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草莽崛起
第582章 风云中心
“喂，祖贤，你那里还有没有钱？我这里缺一些，给我准备三百万！哎呦，做什么你就不要管了，我明天再详细跟你说。好的，那就先这个样子！”
九十岁的老人，睡眠已经没有多少了。近些年，自感觉时间已经所剩不多，郝一夫每晚都会花一些时间，来处理白天遗留的问题或者干脆读报看书，给自己充电。
会所之中。
“靠！”
……
本想着看看亚视方面没有了收视率基石惨淡的景象，但是让他大为意外的是，就在TVB大肆庆祝收视率登顶的同时，ATV频道，也正在庆祝！
“某啊。”方一华摇了摇头，“确实是这样的。方才我见时间已晚，就没跟你说。”
这个数字，已经无限的接近了包青天热播之初的数据。
“建岳啊，你提出的那挡综艺节目，火了啊！建岳，你作对了，作对了啊！”
接到余宝珠的电话时，林建岳已经喝了太多酒睡了过去。
“何叔，是我啊。建明，事情怎么样？你跟爸爸说了没有？建岳现在，已经彻底完蛋了吧？”
本来，今天晚上所有人都做好了《包青天》停播之后收拾林爆减的心理准备。
电话那头一言未发。
“什么？”听到这个，林建岳整个人坐直了身子：“爹地怎么会改了主意？！”
就连电话那头余宝珠说的那些收视率数据，听在他的耳朵里都已经混成了一团，变成了嗡嗡一片。
电话那头，终于有了动静。
在最后一集的《包青天》播放完毕和*图*书，亚视方面登出了停播公告之后，亚视的收视率持续走低，达到了开年以来的最低点。一直到《港音》开始之后的八分钟，几位可谓是殿堂级的导师歌手登台，都没有完全的抑制住收视率走低。
可是紧接着，他就意识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之前，李宪给他的那个策划草案，不完全！
又将《港音》的一些安排交代下去之后，林百欣才终于长呼了口气。看到那已经趋于稳定的收视率，满脸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这几天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大起大落，面对这样过山车似的体验，他整个人都有些混沌了。
“打探什么？”
外人不知道情况，但是他可是知道的。
听着电话那头的安静，林建明纳闷儿：“怎么了何叔？怕不是……爸爸他受不了打击，出了什么事？你们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在一群狐朋狗友的哄闹之下，已经全然忘记了关注综艺节目的事情。等到宾客尽欢，电视上第一期《港音》已经播放完毕。
画面之上，亚视大厦灯火通明，甚至打开了只有在重大节日才打开的楼体彩色照明带。
“那个扑街？为乜啊？”
余宝珠似乎也知道儿子的心情，在将情况大致的介绍了一遍之后，便就挂断了电话。
“振作？我肯定会振作啊！”林建岳哼哼一笑，“祖贤，这一次，我好像真的要转运了。你放心，只要这一次的事情顺利，爹地那一关，保准过了！到时候，谁也挡不和-图-书住我们在一起！”
看了看时间，郝一夫摘掉了花镜，揉了揉自己发涨的眼睛，打开了电视。
电话随即挂断。
略一沉吟，林百欣看了看时间，才对一旁心思已经活泛起来，但是却不敢这个时候说话的二太太余宝珠道：“宝珠，你一会儿给建岳打个电话，告诉他明天来公司上班。”
“三个人！”郝一夫扶着椅子的扶手站了起来，“三个从大陆来的爷孙三人，其中一个年轻的，叫李宪！”
等到常师傅一曲终了，实时收视率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二十！
“百分之二十点零五！百分之二十点零五了啊！”
林建明干掉了一整瓶红酒，已经开始放浪形骸。
按照之前李宪所说，《港音》的执行分为三个阶段，现在自己手里的这份草案，却只有前面五期的内容。类似李宪之前所提到的什么复活赛，晋级赛之类的操作，自己全然不知。
23.5%！
然后，他便将频道切换到了ATV。
听到电话中的忙音，林建明一头雾水。
听到自己这段时间一直闹别扭的男友问自己借钱，电话那头的王祖贤似乎有些担忧。
“去找前几天在宅子里的那爷孙三人，特别是那个……叫李宪的年轻人！”
想了半天，他直接将电话打给了王祖贤。
林建明一把推开女郎，将自己的裤带系好，在一地的酒瓶里翻出了大哥大，打给了何玉明。
郝一夫已经换了睡衣。
“十几分钟之前我得到消息，亚视的《港音和*图*书》爆冷，收视大热啊。”
