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散尽
第165章 历史的真相
“因为当时离近畿地区近，又比较强大的神主只有她们两位，而且那时候日本又不像现在有这么多人，很多地方都荒无人烟。”
当时日本的桓武天皇为了削弱贵族的力量，决定迁都，效仿天朝的都城长安和洛阳，在这里建立都城。
“你果然不一样，和你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不一样。”祂站直了身躯，身后的光芒消散。
御津子微微一怔，脸色变得难看。
森川羽紧盯着她，眼神惊讶，因为眼前的幼小绯月就和他刚才看到的差不多，只是穿的是和服，不是水手服和短裙黑丝|袜。
“我们和人类无关，得到神位之后，就算被神位浸染，也只会逐渐变得虚弱，并不会就此消散，而你这样的家伙，本来就只是神位的化身。”
“是吗？可是我比你还要强大的多，世界却没有什么变化，甚至我还可以变得更加强大。”
“当然是你看到的东西啊，你看到了什么呢？”
老老实实的把话说出来就好了，大不了被绯月责怪一顿，也比让她心里难受好的多。
面容上怪异的蚕眉妆也开始消去，显露出了真实的面容，脸蛋精致到了极点，仿佛多一分少一分都破坏了这极致的美丽。
她的身后，则是如同祂之前一样炽亮的九轮圆环，一层环绕着一层，散发着浩瀚的神光。
又是文学少女，又是温柔人|妻，又是白发红瞳黑丝小萝莉。
“真的吗，夫君？”
她抱怨了一句，扯着安倍晴明的脸，又取下了他的帽子。
他马上又想到了之前碰到的御津子。
“你难道以为我有这样的权能吗？”
绯月说道，随手抹去身边的小绯月。
“玉藻！”
御津子没有回答祂，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玉藻前的身体，声音冰冷彻骨。
他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是有些过分了。
御津子化作了原身的模样，面容是任何的言辞描述都难以形容的极致美丽，额头上的星芒也更加的璀璨。
现在看来，似乎消失的并非力量，而是存在的意义。
绯月也叹了口气。
不过日本的历史并不长，所以森川羽也没什么感觉。
绯月突然从后面抱了上来，贴着他的后背，轻声在他的耳边呢喃。
难道是自己想到什么，就会在对方身上看到什么形象？
绯月的手马上环住他的腰，贴紧了他，把他抱起来，向着夜空飞去。
甚至御津子还在帮人类思考，进一步摧毁神明存在的意义。
她又打了个响指，时间的流动再次变快。
“玉藻，来到人世，化作人身，就不要用原来那一套对待人类。”
他对日本四国岛的印象仅限于爱媛县的道后温泉屋，它是《千与千寻》里油屋的原型，号称是日本最古老的温泉。
传说里稻荷大明神的形象并不固定，变化万千，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对方真的就是由人心中希望看到的样子决定面貌。
她转身走向殿门，却突然脸色一变，连人身都顾不得管，撑起金色的领域，化作巨大如同小山一样的九尾金狐，撑开大殿，向着夜空飞去。
“等等……”她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不过他现在也明白为什么会看到那么多种形象的原因了。
森川羽看向绯月。
森川羽努力了半天，还是看不出来。
御津子冷冷一笑。
森川羽怔了一下。
最后，时间终于慢了下来。
他握紧了绯月还在自己身前的手。
但在一千年前，这里应该叫做平安京。
森川羽本能的感觉到了不对，握住了她从后面贴着自己的腰侧，环在自己身前的手。
“我小时候的样子？可是我没有小时候啊，我们和那些普通的大妖怪不一样，诞生时便是最强大的姿态，所以我们才被成为神代之妖。”
