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家族的盛衰
第四百三十三章 传言中的小傅
陆叶舟叹了口气，呆呆地望着前方，“眼睁睁看着一个完美的女孩崇拜一个白痴，你说我有多伤心？”
陆叶舟确实发来一份报告，声称要去与某位重要线人见面，或许能拿到大王星那边的秘密信息。
办公室里没人，陆林北投入工作，很快将傅太易和他的故事抛在脑后。
“按谁的说法都一样，就连你说的毛沃雪，表面上与小傅是朋友，私下里将他描述得跟狗屎一样。”
没过多久，毛沃雪匆匆跑来，脚步未停就道：“你怎么得罪他了？”
“不会。”
陆林北笑着摇头。
“我在报告里没写吗？”
“再见。”陆林北结束工作，专心准备与傅太易的第二次会面。
“嗯？”
没有枚千重和三叔坐阵，陆叶舟似乎有一点不服管束，对枚忘真，他佩服，但是不怎么畏惧，总觉得能在她这里获得优待。
调查员们告辞，陆林北留下，整理会议内容，形成一份报告，然后继续查看资料。
“叶子。”
来到无限光业行星总部，陆叶舟道：“我不上去了，替我向真姐请假。”
陆林北已有准备，闪头躲开。
半小时后，陆叶舟开车过来，等陆林北上车，他笑道：“怎么回事？被哪个女人扔到这里了？”
“看着我！”傅太易的声调抬得更高。
“你为什么要杀他？”
“这就是为什么我没法写在报告里，傅太易没得罪过我，我俩根本没有过正式交往。这种事情很难解释清楚，但是老北你一定能理解，有时候你就是讨厌和-图-书某个人，听到他的名字就烦。”
“正事，我写在报告里了，你能看到。”
“你也意外，对吧？小傅不是明星，却有一大批崇拜者。”
“陆先生，你……这样可不行，咱们是来求他办事的，不是来得罪人的，广汉说……算了，咱们一块去给大易道个歉，我从中说和，还有挽回的余地……”
“凶手就是你们翟王星！”傅太易吼道，完全不管周围人投来的诧异目光。
“傅太易成功了？”
“你又要去哪？”
六点钟的时候，陆林北有一点饿，忍一忍，又不那么饿了。
“还不够充分？当初是你说要显示翟王星的力量。”
“求婚呢？”
接通之后，耳机里先传来一阵笑声，“陆先生真是厉害，之前是我小瞧你了，我向你道歉。”
枚忘真也发来一份报告，表示自己要去参加一场重要的晚宴，没时间回来开会，要求陆林北代为主持。
“你说是因为傅家背叛翟王星，所以想给他们一个教训。但我觉得这个理由不够充分。”
“小傅的妻子是普通人家出身，原来没机会嫁入大家族，可是小傅偏偏喜欢上她，不顾父母的反对，坚持非她不娶，他的脾气，宁肯被撵出家门，也不肯改变主意，最后老傅市长只能妥协，他这辈子一多半的妥协都用在儿子身上了。让人意外的是，女方不同意，现在再看，她是聪明人，可当时谁都不能理解。小傅没有气馁，他动用全市的无人机路灯——传言说真是所m•ｈetｕsｈｕ•cｏm.coｍ有，一只不落，全被征用，围绕女方的家，从地面一直摞到高空，甚至有人说连到了太空站。路灯摆出各种造型，在空中写出甜言蜜语，那个架势，如果女方再不点头，全市会一直处于黑暗之中，全部灯光都给她一个人。”
毛沃雪目瞪口呆，“你、你不能这样。”
“可以。”
“随你的便吧。”毛沃雪显得很不高兴，脸上没有平时的儒雅微笑，带头离开马场，当陆林北表示自己能回城里的时候，他没有客气，嗯了一声，转身进到里面。
陆林北扭头看着陆叶舟，不评判，也不说话。
“我曾经喜欢一个女孩，非常完美，我甚至想为她放弃原有的生活，就守着她一个人，可是……”
站在荒凉的街道上，陆林北觉得轻松多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告诉你吧，很简单，我讨厌他，非常非常讨厌。”
“说吧。”
“瞧你说的，好像我嫉妒他似的。”陆叶舟沉默一会，也笑了，“跟你没必要隐瞒，我确实有点嫉妒，就一点儿，主要是讨厌。明明是一个白痴似的人物，却非要求每个人都当他是天才，然后还真就有一群人配合。我明白，这就是权势带来的好处，但是有权有势的人多了，像他这么愚蠢的可不多。”
陆叶舟嘿嘿笑了两声，“想瞒你一点事情真难，你非要知道？”
将近七点，他再次接到通话，这回是毛沃雪。
“叶子，我了解你。”
“老北，你得承认你才是另类。”
“和*图*书真的，我没骗你，这是我亲耳听到的，毛沃雪在第一光业上班，我曾经想发展他做情报员来着，因此与他有过接触，后来发现他就是一个废物，除了认识的人多一些，毫无用处，所以没有开口，没想到你竟然会用到他。”
“没听过，我只知道他结婚又离婚。”
