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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测试的结果是，他身上测不出有硝烟反应。

松尾贵史在心里恶意揣测着林新一的用人意图和生活作风，然后又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办法倒是很多，只不过，都得看点运气……”

“也就是说，从下午4点到现在的这7个小时之内。”

往往是技侦配合上调查、审讯，两者分工合作相辅相成，才能形成完整的证据链，将凶手绳之以法。

听到这里，浅井成实也理解了林新一的意思：

浅井成实嘴角露出一抹动人的笑容，脑后的马尾辫兴奋地一晃一晃：

“确定唾液斑的确切遗留时间……”

但是这两点加在一起，还不能推导出，松尾贵史就是那个在这杂物间里开枪射杀诹访的凶手。

只要唾液斑里能检测出具有活性的病毒，就说明松尾最近两小时去过杂物间。

而浅井成实则是继续说道：

“呵呵。”

“而刚刚，毛利小姐从9楼杂物间的窗户外墙上，提取到了能测出硝烟反应的射击残留物。”

他作案时戴着手套，伞上应该也没有指纹。打电话用的是不记名的一次性手机，查他通话记录也没用。

“那么，松尾先生……”

“能说明，在死者中枪的那一刻，手机在他脑袋边上——他正在用手机打电话！”

而就在这一片迷雾之中……

“你在开枪杀人的时候，是不是不小心在那杂物间里，打过喷嚏啊？”

“那能说明什么？！”

而浅井成实一看到他这略显心虚的表现，就长长地松了口气：

“松尾先生。”

“那好……还有希望。”

他不知道对方为何要问这个问题，但他在开枪杀完人后，的确是忍不住在那杂物间里打过一个喷嚏。

面对凶手设下的困局，浅井成实陷入沉思。

松尾贵史已经接受了鉴识课的硝烟测试。

而这段时间里，甚至向前追溯到下午4点，他唯一有空去杂物间的，就只有那3分钟。

他那医生职业带来的独特视角，突然让他看到了一个方向：

“嗯……”浅井成实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和-图-书下。

面对这对自己绝对有利的检测结果，惴惴不安的松尾贵史稍稍放下心来。

“但是，那都是今天……嗯，今天中午的事！”

“只要唾液斑里能检测到具有活性的流感病毒，就说明……”

松尾脸色难看地说道：

猛地被说中事实，他马上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沉着脸说道：

“而流感病毒，外界抵抗力较弱，对热相当敏感。”

“亦或者，凭借现有的证据证明松尾有重大作案嫌疑，将他作为嫌疑人，带回去接受审讯。然后利用审讯心理学，一点一点攻破他的心理防线。”

松尾贵史大可以说自己是这两天来过这，并且不小心打了个喷嚏，所以留下了痕迹。

而浅井成实却还了他一个自信的笑容：

射击残留物和伞，能证明这9楼杂物间，就是凶手开枪的作案现场。

毕竟，“松尾来过这里”，并不代表是“松尾在案发时间来过这里”。

“那该怎么办？”

“但是，反过来，如果唾液斑里还能检测到具有活性的流感病毒……”

的确，目前来看，现场找到的证据只有：

“既然如此，那手机上的最后一个通话时间，便是他的确切死亡时间！”

目前，死者的死亡时间是确定的，凶手的作案现场也能得到证明。

“你唯一脱离众人视线，可以去杂物间的时间——”

“所以我们可以确定，诹访先生，是在10点02分左右，被人用枪从楼上击杀的。”

“我说了，我晚上根本没有去过那里。”

这一招，他作为法医处理过那么多案子，以前还真没见识过。

说完这些，他总结道：

“病毒需要活细胞作为载体才能存活。”

“病毒怎么证明，我是10点02分去的杂物间？”

“怎么，你们找到证明我是凶手的证据了吗？”

如果非要形容，那便是一种……如获新生的光明。

“林新一先生。”

浅井成实说出了答案：

听到林新一的感叹，浅井成实不由陷入纠结——

“嗯。”围观者和_图_书都下意识点了点头。

“呵……又换人来对付我了？！”

