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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没好事。

客户说道：“小马，你也别故意给我装模作样，行不行痛痛快快给句实在话，你们的千杯少虽然现在在网上是被人炒起来了，有了点名气，可之前一直都是卖不动的，之后怎么样也说不清楚，我这只是打打提前量，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马成文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觉得自己站得不够高，所以看不清楚。

像这样的情况，如果继续持续下去，就算解决了仓库库存的问题，之后这家药厂也逃不过一个死字。

药厂成立后，只在鑫城高科的厂区旁边立起了一道墙，而且还是木板墙，就把两个厂区简单的分隔开，仅此而已。

药厂才刚开始运营，只有一个产品还好说，可马成文发现药厂并不准备开发别的药品，似乎准备拿这一款解酒药死磕市场。

马成文觉得自己突然看明白了许多事情。

马成文彻底傻了，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弄了这么大的一个成绩，不向主管表表功真说不过去。

“宁说。”

“老黄？”

一来就被怼……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啊！”

算了，就按着尽量不要下架来谈吧，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双方友好的挂断了电话，马成文拿着手机，立即开始搜索网上有关于千杯少的信息。

鑫城集团是西北第一大企业，基本上只要在西北做事的人，没有不知道它们的。

他其实有点后悔，原本在一家V市的一家药厂干得好好的，可就因为看到了牧诚药厂的招聘广告，所以才选择了辞职过档。

这个牧诚药厂的产品，居然只有一个解酒药。

这让马成文一瞬间意识到自己开价低了……换句话说，这特么是亏了。

说白了，就是东西卖不出去，买卖要黄。

马成文的手机响了起来。

黄闻终于恍然，摇头笑道：“怪不得呢……想不到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本来仓库都装不下了，现在一下子就全和-图-书都空了……”

马成文怔了一怔，感觉有点意外，以为自己是听错什么了。

可是来到牧诚药厂以后，马成文发现现实和原本想象的太不一样了。

这么多年，鑫城集团一直在西北这片土地深耕，但凡他们投资的项目，很少有黄的，基本上都是踏踏实实能挣到钱的。

“怪不得鑫城集团会投资药厂，他们大概早就知道这个产品有多好了！”

药厂管理层对工人们的说法是前一段时间因为刚开始营业，药厂上上下下都很辛苦，所以休息三天。

原来在网上出现了一篇文章，是一个网友在酒局中喝千杯少的经历。

他是从V市跳槽跳到X市来的，所以他的销售基本盘都在V市。

马成文也回了一句好听的话儿。

同样一件事情，在不同的结果面前，似乎也有着不一样的解释。

直到现在，他才算是比较直观的体验到了千杯少究竟有多好。

短短这么两个月下来，药厂一个劲儿的生产解酒药，可却没有多少订单，完全陷入了滞销的境地。

“没问题！”

马成文心中一动，连忙把自己知道的网上那篇有关于千杯少的文章，和黄闻说了。

“老黄，我这正好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

刚从座位上起来，就看见一个人从门外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

突然——

“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他低头一看，是自己的一个客户。

客户看见马成文不吭声，接着说：“小马，我们公司的实力你是知道的，在整个V市基本上有六成的药店和我们公司有合作协议，只要你们愿意把千杯少的独家交给我们，我们公司肯定会努力去铺货，而且还给你这样的返点比例，绝对比你们找别家更合适。”

他想了想，说道：“罗哥，既然你这么说，唉，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那不如这样好了，你只要答应提前从我这里拿两百万的货，那这个独家我就给你了。”

电话接通和*图*书，马成文用一个非常欢快、亲热的声调，准备和客户打招呼。

马成文还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只是总算抓到事情的关键了。

马成文觉得自己不丑，可药厂的解酒药太丑，他被误伤了。

不知道提高一点返点比例他能不能接受？

“罗哥，你不能这样……啊？什么？独家？”

马成文无所事事的坐在办公桌前，玩着手里的笔。

这么多天了，销售部门每天只收到了很有限的两三个订单，而且数量还都非常的少，就算工作经验并不丰富的马成文也能看出，药材的情况不妙。

黄闻进门以后，先端起杯子狠狠的喝了一口水，说道：“累死我了。”

一是牧诚药厂的工资开得比较高。

这篇文章出来以后，一开始并没有得到很多人的认同。

还真是没好事儿……

马成文赔笑一声，说道：“刚才正在用座机和另外一个客户聊事情，不好意思，罗哥，没能及时接听宁的电话。”

来人是药厂销售部的主管黄闻，也就是他的主管。

正因为这样，马成文才决定到牧诚药厂来。

过了一遍脑子，马成文用有些为难的语气所：“罗哥，你突然和我提这个，我真是……唉，你也知道我们的千杯少现在……这可真让我为难啊！”

黄闻道：“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我电话被打爆了，全都是追加订单、催我发货的，真是奇了怪了。”

药厂从开始运营的那一天起，一直满负荷生产。

马成文错愕了一下，连忙问：“老黄，你说什么？仓库里的货都空了？那我V市的货呢？也没有了？”

这一下，马成文确定自己没听错了。

不过就在一天前，工厂停工了。

之前V市那边的铺货一直是他在对接，他一开始的时候还天天打电话询问千杯少的销售情况，可是渐渐的他也不敢问了，毕竟每天都得到不太好的答案，自己既不好受，也容易得罪客户，不如和客户各自安好好和_图_书了。

总之，整个酒局因为一瓶千杯少，变成了那个网友扬眉吐气的大型打脸、复仇现场。

“居然还能这样……”

