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八章 水陆之别
在无法照明的单薄船只上，仅凭月光提供的些许光亮，勉强映出湖面下模糊不清，密密麻麻的黑影。
而顺着城门里面看去，百姓的尸体更是满城都是，仿佛画面往回一些能看到什么人屠了整座城市的画面。
大海是一种禁忌，这是一种常识。
看着林零走着六亲不认的姿势，自信又潇洒，方月误了捂脸，有点想假装不认识这个人。
清晨这时摇了摇头。
既如此……
【队伍出发了，一切很顺利。】
至于到底让签会长他们回来，还是放任方月离开去隔壁海鱼市，还是个未知数。
方月看了下手臂缠绕绑带的林零，询问了下他的伤势。
照片里的女人，被长长的生锈的铁钉贯穿双手，钉死在类似某种废气工厂的水泥地面上，双眼含泪，恐慌而绝望。
有你什么事，突然就冒出来。
方月有些羡慕，想想自己忙活一夜，还是人级中阶，进度条都不带动的。
“那我们就先去最近的城市，将他们放下，然后直奔寒江码头。”
“夜哥？！”周围几人惊呼一声，方月则摆摆手，甚至嘴角在笑。
“小夜！”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对方杀传话的只是顺便，那要对付的人几乎呼之欲出。
“夜哥！”
【我到达寒江码头，并顺利到达京城。】
而在她的手机里，是一张照片，一个长相与她有几分相似的女人照片。
回想刚来初暖城时的繁华昌盛，方月一时感叹万千。
方月叹了口气，对羊皮纸他是有点没招的。
“真好啊……”
江河之中藏有什么，无人知晓，也无人敢去深究，皆忌讳莫深。
就在回头准备彻底离开的时候，忽然注意到城墙之上，隐隐约约站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哗！！
【我是方月，我很安全，我要去蛋源城……】
【伟大而高贵的羊皮纸大人怎么会有事！】
不过方月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林零自从移植了寒大人的眼睛后，变得越来越自信，虽说实力没跟上自己的脚hetushu.com.com步，但却毫不在意，甚至信心满满的要超越自己。
初暖城的城墙上，阳红霞已经瘫在城墙边，扶着墙体，泪流满目，但目光还是痴痴的沿着城墙外的方向看去，就好像这样，就能看到那只远去的队伍，看到……那个他。
【不！滚出去！什么鬼东西！滚出去！！】
园姐背靠在方月房间门口，眼睛红红的，手里紧紧的抓着手机，右手甚至因为用力过猛而微微发抖。
“不好说，天瑞驰师父只通知天瑞驰快跑，那可能是天剑只关心他徒弟的安全，让他徒弟跑路而已。然而对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还不得而知，不过一个连圣上特使都敢杀的敌人，想来不介意顺手把我们全宰了。”
【在路上，特使接到飞鸽传书，我好像有危险了。】
“夜大人！”
“嗯，你放心，日后我若高升，不会忘记你的。”
果然方月话一出口，斗红衣就绽放出了笑容，连连点头称是。
“夜哥，队伍启程了，我们走吧。”
……
“武队长，安冬儿，还有……她的尸体……”
见再无其他事，方月驾马跟上了队伍末端。
回头看去，远远的已经只能看到破败的初暖城城墙。
传闻曾有仙人为寻求更高境界，坐船出海，此后再无音讯。
没一会，联手会就安排了人，将他们送回清水分区。
方月奇怪的凑上前去，发现他们正在看一封信。
不过这也正说明林零心情极好，可见昨夜的厮杀让他实力切实的猛增一节。
比起陆地上的诡异，深邃的大江大河，恐怖阴森，特别是夜里几乎有着吞噬一切光亮的可怕特性。
园姐背靠方月房门，滑着瘫坐在地，头埋在胸里，低声抽泣起来，无助又绝望。
既然没有危险，那还等……
