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7
“帮我预定一下马场空位，我今天想骑马。”
感觉幸福就笑呗。她兴许一直很幸福吧，所以他脑海里有她一张张的笑脸，对着阳光，天真烂漫。
“是我。”
“你啊，不仅和你妈长的像，口味也差不多。”
林暮年不是本地人，但家境其实很富裕，爸妈在外国开连锁超市，他们在一起之前，叶微因就知道他会去外国发展。他右耳先天性失聪，不过他信基督，相信每个人都是上帝的宠儿，若有一样不完美，上帝就会给他一样绝对的完美。林暮年的一样绝对完美该是他的绘画天赋。他只画静物，从不画活物，当然包括人。早在大学时候，他就搞过个人画展。他的一幅画就能卖上万块。可他总会把卖画的钱捐给孤儿院、养老院或者慈善机构，从来没想过送什么礼物给身为女友的叶微因，就连难得的休息日，也要去做义工，不把时间给她。叶微因以前觉得这种男人是世间罕有，心甘情愿地臣服他所做的一切，认为他做的事是那样神圣那样特立独行。只是她到底是俗人，希望自己的男友能重视自己一点，日积月累，在林暮年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忽略下，叶微因觉得很累，最后选择了分手。她觉得林暮年是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是她亵渎了他，她该及时松手。而林暮年也很平淡地同意了，如他这个人一样，淡淡的。
“……”贺迟远实在对她无语，从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胆小的人。
叶微因抿了抿嘴，“知道了，贺总，请问要预约几点的？”
贺迟远用舌头在口腔里顶了下被打的脸，很疼，打得不轻。他笑了笑，眸子里闪着不易察觉的嘲讽，他就那样看着他爸爸。叶微因作为旁观者，明显察觉到贺迟远和贺荣光的父子关系不和睦。至于为什么不和睦，她觉得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她只是被借题发挥了。
“可以吗？”叶微因一阵惊喜。
“你谁啊？”叶微因起床气很重，语气十分恶劣。
贺荣光手里提着一个颇具古典的食盒，他把食盒放在叶微因的办公桌上，笑得慈祥，“午饭吃了吗？”
“要不然怎么是她女儿啊？嘿嘿。”叶微因兴奋地直接伸手就去拿了。
“啊？”叶微因怔了怔。
饲养员似乎对她印象不错，给她很多喂养的指导。叶微因拿了根胡萝卜递到马儿的嘴边，马儿大口喘了一口气，叶微因没有为此胆怯，反而壮着胆子再靠近了它。
贺迟远心里哑然，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女人。
他抗拒着她……
叶微因似乎感应到了贺迟远不善的目光，回眸看去，贺迟远毫不避讳地继续敌视她。叶微因怔了怔，吃糕点的兴致被吓没有了。她缩了缩脑袋，向贺荣光求救。
“贺总？”叶微因试探地招呼一声。
叶微因摇头。饲养员笑着说：“贺先生的秘书来过很多个，你是最特别的。”
马儿开始吃着她手里的胡萝卜，似乎也温顺了起来，叶微因壮着胆子摸了摸，马儿扬着头甩了甩，特别滑稽。叶微因高和-图-书兴坏了，朝饲养员笑逐颜开，“它不吓我。”
她电话刚挂不久，有人推门进来，竟然是贺迟远的爸爸，贺氏集团的董事长贺荣光。叶微因吓了一跳。其实不止她一人吓到了，整个公关部都炸开了，从来没来过公关部的董事长今天怎么突然大驾光临？无事不登三宝殿，出什么事了？
