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神田川
第004章 入部体验
美加子和日南里菜很有默契的发出哀号：“诶？不是吧？”
神宫寺看了眼手里还维持着摊开状态的书，说：“我刚看了个开头，这种以纪实文学或者回忆录的方式来写作的怪谈，好像有点意思，有种怪谈真的存在的感觉。
神宫寺：“我以为你会首先去网球部看网球短裙和大白腿。”
说到底，自己真的能平安的度过大学时代吗？这开学第一天，就来了个新怪谈研究会的学姐。
虽然和马觉得就算是后一种，神宫寺也会成为王牌调查员平安从一次次冒险中归来，但是保险起见，后一种还是不要参加的好。
根据齐成宰获得的情报，桐生和马组织起来的大学生们，可是用拍立得直接拍到了兴继尚等人的照片。
甘中美羽重新把目光投向神宫寺：“那……你们还来体验入部吗？”
特别是外部威胁的减弱，一直在后面逼着他前进的动力，好像消失了。
这时候暗房里的学长看到了神宫寺，立刻倒抽一口冷气：“哇，美女。喂，盐井！你们摄影部不是要模特吗！这有一个！”
但这个契机……老实说，和马还是希望美加子一直这样天真烂漫的过下去，不要遇到什么会形成契机的事情。
齐成宰连珠炮的大骂，最后一指大门：“出去，自己关自己禁闭去！”
齐成宰总觉得，上面已经对他不满了，所以兴继尚才会被派到这边来。
然后，和马又想到了阿茂的老爹。
因为杂物的关系，他们三人只能摆出一字纵队，甘中美羽学姐在前面领路，和马断后，把神宫寺夹在中间。
池田直人的尸体看起来也相当的克苏鲁，承受力差一点的看到那尸体就要掉理智了。
理论上讲，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武力有可能会达到桐生和马这种程度，但是组织能力和经验绝对不应该有这个水平。
也许，之后就抄抄歌练练剑，就这么平安的度过大学时代就好了？
说完她看着和马。
“嗯……这样啊。”
“那是，超级明显。明明你身边都有这位玉藻同学这种大美人了，还想去网球部，真是太坏了！”
今天最后一节课上完，和马跟神宫寺正收拾桌上的书和笔记本呢，一个昨天已经听熟悉的声音就钻进和马的耳朵。
和马正想回答，忽然灵机一动反问道：“你很想去吗？”
神宫寺打断进入仿佛忘我状态开始喋喋不休的甘中美羽学姐：“可是我查看了人类的极地探索全记录，这个故事应该完全是虚构的吧？”
美加子抢在所有人之前回答：“好像是发现了一个人美声甜的小不点学姐的样子。”
毕竟，看看自己成为孤龙的契机，还有阿茂蜕变的契机，那真是突出一个等价交换。
只要刚刚那个新来的不搞事……
“什么？”马上另一名学长出现了，“哇！这位同学，你有没兴趣当模特啊？”
……
“住口，孽徒，你把为师当什么了！”和马呵斥道。
“哟，后辈们m.hetushu.com.com！我来接你们了！”
“到底在想什么，怎么可以干这种有可能让福寿帮和日本极道渔翁得利的事情。”齐成宰摇头。
这个桐生和马是真的可怕，不但自己武力爆表，这短短一天时间就把大学生们组织到这种程度，要不是他只有十七岁，齐成宰绝对会认定他是CIA或者军情五处的王牌特工。
名叫福寿帮的小帮派，初看不起眼，但是当齐成宰试图驱逐他们吞掉他们那小小的地盘的时候，却吃了大亏。
同一时间，钻石夜总会。
说实话，考上东大之后，一下子摆在他面前的选择变得如此丰富，让他有点茫然。
暗房里传来一片笑声，从笑声判断，房间里还有四五个人。
“对吧，很有意思吧？”小不点学姐立刻来了精神，“用平实的文字，一点一点抽丝剥茧的展开故事，揭露超过人类认知的东西，直白的体现来自未知的恐惧……”
甘中美羽学姐看起来很高兴，立刻伸手要帮和马他们拿书包。
“不，我没有这个打算，我只是觉得不应该为了我牺牲你们自己的爱好啊。”和马说。
“哼哼，和马，”美加子不怀好意地笑道，“你刚刚那个停顿，好可疑！”
甘中美羽看了眼和马，一脸“你女朋友怎么回事啊”的表情。
“我去，甘中！我都说了你下次记得戴个高点的帽子，不然这太容易撞到你了！”那拿相机的学长抱怨了一句，然后一阵风的跑掉了，完全不理会甘中学姐气呼呼的反击。
