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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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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三章

查尔斯举起望远镜看了看,然后指着远处说:“There.”
尽管这样爱水,两个小家伙其实都不怎么会游泳,都得穿上充气背心才能浮起来,否则必定沉底。虽然水性不怎么样,两人的自我感觉倒是定好的,都以为自己已经很会游泳了,简直是浪里白条。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大结局,未完,明日继续
“她们为什么笑你?”程致研问。
Miss林是她的钢琴老师,邱乐轩算是她的师姐。
看过海豚,查尔斯又驾驶游艇带他们上了主岛,在那里吃午饭,逛当地的市集,直到临近傍晚,才又返回度假村。天空的颜色渐渐变深,水天相接处聚集起一层层薄云,染上浓郁的红色,短暂却美丽。
在香港,季节更迭总是暧昧不清,春节前的花市眼看就摆起来了,天气却骤然湿热,宛若重回夏季。
司南朝别墅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有一艘木头船正慢慢靠过来。
“海豚!海豚!”三个孩子同时叫起来。
查尔斯给她安排的是云域岛西侧的一座别墅,房前有一个游泳池,池水蔚蓝,每当海面平静无波,几乎两两相接,分不清池水与海水之间的界限。
这样的局面,在司南她们上岛的第二天彻底改变,不为别的,只因为一个故人来访——洛伦佐·桑和-图-书托斯带着他的大儿子丁丁来了。
某天,她照旧在电话上诉苦:“今天Miss林和邱乐轩笑话我。”
但查尔斯却在离岸数十米的地方停下船,对司南说:“有小船过来接你和默默回去。”
逸栈和W之间的融资协议业已完成,自两个半月前宣布交易以来,W在美国的股价一路上涨,逸栈也随之在彼岸声名鹊起,甚至就连一度被人淡忘的Lady W也重新回到众人关注的焦点,不过这一次,人们的目光不再聚焦于陆玺文奇巧的经历,华美的衣饰,叫人佩服抑或侧目的手段,而是她的儿子,程致研。
也正是那段时间,程致研大多在纽约逗留,号称是为后期在美国上市做必要的铺垫和准备,留下司南一个人应付国内的工作。忙碌之余,司南也曾纳闷,原本还听程致研说短期内并没有上市的打算。而且,在这一点上,他的观点与司历勤不谋而合——对真正有前途的企业来说,上市绝非目的,也不是发展的唯一途径,有时候一味求成,结果可能是适得其反的,却不知为什么,突然就变了口径,独自在美国盘亘许久。
恰好那几天查尔斯一家也在岛上度假,四口人就住在相邻的房子里。从默默第一天上岛,佩恩就兴奋异常和_图_书,一天工夫光着脚在两座房子中间来回跑了好几趟,两个人在泳池里跳进蹦出,泳衣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有时还要带上佩妮,把尚不满周岁的小宝宝塞进鸭子救生圈,漂在水面上,推来推去的过家家,佩恩当爹,默默当妈,至于佩妮,还是当小宝宝,玩的忘乎所以。
司南在旁边也听得笑起来,小姑娘说的倒是实话,她们俩住在纽约时,的确遇到过Freidman,大师也当真教过默默用IPAD上的手指钢琴,但也怨不得人家要笑,这话任谁听了可能都不会相信。
看海豚要将运气,也要赶早,早上五点不到,三个大人就把那三个小的从睡梦中叫醒,上了船。度假村的向导看过水流,根据经验带他们往西南航行,不过半小时左右就到达禁渔区,那里水更深,不像岛屿附近适合浮潜,有好多石斑鱼、海鲈鱼可以观赏,但若是赶的巧了,有时候会看到近五百头海豚在那里逐浪嬉戏。