“马场。做秘书好苦逼。”叶微因扁着嘴看着叶爸爸，“爸，你跟妈妈说说，不想你们的宝贝女儿早死的话，就批准我辞了这份工作吧。”
叶微因没煮过咖啡，主要是她不爱喝咖啡，对这方面不怎么研究。为了迎合贺迟远的怪癖，叶微因不得不现学现用。利用百度万能的作用，找到虹吸的使用方法，然后十分聪明的学会了用虹吸煮咖啡了。
“是吗？包括种马？”
“秘书没有休假，你不知道？秘书的职责就是服从老板。”
他所了解的“外冷心冷”的贺荣光竟然会对个短腿妹如此？亲自送糕点上来，满脸慈爱地看她吃东西，俨然一副宠女儿的慈父！这个叫叶微因的到底是谁？她叫贺荣光贺叔叔？难道是个有钱家的千金大小姐？所以贺荣光在讨好？可要知道C市最富裕最有权的绝对是贺家。而这个叫叶微因的说的是本地音，不像是外地的。
平平安安地度过了一个星期的职场生活，叶微因赢来了第一个意义重大的星期天。宅在家里习惯了，工作后，觉得放假是上天的恩赐，她必须得好好利用这一天——睡懒觉。
贺迟远过来的时候，叶微因正在专心致致地喂马，还没发现他。站在叶微因身后的饲养员发现了，本想提醒叶微因，被贺迟远制止了。饲养员领会，无声无息地离开。
“喂！”叶微因的语气非常不耐烦。
“贺总，今天星期天。”叶微因小心翼翼地说。
正在她纠结的等待出租车的降临，一辆刚刚离她而去的豪车横在她面前，贺迟远放下车窗，“上来吧，送你回市区。”
贺迟远摘下帽子，看着晴空万里的天，“这么好的天气，要不要试试骑马？”
后来的喂养都交给叶微因喂了，叶微因也乐此不疲，一来二去，叶微因和这马似乎成了好朋友。
贺迟远兀自笑着，也不理会叶微因，直径走上前摸了摸自己的爱驹，踩着马鞍一跃而上，驾马离开马厩。
“你收拾收拾先去马场帮我喂马，我大概十点半赶到。”
“尾巴”们今天再次脱了下巴……江瑜更甚。
“看骑马也是一种幸福啊，感觉幸福就笑呗。”叶微因结果贺迟远手里的马缰，摸了摸马儿的鬃毛，慰劳一句，“辛苦了。”然后带着马儿去马厩吃粮草。贺迟远盯着她的背影，久久无法转移。
贺迟远看着叶微因那欣喜而又崇拜的笑脸，不禁蹙了蹙眉，“你为什么总是笑？看个骑马有什么好笑的。”
“我喜欢一切带毛的动物。”
“没什么，只是觉得她散发着一股狐臊味。”
贺迟远怎会闻不到？现在已经十点多了，早过了他喝咖啡的习惯时和-图-书间。
贺迟远冷冷地看着她，“请以后准时八点半把咖啡煮好送来。这个时候的咖啡我不会喝。”
“……”
他爸爸和妈妈是联姻，爸爸不爱妈妈，可妈妈却被爸爸的优秀吸引而深深迷恋。他爸爸疯狂地爱着一个女人，是他的初恋，因为女人的出生不被祖父接受，硬是被棒打鸳鸯。若不是因为庞大的家族需要继承人，他爸爸或许会为了那个女人终生不娶。他妈妈过的很不幸福，常常以泪洗面。他爸爸生活在过去里，不断地回忆，眼里没有他这个儿子，也没有爱他的妈妈。后来他妈妈郁郁寡欢而死，他觉得自己像个孤儿一样成长，除了用之不竭的钱。直到有一年，他爸爸常年痛苦的脸上堆出了笑容，开始努力生活，只是每个星期天总会窝在卧室里看一本书，一看就是一天。他偷偷的打开那本书，书名叫《向前看》，书里夹着很多照片，一张又一张，属于那个女人的，每一张照片有阳光有微笑，洋溢着幸福与快乐，她并没有因为没有和爸爸有一段缘而痛苦，她过的很好。每张照片都有照相日期，这是那个女人每一年的生活状态。直到这个女人身边多了个小小的身影，与那个女人一样，总在阳光下笑得洋溢，仿佛世间所有的悲欢离合与她无关，她只有满满的幸福，满满的爱。