清晨到底是清晨，总是很冷静，而且分析的不无道理。
“夜哥，你别觉得林队长在说大话，我今早检查过他，经过昨天一战，他实力又猛增一节，距离突破又不远了，进步速度和*图*书极快。而且最重要的是，由于林队长实力的提升，寒大人的眼睛活性提高不少，离复苏又进了一步！”
某种意义上，方月是个对别人而言，需要避而远之的存在。
坐上直升机，带着园姐，和秋渡古以及姜部长一起离开。
【不过很奇怪啊，如今变强的我，居然会被|干扰到这种地步，还有那种熟悉的感觉，简直就像回到老巫婆手里似的！】
方月眉头微皱。
听到清晨这么说，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
……
队伍启程，一切进展顺利，方月顺势退出了游戏。
“妹妹……我该怎么办……”
在整个清水分区，出了暴力开门外，拥有方月房间钥匙的，只有一人。
毕竟两人不是竞争关系，而是朋友，林零越强，方月反而省心。
“不碍事，小夜不用太顾虑我，不瞒你说，如今我今非昔比。现在实力还不如你，但假以时日，你必定不是我对手，等寒大人复活了，都要对我刮目相看呢！”
方月猛的回神，大口呼吸，浑身冷汗不知何时已经浸湿衣服。
而且比起这种事，真正让方月激动的是，寒大人即将复苏！这可是最近以来自己听过的最大的好消息了！
“到此为止了。”
“夜哥！这次这么快就来了啊”
【好耶！】
“你没事吧？”
当然，实际上如果路上真的遇到什么事，还是得让方月出马的。
“夜兄，我想我们遇到麻烦了。”
“我们，可能永远都不会再见面了。”
方月耸了耸肩，本不太在意，没想到清晨这时说道。
因为，羊皮纸的语气恢复了平时的语气。
阳红霞心头升起一股明悟，忧愁又哀伤的情绪，缠绕心头，久久不散。
游戏里，方月一上线，就发现队伍不知何时已经停下来了。
古曾有记载，曾有雨级强者，坐船跨江而陨落的消息，而且不止一例。
【谁敢杀纸纸的人！】
……行了，别念了，你爱怎么溜达怎么溜达，我不管你行了吧。
“夜大人，此番一别，可能m•heｔｕsｈu.cｏｍ.cｏｍ再难见面，这些东西您拿着，青司那边，我已经写好报告，您的功劳一份也不会少的。”
果然，金窝银窝还是不如自己的狗窝啊。
“走水路，我们就不方便带上他们了，那他们该怎么办？让他们自生自灭吗？”
【太顺利了，什么危险都没有，是我杞人忧天了。】
野外凶险，方月能守护的人有限，他是在没办法保证这些人的安全。
没飞多少时间，就回到了清水分区，来到自己房间，弄下行李，贴身带着太刀以备退出游戏时如遇不测，可以随时做出反应。
方月想了想，如果连京城那位天剑都觉得凶险，那他们基本没可能扛过去。
方月也没太在意，反正只要不是待在联手会总部就行。
天瑞驰是干什么的？传话的！
“小夜，你就等着吧，以后就该是我来保护你了！”
刷的一下，方月直勾勾的看着林零，就差嘴里直接喊出……
而在方月进入游戏后，他的房间悄然打开，推开了一些，一只眼睛偷偷地往里窥视了一会，才悄然把门关上。
上了马，跟上队伍，景岩等人纷纷打了招呼。
在那孤寂的环境中，这个画面光是想想就令人窒息。
轻轻抚摸右手缠绕的手绢，方月有些出神，直到景岩喊了一声，才回过神来。
眼看队伍启程，走出城门外了，斗红衣连忙凑近方月，给了他一包东西，甚至因为凑的太近，被方月头顶的黑色圆环落下的夜雨淋湿了一些，吓得他身体僵住，连忙后退。
【我决定带着队伍前往附近的蛋源城，先把队伍里的人都安顿下来，然后再去寒江码头。】
天瑞驰面露难色：“可是师父从来不会骗我，他让我走水路，必然是因为陆道凶险，有死无生。”
苟富贵勿相忘嘛，斗红衣不就是这个意思。
“为什么？”
而且……方月看了看周围这么多人，微微摇头。
“他要杀劳资？！”
因此大部分情况下，人们宁愿绕点路，浪费点时间，也不愿意去走水路。
像是某种少和*图*书女撕破嗓子的厉声尖叫声在耳边响起，一些鲜血顺着方月的耳朵溢出。
