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世界树的游戏
第974章 真相与终章（三）：残忍的答案
“无论如何，每一次创世，虽然宇宙的法则越发完善，但寿命却在一步步缩短……”
没有犹豫，伊芙迈入其中。
只见廊道两侧，竖立着大大小小的玻璃舱，里面装满了透明的营养液，封存着各种各样的生灵。
是人类。
伊芙翻到最后面，在尚且留存的最后一页中，作者的情绪似乎陷入了极大的激动与绝望之中，满篇都用潦草的中文重复着一句话：
伊芙微微一凝。
一次次轮回，尼欧不仅掌握了能够驾驭“虫族”的方式，更是令其进化出了索林原虫都不曾达到过的高度！
平台上，则飘浮着一颗蓝色的光团。
“根源不同……只有拥有相同根源的世界树，才能能开辟出完美的位面宇宙！”
“我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努力了亿万年，坚持了亿万年……得到的却是如此残忍的答案……”
“失败了……我失败了……”
泰坦、巨龙、恶魔……等等赛格斯能见到的生物，以及没有见到过的生物，都在其中。
这一刻，祂内心中的好多问题，终于得到了解答。
“因为这些空间和_图_书根本就不是我们所在的时空的，它们属于更高维度的异次元时空！”
祂抚摸起最后一页“纸张”，再次动用法则之力感知起来，很快确定这字迹的年代乃是约一千万年前，正好与众神之王尼欧失踪时间吻合……
祂看到了尼欧将那一枚索林虫卵一步步培养成赛格斯宇宙的深渊恶魔，也看到了在尼欧的计划里，新宇宙中轮回的生物一次次进化，寻找与恶魔对抗的方法……
数量众多的人类。
可以说，针对索林原虫的研究，其实在轮到赛格斯宇宙的时候就成功了。
“我以为这是因为法则还不完善，但直到我触摸到创世法则的门槛，才知道……原来我一开始就错了。”
那是记录本的后续，而记载的，是“造物主计划”启动之后的种种记录。
伊芙沉默片刻，紫色的瞳孔中光辉流转，法则的力量再次展现。
透过冷冻舱上勉强可辨内部的玻璃窗，能看到里面沉睡的存在。
这扇金属门由一种特殊的材质构成，在伊芙的感知中，甚至比神器达摩克利和-图-书斯之剑还要坚固，上面甚至还有法则残留的痕迹。
“以蓝星宇宙的法则为根基建立的装置，是不可能在这里成功创世的，因为哪怕是法则极为相似，哪怕是互相能够通用，位面宇宙与天体宇宙终究也不是一种宇宙，它们的根源是不一样的！”
从一开始就失败了？
“对了！种子！我还有一枚种子！”
通道的尽头，是一座垂直的巨型圆柱状空间，挂满了密密麻麻的冷冻舱，数量是如此庞大，一眼望不到尽头……
“完了……全完了……”
但同时祂也确定，这并不是结束。
伊芙的心情则掀起来波澜，久久不能平静……
停顿了一下，伊芙也迈开步伐，朝着金属门走去。
伊芙的目光轻轻扫过，浏览起来。
并不是没有了，而是笔记本中间的部分似乎被撕掉了，只能勉强看到一些痕迹。
那记载贯穿亿万年，从波塞世界到位面世界，再到最后的赛格斯世界，无比漫长……
而当伊芙的目光投向左右两侧的时候，再次微微一凝。
他们安安静静地躺在舱里，似乎已经沉睡hｅtｕshｕ•ｃoｍ.coｍ了很久很久……
“失败了……我失败了……从一开始我就错了……”
“如果真的到了法则彻底完善的那一天……恐怕仅仅是一瞬，世界就毁灭了……”
“以世界树空间为核心开辟另类的宇宙，这根本不是我们能做到的事情！”
一条条导管从他们后脑的人工接口处连接到冷冻舱上，又从冷冻舱中探出，汇聚到圆柱状空间的最中央，组成了一座颇具未来感的金属平台。
金属门内部，是一条很长很长的廊道。
已经成为创世神力的祂仅仅是解构了一下金属门的法则组成，下一刻，那不知道屹立多少年的金属门，就化为破碎的光子缓缓消散了……
虽然大多已经破损，但依稀可辨一些重要信息。
如同祂自己所说的那样，祂真的将创世与研究成功结合了起来……
到这里，所有的残页都看完了。
祂的目光在大厅中扫过，很快在前方的地面上发现了一些散乱的残页，零零散散，满地都是，一直延伸到大厅最深处那扇紧闭的金属门前。
而哪怕是创世，在赛格斯宇宙也趋于完美和图书……单个位面的活跃能级更是远超蓝星宇宙的任何一座星系。
“不可能！它怎么已经死了？！”
不过，祂也在一次次轮回中积累经验，搜集创世的本源法则。
祂看到了尼欧利用一次次宇宙轮回搜集资料和创世法则，也看到了对方试图在几乎成型的位面世界中第一次尝试克隆人类的定居实验……
祂的目光再次扫向大厅，【回溯】的力量延伸，似乎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跌跌撞撞地拿着几页纸张进入了大厅后面的金属门。
“没有及时发芽的话……它的结局只能会是干枯……”
那光团，不断旋转，与伊芙意识中连接蓝星的“起源钥匙”一模一样。
伊芙招了招手，那一张张残页自行飞起，漂浮在半空中，而伊芙的目光则落在了残页上。
冰冷，无情，又悲壮。
祂在上面看到了尼欧关于赛格斯宇宙轮回的背景设定，也看到了尼欧对于未来的种种计划……
伊芙心中好奇。
似乎是写到了最后，作者忽然想起了什么，带着最后的几页纸张离开了。
“我不得不主动灭世，在法则崩毁之前提前将它们收和-图-书集，再将生灵传承一次次带入下一座宇宙……”
因为祂没有找到笔记本的封面。
“我失败了……这样下去，法则越圆满，就越混乱，宇宙的寿命也会越短暂……”
不过，这难不倒伊芙。
“是了……亿万年太久……哪怕我有着最先进的保存方法，但对于根植于本源的它来说一点效果也没有……”
可是……尼欧为什么又要说自己从一开始就失败了呢？
尼欧一次次创造，但最终，又一次次亲手将自己创造的世界毁灭。
此外，既然祂能以世界树的身份冲破赛格斯宇宙，那么就说明……最终尼欧还是成功了。
“……”
不仅如此，伊芙清楚地记得乌莉诺丝和居伊都曾经告诉过祂，在尼欧消失之前留给众神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从一开始我就错了。”
直到祂看到了笔记最为凌乱，也很可能是记录的最后的那一张：
但现在看来，似乎别有隐情。
“……”
记录到此就结束了。
虽然不是蓝星一般的天体宇宙，但赛格斯也已经是相当完善的位面宇宙了。
那时候，伊芙认为是尼欧发现自己超脱的方式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