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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话微微甜

作者:临渊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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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句

第二十三句

呵,淼淼轻轻地笑了,心情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凉风从两人中间穿过,带走了长久的沉默。
半个小时前,莫莉莉在电话里说她回国了,人就在产业园门外,希望能跟他见一面。
她错了。
淼淼这才茫然地从双膝间露出淌满泪水的脸来,鼻尖眼眶也都是红的,等看清眼前的人是霍斯衍,而且他还用很亲密的姿势拥着她,她像被毒蛇咬到一样,立即把他推开了:“离我远点!”
“等等。”
没有人配得上霍斯衍。
“Moly,我心意已决,你不用再劝说了。”
戴晚好产生了自己的东西被抢走的强烈愤怒感,当时太年轻了,心性不定,以致后来受人唆使做了那样一件错事……
“你回去吧。”她听到霍斯衍说。
这么多莫须有的指控全砸在霍斯衍身上,他困惑不已的同时,又无从辩驳,因为他一点都听不懂淼淼的话。
她的背影僵直,脚步也完全没有平时的轻快,明明刚进门时,还是脸带笑意的,霍斯衍不禁反思起来,难道是他哪里做得不好,惹她生气了?
侯舫漫不经心瞧她一眼,给她丢了一颗炸雷:“他对你有意思,你看不出来?”
淼淼浑身竖起了无形的刺。
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淼淼,我们谈谈。”
淼淼注意到他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侯师兄,你该不会通宵到现在吧?”
第三条:“淼淼,真的很对不起,真的……”
“从始至终,我喜欢的人,只有你。”
妈妈换了新单位,忙得跟陀螺似的,连休息都是见缝插针,而且依照她强势的个性,淼淼哪里敢让她知道这件事?再加上如果霍斯衍的父母也被请过来了,双方一见面,那得多尴尬。
……
侯舫笑笑,松了松肩膀,自觉地出去了。
“他今天撑的伞是深蓝色的,伞柄上还挂了个黑色小木珠。”
霍斯衍跨上台阶,面色沉静。
嫉妒是一种很可怕的情绪,尤其是在请完家长,戴晚好以为淼淼该消停了的时候,却常常能看到她和霍斯衍在图书馆同进同出,慢慢的,小卖部,学校后山,植物园……也能看到他们成双成对的身影。
霍斯衍急急地打断:“什么女朋友?”
由于中间挡了一道高墙,霍斯衍并没有目睹那一幕,更不知道当事人是戴晚好,他只是大致听到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是多管闲事的性子,何况他的全部心神和注意力,都聚集在和淼淼表白这件事上。
高二时,班上来了个转学生,就是谢安淼淼。和学校里的大部分女生一样,她也喜欢上了霍斯衍,兴致勃勃地给他写了一封又一封的情书,还在本子上写追求日记,她追得很高调,虹城一中人尽皆知,甚至后来还闹到了要请家长的地步。
霍斯衍脸色彻底冷下来,走完最后一节阶梯,忽然耳尖地捕捉到一丝奇异的声音,像极了猫儿的呜咽,这里怎么会有猫?他四处看了看,终于发现了柱子下的一团影子,看不太真切,他眯了眯眼,看到一只https://www.hetushu.com.com熟悉的鞋子。
这场闹剧持续不到十分钟,最后,夫妻当场重归于好,携手离去,而戴晚好则是又哭又笑地走出门,连香奈儿包包都忘了拿上。
“霍斯衍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想,自己永远都不会告诉他。
不出意料,她是想劝他回美国重新开始,据说有个著名的医药研制公司,向他抛出了橄榄枝,她认为这是极好的机会。
淼淼说完,转过身继续敲代码,其实写的什么她也不知道,只是不想再面对霍斯衍了。
淼淼看到了中间的一行字,“考虑了很久,决定回国。”她迅速关掉。
第一条:足足五秒钟的哭声,歇斯底里的。
第二条:也是醉话,隐约只能听得到她在喊“淼淼”。
怎么被他说得像情侣间小打小闹那样?
这是她在洗手间磨蹭许久才想出来的理由。
霍斯衍又怎么会看不出来,眸色微暗。淼淼拿起包边往外走,边说:“那我先走了。”
从小到大,虽然不算是个乖乖的好学生,但也中规中矩,没有犯过什么大错误。就谈恋爱这回事吧,老师都是过来人,也理解的,情窦初开嘛,只要不影响到学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正闹到要请家长的,那就是性质很严重的了。
他们身后的服务生,其中一个怀里还搂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准备见证一场浪漫的告白。谁知道女主角率先离场,男主角去追,想拉她的手,结果没拉上,她还走得更快了。
霍斯衍反应迅速:“莫莉莉?”一口否决,“她不是!”
