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质量效应
第二十章 君子就是需要很多帽子
“我知道。”程晋阳笑着说道，“转账的名字有写。”
“必须的。”程歆南理所当然地说道，“冠帽是君子之器，怎可失之于简？孔子当年周游列国，到了陈国附近断粮，徒弟们把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只留蔽体衣物和头顶冠帽，唯二者而已。”
“唉呀。”吴雀梅看着她把程晋阳强行拉出诊所，笑着摇了摇头。
“那个，晋阳。”吴雀梅提醒他道，“每月以程家名义转账给你的就是歆南。”
顾名思义，风林火山分别代表四种不同的车型。程歆南的这辆跑车，乃是风林火山的“火”，以超强的推背感，大马力和高油耗而著称，据说入手价就在5000万以上。
“对嘛。”程歆南笑成了月牙眼，“先把冠帽买好，后续的袍、衫、绔、裈，典礼正装一套、日常便服一套、长途出行一套……咱们再慢慢挑选嘛。”
“孔子的徒弟子路，曾经被孔子嫌弃‘衣敝缊袍，与衣狐貉者立而不耻’。结果子路痛定思痛，‘家中仅备剑一，而冠数十’，按周礼备好十几顶冠帽，以适用于不同场合。”
以至于程晋阳此时只敢看看，不敢去摸，蹭掉一块油漆估计就是几万元。
“既然你下午还有事，那我们就争取一个小时内结束战斗吧和图书！首先……是冠帽！”
“你下半年就要高三毕业了，毕业的成年礼需要及冠，冠帽可是需要学生自备的，不知道吗？”
他来这个世界已经三年了，对于这边的汽车文化也了解一些。除去那些需要定制的特色车型外，量产车里面最为高档的，便是皇室匠造的跑车品牌“风林火山”。
这家伙……怎么回事？下午还要去训练场继续训练呢！
“嗯。”程歆南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家族对你父亲和你的态度……比较复杂，倒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
手机振动起来，却没有引起主人的注意，因为整辆跑车正在建康绕城高速公路上，风驰电掣，呼啸而去。
“好吧。”程歆南便叹了口气，跟他解释说道，“你不要有负担。我只是……以前，被你父母带过一段时间，受了他们不少的恩惠，所以转而补偿给你而已。”
“哈？”程晋阳有些不解。
“试试这个？”她从架子上拿起个银线冠来，材质薄如蝉翼，两旁还有飘扬的缨带，“辉月七星冠，走文雅风流的雅士路线，适合身材偏瘦的人，参加文人诗会的时候可以戴。”
“你在哪里？”
“吴姐！”程歆南皱眉叫道，责怪她不应该说出这件事。
“家和_图_书族还愿意给我安排婚事？”程晋阳诧异无比。
“不错，帅气。”她将墨冠放在程晋阳的头上，对着镜子打量片刻，然后丢给导购，“把缨带裁短3厘米，然后缝好给我们打包。”
虽然她满不在乎地说着，却还是将车速放慢到了60码以下，让程晋阳能习惯些。
她是知道吴雀梅诊所位置的，所以按理来说，程晋阳现在这个时候应该回来了才对。
“那个，晋阳，听说伯父生前为你定了亲事是吗？未婚妻是河间邢氏的邢沅芷？”
“啊？”程晋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位歆南姐不由分说地拉走了。
说好的争取一个小时搞定呢？
“需不需要我回避一下？”吴雀梅笑着问道。
“你真的还记得我呀？”程歆南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这个是？”
建康城的商业中心，位于秦淮河的南北两侧。其中购物商城主要集中在新街口一带，是最为繁华热闹的地方。
“怎么啦？以前没坐过跑车吗？”程歆南左手继续按着方向盘，右手搭在他的肩上，潇洒笑道，“跑车就是要开出120码以上才有感觉啊。”