陆林北笑了，“我能理解，你觉得他是另一种人，明明很普通，可你就是没法接近。”
傅太易更加愤怒，抓起杯子，想要泼对方一脸，可是饮料已经喝光，他想也不想，直接将杯子掷去。
傅太易转身走了。
“我说有人要暗杀他，没说你的名字，然后傅太易就生气了。”
陆林北微笑道：“傅太易看上去像是一个聪明人，他会想明白的，不会因此埋怨毛先生。”
“当然，用这种方式求婚，就算对方是块石头，也得跳起来同意。这只是小傅诸多故事中的一个，类似的还有许多，真真假假，但是有人信，而且疯狂地崇拜他，我认识的那个女孩，将小傅当成男朋友的标准，而且是‘传说中的小傅’，这谁能满足她啊，就是小傅本人也做不到。”
“嗯，对我正在执行的任务可能会有帮助。”
陆叶舟事后将这段经历写在报告里，陆林北看到过，这时抛出只言片语。
陆林北稍稍扭脸。
“傅太易得罪过你？”
“崇拜他什么？”陆林北莫名其妙，在他看来，傅太易肯定不丑，但也说不上英俊帅气。
各方信息显示，赵王星的独立运动陷入低谷，只在一些偏远地区和*图*书还有大规模暴乱，陆林北不得不承认，他的判断很可能出错，赵王星终将恢复原样，等到太空站修复，唯一的机会也将溜走。
“离婚没有求婚受关注，那个场面……当然，一切都是传言，我不在现场，只是转述，中间若有添枝加叶的地方，也与我无关。”
有人发起通话，陆林北查看一眼，发现是傅太易，直接挂断，并且设置屏蔽。
“只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
“也不会告诉真姐？”
“你这个家伙……你不会写在报告里吧？”
陆林北笑了一声。
陆叶舟曾经突发奇想，试图暗杀当时的新任市长傅太易或者市长的访客，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实现，对双方来说，这都属于幸运。
“你这不叫伤心，就是单纯的嫉妒与占有欲。”
“听过。”
“不会。”
“除非你愿意像大人一样正常说话。”陆林北仍然看向远方的草地。
天堂市的调查员共有十七名，过来开会的不到十名，其他人都有“重要任务”，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是好事，意味着军情处正在恢复活力。
毛沃雪脸色微红，“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是不知道该怎么向广汉交待。”
“嗯？”
“嗯，我是另类。”
“那倒没有，小傅对女人兴趣不大，问题是那个女孩，她……她是小傅的崇拜者。”
陆林北起身道：“非常感谢毛先生的引见，我觉得已经够了，我该回去上班，再次感谢。”
在调查员发来的报告中，充斥着类似的内容，最后能实现的不到三分之一和_图_书，而且无从查证，只能听之任之。
“算是吧。按你的说法，讨厌傅太易的人一定不少。”
“哈，那两个小丑，你怎么跟他们搭上了？不用告诉我，但是你没说我的事情吧？”
“十分钟后，我在楼下等你。”
会议很简短，枚忘真不在，大家比较随意，一半时间用来闲聊。
“只是请他引见。”陆林北对傅太易的印象又完整一些。
“毛先生一直在帮我的忙，干嘛要道歉呢？”
“想要占有而不得，还不叫伤心？”
没有陈慢迟，他根本不认为自己的住处是家，对办公室反而更亲切一些。
“呵呵，虽然不是间谍，我也有一点消息渠道。再见。”
“嗯。”
“对对，朋友嘛，没必要太客气，有时间出来吃顿饭吗？”
“崇拜他的生活方式。小傅身上的故事太多了，在天堂市甚至整个赵王星流传甚广，你听过测基因的故事吗？”
“傅太易抢走了这个女孩？”
“毛沃雪和傅太易。”
“你知道我在哪？”
“嘿，他们那种人，以为全世界都围着自己转，你好心提醒他有危险，他会以为你就是那个危险。”陆叶舟开车向城里驶去，“傅太易那晚若是出门的话，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
“因为……她身材太好了，我一点都不夸张，盯着她看一分钟，我能流出口水，而且不止是我这样。”
“你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女孩。”
“这个也交给我，我会向杨先生说明情况，绝不会连累到毛先生。”
“你非要将我心里的秘密都榨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