司南本不想去,觉得有时间还不如让她在家埋头长睡不醒,无奈司历勤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她立刻放下手头所有的工作,修完几年累积下来的那一堆年假。而更加不能违逆的要算是默默大人的旨意,自从听佩恩绘声绘色的描述他在云域岛的见闻之后,她张www.hetushu•com.com口闭口便是那个岛上的沙滩、贝壳、深入海面的木屋,各种颜色的鱼,以及从早到晚玩不腻的沙子和游不完的泳,那种死缠烂打的信念绝对不输给向往马尔代夫的麦兜。
就这样几个月一晃而过,一番辛苦之后,逸栈的工作终于告一段落,司南总算得闲可以休一个长假,查尔斯送了一份应景的礼物——邀她入住W度假村,带着默默去旅行。而那个目的地对她来说也并不陌生,虽然长久未曾去过,却始终在记忆中蛰伏——菲律宾巴拉望最南端的离岛,云域。
云域岛上本就有几艘游艇,查尔斯租了其中一艘,次日一早与苏和司南一起带着几个孩子出海去了。
一路上,默默和佩恩都趴在船舷,互相显摆自己的海洋知识,很快就挖光了肚子里那点儿存货,乖乖听丁丁给他们扫盲。
很淡定的一个字,却引得船上另外几个人一阵兴奋,赶紧站起来,朝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开始不过是几个黑点,慢慢变大,不时越出水面,并不很高,只是露出一道道流线型的背脊,以及上面的背鳍。
那一天洛伦佐驾着他的摩托艇上岛,送几个考潜水牌的游客回酒店,丁丁也跟着,恰好被司南撞见,便留丁丁在岛上玩。
默默看的十分钦佩,缠着他要和-图-书学。教人游泳,丁丁可算是有家学渊源,一板一眼很有些样子。先是带默默做准备动作,教她趴在浮板上踢水,又跟她玩吹水的游戏,学习憋气,熟悉水性。一开始,佩恩也在一旁跟着学,却怎么都做不好,呛了一口水之后,干脆上岸哭去了。
要不怎么说人是需要比较的,见识过丁丁的水性之后,默默方才对游泳这回事有了正确的认识,知道她和佩恩那两下子顶多只能叫做“在水里玩”。丁丁早已经不用任何浮具了,蛙泳姿势标准,就连换气也是像模像样的,屏住气潜泳可以从泳池这边到那边。
两人每天都打一通电话,但说最多话的却经常是默默。小姑娘就是有这样小聪明,拿准了程致研宠她,时常在他那里告状。
“因为我说第一个教我弹琴的人是Alfred Freidman,可她们都不相信!邱乐轩问我是在哪儿教的,我说是在纽约,Alf教我用IPAD上的手指钢琴弹一闪一闪亮晶晶,结果她们就笑我了……”默默连声喊冤。
程致研却是截然不同的态度,对待默默,他一贯比司南要认真,郑重其事的向默默保证,等他回到香港,一定会去找Miss林和邱乐轩,替她作证。
不一会儿,太阳缓缓从海平面升起,向导示意差不多到地方了和*图*书
所有人都在说,眼下的境况,或许就连五年前辞世的詹姆斯也未曾料到,他曾以为家族之内无人能真正肩负起那样的重担,所以才在临终前将W拱手让与他人,到头来与他并无血缘关系的继子却终于证明自己的确有这般的能力与坚持,继承他的衣钵。
船加速靠过去,海豚并不怕人,仍旧在周围穿梭跳跃。丁丁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学那种吱吱的叫声吸引海豚,默默和佩恩一会儿跑到左舷,说:在这边,在这边!一会又跑到右舷,说:在那边,在那边!忙得不亦乐乎。
默默嗤之以鼻,也不去劝,查尔斯和苏都笑话佩恩,害他哭得愈发可怜,司南去安抚了几句,也没用,最后还是查尔斯答应带他和默默去海上看鱼,这才破涕为笑。
船靠近云域岛,海面已经沉入一片暮色,天快黑了,淡淡的紫勾勒出岛上植物以及建筑的剪影。司南远远的就认出她和默默住的那座别墅,那里没有码头,只有一条木头栈道伸向海面。
五年前,司南在岛上工作时,丁丁才满一岁,光着屁股满地爬,如今已经到了上学的年纪,皮肤晒得黝黑,个子不算高,却结实灵活,头发和他爹一样剃得极短。
就这样,司南终于缴械投降,日历翻到二月,便收拾行囊,带着默默,飞去了巴拉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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