不过想到绯月就在身边，他还是强自挪开了目光。
森川羽吐槽了一句。
“咱们一起回去，还去调戏那只狼，反正她每天都在睡觉，没有什么事情做。”
“来到这里，也只是告诉你，你的存在毫无意义。”
他松开绯月的手，走近了看，这才发现对方并非没有面容，只是很模糊，身形也在不断的变换。
要不是为了恢复京都，她估计不会接受对方的威胁。
“不管在这里呆多久，在外面的人看来，都只是一瞬间。”
他分明看到，御津子原先的住所已经化作一片废墟，一只像极了御津子的巨大白色九尾狐，尾巴摇动间，将周遭的建筑也尽皆扫平。
草，自己忘了绯月她是狼啊，还是神代大妖怪，良子也说过她靠嗅觉做事，搞不好嗅觉还是她权能的一种。
她打了个响指，血色的光芒一闪，映照在御津子和中年男人的身上，马上出现了一道相连的淡金色丝线。
“没有人为我们着想，我又何必自作多情！”
它的眼神猩红，像是彻底没了理智，只余下暴虐之色。
当人类理解这一点时，神明存在的意义便被动摇了。
他有种极其可怕的猜测。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流速越来越快。
“亲近人类，被人类接纳，只要拥有妖力凝聚的人身，一样可以做到。”
绯月和他说了一句，继续下落，最后停在了半空。
御津子沉声怒喝。
森川羽沉声道，做出了自己的推测。
“这样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玉藻。”
她怎么会在这里？
“大狐狸的老婆被人睡了？”
时间流速继续加快，她还是像以前一样，做着之前的事情，仿佛没有任何变化，直到迟暮的老人晴明和*图*书去世，她终于来到稻荷神社……
那只狼？
正如御津子所说，祂可以让人类丰收，但人类种下去的粮食本就可以丰收，而且随着人类知识的进步，粮食的产量也在增加。
“我是掌管生产的神明，你继承我的神位。只要人类没有死伤殆尽，你就可以施展权能，帮助他们还活着的人治愈伤势，很快的走出这一切。”
“我怎么敢？”
小田岛先生在医院，不知道恢复的怎么样。
“夫君，说说吧。”
“够了！”
但天皇却在众人退下去后，跪在她的面前，又躲到了一边。
“真的。”
御津子站在半空中，身边出现了一只小小的白狐，跳在她的肩上，轻声叫了一下。
森川羽有些微微揪心。
淦，这不是灵梦吗？
他马上扭过头，却见绯月把脸侧了过去，不让他看到表情，但森川羽还是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浓重的不安。
“等……等一下！”
因为这些力量本就随着人类的理解而在消失，不存在的当然拿不走。
但他知道对方只是历史的残影，想也没用。
片刻之后，光芒消散。
突然，森川羽的脑海犹如电光闪过。
御津子扑向巨大的白狐，淡金色的封禁领域也四散开来，想要保护地面的建筑，却被白狐的白色领域直接撑住，难以前进。
稻荷大明神突然不说话了。
“你在害怕我，而且说谎……”
绯月见他担心，摇了摇头。
森川羽心里咯噔一声。
“再陪我玩一会吧，你每天就只陪我玩八个时辰，也太短了。”
不少人都称那个孩子叫做安倍晴明，称他是阴阳道的传人。
“真的？”玉藻前身后的尾巴摇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活过来的，但这不耽误他也想把对方杀一遍。
“老婆，咱们快点回去，现在御朱印帐不在我身上，我要赶快告诉良子，真正的稻荷大明神还活着，得赶紧抓住祂。”
她趴在桌案上，看着和纸上写的字，又直起身，戳了戳中年人安倍晴明的脸。
“我之前一直都在担心，害怕你和你们中的其他家伙一样，漠视人类，但你果然不一样。”
“只看力量，你们是比我们强大，但是你们只拥有力量，我们却可以创造，可以给予人类恩惠，让他们种下的果实成熟，让他们得到丰收，让他们获得财富。”