随着时间流逝，那女人身边的小小身影渐渐长大，可她成长的这些照片里，从来都是笑容满面，像是告示着，她的成长很幸福，她的世界很美好。他一直嫉妒，最后到疯狂怨恨，凭什么她可以幸福，凭什么要他看见她那样沐浴在阳光里成长而自己要在痛苦煎熬中成熟？当他遇到她，他从未想过与她能相遇。他想让她哭，让她尝尝痛苦的滋味，让她知道世界并不美好，有黑暗，有不公，有让人无力承受的痛苦。可他终究下不了手，不是自己慈悲，只是不想与她再有交集，她是他童年痛苦的源头，她是他童年羡慕嫉妒的一抹阳光。
叶微因吸吸鼻子，有些委屈，又被嫌弃了……
叶爸爸安慰道：“你妈妈也是为你好。天天窝在家里也不像话。到外面见见世面，顺便找个男人赶紧定下来。”
贺迟远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叶微因身上，叶微因似乎也感觉到了身后灼|热的目光，她回头看去，果然，贺迟远远远注视着她，好似她是个怪物。
叶微因转头一看，愣了愣，贺迟远穿着完善的骑马装，身材挺拔，细腰系着粗皮带，很好的分截身材比例，贺迟远有一双很修长的腿。叶微因有些尴尬地笑道：“啊，贺总什么时候来的？”
冷的咖啡真不好喝。贺迟远如是想。
叶微因看了看床头的闹钟，现在八点半……
“爸。”本来打算出来吃饭的贺迟远见到从未来公关部的爸爸有些惊讶，但见贺荣光正在和叶微因说话，脸一下子沉了起来。他冷冷地看着正在陶醉吃着糕点的叶微因，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或许会选择将她千刀万剐了。
贺迟远回眸看了一眼ｈtｔps://m.ｈetｕshu•ｃｏｍ.ｃoｍ叶微因，其眼神半点愧疚都没有，很生硬地说：“对不起。”
回到家的叶微因就像突然断电的电器，软瘫在客厅的沙发上。坐在沙发上的叶爸爸问：“去哪里了？”
贺荣光一脸宠爱地看着她，“就知道你没吃。看你贺叔叔给你带了什么？”
叶微因想，他的感情，或许也是淡淡的。
“他们都嫌弃马厩脏，从不进来，对我呢，又是嫌弃又盛气凌人。而且……”饲养员呵呵笑了起来，“他们化妆都化的跟大花猫一样还踩高跷，就你素颜穿球鞋。”
这贺迟远吃了多少年的苏记茶餐厅的饭菜？而且菜式一直不变？都熟悉这程度了！浪荡子的习性实在古怪的让人好奇啊，作为标准的好奇宝宝，叶微因很是好奇，为什么他会有这种习惯喜好？
叶微因拿起手机接了电话。
其他人没见过贺荣光，不知道贺荣光是什么样的人。江瑜是贺迟远的高中同学，很早就接触了贺荣光。贺荣光和贺迟远其实挺像的，都是外冷心冷之人，他对贺迟远几乎是放养的，随贺迟远怎么搞，他一概不管。那个时候他觉得这是贺荣光的教育方式，后来知道了点内情，知道这是贺荣光对贺迟远的一种态度。贺荣光这些年有转幕后的打算，让贺迟远接手，所以让贺迟远来公关部，把贺氏的客户一个个转交给贺迟远。这没什么，贺荣光就贺迟远一个儿子，贺家不转给他，转给谁？
贺迟远便不再多看她一眼，对贺荣光说：“我先去吃饭了，爸爸继续。”说完，冷着脸离开了。
事情并没有叶微因想象的那么恐怖，贺迟远算是个公私分明的人，除了对她态度冷淡，当然，其实是一视同仁，他对任何人态度都很冷淡。
“记得了？”贺迟远的语气依旧像平时那般“冷艳”。
贺迟远嗤笑，“夹马肚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贺迟远觉得饿了，抬起头本想打电话给内线，叫她去订餐。眼眸随意一瞟，目光竟在叶微因送给他的咖啡上停留。他迟疑地端起杯子，放在嘴边饮着。喉咙滚了滚，咖啡杯就见底了。
