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自杀的线索
而工藤新一这次会输，就是因为他在这方面的经验不足，没办法像林新一那样在第一时间读懂尸体想要表达的话语。
螺旋桨的巨大力量将尸体斩成数段，并在尸体上留下大量凌乱的砍切伤痕。
虽然林新一的话始终留有余地，但他也多少能听出来，这个案子基本是稳了：
“我推测死者是腰间捆有重物下水，并且因此溺亡。”
“因为一场简单的意外，让案情在表面上变得复杂了起来。”
“我可不是什么你想象中的名侦探，而我也并不比普通人聪明多少。”
大家也都在脑海中还原出了这起案件的全貌：
“有条件的话还得做全身解剖，确认死者没有生前外伤造成的皮下出血。”
林新一的笑容有点维持不住了：
“我是不是来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原来是这样。”
很明显，工藤新一也注意到了这个尸体上的细节。
知道真相的目暮警部不禁为此感到唏嘘不已。
“为什么你一开始就判定死者是死于自杀呢？”
因为这项技能光看书没用，只有经过长期实践才能锻炼出实力。
“没错。”
“如果能懂得更多一点，或许我也可以像你一样在第一时间看到真相。”
之后，游轮继续往前行驶，化成碎块的尸体则是被留在了这片水域。
“而在此后的3小时内，和图书捆缚在腰间的绳圈在江水的冲击下渐渐松动，尸体也就此摆脱重物浮上水面。”
好像包括围观群众在内的所有人，都对刑事案件抱有一种别样的热情。
“我更擅长从尸体以外的现场线索入手，伤口痕迹检验不是我的强项。”
他在这里微微停顿。
这个答案对工藤新一这位名侦探来说其实不难。
合着这个案子根本就没有凶手。
因为就像程序员会编程、建筑师懂设计、数学家擅长计算……验尸对林新一来说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工作技能。
但在场却没有任何人，包括工藤新一在内，可以质疑林新一的结论。
工藤新一若有若思地点了点头：
“同时，需要警方尽快确认死者身份，通过走访调查确认死者生前是否有自杀动机。”
“是跳水自杀。”
目暮警部长长地舒了口气：
林新一缓缓出声否定：
“还不好说已成定论，毕竟我现在只有条件做尸表检测，还不能完全排除其他可能。”
他很自来熟地换了一个称呼：
“如果这是他杀，绳索是凶手捆的，他会给死者留下一双能自由活动的手吗？”
“因为在死者的手腕上——虽然目前捞上来的只有一只手，但我们还是能看见，死者的手腕上并没有任何绳痕。”
但那夏威夷能教他开车开船开飞机和_图_书，却偏偏没办法教他验尸。
“推测死者是自杀的线索，就在尸体的腰腹部位。”
工藤根据推理复原现场，对此案下了定论。
比如说那位看上去娇娇弱弱的毛利兰小姐，她明明都被那支离破碎的尸块吓得脸色发白了，但却还能一脸投入地坚持守在一旁欣赏工藤新一的现场推理。
“关于这一点，这位工藤侦探也应该注意到了吧？”
“等等……”一番感叹之后，目暮警部方才猛然注意到另一个问题：“这些证据也只能证明死者是死于溺水，并且被螺旋桨意外卷入，还不能证明她是自杀。”
就像林新一自己说的，他做的不是推理，只是帮死者把话说出来罢了。
工藤新一干劲十足地说道。
约三小时前，死者溺水而死，尸体因为体型肥胖而直接浮上水面，一直泡在黑夜的江水中未曾被人发现。
只有出过足够多的现场，看过足够多的尸体，才能慢慢成长为一个能独当一面的法医。
“但从目前能收集到的证据来看，死者大概率是死于自杀。”
林新一意味深长地看了工藤新一一眼：
林新一早在他纠结不定的时候就已经看透了一切，很显然，这场侦探间的对决是他工藤新一败了。
“林新一先生，你也是侦探吗？”
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工藤新一的知https://www.hetushu.com.com识量其实已经是超乎想象的丰富了。
“我明白了。”
