耐烦地点点头，然后向马徉徉道：“你是程序人，对软件什么的最为了解，对吧？”

“你说吧。”

“我这里没有得到进一步通知。”

“在，拥有专属的机器身躯，他们加入普权会，但是不在原点市，一年前到明光市工作。”

“是晓星，她会叫‘爸爸’了。”陆林北控制不住心中的得意。

“有时间的话，我会去的。”乔教授答应得极其勉强，而且给自己留下余地，“找你过来不是为讨论一个婴儿，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嗯。”陆林北想不出任何办法，事实上，他根本不觉得现在是召回宇宙飞船的好时机，普权会没有能力提供保护，只靠船上唯一的激光装置，在wwｗ.hetusｈu•ｃｏｍ•ｃoｍ理事会的全面进攻下，坚持不了多久。

“嗯。”陆林北试过，但是那时候他更在意女儿的安全，所以充当保镖的角色，没有与她直接交流。

陆林北将女儿放到办公桌上，晓星正处于探索能力的阶段，比较淘气，自己站了起来，歪歪扭扭地步行，陆林北伸出双手保护，心中的兴奋再度高涨，反而无话可说。

晓星的脑袋里没有特别的想法，只有交流的迫切愿望，她想弄明白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对她来说，世界就是身边的几个人以及一些芯片，身边的人安全可靠，芯片则是略显阴暗的小巷，她既好奇，又有一点胆怯。

正是在这个时候，陆林北突然想到，召回宇宙飞船或许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总会长还是不肯让步？”陆叶舟问道。

乔教授在马徉徉和微电脑之间来回看了几眼，指着方案道：“发给我，我要做些修改，既然都是导师，我也有权力制定教育方案。”

“爸爸。”晓星清晰地发出两个音节，伸出双臂。

陆林北的兴奋之情降下去一些，他自己深受数字大脑的折磨，因此对女儿的特殊能力一向不太喜欢，如果有选择的话，会毫不犹豫地清除掉。

乔教授不耐烦地挥手，“一有好消息就通知我。”等李峰回离开，他向陆林北道：“看来咱们需要另想一个办法。”

“至少我这里没有办法。”李峰回起身，“我得走了，网络部一大堆人在等着我呢，如果我们能解决软件漏洞，重新欺骗卫星，无人机就能飞得更高一些，或许还有https://www.hetushu.com.com一线希望，但这不是承诺，因为让地空飞船升空仍是一个大难题。”

陆林北仍然盯住女儿，问道：“向越阡和向皮狗兄弟两人还在吗？”

“给陆林北架设一条网络通道，让他召回那艘宇宙飞船。”

“去哪？”

“好的。”

“我想咱们应该制定一套教育方案，同时培养晓星的两种能力，尽量做到不偏不倚。”

正好一分钟，陆林北父女被“踢”出芯片，因为他已经有一点恋恋不舍，在芯片里，他能与女儿毫无障碍地交流，完全不需要借助语言。

“欢迎之至，我的芯片足够广大，能够容下许多人。”

“嗯，等我回来。”

对父亲，她充满喜爱，因为她早已从母亲那里“了解”到他的许多特点与事迹，就像是盼望许久终于得到的大玩具……

“一分钟，如果我不肯出来，请将我踢出来，不要留情。”

马徉徉将时间划分得极为细致，以半小时为单位，轮流训练晓星的数字大脑与生理大脑，采取循序渐进的方法，初期训练内容都比较简单，进入芯片的时间也很短。

陆林北大吃一惊，随即欣喜若狂，立刻上前抱起女儿，“我的女儿会叫爸爸了！”

李峰回噗嗤一声笑了。

距离才是飞船最重要的安全保障。

陆林北扫一眼就在附近工作的两名助理，点头道：“当然，我会保密。”

乔教授撇下嘴，转身离开，算是完成一次“露面”任务。

“父母的认同，对婴儿的健康成长非常重要。”马徉徉声音柔和，说出的话却很难反驳。

马徉徉已经和*图*书将教育方案写好，陆林北通过微电脑查看，稍作调整，点头道：“很好，就按你的方案执行。”

“是的，我看待软件和普通人类看待动植物的感觉差不多。”

李峰回到了，正坐在椅子上擦汗，战斗尚未结束，但是已经不需要他留在指挥中心，回网络部的路上，顺便应约来见老朋友。

马徉徉露出微笑，“这是导师应尽的职责。”

陆林北将女儿放回篮子里，小声道：“咱们换个地方，让我看看你的小脑袋里都在想什么。”