叶微因心想，她能不能向贺叔叔请求调个部门？得罪上司，后果很严重。
叶微因的脚一着地，就蹲在地上抹眼泪。贺迟远哭笑不得，“胆小如鼠。”
贺迟远喜欢骑马是因为可以肆意挥霍压抑的心情，置身于风中，凝听风的呼啸与自由。马儿跨栏，灵巧绕行，贺迟远几乎是一气呵成，驾马技术比国际比赛的选手还要娴熟。他在马场跑了三圈，最后停了下来，带着气喘吁吁的马来到笑容满面的叶微因面前。
叶微因叹了口气，又是这样的话。这都是近年热播的婚恋题材电视剧给害的。凤凰男的极品亲戚，异地恋结婚后生活方式的差异造成的各种矛盾，北漂奋斗青年的辛酸史等等，把叶爸爸叶妈妈吓的一惊一乍，说什么也不让叶微因嫁给凤凰男，搞异地恋，去外地闯荡。指明着她要在本市找个稳定的工作，然后找个门当户对的本地男人嫁了和_图_书，平平安安过一辈子，就像他们一样。还未大学毕业那会儿，叶微因很排斥她爸妈的看法，只是最后还是沉淀了年轻气盛，主要是她太胆小，不敢冒险。当然，也是对林暮年的不自信。
叶微因哭得挺凶，控制自己不哭的时候，酝酿了很久。她一边吸着鼻子一边对贺迟远说：“贺总，见笑了。”
她急火燎原的赶到马场，饲养员便带叶微因去马厩。马场里的马几乎都有主人，马都是那些有钱的公子哥买的，马场代饲养。叶微因也是第一次来马场，有些却却的，又有点激动。当叶微因瞧见了贺迟远的马，激动的想上前摸一摸。这马朝叶微因呼了一口重重的气，好似在警告她不要靠近它。叶微因缩了缩手，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饲养员给它喂食。叶微因看着马儿悠闲地吃着食物，越看越想喂，终于忍不住地问饲养员，“我想喂，可以吗？”
由于叶微因的身高不高，只能由贺迟远抱上马。当贺迟远环住她的腰，两人离得近，她闻到贺迟远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不禁红了脸。叶微因上了马，有点紧张，抱着马脖子不敢撒手。贺迟远瞧她这怂样，无奈地道：“抓缰绳，放开马脖子，马觉得不舒服会甩了你。”
叶微因还来不及发怒，贺荣光却一巴掌打到贺迟远的脸上，怒气冲冲，“道歉。”
叶微因依言夹了下马肚子，谁知马儿居然开始走动，吓得叶微因七魂六魄全散了，她抱住马脖子，痛哭，“不骑了，不骑了。”
叶微因咧着嘴，幸福地摸着马儿的鬃毛，自言自语地说：“马儿马儿，你和你主人差距真大。这也许就是良马与种马的区别吧。”
叶微因有些意外贺迟远的折返，很惊喜，屁颠屁颠地上了后座。到了市区，叶微因礼貌地对贺迟远说了声谢谢，便下车回家了。贺迟远目送着她，看她走进一个普通的小区，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只见他眉头皱了皱，便开车离去。
贺荣光也感到贺迟远的眼色，不悦地皱着眉头说：“阿远，你这是什么眼神？”
了解叶微因的人都知道叶微因胆子特小，怕高、怕摔、怕死、怕凶，总之什么都怕，就连对待爱情，她也怕。若不是她这胆小的性子，她也不会和林暮年分手了，怎么说也有两年的感情，说短不短，说长不长。
叶微因十分不好意思，“对不起，贺总。请问贺总找我有事吗？”
叶微因哭丧着脸看他。贺迟远叹了口气，纵身上了马。贺迟远从她身后抓住缰绳，长臂横在她的腰间，几乎是用蛮力才把她贴在马背上的腰拽到他这边。一下子的亲密，叶微因有些不好意思，用屁股挪离贺迟远，往马脖子上骑。贺迟远也察觉到她的“疏远”，直接放开她，把缰绳送到她的手上，就利索地下马了。叶微因见状，动也不敢动。
