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阳光
第三百七十七章 都给你安排好了
“我加！”女生临时改变了主意。
“嘿嘿……”
只眨眼间，槐序便重新将自己的气息隐匿起来。
说完，他用胳膊肘顶了顶周离。
好不容易稳住心神，定睛一看，却又见槐序身后漂浮着密密麻麻的光点，颜色各异，大小不一，宛若璀璨星空。
周离：……
末了，他还补充了句：“其实我超级可爱的……不信你问周离！”
“嗯？”
“嗯。”
“别的大社都不审核！”
“真、真的？”
“你这也太绕了。”槐序上前来和周离并肩站着，目光从女生手上的雪糕上掠过，最终停留在她肩膀上，“你这只小东西还挺别致的，在哪搞来的？”
还带用化名的啊。
“我不是。”槐序还是盯着小家伙。
咬着雪糕的女生顿时呆住了。
“是吗？”
“是的。”
“打扰了打扰了……”
她连忙给周离使了个眼色，过了两秒，又连使几个眼色，但周离都当做没看见。而这时几个社团元老已经开始欢迎她了。
显然，这个名字是她随口乱诌的。
“类似手气、抽奖之类的吗？”女生舔着雪糕问。
她叫谢敏清，性别女，计科学院，学号2020****002。
“我是。”和图书周离点头。
“你们能……”女生将雪糕放下。
“还要审核的？？”
“人类天师？”小东西说。
“额……做什么的？”
周离不断释放友好信号：“我叫周离，你叫什么？”
周离摇头，对大家介绍：“这是我的高中师妹，你们叫她小花就可以了。”
一张报名表放在了她面前。
“我们很擅长和一些神神秘秘、奇奇怪怪的东西打交道。”周离暗示道。
周离还是迈步走了上去，直到站到女生面前，问道：“师妹，找社团吗？”
“其实你可以直接说‘往后走’的。”周离停下了脚步，有些无措，“我不知道怎么给她说。”
“这这……”
女生更窘迫了。
“不过也怪不得谁，谁让你是第一个呢。越是靠前的天师占的灵力就越多，就越稀少，走在最前头的人注定无人相伴的。”槐序继续说着，“非要怪，就怪你们国家的制度，弄得小孩儿们天天都被学校关着，根本找不到同伴。”
周离带着她回到概率社的摊位，但没有马上填表，而是站在后边排队等着——此时正有四个男生站在前边，应该是同一个寝室的，楠哥在和他们对话。
“不都是，ｈｔtｐs://ｍ.heｔushu•cｏｍ•ｃｏm除了我还有一个。”
“推移。”
“怎么审核啊？”
毕竟这是春明，大妖实在太多了，在他看来这种行为无异于在公共场合裸奔，只有那些野蛮的、没有脑子的妖怪才会这样做。不过比起去年止杀刚苏醒时的行为还是要好点，那时的止杀等同于在公共场合大小便，还到处滋，很没有教养。
“……”
“我们社有个人也加了汉服社。”
只是这星空虽美，可每一颗星辰，都意味着一只妖的生命。
一瞬间——
小花低着头装没听见。
“……”
槐序对面前的一人一妖露出了笑意，摆了下手：“不要害怕，我早已经金盆洗手、浪子回头、改过自新、重新做妖了。”
“大大……大魔王！吾命休矣！”
“你踏马说这种话之前能不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那你怎么能看见我？”小东西说道。
“不是的。”周离沉思着。
楠哥并不在意：“色痞而已。”
“毕竟……”周离顿了下，“我们是同类，能够遇上，是很不容易的缘分。”
说着，左眼眨了下，傲娇得很。
周离面无表情：“是。”
小妖差点当场晕过去。
“！https://www.hetushu.com.com！”
女生重重的咽了口口水，但她胆子还算是大的，慢慢的也回过了神，目光试探性的在周离和槐序身上流转：“所以……”
“你们社团都是……”
“没事的，你要是有顾虑，不加我们社团也可以。”周离看见女生的脸倏的红了下，他连忙露出微笑，“我和你一样，也是这么过来的，你的想法我都能了解。”
“加社团了吗？”
“所以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社团？”
“哦。”楠哥正色道，“实不相瞒，我们不仅要审核，而且收费还贵，你有什么意见要提吗？”
绵绵拿起报名表，有些奇怪：“你是桂州的呀，怎么跑到益州去读高中去了？”
“怕鸟？”
一支笔塞到了她手中。
周离用肩膀将他顶开：“别吓着人家了。”
似乎是为了证明这一点，槐序耸了耸肩，陡然解除了自己的伪装。
女生看向地面，陷入了犹豫之中。
籍贯桂州。
“我觉得随着时间推……推……”
“看你有什么才艺，性格合不合我们的胃口之类的。”
“我没有怪谁……”
“为啥呀？是包分配女朋友还是咋地？要是包分配我就进。”
“咕咚！”
“我叫小花。”
四个男生被吓着了，连忙离去。
小东西下意识抓紧了女生的头发，脚上的爪子也穿透了衣服布料，若非如此，恐怕他会被吓得从女生肩膀上跌落下去。
小花又是一阵窘迫。
周离这才带着女生走近，有些无语：“你这种态度，有人来都被你吓跑了。”
女生的脸色也顿时僵住了。
“还没。”
女生转过头，她戴着个眼镜，手上还拿着一根雪糕，是槐序很爱吃的绿舌头，看见周离后，她的眼睛飞快的眨巴了几下，被周离的过分帅气迷花了眼，但还保持着镇定。
有教养、上过学的老妖怪凑近了周离，压低声音，很是得意：“现在知道我真的是大魔王了吧？”
“现在的天师真是越来越多了。”槐序也跟在周离身后。
“哦……我想想。”
在小妖的眼中，面前这只人形生物身上散溢出了庞大而可怖的气息，混杂着难闻的血腥气、让他发寒的戾气。这些气息并非是轰然爆发出来的，而是慢慢的溢出来，却又像是大海决堤一般缓慢而不可阻挡，让他几乎窒息。
周离额头上冒出几根黑线，他瞄见ｈｔｔps://ｗｗｗ.hｅｔｕshu•ｃoｍ•cｏm女生肩膀上的小妖悄悄捏住了女生的脖子皮，似乎在传递什么信号。
小花无奈之下，低头填写起来。
“我加！”
“所以，不用不好意思。”周离说道，“吉他社挺好的，汉服社风气不太好。吉他社经常搞活动，如果你活跃的话，会很好玩，不活跃的话就会格外透明。留个联系方式吧，我还认识其他几个天师，有空我可以带你过去认识一下，你有任何疑问，不管是关于我们，关于他们，还是关于学校的，都可以问我。”
“所以……”女生悄悄瞄着他。
她肩上的小东西也僵住了，一下看看槐序，一下又看看周离。
女生抬头望着周离，却发现周离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好像他已经料到她的回答了。
与此同时，女生很快露出了为难之色：“其实我想加吉他社或者汉服社。”
“对对，推移。”槐序点头，“随着时间推移，咱们遇见的小天师会越来越多。”
“我、我就看看……”
“怎么了？”女生敏锐的察觉到了自己同伴的情绪。
“我是妖。”
槐序又继续说：“我说真的，我脾气很好的，以前主要是我……从事相关的工作，生活所迫，这些印记都是那会儿留下来的，从现在这个时代的话来说，叫职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