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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路易十四

作者:九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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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君王 第一百八十七章 圣但尼(6)

第三卷 君王

第一百八十七章 圣但尼(6)

那么瑞典国王卡尔十一世呢?之前的情报说了,瑞典国内的民众对这位国王没有太大恶感,或者说,他们也很清楚,现在管理这个国家的并不是国王,但这个出生在1655年的国王,今年也已经十一岁了,那么他是如同年少时的路易那样清晰地认识到,自己暂时还没有那个资格与经验去掌握一个国家呢?还是心怀怨恨和不满呢,又或是根本不懂得自己的处境?
别说摄政大臣会承担起这个责任,他们工作繁重,有时候甚至想不起宫廷里的国王。
“只是我依然希望伊丽莎白能够得到幸福。”路易在给安妮王太后的信中这样说道,是的,他已经决定要将自己的女儿伊丽莎白嫁给卡尔十一世,缔结这门婚约,对破坏神圣罗马帝国与罗马教会的反法同盟将会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而且成功性很大,毕竟瑞典王太后与国王若有顾虑,就是对法兰西这座庞然大物的畏惧,但若是这座庞然大物能够与他们成为姻亲呢,别忘了,瑞典王太后的母族正是从丹麦的奥尔登堡分裂出来的一支,她担忧的只是法国侵占丹麦,继而针对瑞典,但如果法国愿意支持荷尔斯泰因的奥尔登堡,来取得丹麦的统治权呢?
另外一个国家,瑞士也是如此,因为卢森堡公爵与孔代亲王所征伐的地区可不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卢森堡,他们最先夺取的是同样属于西班牙的弗朗什-孔泰地区,而这个地区正与瑞士紧紧相连,而瑞士的顾虑也与荷兰一样,他们也是一个小国,根本无法对抗法国这样巨型战车的碾压。
路易还不至于如此羞恼,但……如果能够得到瑞典的回应,他也必须表示出应有的姿态。
克里斯蒂娜女士,曾经的瑞典女王,她曾经毅然决然地抛下了被自己视作负担的王位,虽然其中也有贵族与新教教会的推波助澜,但就路易来看,她很快就后悔了,在和-图-书卡尔十世去世之后,她的侄儿只有五岁,因此她宣称,如果卡尔十一世去世,她会重新成为瑞典女王,问题是,卡尔十一世的健康情况一直尽如人意,她离开法国后,一直在罗马与斯德哥尔摩往来,徘徊,她的名声在枫丹白露的时候就被损害,因此也不受罗马人或是瑞典人的欢迎和拥护,幸而在路易的调停下,她还是能够拿到自己领地的税金,虽然不能大肆挥霍,但要维持一个体面的生活还是不成问题的。
要说那位海德维希·伊丽欧诺拉,也许是因为出身那样的一个家族,所以抱持着野心丝毫不比一个男人小,虽然她一直声称自己并不想要干预政务,但国王与大臣的对话几乎都要她来转达,而在国王的教育上,他甚至只会说德语,而且完全不得懂得如何处理政务与外交事务——这点她可比不上安妮王太后,安妮王太后是真的很少干涉政务,她将自己视作一枚重要的砝码,一座坚固的盾牌,为自己年幼的孩子和法兰西遮风避雨,她虽然也忧虑过路易不像是个孩子——他不爱玩耍,只爱读书,但也没有剥夺过路易坐在书房里的权利——而那位王太后,甚至没有为自己的儿子寻找过合适的老师。