“明明是你想见我，却还设下考验，让我体验人的一生，你们神明还真是傲慢，怪不得被世界所遗弃，即将彻底消散于世间。”
森川羽干笑一下，捏了捏绯月的手。
安倍晴明一生的传闻特别多，最具原谅色彩的就是妻子利花和弟子芦屋道满偷情的丑闻，不过他没想到真有这种事情。
森川羽听着，突然看到一个身影溜到了房间里面，向着居室的中间走来，却是玉藻前。
绯月突然开口道，走到了御津子的面前。
他眨了眨眼，最后看到眼前出现了一个白发红瞳黑丝的小萝莉……
御津子走到了玉藻前的面前，拉着她的手，没有一点厌烦的意思。
而且真是这样的话，也无怪浅香提醒他这件事情很危险，让他不要参与。
森川羽的身子一僵，额头冒出冷汗。
御津子和绯月也都没有什么动静，但那位避退在一边的天皇，却是面色肃穆，眼神顺服，跪在对方的面前，五体投地，一动不动，生怕亵渎了对方。
“搞了半天是这么回事。”
森川羽愣了一下。
“没错，但是那又如何？事情已经发生了。”
又让浅香下令，杀死与自己有关的小田岛先生，一点都不像原来友善的样子，反而很是冷血。
他有种想一脚踹在对方脸上的冲动，这个家伙完全就是在利用御津子的善心，在逼迫她，恶心到了极点。
自己的死宅本性都暴露了啊。
“臭狐狸和我说过，你们人类的阴阳术很有意思，它来自于西方的天朝，沟通天地自然与鬼神，但又走出了自己的路。”
“我不管！”
绯月叹了口气，“怪不得臭狐狸不愿意和我说。”
突然，稻荷大明神“开口”了，大殿中充满了祂的声音。
森川羽看着两人说话，总感觉御津子现在的样子像是在哄孩子。
“御津子，你写这些人类的东西有什么意思啊？”
“你如果平时多关心一下她，大概就会发现，她已经受够了你对那些人类的友善，而且开始怀疑自己在你心中的地位……”
“今天不是已经玩过了吗，玉藻？”
森川羽马上把自己的推测说了一遍，绯月皱眉细思。
不用绯月说，他就知道京都到了。
“当时她来到京都，应该是为了神代最后还活着的神明，稻荷神。”
“另外，你也不必求我，威胁我做这些事情，因为你拒绝的话，我马上就会自己散尽力量，自己消散世间。”
“祂是稻荷大明神，虽然我也是第一次见祂，但是当时整个世界上还活着的神明也就祂一个了，所以应该没错。”
他前世玩的一个战舰拟人手游里有个叫信浓的舰娘老婆，是航母大姐姐，还是个九尾狐妖兽耳御姐，特别好看。
大殿中陷入了诡异的死寂。
白狐嘶吼着，但是却在看到是御津子后，停止挣扎。
御津子再次用力咬下。
绯月在他旁边突然提了一句。
这是哪门子的病娇发言啊，大狐狸你还有这种潜藏的属性吗？
“大概是觉得神和人类相近，所以也必须像人一样吧。”
“和*图*书我看到老婆你的样子了。”他轻声回答。
对方估计是个和她一样的神代大妖怪，不过既然在四国岛那里，那就算了。
既然知道不对劲，他再头铁，也不可能真的把自己的性癖挨个报给绯月听。
森川羽马上看到御津子飞到平安京上空，金色的神力向下延伸，宫殿和建筑上的白色妖火渐渐熄灭，倒塌的废墟缓缓的飘浮，聚拢在一起。
“这些东西，只要给我时间，我自己就能研究明白。”
“我们终于见面了。”
最后，她用了数日，终于恢复了平安京的面貌，没有死去，只是受伤的人，都恢复了健康，但是好像都忘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摇了摇头，又揉了揉玉藻前的耳朵：“你老想打搅她干什么。”
不会是大狐狸贪心神位，把玉藻前当做踏脚石，解决了吧？
“并不是，我只是让人告诉她，你并不喜欢她，你更喜欢人类和知识，并且想要成为人类的神明。”
先有键盘后有天，百变杠法日神仙的那种键豪。
玉藻前没有说话，但是眼神飘忽，明显没有听进去。
“啊，好无聊啊。”
她看着已经彻底陷入了暴虐混乱的玉藻前，沉默着，想要用神力安抚她，却没有半点作用。
那人后来又用阴阳术作恶，被她怒而斩杀，把阴阳术收回，此后立下约束，又驱赶走了许多学生。
