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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又名蓝颜

作者:锦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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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26

Part 26

A市是有名的不夜城,即使已经凌晨,依旧车水马龙,流动的车灯畅通地顺着立交桥马路街道穿梭,恍如纵横交错的水流,潺潺不息。
他终于回了国。失踪了半年回了过。林暮年告诉他,席庆诺一直在等他,她在B市租了一个房间,已经住下了。当时的林暮年并没有告诉他全部的实情。彼时的席庆诺已经和父亲决裂,独自一人来到B市投靠他,四处寻觅没见到他,如忠臣的寡妇守着自己的贞节牌坊,默默无闻。
韦辰鸣也不介意他的轻蔑,他说道:“就像男人拒绝不了新欢一样,女人拒绝不了旧爱。”
席庆诺说要嫁给他,他半喜半忧。情到浓时,他甚至心存侥幸,也许,他的母亲喜欢席庆诺,允许他们在一起也不一定。他开始做起最不切实际的白日梦,期盼着和她幸福的生活。
秦天集团是一家大型上市房地产公司,旗下涉及的领域遍布全国。保守估计,秦天集团的董事长总身价二三十个亿。而他,韦辰鸣是秦天集团唯一的继承人,九代单传。从小,他就知道自己的婚姻一定不会如自己所愿,所以他放纵自己,觉得玩腻了,就不会为以后的婚姻而惋惜难过。
梁越但笑不言。也许,是吧。
时间一长,各自熟络,顺理成章,在一起了。他追的席庆诺,叶微因追的林暮年。韦辰鸣偶尔总拿这事说事,他其他两位室友都是被女生追的跑,为什么他就如此悲催反其道而行。脱离组织?每每他这么牢骚,席庆诺总会理直气壮地说:“我对美男免疫,对性格好的免疫,对宠我照顾我的性格好的美男免疫。懂?所以一般找不到砰然心动的男人和图书。除非主动追我,哀家说不定大发慈悲,就从了。”
没有钱,寸步难行。昔日的狐朋狗友,全做鸟兽散,没有一人出手援助。他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空虚,如一只任性的流浪狗在外流浪三天,住在廉价的旅馆,被子的潮湿、房屋的破败、没钱的空虚。席庆诺从A市打电话给他,他都不想接,窝在旅馆躺了三天。
第四天,他终于耐不住回家。他并不是同意分手,而是想像以前一样,顺其自然,能拖一天是一天。可他母亲是什么人?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呢?她强制把他送到加拿大,扣住他的所有证件,不准他回国。
他在笑,可笑容里掺杂着不可忽视的嘲弄。
大学的第一年,他图新鲜,没有按照母亲的步调走,选择和人同住寝室,并且隐瞒了自己是世家子弟的身份。他有三个室友,宋子墨和林暮年。宋子墨家庭背景不详,不爱说话,极其内敛,近视度数不高,却喜欢24小时戴眼镜。读书成绩很好,据说是学校最高分录取的。林暮年母亲是学校校长,爷爷是B市上任市委书记,典型的官二代,他对林暮年知根知底,林暮年也对他了解甚深。可他们也默契隐去各自的背景,做一名普普通通的大学生。
“是吗?”韦辰鸣低垂着眼睑,还想问些什么,却已然说不出口。
“诺诺,这些年过的好吗?”他说的极其小心,怕自己说得不够体面。
他没有妄自菲薄去贬低自己,哪里比不上梁越,而是梁越和席庆诺之间的默契,之间契合早已天衣无缝,一触,也许就天崩地裂。
韦辰鸣当时以为他会狠狠地坚持,直到https://m.hetushu.com.com母亲投降。而不知情的席庆诺一定会忠臣地为他守候,等他“凯旋”归来。他太过看得起自己了。半年!他坚持了半年,终于丢盔弃甲地投降,向母亲发誓,和席庆诺痛痛快快地断掉。
梁越把席庆诺送回家,原本想在今晚开了庆功会,未料,半路接到韦辰鸣的电话,说是有事相谈。聪明如他,怎会不知道所谓的“有事”是指哪一方面?毕竟是客户,他只能把庆功会推到明日,而自己则单独前来赴约。
到底是太天真了。寒假那会儿。他向母亲探口风,得到的不仅仅是口头的否定,还有强烈的阻碍。母亲非常严厉的拒绝席庆诺,并且以“继承权”为诱饵,要挟他,若他执意要和席庆诺在一起,那么他将放弃继承权,不再拥有别人一辈子也得不到的家财万贯。到底是年轻气盛,他气愤地答应了,摔门离家出走。他一向伸手要钱,不缺钱,当他踏出家门的那刻,他所有卡里的钱全部冻结,不仅要流落街头,吃饭都将成一个问题。
也许见到强敌,分外眼红。不仅精神抖擞,还提心吊胆。他更呵护席庆诺,使出浑身解数做一个好男朋友,希望他能代替,做席庆诺的默契,席庆诺的天衣无缝。
那是他一辈子忘不了的眼神。她给他的。失望、绝望、哀默然后边哭边笑。
韦辰鸣站在落地窗旁,手握一杯香槟,面无表情的睥睨着高楼下的A市。他一直想来A市走走,但碍于母亲下达的禁足令,别说来A市,便是回国都不大可能。