“那就说明，你在最近两个小时之内，去过那个杂物间！”

“或者，期待搜查一课能够‘大发神威’，查到松尾购置枪械的途径，证明那把枪是属于松尾。”

杀完人后，手套被他丢进洗手间的马桶里冲走，应该也不会被警察找到。手机被藏进了马桶水箱，就算被找到，上面也没有指纹可供调查。

“就算你能在杂物间里找到什么我留下的痕迹……”

警视厅就算知道他是凶手，恐怕也没有足够的证据，给他定罪。

在实际的案件侦破中，不是每个案子都那么容易找到强有力的证据，能完全依靠痕检和法医来解决。

浅井成实微微蹙着眉头，询问起林新一来。

想到这里，林新一突然就没了信心：

“这样一来，我可就放心了。”

而在前不久，他每天想的事情，还是该怎么用更隐蔽的方式杀人。

听到这话，林新一微微一愣。

他只是突然没头没脑地，当头问了一句：

“晚上，尤其是10点整的那3分钟，我可根本没去过那地方啊！”

松尾贵史一边色厉内荏地嘲弄着那些看守着自己的警员，一边在心里想着：

嗯……实力看不出，颜值倒是很不错。

“我们还是再试试……”

“在案发的10点02分左右，你人就在作为作案现场的9楼杂物间！”

“很简单——”

“林先生教过我，喷溅状血迹，是只有死者生前受伤时，体内血液因血压喷射出来，才会形成的血迹。”

就能进一步确定，松尾具体是在哪个时间，来过这个杂物间。

而就在这时……

既然如此，那这一次……

“虽然电视台大楼有中央空调，但杂物间一直开着窗，外面的热风涌进来，温度相对较高。”

纸箱上的唾液斑，外墙上的射击残留物，一把没有指纹的透明伞。

必须把唾液斑的遗留时间精确到‘小时’，才能证明松尾是在10点整的那3分钟休息时间，来过这个和图书杂物间。

“我的确是去过那个杂物间，而且……忍不住打过喷嚏。”

“9点开始直播，10点20结束直播，然后又跟大家一起去了案发现场。”

浅井成实的眼里闪烁着别样的光彩。

“一般病毒暴露在干燥空气中，因为失水、温度变化等诸多因素，蛋白质很快就失去原有结构，甚至整个包膜壳体破碎碎裂。”

“对啊。”林新一有些疑惑。

“按那杂物间里的温度，流感病毒脱离人体之后，即使是存活能力最强的甲型流感病毒，也只能保持2个小时的活性。”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以警察的身份，参与案件侦破。

“既然如此，很容易得出结论——”

“在死者脑部中枪的时候，这台手机，就在死者的脑袋旁边。”

林新一顺着这个思路仔细思索，最终，却是给出了一个让人失望的回答：

可现在，他的队友，是搜查一课。

现实里，负责调查、审讯的，是林新一那些给力的刑警同事。

另一边。

不得不说，林管理官倒是真会享受。

“而松尾先生，据我走访得知，你下午4点就开始和节目组一起准备晚上的节目。”

“看来，那些唾液斑，的确是你在作案时留下的。”

“就只有那10点整，直播节目休息的3分钟！”

“能把唾液斑的遗留时间，精确到‘小时’，甚至是‘分钟’吗？”

浅井成实目光炯炯地看着松尾。

“但是，这种方法确定的唾液斑遗留时间，最小只能精确到‘天’。”

而是一位梳着英气单马尾的男装丽人。

但这次领头的却不是作为管理官的林新一，也不是刚刚大出风头的毛利兰。

只不过……

“手机上的喷溅状血迹，大家都能看到吧？”

“因为干冰可以制造零下70多度的低温，用来长时间保存流感病毒。”

松尾贵史仍旧没听懂对方到底是找到了什么证据，心中愈发慌乱。

松尾贵史这样色厉内荏地辩解道。

“就没有一种办法……”

嗯……只要别让警察查到，自和-图-书己买枪的途径就好。

“所以只要测得唾液斑里尿素与氨基酸的浓度比，代入回归方程，就能计算得出唾液斑的遗留时间。”