她闭目沉思，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你整天弄这些人类的东西，辛辛苦苦教他们，结果他们就这么对你，你开心了吧。”
“老婆，那个是什么？”
那是什么，能和大狐狸比烦人？
“到了那里，我给你找有趣的东西玩。”
“御津子，你就不要去京都好不好。”
祂缓缓开口：“怎么样，我为你准备的仪式？”
真身状态下的绯月真可怕，连小时候自己的醋都吃。
现在的御津子，有没有可能，根本就不是御津子！？
“只是神代已经快要结束，这些力量已经没有了太大的作用。”
“至少我当时是懒得理会人类，之所以放任人类不管，也只是因为信浓地区和出云地区的神主盯着我，还给我送过不少礼。”
绯月只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了他在想什么，两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咬着牙道。
祂的话没能再说下去，御津子直接咬碎祂的头颅，口中喷吐出金色的光芒，将祂的意识一点点的磨灭。
一个神明，而且还是曾经在历史上算计了御津子，冷漠狠毒的神明，危险程度简直难以估计，她会这么说也是理所当然。
森川羽据理力争。
又有人平白受冤，她略施小计，便将事情轻松解决，最后圆满收场。
“她不好意思出手，就用了另一具化身，将那个学生和妻子一并杀死，合葬在了一起。”
御津子轻弹手指，点点金光泛出，但压在稻荷大明神的身上，祂身后的光轮却出现了肉眼可见的裂痕。
森川羽和绯月互相看了一眼。
“有了这种力量，原本孱弱的人类，也可以对付一般的妖怪，外面的一些大妖怪，听说她和玉藻前在京都，也都逃到了别的地方。”
绯月见他眼神古怪，叹了口气。
她似乎是笑着说的，不过森川羽却觉得她语气有些危险。
金色的神光糅杂着她的淡金色妖力，最终化作刺目耀眼的光芒，充斥在每一个角落。
御津子还在和玉藻前说话。
“这里就是平安京。”
御津子站在房间的尽头，气质比原先还要沉稳不少。
“或许吧。”
“四国岛的野猪？”
森川羽犹豫了一下，决定听老婆的话。
他胡思乱想着，却没有感觉绯月有什么动作。
“这里已经毁了，就算是地震也没有这样毁的彻底，她也没有了理智，除了你，都会被她攻击。”
再到后面，转眼过去了数十年，少年已经变作中年人，那个抚养孩子的人也已经病逝，把职位传给了孩子。
她小心翼翼的捧着光芒，低下头，吞了下去。
“我当然知道，你不就是希望我接过你的神位，替你延续存在的时间？”
“玉藻，我本来是准备自己来京都，你非要跟来，要是不喜欢，你现在还可以回去。”
绯月的声音似乎有些失望，手臂用力扣住了他的腰。
他有点担心，但他马上就明白自己想多了。
“你大概明白我为什么想见你。”
外面的京都，不知何时已经乱做了一团。
“我为什么不敢？”
“才不要，没你的话，我会很无聊。”
虽然御津子比以前看着成熟了，但她似乎没什么变化。
她皱眉本来很好看，但现在画的蚕眉妆太怪，实在没什么美感。
八个时辰，那不就是十六个小时吗？这还短？
“为什么？你不明白吗？”祂反问了一句。
森川羽睁大了眼睛。
御津子缓缓松开巨口，扭回头颅，一双狐眼死死的盯着宫殿上空升起的稻荷大明神。
绯月拉着他的手，飞了下来，来到了一个院子，跨过走廊和庭院，进了一间居室。
绯月叹了口气。
自己想的没那么多吧？
他站直身子，咬着牙，没有动作。
她这是被牛头人诅咒了？
“如果只是这样，她根本不会失去理智，也不会不回应我的话。”
稻荷大明神背后的光辉又黯淡了几分，祂沉默了一会，却再次开口。
死在老婆手里也太对不起系统姐姐的关照了，下一世请让我变成女孩子吧，我一定好好做人，平稳发育，争取……
她点了和*图*书点它的小脑袋，怅然一叹，却没有说话。
