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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下流胚

作者: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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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四章

邵寂言露了笑容,暗道必是那女色鬼被我调侃打趣得恼了,她怀恨在心故意来说些什么恶鬼缠身的话,再寻了今晚跑来作弄我。他松了气,不理屋外之声,继续读书。
邵寂言眼望佳人妩媚风情之态,心知此女绝非什么温婉闺秀,刚刚那些楚楚可怜之态或是有意做出,那些什么凄楚身世也未必不是编。可他脑子里虽是渐渐明白,却竟如何也控制不住心里生的杂念。
邵寂言会意,道:“只怕我同你相公一样为攀龙附凤而弃了原配?”
如玉气得跺脚,背着身嚷道:“呸呸呸!你才是色鬼!谁稀罕与你在这儿耗着,我是好心告诉有危险,你倒来消遣欺负我!若早知道我就不来了,让你被恶鬼缠死才干净!”
如玉乍见又撞了邵寂言洗澡已觉羞臊尴尬的很,听了邵寂言这话一时恼羞成怒,脱口道:“呸!你才是急色鬼,只你这种淫|乱书生下流胚才会自己做那下作之事。”
再者……既有恶鬼如何他没见到?难不成真似她说的出门去了?
邵寂言忍不住哼笑出声,如玉只觉被人抓了不堪提及的小辫子,羞臊难堪得很,羞恼得大哭起来:“我才没摸……呜呜……你这个坏书生,下流胚……呜呜……”
佳人闻言,竟然凄凄落下来,低声泣道:“公子这话可是送客之意?小女子如何得罪了公子,引得公子如此厌嫌我?可是怕我害了公子?小女子虽是鬼魂,却绝不敢存有恶意伤人之心,纵有那等歹毒心肠,我一介弱女子,又能将公子如何呢?”
绝色佳人在怀,纵知红颜枯骨,然血气方刚,仍难挡诱惑。
邵寂言一愣,佳人也似吃了一惊似地缩了手,一脸惊奇无措地望着邵寂言,片刻之后,好似试探似的窃窃地伸了手去摸邵寂言的手背。
邵寂言这才留心,只见她果真是本朝未婚女子的发饰打扮,不禁啧啧低喃道:“难怪对我又看又摸的,原是个没男人的老姑娘。”
话音才落,便有飘渺之影穿门而过。邵寂言弯着唇角转头看去,却是愣住,眼前这个哪儿是那个憨憨胖胖的女色鬼,女鬼却也是女鬼,却是一位和-图-书婷婷袅袅,姿容绝代的佳人。
邵寂言念了声阿弥陀佛,又道:“恶鬼小生没见,色鬼却见了一个,只要大姐不要再来纠缠小生,就再没什么恶鬼了。”
邵寂言心道:原是个憨傻的,难怪嫁不出去。如此更不愿与她纠缠,只道:“大姐是规矩女子,小生不敢唐突怠慢,小生这会儿要脱裤子了,大姐能不能回避一下?”
邵寂言愈发怜惜无措,随手掏了巾子递了过去,佳人伸手去接,不小心碰了他的手。
佳人诉了往事,不免复又落泪,邵寂言连忙好言相慰。
邵寂言摇摇头叹了口气,只盼这女鬼此去再不要回来。他收拾了一下,才要端了脸盆出去倒水,只听门口又起了轻咳声音,却是那女鬼又折返回来。
邵寂言摇头笑了笑,转身回屋了。
邵寂言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儿,索性不管不顾地脱了裤子。
邵寂言在门口蹙眉怔怔站了半刻,只安慰自己,她虽不似骗他,却未必没有夸张。这世上哪儿来那么些恶鬼?自小大大他见了无数冤魂亡灵,也没见个作恶的,可见恶鬼缠人多半是夸张了。
佳人抹着眼泪儿道:“公子可有成亲?”