“诶？”学姐愣住了，“呃……不然呢？这、这东西如果不是虚构的话，那问题就大了吧？”
“可恶啊！为什么你们每个人在刚认识我的时候都要玩这一手？”甘中美羽学姐发出抗议声，“这一点都不好笑！”
和马一时语塞，因为他确实打算从新怪谈研究会出来，就去网球部。
钻石夜总会三楼经理室，齐成宰一巴掌抽到新人的脸上：“你是傻了吗？我们好端端的去动桐生和马的妹妹做什么？那可是干掉了李正鹤和石恩宙的家伙，他有点邪门你看不出来吗？”
和马有种她已经记下来的感觉。
和马低头看着学姐，说：“学姐，你也不用直接来教室堵我们吧？我们答应过你会到过去体验入部，那就一定会过去啦。”
兴继尚的说法是，他们本来就是“家里”安排监督李正鹤的，所以撤退的方案在一开始就做好了。
但是和马去网球部，是想学一手杀人网球作为对抗枪械的远程攻击手段来着。
神宫寺微微皱眉：“所以新怪谈研究会，是单纯的研究虚构的文学作品的协会吗？”
“所以，你不打算去新怪谈研究会了？”她问道。
一进一楼的大门，就能看见一条长长的走廊，然后大门右手边是传达室，里面一个老头坐着听收音机看报纸。
南条用别有深意的目光看着和马，而美加子直接嚷出来：“你是打和_图_书算去片场泡声优小姐，嫌带着鸡蛋子会碍事？”
和马送走了庵野跟冈田，回身就直接到妹子们在的餐厅。
然而兴继尚的说法，和家里的指示完全对得上，他也不好说什么。
“对！不应该这样！不对！怎么就身体缺陷了？我只不过是比较矮而已！又不是侏儒症！”
不过又有些不一样，日本的大学没有班级概念，第一学期没有选课环节，发了课表自己根据课表去上课，然后自己交作业交研究报告，自己考试。
神宫寺：“那明天一起去体验入部好了。”
和马：“美加子，你现在是上智大学英文学部的学生了。”
这家伙作为李正鹤的副手，参与策划了大阪事件，然后居然全身而退了。
和马一回头，视野的下部已经看到甘中美羽学姐的头顶了，但是和马还是装作疑惑的样子：“嗯？”
“不可能，”和马苦笑道，“你当我是情圣么，撩——拉人的效率这么高，怎么可能嘛。”
甘中学姐话音落下，一名学长出现在暗房大门另一侧，笑道：“甘中，我们现在有办法在处理底片的时候，让一些人看起来比实际的要高大哦，你要不要试试看？”
美加子一副大难临头的表情。
和马不由得想起在大阪用村雨斩了的那个炸弹魔——貌似是叫石恩宙。
说完她伸了个懒腰，然后发现大家都在看她。
神宫寺一脸认真的对和马说：“和马，我们不应该歧视别人的身体缺陷。”
那个家伙——那个东西，扔进克苏鲁系的游戏里，根本一点不违和好吗。
可如果桐生和马是CIA的王牌特工，他不应该在日本，早就应该被扔到阿富汗去组织针对苏联的抵抗军了。
甘中美羽学姐，和昨天一样很有精神。
你懂个屁啊。
和马当然信。美加子这种终极的随波逐流状态，让和马忍不住想自己能不能帮她一把，也给她的人生一些指引什么的。
美加子看着和马，摇头：“唉，男人啊。我打赌我们道场，一个月后就会人满为患，而且都是美少女。”
“你们为什么都看着我？”美加子一脸疑惑的问。
和马直接把自己和神宫寺的书包都拿起来扛肩上：“不用麻烦你了学姐，你领我们去就是了。”
这可都是未来有可能提供助力的人脉。
和马摆出了属于师尊的架子——不过因为他以前还没怎么当过师尊，这个架子摆得不是很熟练。
和马才上了半天课，就立刻明白了为什么冈田幸二要跟自己强调必须参加社团活动了。
新怪谈研究会所在的建筑，看起来很有历史沉淀。
他不由得露出苦笑：“我家的大门成摆设了吗？”
李正鹤死了之后，他就晋升成了组织的老大，短短半年时间就从日本极道手中撕下了一大片地盘。
这场景和马太熟悉了，有上辈子他小时候常常看见的传达室那味道了。
但是这东西，根据和马之前的尝试，大概需要契机，没有契机，m.hetushu.com.com和马这个“启明星”也无能为力。
和马挠挠头。
“我也不造啊，就是感觉你们都去好厉害的学部了，我也要去个厉害的。然后上智的英文学部，勉强我能拿B判定。我要是东大法学部B判定我就考了你信不信？”
这本来就是复印的副本，就是给和马的，毕竟他要给电影配乐，总得知道电影大概是个什么样子的。
和马笑了笑。