森川羽也心里一惊，他感觉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从御津子的话里得到了解答。
“不过，你要是嫌烦的话，我可以加快这里的时间。”
难道大狐狸本质上是个渣女，玩烦了玉藻前，就把玉藻前给踢了，最后不满玉藻前的纠缠杀了对方？
她转过了身，扭过了头，收去尾巴，长发落下，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向着大殿的殿门走去。
“信浓和出云？这俩地方离得很远吧？”
她挥了挥手，下面的景象立马发生了改变，就像是快放的电影，白天与黑夜的交替加快，街道上的人流很快出现，又很快散去，云雨风雪也骤然出现，骤然消失。
那个名为安倍晴明的中年男人坐在屋子中间，捧着书卷，又在铺展着的和纸上书写，也不时皱眉思考，神情与她一致。
还没等他想明白怎么回事，对方又变成了笑容甜美的后辈学妹。
森川羽皱起了眉。
“好了，我不插话了，老婆你继续。”
不过他没有因为这个和老婆讲理的想法，不然他就不用当剑豪了，而是当键豪。
他第一次见到御津子真正的面目，有些压不住心中的惊艳。
森川羽点了点头。
她追了上去，把已经有少年面貌的那个孩子交给了对方，让对方当孩子的老师。
“你……怎么敢？”
虽然脸皮在动，但没什么笑意，简称皮笑肉不笑。
她轻轻挥手，时间流速加快。
“你们怜悯人类，但也不过是用他们本就可以得到的东西来施舍而已。”
她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仰头吞下了光轮。
都觉得祂们悲哀了还抢祂们力量，老婆你也够狠啊。
森川羽见她不说话，开口说道。
“她现在应该是在整理阴阳术。”
森川羽屏住了呼吸。
现在绯月这个样子，自己是要凉了吗？
基石已经崩塌殆尽了，她又是怎么坐上神位的呢？
但就算这样，她也没想伤害自己，只是怕自己离开。
事情好像比他想的严重，毕竟他以前虽然贪心，但是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谎，也没有骗过她。
“修修修，整天就知道修！”玉藻前突然打断了御津子的话，气呼呼的推开了她，把桌案上的和纸都撕了，扔到了一边，又指了指中年人安倍晴明的脸。
玉藻前顺势躺在了御津子的怀里，蹭了蹭她的下巴。
最后，他看到平安京的御所打开了宫门，权臣与贵族来到她的居所，请她前往，为天皇讲道。
某过气游戏车万里的主角，博丽神社的巫女，只要加钱，神都杀给你看的幻想乡城管大队长。
“当时在我们之中，臭狐狸不算最强大，但是最聪明，对人类也最友善。”
对方的身形陡然发生了改变，变成了高大的巨人，戴着一个无脸的面具，看不出性别，身前环绕着晦涩难懂的字符。
在绯月加快时间的过程中，森川羽看到了许多她刻意放慢的景象。
虽然祂戴着面具，没有面容，但是森川羽觉得祂如果有表情的话，一定是在笑。
不会吧？
“那不是传闻吗？”
“倒是你们人类，自顾自的给了祂们想象出了性别和面貌，也是奇怪。”
随着一声痛苦的嘶嚎，她巨大的狐身猛的颤动起来，血肉掉落，露出森然的白骨，触目惊心。
御津子的口中，只剩下了九轮巨大的光环，以及环绕着光轮的晦涩字符。
“不许你看！”
“祂是男是女？”
“她觉得很可惜，就研究其中的力量本质，最后把其中与天地鬼神的契约弱化，与妖怪相连。”
森川羽点头。
“你这么说，好像是有点道理，我之前和她的化身交手时，她威胁我显化原身的手段，是有些像刚才那个家伙。”
他看到她在那家人到了京都后，用妖力变出了一个婴儿，交给那对夫妻抚养，又在婴儿逐渐长大，到了六岁的时候，丈夫把妻子养在了外面，宣称妻子是狐妖，回到了山林。
这个时候，御津子这样的神代之妖出现了，她们比神明还要强大，轻易的就能夺走祂们的力量，但是有些力量却拿不走。