“淼淼。”
又等了几分钟,淼淼回来了。
戴晚好对这个热情的、从外地来的女生没有一点好感,可她很快发现淼淼个性单纯,又不对人设心防,于是假装和她做朋友,这样就可以每天从她口中听到和霍斯衍有关的消息。
累了一天,也躲了霍斯衍一天。晚上回到宿舍,淼淼瘫在沙发上一动不想动,直接就睡了过去。睡到十点多,饿醒了,她懒得做饭,翻出一桶上次小乔买的方便面,准备泡来吃。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那么,这些年的分离,她的耿耿于怀,那些只能深埋心底只有夜深人静才敢拿出来晾晒的痛楚,也全是假的吗?
早恋?
淼淼迟钝地反应过来这个英文名意味着什么,心潮又掀起来,莫莉莉要回国,和他结束两地分居的日子了?
她有那么那么多话想跟他说,可他并不知道她是谁,多可笑。再待下去只会自讨无趣,戴晚好继续保持僵硬的微笑:“不打扰你们了。”
何况,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难道要谈怎么样她才愿意当他在中国的情人吗?他真的要让她这么难堪吗?
“淼淼,”霍斯衍又唤她,“是我。发生什么事了?”
酸的是,从头到尾,这场暗恋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这么急匆匆来找他,想跟他解释清楚当年的误会,可有什么意义呢?他们再也没有办法回到过https://www.hetushu.com.com去了,不是吗?
唯一的念头是:找到他,找到他。
这是发给霍斯衍的邮件,发件人是Moly。
“老婆,是她!对,是她先勾引我的。我也是一时犯了糊涂……”
淼淼不知戴晚好怎么突然提起书敏,她大概有印象,班上家里最有钱的女生,据说她爸是开连锁超市的,她人长得挺好看,成绩也名列前茅,尤其是写得一手好作文,是个名副其实的才女。
她抵触的情绪太大,侯舫古怪地看她一眼:“你和霍总……闹别扭了?”
我还喜欢着你吗?那么卑微,那么无望,明知道前面可能是万丈深渊,还不怕死地在它危险的边缘徘徊。
他追上去,淼淼加快步伐。
“我做什么了?”
然而又忍不住侥幸地设想:如果当初她也勇敢踏出那一步,会不会站在霍斯衍身边的就是她了?
她又从五楼冲到一楼,连鞋子跑掉一只都没察觉。
“你好,我是戴晚好,以前也是虹城一中的,是淼淼高二时的同桌,看到她也在这吃饭,我就过来打声招呼。”
她们怎么可以这样过分?怎么可以啊……
淼淼愁得一夜没睡好。
“我觉得这样真的很可惜。”女人的声音似乎在哽咽,“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你的手也不会受伤……”
像是有把钝刀在心尖上磨,疼得淼淼只能蜷起身体,头顶上的灯,也如同一束束银针,刺进她眼里,太疼了,真的太疼了,只能用滚烫的泪水去稀释。
淼淼记得龙赢赢说过,在那次医闹事故中,有个华裔女医生受了轻伤,现在联想起来,应该就是莫莉莉了。原来他是为了救女朋友才伤了手。
淼淼大嚷回去:“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混着哽咽,她的声调其实不高,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楚楚可怜。
侯舫说:“这里有份文件,你拿去给霍总签字。”
淼淼听不下去了,脸上的表情瞬间褪了个干净,两行眼泪齐齐流了下来,她用力擦掉,眼睛像打开的水龙头,泪怎么也擦不干。
这次谈话不欢而散。
淼淼抿唇不语。
什么都无法挽回了。
两人默默交换了个眼神,看来这年头,有钱有颜的男人也不一定能追得到女朋友。
Moly?
他的漆黑深眸中映着她,又定定地重复一遍:“我没有女朋友。”
戴晚好离开后,霍斯衍暗暗松一口气,他在桌下紧握住拳头,又松开,再次握住,想着接下来要说的话,他的眸底悄然染上了情愫:“淼淼……”
戴晚好捂着脸冷笑起来,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狼狈了。老婆?不是说半年前就丧偶了吗?她真傻啊,一定是天底下最大的傻逼,连男人的谎言都当做甜言蜜语去相信。
这时,一个中年女人怒火朝天地从门外冲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战战兢兢的服务生,她踩着高跟鞋,直直地往窗边某个座位走过去,二话不说,手里的鳄鱼皮包包直接砸上正举杯喝红酒的戴晚好。
高跟鞋的声音慢慢走远,https://www•hetushu.com•com另一种频率的脚步声也往不远处的楼里走去,淼淼把自己更深地藏进黑暗中。
我都千百遍告诉自己,不要再喜欢你了。因为你,我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可你偏偏又来招惹我!