这时候，道场那边又传来动静，和马知道又有人回来了。
“我真的认为你们应该多考虑一下自己。”
还是说，其实我已经遇到过克苏鲁系的展开了？
这按照契科夫的枪理论：第一幕如果墙上挂着一把枪，那么第四幕这把枪肯定会发射。
这帮人大概手忙脚乱的，根本连名片都没来得及印。
而日本的大学，只上课不社交，会很亏的。
甘中学姐介绍道：“这是几个研究会共用的暗房，然后新成立的‘影像技术研究会’的本部就设置在里面，这帮人一天到晚呆在只有红色灯光的暗房里，也不怕瘪出病来。”
齐成宰一屁股坐下，长出一口气。
但是这个桐生和马，简直就像个黑洞一样，会把各种事件吸引到他身边来。鬼知道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所有的苦难与悲伤，就让我桐生和马一个人来面对就好了。
就是因为没有班级、也没有统一的宿舍，在学校社交活动的主体就是各种社团。
齐成宰不由得咋舌。
甘中美羽双手叉腰：“我看未必。你昨天分明很想去网球部的样子。”
这夜总会本来因为经营不善，已经到了倒闭的边缘，但是在韩国帮派接手之后，它迅速靠着不知道哪里来的高质量陪酒小姐，重回歌舞伎町前三夜总会的地位。
正走着呢，突然走廊一侧的门打开了，房间里的红光透门而出，把和马吓一跳。
美加子愣住了。
用痛苦和悲伤，换取成为男子汉的契机。
老头根本没抬头看和马等人，就这么让他们进去了。
一起被放在桌上的，还有庵野他们留下的写着公司地址和电话的卡片。
“不，冈田君告诫我，开学第一周还是要多参加社交活动，等下周甚至四月底再去公司露面也没问题。”
不行，得防一手。
他有信心在几年之后彻底取代日本的极道，一统东京的地下世界。
这种楼房注定结构相似，长得像也难免。
真的。
齐成宰打定主意。
“我没兴趣！谢谢！”甘中回绝道，迈开大步往前走。
4月2日，第一天上课。
“嗯，我可以去新怪谈研究会看看。”和马主要是想去确认下，这个研究会是只研究新怪谈文学的那种，还是会去开船撞章鱼的那种。
和马撇了撇嘴，看了神宫寺一眼，正要开口，却被神宫寺抢白道。
明明日本警方还在追捕兴继尚，按一般流程应该让兴继尚离开，去苏联受训或者转到其他亚洲国家继续任务。
他抬头再一看这房间大门上方挂的牌子，却https://www.hetushu.com.com发现牌子上写了不止一个社团的名字：新闻部、摄影研究会、电影研究会……
和马挑了挑眉毛：“那你可以去新怪谈研究会，没什么必要一直和我粘在一起啊。”
和马话音刚落，神宫寺就点头：“那我明天就去新怪谈研究会露个脸好了。”
神宫寺刚要开口回应，甘中学姐就插到她和那学长之间，怒吼道：“这是我的新生！我的新生！你们不要抢啊！”
新人转身离开了经理室。
她拿过书，扫了一眼，马上一脸嫌弃的把书扔回神宫寺面前：“居然是英文的，我读不了，我英文最差了，最讨厌英文了。”
以桐生和马表现出的组织能力，说不定能担任CIA在阿富汗的行动主管。
和马板起脸：“虽然已经快晚上了，但是，道场的日课不能落下，你们现在都给我去道场做基础练习！”
然而强敌出现了。
美加子一脸意外的看着神宫寺：“你来真的？我以为你会一直盯着和马呢。这个这么有魅力吗？”
唯一让齐成宰觉得欣慰的是，那一次的事件之后，他放弃了原来的地盘以躲避警方的追捕，现在他新的地盘离东京大学所有的校区都很远，也不在大学生们热门的租房地区，更是远离桐生道场。
怕不是今后会有什么克苏鲁系的展开。
“咦？啊，对哦。唉？那我英文应该还挺厉害的？不对，我以后必须直接看英文书了吗？”
神宫寺忽然打断和马的思绪：“明天你就过去片场吗？”
但是，这样倦怠的话，再遇到危机的时候，不会让自己变弱吗？
……
和马：“你……到底为什么考的英文系？”
“咦，我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但是齐成宰总觉得有问题。
这是一幢五层的楼房，光看外表，让和马想起所谓的“赫鲁晓夫楼”。
“国内来的高手，要对付福寿帮的那帮家伙。对付桐生和马，赢了能拿到油水吗？你脑袋是浆糊吗？”
“你以为我们是干嘛的？调查员吗？”甘中美羽学姐满脸震惊的反问。