他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还是抱着绯月脖子上的毛，随着她一同飞到了夜空中。
大狐狸离奇失踪，找不到人，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但是，我拒绝。”
虽然这一过程很缓慢，但是在飞快的时间下，还是相当可观。
你怎么不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用来玩？
没过多久，绯月环抱着他，向下落去，下面的景象已经化作城池，房屋林立，宫殿俨然，一切井然有序。
她的尾巴有九个，在身后像是盛开的白色花朵，摇起来后更是让人炫目。
他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神代结束了，神明消失了，还会有绯月她们这样强大的神代之妖存在，良子她们这些神主，也能施展神力。
“今天你来到御所，也是为了接受神位。”
绯月点点头。
虽然他现在很闲，时间也很多，但外面需要解决的事情却不少。
而且最重要的是，对方可是神代留下来的最后一个神明。
他还以为御津子是主动接受了神位，却没想到是被稻荷大明神逼迫，而且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只不过是小时候的你。”
“我是来告诉你的，你这具人类身体的妻子和别人睡觉了，就是和你的人类学生睡的。”
“怎么样？要不要接受我的神位？”
“要想阻止这一切，只有毁掉平安京，毁掉这里和-图-书之后，我就会消散，你就接受不了神位，现在看来，她完成的很好。”
绯月松开了森川羽，走到他的身前，打了个响指，身边马上出现了一个只到自己腰高的小小身影。
绯月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森川羽遥望着两只还腻在一起的狐狸，一时间心情复杂。
“老婆，我真的看到了你的样子，只不过……”
御津子的尾巴也微微摇曳。
“老婆，你怎么了？”
她虽然说着喜欢人类，但是对于人类毫不在意，用藤原家大小姐的身体逼迫绯月和良子，让她们忌惮，无从下手。
“只不过什么？”绯月闷声说了一句，语气冰冷。
稻荷大明神微微俯身，光环发出浩瀚的神光。
“哦。”森川羽见她不想说，也没再问。
森川羽低下头，看着逐渐变小，比黑点差不多大的村町，隐隐看到金白二色的妖气在半空中凝聚出两只巨大的狐狸虚影，在那里耳鬓厮磨。
这次他并没有撒谎，他看到的那些形象里面，白发红瞳黑丝小萝莉，就是很像绯月变小后的模样。
绯月点了点头。
哪怕祂是神明，此刻也完全没有半点的反抗余地，彻底消散在了世间。
“御津子，再陪我玩一会嘛。”
服了，还不如刚才自己看到的样子，想把神明娶回家也比想膜拜对方强啊。
森川羽身边的绯月同样显化出了妖身。
御津子她们这些神代之妖，比神明更纯粹，也与人类无关，拥有的只是力量，人类的思考和进步与她们并不相干，她们的强大是纯粹的强大。
把这个混蛋家伙宰了，那得多少经验啊。
她用已经垂暮的老人安倍晴明身躯前往，见到了居于正位的天皇。
“我们见到过的那些神明，不管是月读尊神，还是天照大神，或是伊邪那美神和伊邪那岐神，都是没有性别，也没有长相的家伙，差别只在于祂们的权能不同。”
“接受我的神位吧，只要你接受……”
比起她刚才的样子，就像是无瑕的美玉，洗去了污浊的淤泥和灰土，让人无比惊异。
御津子没有回答，银牙紧咬。
有人把妻女送上门，求她授业讲道，被她拒绝，随后将刚修完的阴阳术送出，连带那人的妻女一并赶走。
“乖，明天再玩，我把这个术式修改一下，就……”
他以前还在学园，面对一些女生的交往请求时，也会用上这种笑容。
“为什么玉藻会被侵蚀心智？”
祂的身后是炽亮的九轮圆环，一层环绕着一层，最后一层比整个大殿都要大，只有部分在殿中，散发着慑人的光辉。