“那怎么说？”程歆南认真问道，“邢氏是想解除婚约吗？”
另一边的老房子里，邢沅芷正在看电视，忽和图书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啊，你说什么？”程歆南一脚踩下刹车，让车辆慢了下来。
“你看。”吴雀梅耸了耸肩，“我都跟你说了，你还不信。他未婚妻昨天下午还找过我，挺漂亮的一个姑娘，言谈气质也很出众，不愧‘邢家清凤’之名。”
“万有引力的所有算法，从九品到六品的都在里面。”程歆南看着前方的道路，涂着鲜艳指甲油的手指敲着方向盘，“本来是作为你的毕业礼物的……不过要是再不给，说不定你就不需要了，哈哈哈。”
在诊所的后门，停着一辆火红色的流线型跑车，吸引了不少路过行人的目光。
程歆南风风虎虎地拉着他，冲到最近的冠帽店里，仔细地挑选起来。
“要那么多冠帽吗？”程晋阳咋舌不已。
等等，这位歆南姐……知道我父母的事情？太好了，真是下雨送伞啊！我和阿芷还在发愁如何去刺探神都程氏和父亲的情报，结果这位歆南姐就自己送上门来了？等等，会不会过于巧合了……
“啧，俊俏小郎君啊。”程歆南看着镜子里的他，评价说道。
“是吗？”程晋阳若有所思，心思则是立刻急转。
“怎么样，接下来咱们去爬天阙山吗？”她笑盈盈地问道。
等了半天，还没有等到和图书他回来的邢沅芷，便拿起手机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他这边心里惊疑不定，这边程歆南似乎是不想在这方面多谈，笑着转移话题说道：
“所以，听到他未婚妻的消息，你也坐不住了是吧？哈哈哈。”
“不是。”程晋阳摇了摇头，“他们想要继续履行婚约。”
信息顺着无线通讯网络，很快便抵达了程晋阳的手机。
“不用，吴姐，我带晋阳出去转转。”程歆南摆了摆手，然后一把搂住程晋阳的肩膀，笑道，“走吧，姐姐带你去买衣服。”
“歆南姐！”程晋阳终于忍不住喊道，“太快了！真的太快了！”
阿芷每月给我钱，那是有求于我；这位歆南姐每月资助我900元，这是什么缘故？
“真的？”程晋阳诧异地看着她。
“好了好了。”程晋阳扛不住她一套又一套的说教用典，这文化素养不够都没办法反驳，“我错了。”
“墨竹耀斑冠，试试这个？稳重大气的风格，可以让你显得成熟些，以后回家族见长辈就戴这个。”
将银线冠戴在头上，程晋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好像突然变成了聊斋志异里的书生，被一只妩媚妖娆的狐妖大姐姐摆来弄去，无力抵抗。
“是吗，你弄到万有引力的算法了啊。”程歆南有些诧
ｍ•ｈeｔushu•cｏm•ｃｏm异，“嗯，我还打算把这个给你的。”
“那你知道吗，程家的赡养金每月其实只有600元。”吴雀梅补充说道，“多余的900元是歆南自己贴给你的。”
“什么跑车？平时代步而已。”程歆南大气地摆摆手，“上车，姐姐带你去兜个风，然后给你买衣服。”
“您开慢点。”程晋阳小心翼翼地说道。
“那真是太可惜了。”程歆南惋惜地叹了口气，“晋阳，你下半年就要高三毕业了吧？我本来还想给你重新找一门婚事的。”
“是的。”于是他便坦然说道，“她前几天已经找过我了。”
将车在停车场停好，她便拉着程晋阳下车，笑道：
她将银线冠取下，丢给导购打包，转眼又拿起一个黑色的：
“后来卫有蒯聩之乱，子路进城，被石乞砍断缨带，犹言‘君子固死，冠不可免’，戴好冠帽后慷慨赴死……”
她笑着驾驶跑车，在南庄枢纽下了高速，然后折往北方开向市中心。
……
“呃。”程晋阳婉拒说道，“我下午还得去练习异能。”
她潇洒地戴上墨镜，把程晋阳拉上了车，然后就直接绝尘而去。
她从车座位底下摸出个U盘来，丢给了程晋阳。
“歆南姐，这个是你的跑车？”程晋阳吃惊地看着它。
程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