“学姐，昨天你借我的书我看完了，还挺有意思的。”
“明天开始，我时不时要去庵野他们的公司，参与动画制作。”说着和马把庵野留在自己这边的分镜本放到桌上。
神宫寺把目光从书本上抬起——这时候和马才注意到她看的是从甘中美羽学姐那里拿到的那本英文版的《疯狂山脉》。
和马挥开这些不好的联想，自我安慰道：现在这个世界看起来是个中武甚至高武世界，真有克苏鲁系的怪物，斩了就好了。
说着美加子直接把神宫寺手里的书拿过去，小声嘀咕着：“我来康康有多有趣。”
“嗯……体验入部的话，就能看到更多洛夫克拉夫特的书了吗？”神宫寺问。
一名拿着相机的学生冲出来，差点撞到走在前面的甘中美羽。
“好，这边走！”甘中美羽转身，迈步前进的时候还把手摆得老高。
像这样直接派到齐成宰这边，实在有点匪和-图-书夷所思。
不参加社团的话，就只有上课时候“讲小话”这一种社交途径了。
然后日南里菜推开餐厅的门：“啊，今天都在餐厅啊，好意外。看到道场空荡荡的我还以为又出什么事了。大学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发现有潜力的学姐？”
神宫寺点点头：“那我就打扰了。”
和马怀疑这楼要是火灾了，肯定没几个人能跑掉——这走廊上的全是易燃物，只怕会瞬间爆燃。
和马认真的回想了一下这个年代的声优，很确定这个声优还没有偶像化的时代，并没有太多长相可爱的年轻女声优。
新人有点不服气，争辩道：“我们也引入了强援啊，单论武力的话……”
齐成宰决定不去考虑这些了，桐生和马现在看起来打算当个普通大学生，那就让他当好了。
和马坐在阶梯教室里，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上辈子的大学时代。
老实说，和马还是希望这种契机，离道场的妹子们越远越好。
和马：“那我也打扰了。”
所以齐成宰请求了支援，然而新人来了之后，其中一人提出的第一个建议，居然是趁着桐生和马去上大学的机会，绑架他妹妹，为之前折在桐生和马手里的片荣骏等人报仇。
南条直接拿起卡片，仔细看上面的地址和电话。
反正只要齐成宰还是话事人，他的组织就不会和桐生和马有任何的瓜葛。
“只读了开头，就让我有种忍不住去实地确认一下的冲动。”
“当普通男性啊。”日南里菜回应，“男人嘛，都是这样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懂。”
其实他也想搞清楚这个新怪谈研究会到底只是单纯的研究洛夫克拉夫特的作品，还是会研究真正的新怪谈。
日本和苏联一样，战后迫切的需要快速重建，所以建设了一大堆设计简单容易建设的楼房。
“果然如此！”日南里菜拍手，“不愧是你啊，师父！”
干脆把那家伙派去青森，专门负责接应“快递”好了。
千代子：“我倒是希望你效率高一点。要么就尽快去冈田桑那边打工赚工资。”
再加上之前追捕临阵脱逃的房志希的时候他失误了，最终导致房志希落到了公安手中，他跟上面说话的时候有些底气不足。
里面的通道两侧堆满了杂物，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都有。
齐成宰看了眼兴继尚，说实话，他对这家伙有些戒备。
“当然！”甘中美羽立刻喜出望外，“你过来，我们社办还有好多英文版的洛夫克拉夫特的作品！此外还有史蒂芬金等人的作品。”
这时候，他新的副手兴继尚说：“应该是为了出一口气吧，据说在部队的时候，片荣骏对后辈们很好。”
从第二学期开始，就要自己确认必修课程，自己选课。
这种物理上的隔绝，应该会让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内自己与桐生和马之间处于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吧。
……
和马伸脑袋往透出红光的房间内看了一眼，发现这是个暗室，冲洗胶片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