浅香带着自己的家神和一群野猫妖在到处乱晃，也不知道做什么。
“听我的话，一起去京都。”
“对，就这俩臭狐狸，当时经常来骚扰我，比四国岛的野猪还要烦人。”
他又看了一眼御津子身边的那个身影，突然发现对方的样子又变了，变成了穿着红白巫女服，笑容清爽的美丽少女。
一会是黑发及腰，恬静安然的文学美少女，一会又变成了身穿振袖和服的温柔人|妻，很快人|妻不见了，变成了穿着露背泳装，身材丰|满诱人的御姐。
“我们就一直在这等着？”
他再看向御津子，眼神有些复杂。
她的额头上泛起璀璨的金色星芒，身后金色长发飘舞，犹如梦幻。
让森川羽意外的是，他看不清那个身影的面容
“夫君你的心跳的很快，身上也有种言不由衷的味道。”
他看到御津子和玉藻前来到了京都，一路上解决了不少妖怪，而且身边跟随着被她之前救下的那家人。
玉藻前拉住了御津子的手臂，摇了摇。
森川羽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你甚至还可以重现‘生产’的过程，恢复这里的安宁，只要数日就可以做到。”
森川羽有些按捺不住的激动。
“只要神位还在，不管上面的是谁，都和你无关，你都算是延续了自身。”
御津子果然如绯月所说，变化出了另一个样子，配合着自己的人类身躯安倍晴明演了一出戏，解决了偷情的妻子和学生。
御津子睁开了眼睛。
不对，应该不是灵梦跑出来了，是自己把御津子身前那个家伙看成了灵梦。
“时间会不会太久，外面怎么办？”
他决定扯开话题，胡乱指了指御津子身前的位置。
他刚才见到历史上御津子继承神位的真相时，就对逼迫御津子的那个家伙不爽了，但他真没想过对方还活着。
好像只要撒手，自己就要离她而去一样。
中年人安倍晴明脸上的假笑，估计是平时用习惯了。
一个身影，从殿中显现，走了出来。
虽然御津子变回原来的样子有些难看，但她刚才的样子真的帅。
祂毫不在意神躯粉碎，声音中的笑意更甚。
听到她的话，祂肆意的笑了起来。
他还看到御津子化作巨大的金色九尾狐，在京都的街道上行走，旁人都视若不见，但有一个人看到了，害怕的逃跑。
有人找上门羞辱她，被她轻松解决，又一番辩论，让那人心服口服，跪地悔改。
“祂没有性别。”绯月摇头，“准确的说，所有纯正的神明都是没有性别的，有性别的都是半神或者伪神。”
哪怕他前世是个无神论者，此刻见到对方，也陡然生出了一种“这就是真正的神明”，有一种想要膜拜的冲动。
“你说的是我变小的样子吧？”
还没等御津子松开口，白狐又开始挣扎起来。
“夫君，臭狐狸接下来要和图书去京都，我们直接去京都等她吧。”
不然自己能看到绯月真身，没可能看不到对方的样子。
这边绯月给他解释着，另一边，御津子已经飞到了玉藻前的面前，身体比起她的妖躯，小的就像是飞虫。
做完这些，它一口浩荡的狐火喷出，连绵悠长，从京都的城墙直接烧到宫殿内墙，一路上全部化作灰烬，只留下焦黑的废土。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惨然一笑，妖力裹着玉藻前的妖躯，一点一点的将之融化，最后她的面前只剩下了一点白色的光芒。
“说什么？”
中年人安倍晴明脸上的笑容他很熟悉，那是一种明明已经结束工作，却又要被迫营业的无奈微笑。
但他马上也变了脸色。
“这些人类本就可以做到，人类也拥有创造的可能。”御津子冷冷的道。
森川羽看着眼前的景象，看到她用人类身体行走京都，施展阴阳术，名气越来越大。
她的身躯高高飞起，来到祂的面前，将祂的身躯一尾巴拍落地面，又落下去，巨爪踩在祂的身上，按得粉碎，地面也都迸裂出巨大的裂缝。
她衔着光轮，看着还在被妖火燃烧肆虐，到处都是坍塌的房屋废墟的周围，耳边还能听到哭喊和求救声。
毕竟大狐狸她是接受了原先稻荷神的神位，虽说祂被抹除了，但是神位的意志还在。