“罗哥……”

黄闻摇摇头，无奈道：“仓库里的货这几天会全部发出去，我刚才已经安排好了……嗯，你V市这边，恐怕要等等了。”

原本他并不知道千杯少这款解酒药，只是因为药店店员的推荐，他才买了千杯少。

例如客户要求退货，例如药品出问题来投诉，再例如客户因为销量太差而要求更多返点……

喝了千杯少以后，他自动进入酒仙模式，直接千杯不醉。

客户说道：“好，既然这样，那我就直说了。”

同时的，他说道：“罗哥，你要是愿意，我立即给你发合同，然后发货。”

牧诚开出的底薪是他原本底薪的一倍有多，这对他的吸引力很大。

可客户又说了：“小马，你只要愿意把千杯少交给我们公司来做独家，我可以少收你们五个点。”

可是作为药厂销售部门的一员，马成文却知道，实情主要是药厂生产出来的产品滞销了，以至于仓库都已经快要存放不下。

因为产品足够好，千杯少之前的滞销只是一时的，它终究会大卖。

这个客户连提前拿两百万货的要求都愿意答应，那说明“网上炒起来”的这件事情闹得很大，带动了商机。

客户这个电话是为了要独家来的，而且还愿意返点。

客户并没有推搪，反倒是有点又惊又喜。

弄明白了网上究竟发生了什么，马成文准备去找法务那边，弄好V市的新合同，发给客户。

牧诚药厂就在这鑫城高科，只有一墙之隔。

可是渐渐的，很多尝试过千杯少神奇功能的人，都来到这篇文章底下，发表了更多的“亲身体测”的结果。

深吸了一口气，马成文还是选择按下接听键。

可客户却很不耐烦的直接打断他：“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你现在都是这样做事的吗？”

“没事，罗哥和_图_书，以后多多帮衬！”

马成文心念急转，他还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会导致这人对他开出这样的条件。

也就是说，千杯少这一款产品品质很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得到了市场的认同。

然后，按照那名网友的说法，就是他见证了奇迹的发生。

而且，他也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再也不相信什么大企业了。

“啊？”

偏偏他还不能问，必须要装出一派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来，这样才能掌握主动权。

“……”

用了千杯少觉得好人顶这篇文章——文章被更多的人看到——看到的人回去试用千杯少——用了觉得好的人又会回来顶文章。

他实在太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事情柳暗花明又一村。

客户痛快无比的答应了下来，似乎还很开心，在电话里笑道：“小马，这一次的事情我记住了，下次你到V市，我请你吃饭。”

马成文闻言怔了一怔：“老黄，你这……什么意思？”

“这才刚开业没多久啊，不会吧？”

企业再大，只要做的不好，该死还得死。

他当时这样选择的原因有二。

像他这种干销售的，一般都是底薪加提成。

干销售的就是受气包，马成文早就习惯了，只有受得住这一份别人不能忍的气，才能赚到这一份钱。

而无一例外的，千杯少的效果获得了一致的肯定，真的成了众人口中的“圣药”。

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还没接听电话，可马成文却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听这起头……马成文就忍不住在心底暗暗叹了一口气，脑子连忙开始转动起来，看看要怎么应付解决。

很快的，他找到了。

毕竟产品销不出去，谁也没办法，再好的销售也拿这事儿没辙。

马成文决定回头就上网搜一下，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药厂的厂房原本就属于鑫城高科所有，只是因为鑫城高科的业务日渐萎缩，厂房空出来没用，就“租”给了药厂。

那名网友是一个需m.hetushu.com.com要应酬的白领，每次酒局前都要去药店买解酒药。

这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和马成文预想中的完全不一样。

马成文先不走了，把V市客户需要独家代价的事情说了一遍。

是卖得不好要退货吗？

丑妇终须见家翁……

心里暗暗后悔的同时，又暗暗松一口大气。

马成文觉得自己可能要提前想想后路了，否则一家老小的生计、房贷车贷什么的都会一股脑的压死他。

客户显然接受了他的理由，轻咳一声，说道：“好，小马，我们合作好多年了，有些事情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就直接和你说了，没问题吧？”

马成文的内心戏很多，可嘴上却很诚恳、很大气地说道：“罗哥，有事宁尽管说，我们争取相互理解，协调解决。”

现在，突然接到客户的电话，倒是让马成文联想到了好几种不好的情况。

以往在酒局上经常“虐”他的人，都被他“虐”了回去，“虐”得死死的。

“真的？”

唉，估计难了……

这个循环不断壮大，终于在网上形成巨大的热度。

总而言之，这篇文章在网上形成了一个循环：

马成文看见那人，停下来打了个招呼。

马成文真有点惊喜，原本都卖不动的产品，居然还能因为这个……这个自来水的宣传，从而让销量起来。

网上炒起来？

“小马，你们公司的千杯少，从今天开始，在V市就交给我们公司来做独家，怎么样？”

黄闻听了以后，皱着眉头道：“这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今天全都把电话打过来了？”

仔细想想，这似乎应该就是所谓的口碑发酵。

相比起第一个原因，说实在的，这第二个原因马成文更看重一些。

马成文虽然知道千杯少的特性，不过因为不常喝酒，他并不知道千杯少的具体效果。

微微一顿，黄闻又安慰道：“不用担心，厂里已经下通知了，明天就会复工，很快就有货。”

二则是因为这个牧诚药厂，其中一个大股东是鑫城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