不过若是有人站在这幅地图前,也很难说这些国家与教会是在杞人忧天,首先,从敦刻尔克出发的奥尔良公爵率领的军队与国王御驾亲征的军队直接威胁到了布鲁塞尔,一旦布鲁塞尔被夺取,那么佛兰德尔地区彻底沦陷也就是时间问题,而我们往上看,就能看到荷兰,荷兰的体积与现在的佛兰德尔地区相仿佛,而且英国与法国的政府虽然是敌人,他们的国王却是亲爱的表兄弟与朋友,英国与法国之间固然有仇恨,但现在英国人与荷兰人的战争却是硝烟未散,荷兰如今能够在与英国的海上战争中隐约占据上风,却没办www.hetushu.com.com法在陆地上对抗强大的法国,现在卡尔十一世还未亲政,他的母亲是荷尔斯泰因-戈托普的海德维希·伊丽欧诺拉,她的家族曾经统领丹麦,瑞典与挪威,现在虽然已经分裂了,但她仍然不会高兴看到法国在继得到佛兰德尔,威胁荷兰,继而影响到丹麦和瑞典,更别说法国对曾经的女王克里斯蒂娜的庇护,她大权独揽,刚愎自用,直接越过了自己的儿子和国王与神圣罗马帝国的使者达成了协议。
“今天才有一件信函送到这里。”邦唐说,国王回到书桌前坐下,在明亮的烛光下,他展开了那张写满了细密小字的文书,这位密探原先是个威尼斯人,他从国王这里得到了不少新鲜的货色,像是染料,玻璃,镜子和糖,玉米,土豆等等,这让他成功地成为了瑞典宫廷的御用商人之一,主要是因为瑞典的冬天漫长而又寒冷,因此无论是富含淀粉并且能够长期存放的土豆,还是玉米酿成的烈酒,做成的饴糖,在那里都很受欢迎——他还没有那个资格伴随在卡尔十一世左右,但要探问一些国王的爱好还是不难的——也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怀疑,毕竟作为一个商人,探知上位者的喜好并且由此趋势逢迎实在是太正常了。
就他的回报,像是所有的孩子那样,卡尔十一世非常喜欢甜蜜的玉米饴糖,超过对酒的热衷,他确实身体强壮,虽然只有十一岁,但已经能够狩猎雄鹿,他身边时常有一些年轻人,他们在街道上跑来跑去的时候,人们向他们脱帽欢呼,而国王用响亮的喊声回报他们,有人说,这位尚未亲政的国王,所受到的拥戴可能要比曾经的克里斯蒂娜女王更多。
反对法国,最好的情况就是维持不变,支持法国,甚至只需要保持中立,那么将来卡尔十一世的领地很有可能恢复到奥尔登堡原先的规模,也就是和图书丹麦,瑞典和挪威……有谁能够不动心呢?
只是在这段时间里,她的行为不断地让路易感到失望,首先是在女性与君王的名声问题上,她根本不在意,她让女性在自己的宫殿里演出戏剧(在当时是如同淫|乱一般的行为,一些地方甚至是违法的);和一些年轻的学者、演员还有一个红衣主教保持长期的亲密关系;她在新教教徒占据优势的地方举行天主教仪式,结果被当地人狼狈地赶走;甚至半公开地建立一个炼金实验室……是的,如果她只是作为克里斯蒂娜女士,这些行为虽然不太符合当时民众的道德观念,但也与别人没有太大关系,但她既然是作为一个对王位野心勃勃的人去的,那么这样的行为就无异于在她的支持者脸上打耳光了。
另外,因为他只有十一岁,另外一方面的事情很难探查……在羊皮纸的背面,密探用素描的手法留下了这位国王的最新画像。
路易又让邦唐为他找出之前他们搜罗到的卡尔十一世的画像,画像可能要比素描的时候年龄更小些,但也做男子打扮,而不是穿着裙子,画像上的人物自然经过美化,但与素描对比起来看,也不是偏差得太多,而且路易在乎的也不是这个,他注意看的是卡尔十一世的面容,有很多遗传或是非遗传疾病可以在面容上被呈现出来,就算画师有意遮掩,密探的素描可是会说真话的——从这里看,卡尔十一世是个容貌端正的好孩子,手脚的比例很协调,身躯没有出现鸡胸或是驼背的预兆,能够骑马,狩猎,表示他的呼吸和协调性没有问题,“伊丽莎白。”路易说,他的女儿比卡尔十一世小整整七岁,现在不过四五岁,但国家与国家之前的婚约从来就不是看年龄的,而且对男女来说,男性大过女性,也不是什么问题。
