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软饭男
庄周啪啪鼓掌。
“我想上厕所！”
“内卷？”
庄周敲了一句，群里嘻嘻哈哈了一阵，恢复冷清。
“差不多，我懂你的意思。”
阿沅一直捏着小球，盯着那边的情况，就觉一道破光晃来晃去，让人心烦。
今夜格外漫长。
辛苦也就算了，关键看不着钱。老孟半年在写稿，半年在讨薪，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署个名。
“妹妹，这是我新买的！”
群里冷冷清清，没什么人说话，他每个群发了200块红包。很快啊！一个个像钻出洞找食的地鼠，陆续冒头：
庄周琢磨了一下，问：“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隔了好一会，那边不知在喝酒，还是在打麻将，回了仨字：“知道了！”
……
太长的说不来，生僻字不认得，还有加戏的，你加戏了别人就得删戏……这都是跟组编剧的活。
“最早是一种玩具，后来更新换代，变成防身武器了。”
“去世20多年了，但经典永恒。哎，你那边有什么明星？
和图书”“庄总开分店了么，这么有兴致？”
“为什么？”
早期的虚拟明星都很完美，后来观众看腻了，于是就变得乱七八糟。团队会给虚拟明星立各种人设，各种路线，他们之间也会传八卦，抢资源，甚至谈恋爱结婚。
“庄总赶紧变成资本家吧，包养全校美滋滋！”
“睡觉？”她几乎就要把球扔出去。
“你还别说，我手里这只橘子可能就是从庄总超市空运过来的。”
“哈？”
哎！
“什么？”
她忽地坐起来，想起晚饭时他的饭量，简直气吞山河，于是又发愁：这可怎么养啊？
“我这边娱乐产业可发达了，基本全是虚拟明星。”
“唉……”
“邓丽君。”
他翻出一个U盘，用自己电脑随便拷了个视频，道：“能用么？”
有意思！
“对，相当内卷！”
那边没动静的，女孩不知在干什么。庄周则躺在床上，玩着手机，稍微一翻身，光影就会印在帘子上。
阿沅露和_图_书出嫌弃的表情，起身打开卧室门。
一曲终了，她拍手：“真好听，谁唱的？”
传媒专业涵盖面很广，新闻、营销、产品设计、创作表演都算。他有个哥们叫孟朝阳，毕业后投身影视圈做编剧。
“你们虽然苦逼，可我都特么穿越了啊！”
“为什么？”
妙啊！
“你那边的歌手？”
“分头睡！分头睡！”
内卷啊！
不过阿沅又道：“这些都是大生产时期的事了，那会刚恢复和平，管的很严。现在条件好了，也都放开了。
“我又不是变态，你再胡说我打你了！”
“我说谁这么大气，原来是庄总！”
阿沅从兜里摸出一颗红色小球，使劲挥了挥。
“哇，我还第一次见品相这么好的古董。”
庄周莫名有点紧张，站在门口抬脚，小心的迈过去，并无异常，自己果然能到这边来。
“就是虚拟明星啊！流行二十年了，真人演员、歌手只能活跃在话剧、歌剧、晚会舞台上。大家都暗地猜https://www.hetushu.com.com测，这里肯定有政府推波助澜。”
“怎么有点像筒子楼？但比筒子楼高级一些……”
“真人明星不事生产，没文化，浪费资源，偏偏赚的又多，天生是公众焦点，容易和资本勾结，影响群众，臭鱼烂虾，带动各种不良风气。”
她才17岁，遇过这种事怎么能不紧张？可紧张的同时，又像独自发现了一个藏宝洞窟，有点跃跃欲试。
应届生内卷，娱乐圈更内卷，从2003年电影政策改革到现在，每年光三大艺校就出了多少学生？还有那么多舞蹈的、唱歌的、选秀的、别学校的艺术生抢饭碗。
好在那个叫老庄的没啥攻击力。
阿沅从那堆破烂里翻找，翻出一个跟现在的笔记本差不多的电脑，以及一个刷卡机似的转换器，操作一番，点头道：“嗯，可以用！”
他似乎都能听到那边的呼吸。
“作品和成本！高质量的作品稀缺，制造虚拟明星的成本低廉从而导致数量过多，这是基本矛盾。和图书真人明星也一样，没有作品，那怎么保持热度？歪门邪道呗！”
随着自己的说法，一个念头在脑中慢慢浮现。
这番话，像是思想政治课教的，阿沅背的很熟：“但虚拟明星就不一样了，长得好，业务能力强，性格完美不塌房，还能教导小朋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当过枪手，给综艺写过台本，给大编剧做过助手，目前是跟组编剧，每天苦逼的给那些流量改台词。
数据交换成功，庄周十分开心，跟着却慢慢猫起腰，两只手夹在腿中间，略显扭捏：“我想上厕所。”
庄周拿着手机，找到大学的几个同学群。这帮人如今各奔东西，都在为生活打拼。
“上就上，你喊什么？”
“那就好！”
现在技术很完善，如果有团队的话，从策划到上线只要几个月。如果个人制造，几天就可以了。所以每天诞生成千上万个虚拟明星，没几个能活下来。
这种感觉蛮怪的，真实又虚幻，相近又遥远，彼此陌生，却莫名其妙的处在同一屋
和-图-书檐下……
卧室外面不是客厅，而是一个简陋的厨房，留出一扇小门，便是狭窄的卫生间。里面马桶、盥洗池倒没什么。
睡个屁啊！谁能睡着？
“那到底是啥东西？”
行吧！
“一帮孙子！”
窗帘已经拉上，下面还摆着矮桌，桌上贴着【和平共处原则】。
躺了半天，他索性给老妈发了信息，大意是自己要去横店，短期内回不来。
他也只能叹了口气。
二人用自己的设备，可以连自己的网，中间还得转换一下。
观众也不在意，这个不喜欢还有下一个。就像，就像你说的那个词？”
爹妈对自己从小放养，不怎么关心，物质上却从未缺过。哪怕离婚了，也留下不错的财产——生鲜超市本来就是老妈的。
她晓得自己在横店有朋友。
他方便完，回到卧室，道：“刚才看了下手机，在厕所里没有网，进来就有了。这两间卧室果然形成了一个独特的空间。行了，天也不早了，睡觉。”
……
他边打量边喊：“你进去，不许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