只不过，不管怎么说……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希望我们还能再有机会对决。”
因为他有一个逆天的老爸，老爸带他去了一家逆天的夏威夷技校。
如果给他更多时间思考，他应该也能看破隐藏在背后的真相。
这次他都彻彻底底地被林新一甩在了身后。
“原来真相就是这么简单！”
还是回去好好读书，看看以后能不能考个有名的医学院吧。
“这个嘛……”
就算是正经科班毕业、在此道苦读多年的法医学学生，在刚参加实习时也基本是两眼一抹黑，能做的事情也只有帮师傅搬搬尸体。
“是凶手把死者捆起来的？”
林新一不置可否地笑了一笑：
想到这里，在场的警察们都跟目暮警部一样表情舒展起来。
林新一渐渐发现，这个世界有点不太对劲。
但刚刚破了一起大案的工藤新一却反而陷入了沉思。
“只捆住腰，但双手却还能自由活动……”
林新一给出了答案。
对了，不仅是这个工藤新一……
“我会在这方面努力锻炼的！”
“跳水自杀的人往往会在自己腰上捆上重物，让自己在入水后无法浮出水面。”
他之前就注意到，这位年轻的名侦探在看到尸块的第一时和_图_书间就把目光锁定在了死者的腰腹部位。
说起来，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在这样的侦探对决中落败吧？
“没错，真相就是这么简单……”
“死者只有腰间有绳痕，又是死于溺水，这多半是一起自杀投水案件。”
“我一开始就注意到，死者的腰腹部位存在一道明显的绳子捆绑造成的勒痕。”
“额……你加油。”
“林老弟。”
抬起头，工藤新一望向林新一的目光已然变了。
碰上死人还能这么兴奋，你真的是高中生吗？
“……”
“我明白了！”
那眼神中是不甘，却又是尊重和敬佩：
林新一很果断地摇了摇头：
被林新一和工藤新一这两个“新一”随便一推理，一场社会影响恶劣、办案压力巨大的碎尸案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解决了。
因为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有证据可依。
血液随着尸体的碎裂而大量流失染红江水，最终让路过的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目击到了那触目惊心的血浪现象。
“所以，能造成这种绳痕的往往只有一种情况……”
“的确……”
十几分钟前，尸体意外地和路过游轮发生碰撞，并因此被卷入螺旋桨。
“林新一先生。”
而这个螺旋桨意外碎尸的真相听上去其实还是有些匪夷所思。
而尸体也在这个过程中和螺旋桨一同高速旋转运动，与船身发生多次剐蹭，造
和*图*书成大面积表皮脱落。
“接下来还请派蛙人下水仔细搜查，应该能在江底发现死者遗留的绳索和重物。”
“所以他们的腰间会有绳痕，手腕上则不会出现被捆绑的痕迹。”
这种事情谁会想有下次……
“不，这多半是死者自己捆的。”
工藤新一又满怀期待地说道：
工藤新一有条不紊地还原着现场：
目暮警官下意识有了猜测。
“你会慢我一步，只不过是因为欠缺了一些知识和经验而已。”
“不。”
虽然参与侦破过不少案件，其中也不乏一些大案要案，但林新一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小说里那种多智近妖的名侦探。
“船，螺旋桨，一场再简单不过的意外。”
“要是手能自由活动的话，受害人被推下水后，就能自己把绳索解开了。”
而那位名为工藤新一的名侦探则是非常默契地接起话茬：
而林新一则是出于职业习惯，非常谨慎地斟酌着自己的用词：
一个高中生而已，哪来那么多尸体给你锻炼……
“这就是此案全部的真相了。”
工藤新一点了点头，在林新一的注视下解释起来：
他擅长此道不是因为他比普通人智商高，而是他比普通人花了更多的时间精力去钻研。
难道你天天都能遇上死人？
就连那么恐怖的碎尸都不能完全吓到他们，围观群众里甚至还有许多是女人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