听到这个消息，林建岳整个人呆若木鸡。
当林百欣不顾医生减少剧烈运动的医嘱，小跑着来到了统计处的时候，就听到了这个让自己绝对不敢想象的数字。
“果然，是高人呐！”
但是当着一群下属的面，现在亚视又处于这样一个浴火重生的关键阶段，林百欣当然不能当面说明。
“林伯，第一季原本定了五期，除了四位导师的薪酬之外，预算是五十万。”
事实上，这种担心也在十几分钟前变成了现实——短暂的现实。
林百欣顾不得员工们的招呼，健步冲到了屋里，当他亲眼见到那收视率数字，整个人才终于松了口气。但是随即，就陷入到了一种几十年都没有见过，如同第一次做出口针织生意，拿到了非洲几百万的大订单时候的状态！
这话说完，周围一片安静。
“是啊。”
“那我该考虑什么？”
指着电视屏幕，郝一夫沉声问道：“莫不是林百欣狗急跳墙，收视率作假？”
统计处里面的欢腾已经将周围部门的工作人员吸引了过来，围在门前的一圈人看到了林百欣，纷纷侧身让开了一条道路。
“我问你们，《港音》现在的预算有多少？”
酒色过后，晕乎乎的脑袋，让他的思路有点儿跟不上节奏。
看到这个数字，郝一夫整个人都呆住了。
可这话刚说出口，林百欣就再一次的拍了拍额头。
“《港音》？”郝一夫眉头一皱，“就是那个之前我们买了转播和_图_书权的综艺？”
听到这个数字，林百欣大为火光，“现在录了几期？怎么会这么少！策划呢？！赶紧让策划过来，我需要马上听到后续的策划内容，马上给《港音》团队加拨资金，加派人手！”
略微一想，马上嘱咐道：“一华，你去派人，现在就给我打探。”
“建岳，你爹地唤你明天来公司上班啊！”
可是，就在常白山登场之后，亮了嗓子之后，亚视统计处的实时收视率屏幕就像是坏掉了一样，开始急速的回升！
想到那天自己为了推脱责任，当众把锅甩在了李宪的头上，林建岳呆住了。
“大少爷，我觉得现在你要是还想争，首先需要考虑的不是老爷什么时候过世的问题。”
“啊……”
恍惚中看了看手表，林建岳才拖着麻木的胳膊，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妈咪啊。这么晚了，什么事？”
……
想到这里，他对一旁的何玉明招了招手，低声道：“你现在就去，务必打听到那爷孙三人现在何处，明天，我要亲自拜访！”
“怎么，你们都高兴的傻掉了？”没人回应，林百欣皱了皱眉头，将目光从已经上升到了百分之二十一的收视率屏幕上抽了回来，看了看自己的一群下属。
揉着发涨的眼睛，林建明拍了拍一旁女郎的屁股，“喂，刚才不是让你看节目咩？你看了没有？怎么样啊？”
“发生了什么事？”
“一华，这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港音》是林建岳提出的项目，但是这档综艺节目的策划人，和_图_书却是另有其人！
就在刚才，无线那边已经将今天的数据发送了过来，《包青天》的独播，为无线拉到了百分之十五的收视率。今天晚上，TVB以39%的收视率，一举成为了港城电视台中的绝对王者。
黑暗的房间之中，听着墙壁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响动，林建岳整个人陷入了巨大的狂喜之中，甚至独自一人在房间之中跳起了华尔兹。
林百欣猛地拍了拍额头，“去！找人把建岳叫来！”
那，代表着单日平均收视率。自从去年亚视和无线打擂台开始，亚视大厦就将每天的收视率显示在这里，为的，就是跟无线叫板示威。
“哎呦！林少你坏死了啦，人家吃了好久的香肠，哪里还看得到节目嘛！”
看着电视上，自家电视台画面上正在播放的收视率登顶庆功，郝一夫欣慰的笑了。
亚视的统计处之中已经是一片欢腾！
一旁，《港音》的执行导演白桦尴尬的举了举手，“林伯、这个节目的策划草案，是二少爷出的……二少爷现在……嗯。”
“林伯！”
不过虽然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半，距离他睡觉的时间却还早。
位于亚视大厦七层的数据中心显示屏，一个硕大的数字，正在熠熠生辉！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大声叫来了方一华。
听到自己爱人的肯定回答，郝一夫面容严肃了起来。
天可怜见，在这危急存亡之秋，这样的数据表现已经不光是一档节目成了黑马，而是实实在在的挽救了一场电视台收视率崩塌惨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