淼淼不知道那个书敏到底凭借着丰富的想象力和深厚的文学功底,添油加醋地在班主任面前把她和霍斯衍描述成了什么样子,只记得,被通知要请家长来学校时,她觉得天都塌了。
淼淼紧绷的神经一下被炸断了,侯师兄不了解他们的情况,他说霍斯衍对她有意思,站在她的立场,又是另一种意味的了。
在外一贯注重脸面的戴晚好,从长久的震惊中回过神,听到别人的指指点点,像被当众剥掉了所有衣服,难堪又窘迫,恨不得当地找个洞藏进去。
呵呵。
他已经是别的女人的了。
淼淼感到非常意外,戴晚好看到霍斯衍会是这么大的反应,她本就心神难定,猝不及防就被戴晚好的尖叫声吓到了,好一会儿才缓和过来。
淼淼蹙眉。戴晚好像是喝醉了,而且醉得不轻。
他疾步走过去,裤脚掠风。
“贱人!婊子!不要脸的贱骨头!你妈生你这条贱命,就是让你来给别人当小三的?啊?”
那封回信是……假的!
“师妹?”
霍斯衍的心都要被她哭碎了,他想去碰触她,她不让。
淼淼又听了一遍,感到深深的无力,为什么大家都觉得她和霍斯衍恋爱过?!事实是,他们连手都没牵过好吗?她多冤啊。
当晚,淼淼回家里住了一夜,翌日又在八点前赶到了实验室。
这……
好拼。
假的?
第五条:“她也喜欢霍斯衍。”
“还有,你收到的那封所谓的霍斯衍的回信,其实是假的。你也知道,因为经常要冒充家长在试卷上签字,我很擅长模仿字迹,不过那封信的内容是书敏提供的,她的原话很恶毒,我没有全部用,修改了一部分……”
淼淼躲开他的视线,低声道:“你明明都有女朋友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你难道看不出来……”
“霍斯衍,你不要装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非要她把话说那么明白吗?
淼淼想到什么,爬起来,跌跌撞撞跑出门外去,拼命按霍斯衍家的门铃,用尽全身力气去砸门,没有人应答,门缝里也没有灯光透出来。
戴晚好听得欢喜,又嫉妒。
戴晚好看霍斯衍的神情,便知道他对自己毫无印象,也有可能,他根本就没看清她长什么模样,他的眼里一直都只有淼淼一个人,看着她时,眼神是那么的柔和,宠溺。
淼淼突然站了起来:“我去洗手间。”
“他在今晚的篮球比赛中投了个三分球,超级帅的!扳回胜局,全场尖叫!你听,我喊得喉咙都哑了。”
语气带着几分惆怅,更多的是甜蜜——
霍斯衍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凭空出现的女人,可又从她口中听到了自己名字,猜测她可能是淼淼的朋友,见她站在桌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知道还hetushu•com.com要站多久,会不会打断他今晚的表白计划?
“我没有。”
淼淼接着听下去:“所以,她早就对你心存不满了。你一定想不到吧,你和霍斯衍早恋的事,就是她捅到班主任那里去的。”
此刻,看到霍斯衍和淼淼坐在同一张桌子前,戴晚好有一种时空交错的感觉,原来这么多年,他们兜兜转转,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
半杯红酒全撒在了戴晚好身上,她愕然地回头看去,一个巴掌往她脸上重重地刮了过来,那处立刻火辣辣的一片,长发又被那女人揪住,也不知对方用了多少力气,竟生生把她从椅子上扯了下来。
“淼淼,”他只好在离她更近些的地方,蹲下身,和她平视,语气涩涩的,“你这样对我不公平,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位尊贵的客人事先交待过,没事的话不要过去打扰,可那女士的行为已经产生了很不好的影响,唉,真是进退两难。
开机后,淼淼找到文件,正要转移,桌面突然弹出一封邮件,她不小心就点了进去。
霍斯衍压根就没有给她回过信,是戴晚好和书敏联合起来开的玩笑,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恶作剧。
霍斯衍犹豫着开口:“淼淼,昨晚……”
戴晚好从高一就暗恋霍斯衍了,只不过她那时太自卑,只能偷偷藏在心里,既甜蜜又心酸。甜的是,每次看到他,总会心跳加速,听到他和同学讨论奥数题,听不懂,但不妨碍她把他的话句句装进心里,然后假装匆匆从他身旁经过,如果能得到他的侧目,就会感觉幸福得快要死掉。
第四条:“你还记得我们班上的书敏吗?”