她一弹手指，中年人安倍晴明也睁开眼，温雅的一笑，从玉藻前手中小心的取回了自己的帽子。
绯月摇了摇头，“我只觉得这些家伙快消失了，也挺悲哀的，就拿走了祂们的一些力量。”
森川羽握住了绯月的手。
“不然你就别想你的那个副部长和剑道老师了，我不会帮她们保留青春，延长生命。”
森川羽吐槽了一句，有种想把这只白毛狐狸塞到办公室里996，进行劳动改造的冲动。
“人类可以凭借契约与妖怪沟通，或是役使没有灵智的死物，将之化为可以操控的东西，也就是所谓的式神。”
祂叹了口气。
“臭狐狸和我说过这件事，她当时研究阴阳术，很少出现在别人眼中，而且更多的时间在陪玉藻前，所以人类身体的妻子忍受不住寂寞，和她的学生私通。”
“我不需要你这些东西。”
“不，不是我们被世界所遗弃，只是这个世界已经承受不了我们。”
她美丽稚嫩的小脸像极了绯月，穿着一样的袖珍和服，小手紧握，跺着小脚，鼓着腮帮子，似乎在指责他刚才说谎。
御津子微微皱眉。
虽然不知道祂是怎么恢复意识的，也不知道祂为什么要来东京，做这些事情，但要是把御津子换成祂，一切就都好说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没了声息，只余下妖躯的微微颤动。
绯月也点了点头，解除周围的历史残影。
“可她是你小时候的模样啊！”
“不然的话，平安京恐怕只会成为一个虚名。”
森川羽插了一句。
出云是个战列大姐姐，还有个外号叫火烧云，因为她在另一个游戏里的甲板特别容易着火，经常打着打着船就烧没了。
她们两个关系那么好，也不知道为什么御津子杀了玉藻前，还炼化了玉藻前的力量。
他查资料时记得，信浓国在本州岛的中部，出云国在西南部，离得很远。
她见森川羽看着那道身影，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打了个响指。
“哪怕我的神位，可以让你接触到关于人类最重要的‘生产’的权能，理解人类如何进步，并且让人类亲近并接纳于你？”
祂并不在意人类的死活，手段也残忍。
“我知道了。”森川羽沉声道。
“现在的是御津子，那个家伙已经没了，不过这应该就是祂的目的，毕竟祂只是神位的意志，要的只是延续神位。”
她扭回头，深深的看了祂一眼望着祂高大的身躯，却是摇了摇头。
“她是我们中的一员，但只是个会吃的蠢货，而且不知道睡了多久了，不说也罢。”
“是啊，终于见面了。”御津子说着，语气嘲讽。
“嗯。”绯月应了一声。
只不过他觉得这是在太怪了，他又不是萝莉控，怎么会有这么犯罪的想法，所以没敢承认。
不过这样的话，御津子接过神位就很难让人理解了，毕竟神位大概就是承载神明存在意义的基石。
“并非都是传闻，至少这个不是。”
但是御津子只是挥手，便直接抵住了祂的威压，身后摇曳而出的九条巨大狐尾，同样撑满了大殿。
“因为人类的思考和你们的猎杀，我已经没有了活路，被你们赶尽杀绝。”
毕竟以她的性格，宁愿自己费力得到，也不会贪图半点便宜。
真身状态下的绯月性格老暴躁了，万一把自己就地正法怎么办？
森川羽怔了下。
“我甚至还要感谢你，感谢你平时把她照顾的那么好，让她足够任性妄为。”
她眼神一狠，直接咬向白狐的脖颈，死死的把白狐按在地上，哪怕白狐的尾巴的九只尾巴胡乱抽打，拍的地动山摇，也不曾有半点松口。
“无妨，夫君，这里是历史的残影，我们也是在用意识在交流。”
御津子顿住了脚步。
“不过稻荷神一直没有出现，她就专心的学习人类的见闻。”
“你知道什么了？”
不过大狐狸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这是我眼中的祂，我用力量把祂覆盖在了祂原来的位置。”
大狐狸居然被人绿过，良子撮合自己和她，绯月又抢在她前面和自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