邵寂言深叹了一口气,苦着脸无可奈何地道:“鬼大姐,你纵真是个急色鬼也别只缠着小生一人好不好,如今赶考的举子多,比我俊俏的有的是。”
邵寂言只觉了悟,暗道这佳人口中的恶鬼怕就是那女色鬼口中的恶鬼,看来那女色鬼并非诓我。再抬头见佳人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道自己适才却是误会她了,心下也觉过意不去,忙又安慰了几句。
那佳人看了邵寂言一眼,款款地欠了下身,柔声道:“公子有理。”身形言语道不尽的清雅娇柔。
邵寂言回过神,忙道:“小生失礼了,才听小姐在外浅叹,误以为是位旧识,言语中有所冒犯还望小姐见谅。”
邵寂言心坎儿一颤,他今年二十有四,不论大家闺秀的贤淑端庄,风尘烟花的妩媚多情,还是乡野村姑的豪放泼辣,多少都见识过些,然姿容气质能比得上眼前这一位的却是鲜有。
邵寂言见佳人www.hetushu.com.com梨花带雨,不禁有些无措。他素惧女子落泪,早时如玉被他打趣得哭了,他便无法,这会儿眼前佳人可比如玉姿容娇俏惹人怜爱得多,他着慌的同时更生怜香惜玉之心,忙道:“小姐莫哭,是小生言语不当,冒犯了小姐,实是罪该万死。小生绝非厌嫌小姐,更非心有恐惧。你我虽是人鬼殊途,到底男女有别,这会儿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确不好同处一室,只恐轻辱了小姐,坏了小姐声誉。”
这一晚,他如寻常一样伏案读书,窗外月明星稀,虫鸣簌簌,晚风透过微敞的窗子吹了进来,更显惬意。
佳人破涕为笑,缓缓给邵寂言讲了自己的身世,只说自己生于书香门第,后嫁一书生为妻,适逢科举,相公进京赶考,未料一去两年竟杳无音讯。有从京城来的乡邻说她相公高中之后改娶了大官之女,她忧愤之下一病不起,未果多久便就香消玉殒。然死后化作鬼魂仍不能死心,只往京城来寻夫,她不信恩爱夫妻会如此绝情决议,必要亲眼见了才甘心。只可惜她一缕芳魂千山万水才至京城便被恶鬼相缠不得脱身,无奈之下才有今晚之举。
邵寂言无语,叹道:“鬼大姐可要讲个理,这屋子原是我的,是大姐你三番两次地不请自来,怎么反成了我下流无礼了?”
邵寂言闭了眼,情不自禁地拥了佳人的腰,欲|火焚身之际只一个念头冲上大脑:完了完了,邵寂言,你完了!
心里一个小小的声音,一点点地瓦解着他的理智。
“住手!”
只一次……或许……不碍得吧……只这一次……
邵寂言忙安慰道:“姑娘莫哭了,既然如此,还不如早些投胎去吧,来世再遇良人。”
如玉闻得身后动静,扭捏低喃:“说你是下流胚一点儿不假,竟当着女人的面脱裤子……”
然好一会儿屋外声响仍未消减,邵寂言无奈,心道看来今日不与她消遣一会儿她怕不能安心离开了。想着也不抬头,一边看书一边玩笑道:“几天不见,大姐可是惦念小生了?既然来了又何必扭扭捏捏地躲在门口。”
佳人抬和*图*书眸道:“如此,公子等的那位旧识是女子了?”不等邵寂言答话,又浅浅一笑道,“公子那朋友既是没来,那小女子自请陪公子坐坐,权且打发下时间可好?”
“公子……”佳人尽显媚态,整个儿靠在邵寂言身上,一手仍是握着邵寂言的手,另一只手却是摸上了他的腿,一点点挠痒痒似地往他裆部摸去。
佳人泣道:“公子实是至情至性的真君子,只怨小女子命薄不得遇见公子这般的好人,白白糟蹋了一生……”说着,这泪水便如断了线地珠子似地掉个不停。
时邵寂言只穿了件单裤在屋中擦身,听了如玉的轻咳之声还不及反应,便见她一脸扭捏地闯了进来。
邵寂言抬头,立时想到香玉的话,心道莫不真被她说中,那出去串门的恶鬼回来了?这么一想便觉汗毛直竖。搁下书,一手按在砚台之上。屏气细听,但听门口隐隐传来女子轻叹浅吟之声。
邵寂言随便擦了两把,一边穿衣裳一边没好气地嘲讽道:“这位大姐若真是规矩人家的姑娘怕早就羞臊得冲出去了,还说不是女色鬼?”
邵寂言心里不停地对自己说,可身上就跟被人定住似地动不了,可也不是动不了,却是他内心深处徐徐燃起地欲望将他定在了原处。
忽从屋外传来一阵不寻常的寒意,及有微弱声响在屋门徘徊。
他胸口起伏,颤微微地抬了手,反握住佳人的手。
邵寂言也是瞬间掠过一丝尴尬之色,随即只做轻松之态回道:“食色性也,情欲一事同吃喝坐卧一样乃人之常情。我看你也不似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了,死前也必为人妇,何必做那矫揉造作之态,难道你家相公在这方面就异于常人不成?”