他待人和气,有着一股战士般的粗鲁和率直,几乎没有见过他和-图-书殴打平民和仆从,他对下人的赏赐也相当慷慨,在酒馆和旅店里花销的时候也不会太过斤斤计较,除了有时候还是会算不清楚数目,还有,他虽然也会去欣赏戏剧,但宗教剧目之外的戏剧他就很难懂得其中的典故与用词,看来在书本教育方面,实在是太过欠缺了,因此他十分仰仗身边的侍从,经常需要他们为他计算和解说。
神圣罗马帝国更是不必多说,如果路易的佛兰德尔战役能够取得期望的成果,那么我们就可以看到法兰西是如何展开双臂,亲密地将神圣罗马帝国拥抱在怀里的……
里尔沦陷之后,西班牙人在佛兰德尔只剩下了八千人,也许还有一些倾向于西班牙人以及英国人的佛兰德尔人愿意阿附前者,但也只可能有三千人到四千人,而且这其中,骑兵与火枪手的比例很少,人员的成分也比较复杂,在整个7月份,法国的国王将里尔作为主要驻地,他的军队以此向邻近的城市,如贝蒂纳、阿尔芒蒂埃尔等小城发动攻势,将这条防线打造的更坚固,而在卢森堡的孔代亲王与卢森堡公爵,在敦刻尔克的奥尔良公爵,也是节节胜利,一路凯歌,从国王悬挂在行宫里的地图可以看出,三道锋锐的箭头正在毫不动摇地往布鲁塞尔,也是佛兰德尔的中心,桂冠和要害而去。
……
不过在此之前,他们还需要做一件事情。
“菲利普的密探有新的情报回到这里来吗?”
法国的军队停留在里尔,并非如西班牙人所期望的,不是懈怠,也不是因为受到了什么严重的打击,而是蓄势待发——“法国的敌人,”路易端着滚热的咖啡,盯着地图说道:“可不是布鲁塞尔,甚至不能说是西班牙人。”他嘲弄地一笑,“而是神圣罗马帝国和罗马教会。”
“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呢?”路易仿佛自言自语般地说道,轻轻地点着地图,十七世纪的地图一如宫廷和_图_书或是教堂的天顶画那样辉煌华丽,上方是法兰西的主保圣人米迦勒与圣但尼,周围环绕着柱廊、丝带与花卉,下方是承托世界的巨人,国王的手指上戴着一枚钻石戒指,在十四世纪的时候,钻石的切磨方式是尖琢形,也就是最简单的八面体外形,进而抛光;等到十五世纪,原先用于祖母绿的桌形切割方式被用于钻石,也就是磨掉八面体上方的一个尖角,玫瑰式切割出现在一百年前,有二十四个三角形切割面与一个底面,而在不久前,一个凡尔赛的珠宝工匠自豪地向国王献上了他精心切磨的一件成品——也就是枕形切割,明亮式切割的雏形——钻石的亮度和火彩得到了最大程度的体现。
它几乎覆盖住了国王的三分之一的指节,在蜡烛的照耀下,更是璀璨的如同星辰一般,邦唐看着它从敦刻尔克移动到根特,从根特移动到荷兰,从荷兰移动到丹麦,丹麦的上方就是瑞典,“你知道吗?”路易说:“十年前的时候,我也很喜欢狩猎和骑马。”事实上,与其说是他喜欢狩猎和骑马,倒不如说是年少的国王用这种方式来避免与王太后,以及马扎然主教不可避免的争锋——这不是感情上的问题,而是,在你掌握着一个国家的命运,随口一句话,一个命令就能改变成千上万人的命运时,你很难不想去做什么……而马扎然主教,王太后安妮或许并没有想过要永久地统治这个国家,但他们同样可以认为国王还太过年少,幼稚,无法承担起如此重任。
在路易的大军犹如摧枯拉朽的飓风一般掠过佛兰德尔的时候,神圣罗马帝国则在忙于联合法兰西所有的敌人,而罗马教会自从十字军战役不再之后,其政治重心早就从法兰西转到了神圣罗马帝国,虽然现在的每个法国国王还是沿袭着“虔诚的圣路易”的名字,但大家都知道,鉴于王权与教权的冲突,他们只有可能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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