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暖冬
第一百六十八章 第三天
“……没有。”
周离摇着头，想及过往，低声说：“那时候我好小的，可能只有这么高……”
像楠哥这样的人，她可能一直抱有的是游戏人间的心态，人们经常夸张的说，整个世界围着你转，说不定在楠哥中二的年代，她是真的这么想并坚定不移的。而即使放在现在，她的整个人生也都应当是无忧无虑的，想做什么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不需要任何理由。
“好。”
周离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后脑，笑了下说：“和你在一起……很有趣。”
她也是和周边人不一样的。
跑道上就更热闹了。
这其实是在回答上个问题。
“不知道……”周离在心里算了一下，打五秒钟做一个标准的，一分钟能做十二个，一个小时能做七百二十个，可能做不了一个小时他就不想做了。
楠哥也不为难他，点着头说：“你这个人啊，有时候很有主见，有时候又没有，和我相反。我有时候没有主见，有时候又有。”
“才19个……”楠哥撇了撇嘴。
“……”
“唔？”
“……”
周离嗯了一声。
周离抿了抿嘴：“没你好。”
楠哥果然不再纠结那个问题，转而陷入了沉思：“吃个炒菜吧，老地方，还是给你表妹带点汤汤水水的回去泡饭，对了点个油大一点的，她这两天可怜得哦……”
楠哥愣了下，随即哈哈大笑：“那是！”
“认识的一个姐姐，她不是人，我当时只觉得她长得好漂亮，比电视里的所有明星都漂亮……你看
和-图-书过乌龙闯情关吧？里边有个祸水。”
“那你喜欢李呆毛吗？”
于是从一个角到另一个角，便是由明到暗的渐变过程。
“真的？”
“哦，那你能做多少个？”楠哥又问。
周离和楠哥心照不宣的走上跑道，沿着最外圈慢慢往前走着。
“所以……”楠哥摊手，想了想又补充，“而且我的心思一直不在这上面，这你懂吧？”
“所以你就想把你那个姐姐娶回家？”
“讲真哦，从小到大都只有别人暗恋我的份，我还真没有暗恋过谁。”楠哥说，“因为一直没遇到过那种……那种……怎么说呢，你知道楠哥我毕竟是天命之子，最近才变成天命继子的。长得又美若天仙，毫不夸张的说，从小到大本楠哥的颜值都没遇上过对手，所以一方面眼光比较高……你懂的吧？”
笑完之后，她拍了拍手说：“直入正题吧！别扭扭捏捏的了，赶快做完任务回去好打游戏！我和周倩倩说好了今天晚上开黑的！”
……
周离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楠哥先测完仰卧起坐，然后跑来想看周离做引体向上。她觉得引体向上这种力量型运动和她平常认识的周离有点违和感，但很可惜的是她来的时候周离已经做完了。
绿茵草地上的男孩子们在踢足球，他们分成两拨，肆意的奔跑和喊叫，挥洒着汗水。白线以外的草坪区域随意的搁着衣服，也有人三三两两的坐着，玩手机、聊着天，看踢球，或者干脆躺在草地上欣赏正渐渐暗淡的红霞。m.heｔushu.cｏm.ｃｏｍ
“信。”
“我下次把她扛过来。”
“天天吃苹果吗？”
“谁？”楠哥问。
这老妖怪多半在生闷气。
槐序又问：“你怎么回来了，你这几天不是要一直住寝室吗？”
“我知道。”楠哥点头，“信你。”
两人边走边聊。
早晨只有一节英语，下午有体育课的考试，测试五十米跑，男生的引体向上与女生的一分钟仰卧起坐。
砸吧了两下嘴，又眨巴了几下眼睛，槐序递出爆米花：“吃吗？”
“那我们改一改，聊聊暗恋史，这个总该有吧？尤其是男生，无论是谁，从小到大，总该有一个暗恋过的女同学的。”楠哥顿了下问道，“你暗恋过哪个女同学没有？”
他比划了一个高度：“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
“说这个好尴尬。”周离抬起手搓了搓眼睛，确实有些窘迫，于是转移话题——
周离：收到
“跟我谈过一样！”楠哥忽然皱了下眉，“而且你还暗恋过呢！我都没有！我比不上你。”
“辣鸡！”楠哥点评。
楠哥还真陷入了沉思，她一边慢慢迈步往前走着，一边扭头看着草地上踢球或身边跑过的人，说：“我以前真的完全没想过找男朋友的，那有什么意思啊？”
“……”周离沉默了下，继续说，“我那时候觉得，我那个姐姐比祸水漂亮多了，也比所有电视中的女的还漂亮。你知道小孩子都很单纯，看见漂亮的女生，就会想长大以后把她娶回家，甚至都不会想，等你长大了她都和_图_书老了。”
“19。”