邵寂言本欲以此打发走这个脸皮儿薄的女色鬼,未料如玉只是脸上一红转过身去,却毫无离开之意。
邵寂言虽是惊于佳人美色,却未被迷得失了心智,暗道莫不是眼前这位美人便是那女色鬼口中的恶鬼不成?他也看过些庞杂闲书,听过些香艳故事,有不少便是恶鬼化做美女谜样缠惑书生的。只他眼见佳人柔柔弱弱的模样姿态,终不愿相信她存了和-图-书如何歹毒恶心。可不论如何美艳不可方物,到底是鬼非人。邵寂言定了定心思,客客气气地回道:“小生粗俗之人,不敢有劳小姐。”
只说邵寂言虽未理如玉的警告,但多少提高了警惕,只接下来的三五日安安稳稳,没见半个恶鬼的影子他也就渐渐放下心来,更不考虑搬走之事了。
邵寂言见势不妙只得自认倒霉,作揖哄道:“鬼大姐莫哭了,是小生说错了话,辱了大姐,全是小生恬不知耻,行那猥琐之事污了大姐的眼,脏了大姐的手。小声罪该万死,求鬼大姐宽恕则个。”
邵寂言不禁头大,然对方却并未进屋,只带了气恼地在屋外道:“我才没骗你,这房子原住着恶鬼,最是狠历的,专缠你这样的读书人。这几日出门去了,很快就回来。我话说到了,要不要搬走你自己拿主意,将来若被恶鬼缠死,可别怪我没早告诉你。”
不容邵寂言做任何反应,佳人便柔柔地靠了上来,几分妩媚几分柔弱地道:“公子,小女生前未遇良人,死后却得幸遇见公子,是上天对小女的怜悯恩赐,也是小女与公子的缘分。”
佳人抽泣着擦着眼角儿,软语道:“公子是好人,是君子,实令小女子愧悔。不瞒公子所言,小女子被个恶鬼胁迫欲要加害公子。适才小女子在外徘徊就是心存犹豫,实不愿做那害人的勾当。适才公子这番话,更令小女子羞愧难当,这会儿断不敢有加害之心了,还望公子莫要怪罪。”
佳人道:“公子莫要怪罪。其实小女子也清楚,那人怕真如乡邻所言迎娶新欢了,只我这心里始终接受不了……也只自欺欺人罢了……”说完复又凄凄地落下泪来。
佳人抿嘴一笑,吻了上来。
邵寂言不解道:“小姐何意”
如玉又羞又气又急,一张胖嘟嘟的小脸蛋儿又憋成了粉红色,骂道:“你这个黑心的下流胚,烂了嘴的坏书生,你才是老姑娘,谁又稀罕看你了,我才没看呢,我才没摸……”
如玉在院外磨蹭了许久才是壮着胆子飘到了屋门口,只怕再撞见什么不该撞见的,便轻咳了两声才飘了进去。
如玉理亏,垂头扯m.hetushu.com.com了衣角不说话了。
如玉羞恼怒道:“坏书生!下流胚!合该你被恶鬼缠死!”说完满面涨红地冲了出去。
佳人怔了一下,略带了些歉意地解释道:“不瞒公子,公子的容貌与我家相公有几分相似。适才我不忍心加害公子,也有这个缘故。由是公子亦是赶考的举子,只看公子仪表堂堂必能高中,小女子一时小人之心,只怕……”
这鬼也有出门走亲戚的?!
邵寂言眼神发愣直直地盯着佳人,只觉口干舌燥呼吸困难。
佳人点了点头,只似放了心的喃喃道:“这便好……”
邵寂言听了不免心生同情,只闻这佳人字字句句情真意切,不信相公会抛弃糟糠。只他心道这实非什么稀罕事,十年寒窗苦,纵是金榜题名,又要多少年苦心钻营才得高官厚禄,只得娶了高官之女那却真是乘上了东风登堂入殿。
邵寂言道:“小生来去一人。”
邵寂言没回声,静立了一会儿,推门出去,早已没了人影。他心中生了顾虑,心道她才这话认真地很,未必有假。可这一时半刻也难寻新的住处。况且他已与冯、陈二人放了话,若这会儿因避鬼搬走了,那才真是失了脸面。
佳人只似被邵寂言看得羞涩一般垂了眸子,又不显娇柔造作,只轻声道:“冒昧打扰,公子可是等人呢?”
停住,推开她,推开她!别被她迷惑了!
如玉憨直得很,竟全没听出邵寂言语中暗讽,真就揉了揉眼睛,吸吸鼻子不哭了。
只在邵寂言险要彻底沦陷之际,忽地一声大喝只若当头一棒将他敲醒。他周身一颤,立时将怀中佳人推了出去,及后只若大难不死般粗喘着,待定下神来转头一看,却见站在门口怒目瞪着二人的,可不正是那个女色鬼吗!
“呸呸呸!”如玉气道,“你才嫁人了,你这个不长眼的下流胚!”
虽然被鬼摸的触感凉凉的令人生寒,可如此绝色佳人的纤纤玉手搭在自己的手背之上,却让邵寂言心中难免荡漾,由其佳人这会儿美目盈盈,温婉之中隐隐透出几分媚态,素手抚在他的手背之上温柔地婆娑,冰凉的指尖虽没有一丝温度,却是摸得他心口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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