第二天,她就去了当地的劳务市场,花了五十块零花钱雇了个农民工叔叔,让他冒充她爸爸去和班主任见面,成功躲过一劫。
淼淼刚跑下十几节阶梯,就看到霍斯衍修长的身影从夜幕中出现,她的所有情绪都到达了临界值,正要冲出去,却发现他身边还有一个女人,她飞快躲到柱子后。
“他这次的物理考了满分,据说全级平均分才到及格线,天啊天啊,他怎么这么厉害呀!”
戴晚好冷眼旁观,她从来不认为谢安淼淼会追到霍斯衍,这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暗地里又羡慕淼淼的勇气,她那么勇敢,那么光明磊落地说出自己的喜欢……
侯舫人就像跟椅子长成了一体,他手边放着一杯热咖啡,键盘敲得噼里啪啦,边敲边打呵欠。
前一秒还和莫莉莉花前月下,转眼就这么暧昧地和她抱在一起,淼淼不打算忍了,她用一双浸满水光毫无威慑力的眼睛瞪他,把知道的所有骂人的话都吼了出来,语无伦次,因为失控,音色也变了:“你这个道德败坏,斯文败类,人面兽心、衣冠禽兽,你、你就是个大写的渣男……”
他想都别想!
淼淼抹掉泪,直视他:“我刚刚都看到了。”
戴晚好的尖叫使她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周围用餐或者交谈的客人们都向她投来各式各样的目光,有好奇的,和-图-书有觉得她无礼的,也有潦草一扫就事不关己移开的。服务生也被引了过来,看到是霍斯衍那桌,又停下脚步,一副犹疑不决的样子。
恰好班里重新分配座位,她和谢安淼淼成了同桌。
今晚月色很美,晚风送来阵阵清凉。
她没有什么反应。
女孩子坐在地上,哭得很伤心,双肩发抖,霍斯衍不知所措,轻拍她的后背,柔声问她怎么了。
霍斯衍和那女人走了过来,正好停在柱子前,淼淼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霍斯衍没有防备,被她推得一个踉跄,往后退了两步。
侯舫下巴又一抬,示意她看。淼淼回头,霍斯衍走了进来。
因为觉得不配。
“啊?”淼淼回神,“师兄你叫我?”
实际上,那场医闹是有预谋的,完全是冲着他来的,她只不过是那受了牵连的无辜之人。
她仍然看着霍斯衍,这个时隔九年却一眼就认出来的男人,内心像经历了一场大地震。
侯舫眼睛还是不离屏幕:“嗯。”
戴晚好看向前一刻还摸着她的手,喊她好好的男人,这位精诚实业的吴副总,平时将一帮下属训得服服帖帖,此时居然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就差在那女人面前跪下了,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低下:“老婆,误会,都是误会!”
戴晚好听着那礼貌而清冷疏离的声音,这是他第一次和她说话,她曾偷偷幻想期待过的,没想到却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她眼睛酸涩,心底泪流成河,她想露出自己最美的笑容,可做不到,精致的妆容已扭曲,只能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
英雄救美。
回忆起往事,淼淼唏嘘不已,她又点开一条语音。
淼淼也赶紧打开电脑,想起有份数据还在另一部笔记本电脑里,干脆一起开了,Mac笔记本她本来打算还给霍斯衍的,不过他那里又配了新的台式,说是不必还了,她就继续用着。
“我不去!”
先前趾高气昂,想着过来取笑淼淼,顺便让她和男朋友一同难堪的打算,如今全变成了一场笑话,戴晚好被深深的无力感和羞愧击败,在霍斯衍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淼淼紧咬住下唇,抬起头,朦胧的视野中,星星像一盏盏闪动的小灯笼,美得不像真实的。
她谢安淼淼凭什么?!家境一般,学习成绩不好,顶多就是一张脸蛋漂亮了点,如果霍斯衍真的被她追到了,那无异于是明珠蒙尘!
谁?书敏?
他不在家。
“霍总,上班时间,还是不要谈私事吧。”
莫莉莉还错在——以为是他救了她。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这次,又是霍家的谁?三叔?还是五堂弟?
她没有看他,盯着桌面还未动一口的黑松露意粉:“我……刚刚我妈妈打电话,说让我回家吃饭。”
淼淼在厨房等热水开,客厅桌上的手机一下下地震动,等她泡好面出来,屏幕还亮着,她随手捞起来一看,除了霍斯衍的未接电话外,还有戴晚好发的好几条微信,点开来,全是语音。
淼淼猛地打了个冷颤, Moly,莫莉莉。她这么快就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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