“说到底,你还是不自信她会为了你舍弃我这回头草?”
可惜,最后他败给的不和_图_书是她的青梅竹马,而是现实。
梁越扯着嘴皮,虽然在笑,但看不出一丝丝笑意。他道:“她一难过就想吃东西,吃饱了就去睡觉。日积月累,身体发福成你所见到这个模样了。”
梁越没有接话,只是安静地呷了口红酒,深邃闪耀的眸子静静地眺望远方,好似忽然空灵起来。韦辰鸣也静了下来,只不过他是一口包了半杯酒,而后说道:“现在,我想要回诺诺了。”
他不喜欢国外,熬了两年,自己终于放弃,答应和凤凰集团的宁婉如订婚,才被赦免回国。他从来都拿自己的母亲没办法,因其所迫?抑或者自己不够坚持,太过软弱。
梁越一口饮尽剩余的红酒,转身走到茶几处,很刻意地把酒杯嗑碎,碎屑洒在软绵绵的地毯上。梁越说:“抱歉,这次我不会任由诺诺任性了,我会管着她的。”
自他身后,走来一位与他并驾齐驱的男子,同样举着一杯酒,同样一身黑色,唯一不同的是,他一手插在裤兜里,表情看起来闲闲的。
韦辰鸣那时觉得她在开玩笑,说大话,直到真的见到她口中所谓的“宠我照顾我的性格好的美男”梁越那刻,他才忽然庆幸,如果先开口表白的是他,也许就轮不到他了。
他却失常地去寻求一个答案……
遇上席庆诺,是一场意外,更是一场情劫。想他阅人无数,却载到在她的身上。他不够好,十三岁就开始谈恋爱,虽然女友换得不勤,到了席庆诺,已经是第五任女友了。
认识席庆诺,是通过宋子墨。因为宋子墨有一位疯狂的追求者,如此倒贴还是头一遭。而席庆诺是那疯女人的室友。她总会带着叫叶微因女生,有和*图*书事没事找他或者林暮年了解关于宋子墨的“军机机密”。
韦辰鸣闷着沉吟一句,“我想,她是想给自己找个平衡点吧。你对她的好,她没处发泄,所以转嫁给我了。”
他成功了一半,席庆诺说“我喜欢你”;席庆诺说“好想你”;席庆诺说“韦哥,有你在,我每天雄起”,可每次,她给他买一样东西的时候,总会多一份其他的,然后不嫌麻烦地快递到B市。可每次,她一想发牢骚,首先总会打给B市的某人,开始粗话、谩骂、诅咒,全然不顾形象。而她,在他面前总会刻意去保持自己。他知道她是想给他好的一面,可他却渴望她能给她更真实的一面。
临到毕业,面临着人生道路的重要转折选择。他根本没办法离开B市,他唯有希望席庆诺能留在B市。当他把这个想法告诉她的时候,一向嘻嘻哈哈的她,第一次沉默了。她说:“让我想想。”
初始,他如只狂放惯了的困兽,拼命嘶吼,奋力反抗。直到累了,他才毫无生机地窝在加拿大,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她母亲告诉他,想明白了,就打电话给她。她二十四小时为他开机,恭候着他。
梁越轻哼一声,嘴角扯了扯,漂亮的眸子朝他看来,“是吗?我记得我曾经告诉过诺诺,有时候,上天没有给你想要的,不是因为你不配,而是你值得拥有更好的。你、配、做、最、好、的、吗?”
他与他到底是有区别的。不过没关系,她现在是他的女朋友,站在她身边,大大方方抱她的男人始终是他。
自此,他如只丧家犬,又躲在国外半年,看了半年的心理医生,怏怏地回国。而这座城池,早已不见她的踪影和图书。是他负了她,他该祝福她,当他见到她和梁越在一起的那刻,他该由衷的祝福她的。可是为何,心在绞痛,就像从未受过伤一样,那样钻心?他不是早就痛的没有感觉,麻木不仁了吗?
韦辰鸣愣了一愣,呆呆地看着他。梁越莞尔一笑,语气颇为平常,“我都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诺诺的,当我知道我喜欢她的那刻,我暗暗发誓,我会把最好的给她,只要她高兴就好。也许是我长期的溺爱,她当做了理所应当,她便不会记得给我一点她的好。而你不同,你们谈恋爱的时候,她不断地去迁就你,顺着你,不开心会哄你,可以为了你放弃很多很多。”
“难道韦总裁单独约我出来,仅仅是让我陪你A市的夜景吗?”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梁越。
后来,他总是看到她对着电话大吼大叫,声泪俱下。她告诉他,她爸爸反对她来B市,让她回去。从她的语气中,他听出了她的妥协。可她要是妥协了,回到A市,那他怎么办?他不想她离开。他习惯了对她乞求,而她也常常习惯对他纵容。就像,梁越对她一样。
梁越睨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你知道吗?我其实挺羡慕你。”
在“爱情亭”上,上演着这场戏,即使俗不可耐,这场戏还是圆满的落幕了。他告诉席庆诺,他寒假变心,和路路一起去外国逍遥快活。他只是没想到她如此执着,劝她早些放手。
韦辰鸣没脸告诉席庆诺,自己是怕穷怕苦,不想失去“面包”。所以,他为自己导演一场最俗烂的戏码。做一个因为第三者抛弃女朋友的坏男人。他特意找了路路,一直喜欢他的女生。席庆诺知道,所以这样将会更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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