“不，安全起见，我们最好现在就直奔寒江码头，立马走水陆离开。要知道，飞鸽传书是需要时间的，也就是说，当天瑞驰的师父得知消息，并发出飞鸽传书通知徒弟的时候，要对咱们不利的人，已经出发在路上了。说不定这时候都快碰上我们了。”
“当真？！”
那是一座城墙，周围是尸山血海，天瑞驰，景岩，清晨等人的尸体，全都在旁。
嘶——
他还没在游戏里见过江河，对其凶险也都是从旁人得知，真正具体是个什么情况还不清楚。
方月没有多想，心头有些高兴。
打开包裹，往里看了下，都是一些瓶瓶罐罐。
“我们？对方难道不是冲着天瑞驰来的？”
【预知！】
更别提……林零是变强了，但自己可是变成绝世天才了呢！
方月驾马来到队伍前面，天瑞驰和景岩他们这些早就聚在一起商议的人，齐齐扭头看向方月。
【我到达蛋源城，放下了人，启程去往寒江码头。】
方月面露喜色，心情激动。
【很不对劲，方月，很不对劲啊，我们要快点逃了，别管其他人了！】
犹豫了下，方月朝那人影挥了挥手，算是最后的告别。而后就彻底转身，跟着队伍驾马离开。
但从其他人的反应来看，走水路只会凶多吉少。
耳边响起了陌生的声音，方月感觉自己身体被撕裂的粉碎，意识高飞的过程中，看清了城墙上的那三个字——蛋源城！
至于方月，对这种事没啥兴趣，除非逼不得已才会硬着头皮站出来当领队。
水道其实比陆道能更快的到达京城，但水道凶险几乎是人人皆知的常识。
什么意思？
好在这种事他早就和人说过，这些人最多就跟着队伍到下一个大城市就离开，只有少数一批人是打算跟着一起到京城的。
“不知道，师傅似乎不便提起是谁要害我，但事情应该非常严重，否则师傅不会特地飞鸽传书过来。”
……预知！
好在吸收了天瑞驰的剑道知识，也算大有收货吧。
方月：？？？
方月面色凝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想到京城，方月望向远方……
带着这样的念头，方月进入了游戏。
方月这话被其他人听到了，吓得他们面色大变，连连哀求带上他们一起走。
方月念头刚到这，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画面。
后更有无数人前仆后继，皆被大海吞没，从无一人回来。
【老巫婆分身不可能还在青国，所以对面那人……应该有是持有老巫婆的什么遗物碎片之类的，所以才能对我进行这么大的干扰！】
而连带着大江大湖，也变得凶险诡秘，令人不远过多接触。
水道，除了以此谋生的渔夫等职业，其他人速来是避而远之的。
【委屈屈！伟大而高贵的羊皮纸大人连出来溜达的权利都没有了！呜呜呜呜！】
【我是方月，我正在带着队伍，听从圣旨，离开初暖城，前往京城。】
【你就是这样对待几千次几万次拯救你与水火之中的羊皮纸大人的吗？生气气！】
无论游家是什么态度，方月想……至少去祭拜一下游丝丝的灵牌。
后方的初暖城，也从一座城墙，变成一个黑点，随着距离拉远，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至不见。
看了眼前方，浩浩荡荡的长龙队伍往城门外走去。
“刚刚，刚刚那是什么！羊皮纸！”
羊皮纸在脑海里浮现的语气，从平时的俏皮生动，逐渐变味平静冷漠。
有些是用来提升修为的，有些是疗伤方面的，种类还挺齐全，可见斗红衣是用了心思的。
声音感应的灯光这时悄然暗了下来，园姐手机的荧光，忽闪忽闪。
【变！快给我变！】
林零实力会不会超越自己，方月不太在意。
“是我师傅的飞鸽传书，他让我改走水道。”
林零甩下这么一句话，拽着绷带挂着的断手，一甩甩的走到队伍前面去了——作为队伍里少有的几个有着指挥能力的人，这次出行基本是他来统领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