“没问题，但是要等网络恢复，目前原点市只能维持本地网络，与距离太远的城市无法连接。”

“嗯，转机总会有的。再见。”陆林北结束通话，明白了对方的暗示，他要在今天晚上想办法与陆叶舟私下联系。

陆林北回到隔壁，朱灿晨还陷在资料堆里不可自拔，马徉徉正在陪晓星玩耍，看到上司进来，说道：“晓星比我预料得还要聪明。”

“我一直在帮忙，与网络部保持密切联系。”马徉徉冷静到几乎没有情绪波动，声音总是舒缓柔和，“我能同时进行几项工作，互不影响。”

可是到了晓星面前，乔教授立刻变得温和许多，趁其他人不备，甚至悄悄做出鬼脸，逗婴儿开心。

“陆少校果然还是不放心，但我说的聪明不单指数字大脑。晓星。”马徉徉发出提示。

乔教授拧紧眉头，眼里像是要冒出火来。

陆林北看着女儿，没有回答。

“我有一套初步方案……乔教授又请陆少校过去一趟。”

“用不着，你的社会学知识现在根本没用，我们需要你严厉的面相，给和图书晓星一点适当的压力，否则的话，她很快就会闹翻天。乔教授，你的角色就是传说中专门用来吓唬小孩的怪物。”

陆林北原地转了一圈，立刻就要联系妻子，随后想到她正在工作，只得压下兴奋之情，向马徉徉道：“你是怎么教会她的？”

时间已到下午三点，陆林北再次联系陆叶舟。

“嗯，你刚刚说过，你此刻在做几项工作？三项？”

“我宁愿她在数字大脑方面毫无天赋，做一个正常的女孩儿。”

“爸爸，妈妈……”晓星被父亲的兴奋情绪感染，反复说这两个词。

乔教授果然亲自写了一份报告，通过内部系统发送给指挥中心，至于他想到的办法，就是找李峰回帮忙，通话之后聊了几句，向陆林北道：“他还在指挥中心，等那边的事情结束，他会来找咱们。注意保密，成与不成，这都是咱们的秘密任务。”

“发过去了，但是两位不要忘了，我是晓星的父亲，随时可以叫停任何教育。”陆林北必须加上一句，以免女儿落入“怪物”手中。

乔教授冷冷地道：“等她‘聪明’到能听懂完整句子的时候，再来寻求我的帮忙吧。”

马徉徉道：“陆少校应该换一种方式与晓星沟通。”

“我笑的就是这个，你所谓的‘只缺’，恰恰是整个计划中最为困难的地方，即便是在和平时期，咱们也很难让地空飞船升空，否则的话，普权会早就建造自己的太空站了。现在是战争时期，上空布满理事会的卫星和无人战斗机，咱们自己的无人机飞行高度不敢超过三百米，还要借助地形的掩护，而架设一条网络通m•hｅｔusｈu•ｃｏm.ｃｏm道，地空飞船至少需要飞到三十万公里以外，然后放出大量中继无人机，以现在的情形，它们就是活靶子。”

“她一直会，只是不明白其中的含义，晓星的数字大脑比生理大脑发育得要快，想让她明白某些事情的话，最好通过前者。”

“晓星应该能够顺利接受。”陆林北心中对女儿特殊能力的态度正在发生根本性的变化。

“咱们的无人机软件出现漏洞，能被天上的卫星识别真伪，你为什么不去帮忙解决？”

“当然是你那里，李峰回说了，让我经常去‘露个面’。”乔教授面目狰狞，比任何时候都像是怪物。

乔教授走过来看了一眼，“你招马徉徉过来就做这个？真是浪费。”

“老北……算了，咱们的级别太低，只是负责传话而已，没办法影响上头的决定。再见，或许今天晚上会有转机，任何一方做出让步，都能结束战争，给翟王星带来和平。”

“形势真的很不妙，唐将军说的没错，无人机消耗得太快，除非理事会能暂停进攻两三天，否则的话，生产能力远远跟不上……嘿，老北，遇到什么开心事了，这么高兴？”李峰回扭头问道。

“我会将方案形成文字。”

晓星高兴极了，扑到父亲怀里，紧紧挂在脖子上。

“走吧。”乔教授起身道。

“恭喜啊，我就说晓星是个聪明孩子，不会有问题。”李峰回转向乔教授，“身为导师，你帮过忙没有？”

“你笑什么？”乔教授的眉头竖立起来，“陆林北说他仍然能够控制飞船，只缺一条网络通道。”

过了一会，陆林北又道：“我们能借用你的芯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