浅井成实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拿出一个透明证物袋。

“难道这个思路，真的行不通吗？”

“就让我们一起期待，病毒活性的检测结果吧！”

“能不能找到更强力的证据吧？”

松尾贵史表面上强作不屑，同时又小心地打量着那个带头出现的漂亮女孩：

“现在杂物间的唾液斑样本已经被我用干冰保存，送到米花医院做病毒检测了。”

而只要能确定唾液斑的确切遗留时间……

“用干冰，把唾液斑样本给冷冻保存起来！”。

“那么，松尾先生，在10点02分左右，你在不在9楼杂物间呢？”

“客体距离伤口越近，喷溅状血滴便分布得越密集。”

领头现身的浅井成实没有回答。

“据此，案发时间确定是10点02分左右。”

“因为唾液斑中尿素和氨基酸浓度，会随遗留时间的变化呈非线性变化。”

“什么意思……”松尾贵史隐隐听出了不妙的滋味。

“这……”松尾贵史脸色一变。

“先把唾液斑提取出来。”

而浅井成实却是一脸神秘地回答道：

“松尾先生，你还记得，自己得了流感吗？”

身边两个助手，全都是容貌不输偶像明星的青春少女。

而松尾贵史，已然面如死灰。

那么只要证明松尾是在案发时间出现在作案现场，就能更有力地指认他是凶手。

“如果如你所说，唾液斑是你中午在杂物间留下的，现在唾液斑里的病毒肯定已经失活了。”

“既然唾液斑能证明松尾来过这里。”

听到这里，他总算明白对方是在说什么了。

“这一点和你的供词严重冲突，足以证明，你就是杀人凶手！”

紧接着，在一番沉思之后，他按捺不住地向林新一提问道：

“期待接下来能在楼里的其他地方发现更多证据，比如说，凶手藏起来的手套。”

林新一终于来了。

负责检查那把手ｈｔtｐs://ｗｗw.hｅtushu•ｃom.ｃom枪的鉴识课警员也传来消息，手枪上并没有发现皮屑和指纹。

仅仅精确到‘天’，是没办法解决这个案子的。

“能倒是能——”

这正是之前毛利兰拿出过的，那个装着死者尸体旁，染血手机的证物袋。

“说、说什么呢……”

他理解浅井成实提出这个问题的用意：

“7点接待林先生和毛利小姐，之后和他们待在一起2个小时。”

如果这个时间和案发时间相吻合，那这些证据加起来，就足够送他上法庭受审了。

“为什么要用干冰？”林新一好奇发问。

“10点50分。”

“而手机上有这种分布密集的喷溅状血迹，则说明……”

“那有没有什么科学手段……能确定唾液斑，确切的遗留时间？”

“额？”松尾贵史微微一愣。

“那你留下的唾液斑里，可也会有你体内的流感病毒啊！”

“只是中午去过一次杂物间，去那里抽根烟而已。”

从复仇的恶魔，转变成正义的执法者，这种感觉非常奇妙。

“然后赶快找冰块……不，干冰，电视台应该有用来制造舞台效果的干冰！”

“都说了我不是凶手，你们不要冤枉好人。”

“这说明，凶手开枪的具体地点，就是9楼的杂物间。”

“检测流感病毒的活性。”

“不在！”

“也没办法证明，我是10点02分的时候去的杂物间吧？！”

……

“什、什么？”松尾贵史听得一脸茫然：“流感……病毒？”

他鼓起勇气，这样为自己辩解。

唾液斑，能证明松尾贵史曾经来过这里。

“松尾贵史……是得了流感对吧？”

松尾贵史一会心情放松，一会神态紧张，就这样焦灼不安地，等待着林新一那边的调查结果。

浅井成实不紧不慢地说道：

“当然可以！”

“现在几点几分？”

“作案现场，确定是9楼杂物间。”

“先看看这手机吧……”

而林新一却是无奈地摊了摊手：

浅井成实微微一顿，缓缓说道：

要是警察能查到这个，让卖枪的贩子指认他，他恐怕也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