周离拿上干净衣服，回寝室了。
“另一方面呢，你也知道，我的思维比较那个……”楠哥伸手在脑子上比划了下，“别人都觉得我二、瓜、莽之类的，所以我都和他们尿不到一个壶里！”
“对的。”
槐序沉吟了下，换了个话题：“和李呆毛约会好玩吗？”
“你真不吃？”
下午四点，太阳终于变得温和。
家里所有能开的灯都开着，而槐序坐在沙发上，正大把大把的往嘴里塞爆米花。
彩大一周CP：已经是‘一周CP’活动的第三天了呢，和她相处得怎么样呢？
“不是女同学？”楠哥反应很快。
“那你呢？”
“这个啊……”
“那时候小嘛……”
“那现在呢？”周离问。
槐序没来给周离开门。
楠哥想了想，说：“你没谈过恋爱，我也没谈过，应该是吧？”
彩大一周CP：固定任务：入睡前对她说一句晚安并温暖的提醒她早点休息。
“嗯。”
“晚上吃什么？”
一扭头，一人一妖对视。
天黑得早，吃完饭，黄昏便已挂在了天边，此后从商业街到运动场，每走一步天色都渐暗一分。不知何时路灯也亮了起来。
咔的一声。
周离点着头，表示理解。
楠哥热衷于探索一切有趣的事，确实和凡夫俗子不同。毕竟凡夫俗子很少会因为想飞而从三楼往下跳，因为想探索山的另一边是什么光景而沿着小路一直走到另一个县。
“满分19个。”
周离偷偷瞄了眼楠哥，他总感觉此时楠https://www.hetushu.com.com哥的神情，是感觉她自己吃亏了。
“要换了我，我至少做一百个！”楠哥大放狂言。
走了半圈，楠哥才说：“没想到晚上操场这么多漂亮妹子，身材还这么好！”
“懂。”
两道身影走进场馆。
周离想了想，说道：“其实在很小的时候，我对一个人是有过特殊感情的。”
确实身材很好，而且穿得很少。
“你肯定喜欢李呆毛！”槐序嘴里满是爆米花，话都说不清，“瞒不过我的眼睛的！”
“知道，我小时候想娶她当老婆！”楠哥豪气的说着，忽然嘿嘿一笑，压低声音，“我小时候一直以为她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女人，直到我长大了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你做了多少个？”楠哥和周离并肩往外走。
周离默默把爆米花放桌上，不吭声。
“现在啊……”楠哥思考了下后，也跳过了这个问题，转而偷偷瞄着周离说，“我如果要找个男朋友，肯定要找个长得好看的，还要能玩得到一起去的……”
“……”
“……吃你的爆米花！”
“不是。”
“我没谈过恋爱。”
周离解释道，又说：“而且那时候我觉得她特别厉害，什么都会，所以我还很崇拜她。”
“谁啊？”
12月27号，周五。
“那现在呢？”
楠哥把他推开。
“就叫！我说叫就叫！”
今天是本学期上课的最后一天了。
“……你解释吧。”周离并没有抹杀楠哥的诉说欲望。
然而学校通常只开一盏。
“节约能量么？”
语罢，她又将问题抛了回去和*图*书：“你呢？”
收回目光时，他发现楠哥正在看他，同时问他：“好不好？”
“enmm……”周离没说什么。
“是。”
“现在当然不一样了，长大了。”
可是……感情史哪来呢？
推得他往旁边踉跄几步。
彩大一周CP：今日任务：学校的运动场是情侣散心的好地方呢，约对方在傍晚时分或晚上去走一走吧，并了解到对方的感情史。
“吃……”
“那不叫暗恋。”
周离将抱的爆米花从右手换到左手，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周离老实回答。
只见槐序手中抱着一桶爆米花，地上摆着三个空桶，和周离手中的包装一样。
按照任务，两人该聊感情史。
“我也没有。”楠哥说道，“你信不信？”
“如果你要找男朋友的话，你会找个什么样的男孩子呢？”
运动场有两个巨大的灯，分别在运动场的两角，同时开启能将整个场馆照得通明。
“懂。”
“我叫她和我一起去吃，她不肯。”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有点窘迫。
“我解释了你就信了！”
周离：“……”
人好多。
“好玩。”
跑步的，散步的，学生和拖家带口的老师，周离甚至看见了和他们差不多的成对的、并肩而行却不牵手的男女。
真是可爱。
“真的，你知道的。”周离确实从未暗恋过女同学，他在中二年代都不把自己和身边的同学看作同一物种的。
“她呢？”
“是啊，你知道苹果吧，热量巨低，你表妹今天除了早晨来上课，已经在床上躺了一整天了。”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