“好的。”挂完电话，叶微因哪敢再睡觉？从家里到马场起码要一个小时，还要去喂马，时间根本来不及。叶微因草草收拾了一下自己，连化妆都免了，直接穿了衣服就出门，早餐就随便和_图_书抓了个面包，边跑边吃。
武侠电影里，剑客驾马儿而来，那种英姿那种恍如英雄策马奔腾的气势，在叶微因脑海里久久不能离去，仿佛与她眼前的贺迟远重叠。一样的英姿一样的气势。叶微因看得痴了，心里想，这样的男人该是许多女孩的梦中情人吧。
叶微因瞪大眼睛看着贺荣光打开食盒，里面的糕点全是叶微因熟悉不能再熟悉的东西了。C市鼎鼎有名的老字号永堂糕点。因为太有名常常供不应求，外面买的都是冷加工的，跟新鲜的没法比。叶微因欣喜地看着贺荣光，“贺叔叔，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永堂的糕点？还知道我喜欢吃绿茶口味的。”
叶微因是个见好就收的人，立马笑了笑，“没事。”
叶微因茫然地摇头。
一般女人看见他，都会展现出完美的自己，来吸引他的注意。可眼前这个短腿妹，尽出洋相，并且十分没有自觉性，这让贺迟远觉得好笑又无奈。贺迟远说：“拿纸巾擦擦你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吧，有你这样的秘书，真觉得丢脸。”
“你不怕被咬？”
“……”叶微因不知道怎么说。她不化妆一是自己没化妆的习惯不会化，二是今天确实来不及花时间花在化妆上。至于嫌弃马厩脏臭什么的，她本就是个不讲究的人。
“这马本来就温顺。”
叶微因接到贺迟远的电话，火速向苏记茶餐厅订购午饭。让叶微因感到颇为意外的是苏记茶餐厅一听是贺氏集团公关部的，立马就知道要点什么了。叶微因本来还不相信，速查了一下贺迟远的饮食表，居然这么准确！
贺迟远皱了皱眉，郁闷地咳嗽了两声。
叶微因浑身僵硬，抖了抖嘴唇，“那经理继续忙。”语气有些负气，转身离开，把门作为发泄，关的还挺响。贺迟远盯着门看了好一会儿，眉头紧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低头继续忙自己的了。
“贺迟远谁啊？”叶微因脑子有点空白，话音刚落，立马像拧发条一般坐了起来，“贺总。”
对于她这种没礼貌的行为，贺荣光的眼中只有包容。
贺迟远撇了撇嘴，“你喜欢马？”
叶微因觉得，再也没有比睡懒觉更幸福的事了。星期天的那天，冬日的阳光已日晒三竿，由于昨天晚上没有拉窗帘，太阳已透过窗户透射到屋内，叶微因翻个身，脸正对阳光，活生生被阳光弄醒了。她本想蒙着被子继续睡觉，好死不活的，她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贺迟远。”
出了马场，贺迟远的心情似乎不错，没再为难她，解放了她。叶微因看着贺迟远驾车离开往市区走，心里一阵惆怅，虽然她配不上怜香惜玉，至少也能“绅士”的顺便把她送回市里吧？现在这个时候，很难打车回市区啊！
当她献宝一样敲开贺迟远的门，把自己千辛万苦煮好的咖啡送到他的桌上，他显然吃了一惊。叶微因一脸笑意地问：“怎么了？这次真的是你喜欢喝的咖啡。”
于是……贺荣光的身后尾随了几只不易察觉的“尾巴”。正偷偷摸摸地打开贺迟远办公室的门，往里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