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暖冬
第一百六十五章 本就贫穷的生活雪上加霜
周离：……
价格：￥25
卖得出去就有鬼了！
常言说，万事开头难，要是刚才他们买了，可能用不了多久这一堆苹果就能全卖完了。
只见人行道上摆着一个小地摊，地摊上是一小堆未包装的苹果，卖相还可以，而坐在摊前的是一个戴着渔夫帽的乖巧女生，低头盯着地面，好像在数蚂蚁。
周离：？？
“我这两天都在看车，不知道买哪款，唉看得我眼花缭乱，觉都睡不好。”楠哥说道，“你看我是不是有黑眼圈了？”
周离也点头道：“我有时候也感觉，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
学校里的小超市今天摆出了包装精美的苹果，卖相极佳，自然价格也很高昂。
周离稍显疑惑的问道。
“你怎么不包装的？”周离问。
“卖得好贵！”
包子：我问她要100……我平常出去帮同学拍照都是收这个价
高挑的少女扭头看旁边，从背后拿出一个同样包装精美的盒子，干咳了几声给自己壮胆，却不肯看对方，嘀咕着道：“给你的回礼，免得你觉得本楠哥在敲诈你。”
楠哥一下又将头扭向另一边，催促道：“快回去了！今晚很危险，不要在外面逗留！”
说完常小祥又看向周离：“你怎么知道这个？”
“水果市场。”包子平视着她的眼睛，“买苹果吗？”
晚上502寝室一起出去逛了逛。
周离：你反抗呀
距离平安夜结束还剩三个小时，小表妹面不改色，拿起一个苹果啃了起来。
“听说了啊hetushu.com.com。”常小祥说，“可惜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刷！
包子：楠哥打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反抗？
周离：怎么了？
咕咚！
包子：100
“哦。”
周离点头：“看来这个鬼业务不熟。”
就是没人买。
他的心好痛。
槐序便又伸手想打他。
“？？”
周离点头。
周离决定回去把这个苹果供起来。
“怎么报名？”
两人默默起身。
“可能。”
楠哥单手抓着周离胳膊，抓得好紧，五指因用力而发白，同时扭头狠狠盯着周离：“给楠哥送一个苹果！听见了吗？！”
“自己偷偷买！”
“没有诶。”
“对的。”
余光瞥见几片树叶飘飘摇摇落下，其中一片竟飞向楠哥的天线。
“……”
周离咽了口口水，连连点头：“听听见了，我这就去买。”
“……”
这个动作吓了楠哥一大跳。
可能……
灯光树影之下，周离递出苹果，慌乱之中他说：“祝楠哥一生平安！”
这苹果真好看！
常小祥买了苹果送女朋友，刘正明买了苹果假装有人送，周离表面不动声色，也偷偷挑了个包装最漂亮的，里边的苹果又红又亮，据说是红蛇果。
常小祥的消息总是很灵通，他仔细向陈扬和刘正明讲述了一番一周情侣的模式，引得两条单身狗眼睛放光，周离猜可能这个活动在他们眼中已经和‘脱单’划上等号了。
“看来我得买点水果补充下维生素。”
“一周C和图书P是什么？”陈扬问。
提着苹果，周离来到了女生宿舍楼下，在花坛的阴影中躲着。悄悄给楠哥发短信，看见楠哥背着手从寝室蹦蹦跳跳的出来了，他才迎上去。
等到笑完，周离转移话题：“你们听说校组织部搞的‘一周CP’没有？”
“我把QQ发给你们吧。”
“可能住着一个女鬼？”常小祥看向陈扬。
陈扬睁大眼睛：“你们仔细听！你们看，室长现在坐在板凳上，整个人都没挨着床，刚刚又响了……”
不知何时槐序已换了个姿势，她现在趴在床上，上身自床边探出，直直盯着他的手机。
“嗯？”
包子：我想把昨天拍的照片卖给她o(╥﹏╥)o
“懒得包……”
她不由小声的自言自语，看见有一对情侣路过，她又张口喊了句：“买苹果吗？同学。”
周离飞快的伸出手将之抓住。
包子：同
周离顿了下，又说：“也可能是咱们寝室除了咱们四个，还住着另外的东西……”
周离：？？
待回过神来，看见周离手中的落叶，她呆了呆，瞪着周离：“滚滚滚……”
“有一点点。”
“难道你的床不稳？”
“我也要参加！”陈扬举起手。
周离：……该
周离发现这个表妹真的要不得，她现在的状态完全是在期待着天上掉钱。
迎上他的目光，她还眨了下眼。
“啪！”
24号。
……
惊讶于懵逼之后，两人蹲下来看着那堆成一个小山的苹果，用手翻了翻。
“那不太可能。”周离摇着头，“多半是个丑鬼，超级无敌丑，脸上都腐烂了，有蛆在爬，眼睛从眼眶中掉了出来，挂在脸上……”
周离：楠哥最近打算买车，200对她是一笔不小的钱了，哪里会这么容易被你敲诈
一道柔弱身影依然坐在小马扎上，面前一堆苹果在路灯下颜色惨淡，见到有人路过，她不慌不忙的抬起头问道：“买苹果吗？”
“我参加了。”
为了避免小表妹接下来问他借医疗费，周离迅速关掉手机，顿时念头通达了。
周离面无表情的看着消息。
“楠哥再见。”
包子：(╥╯^╰╥)
包子：……
包子：表哥
“知道了楠哥你快放开……痛！”周离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瞥着路边。
正在这时，他又收到一条消息。
不！它不叫苹果！叫平安果！
彩大一周CP：同学你好，你的‘一周CP’活动对象的QQ号是****，很惊喜吧？按捺不住小鹿乱撞一样的心情了吧？趁着平安夜还没过去，礼貌的向ta问声好吧。
“谁让你现在去买的？？”
还是常小祥反应得快：“那肯定是他和楠哥一起参加的……啧啧，你们这样搞有意义吗？”
周离目光又往上瞟了一眼。
周离：我不敢
周离也跟着放慢脚步。
“多少钱一斤？”
楠哥分出一只手来接过苹果，另一只手还背在身后，忽然脸上也飘上了几朵红霞。
“你从哪进的货？”楠哥问。m.hetushu.com.com
包子：楠哥又打我
“那什么时候……”
“什么？”
与此同时，后校门。
“？？”
包子：我打不过
“你别吓我！”刘正明害怕道，虽然外边阳光灼人，可毕竟冬天了，寝室里还是有些冷的，对比外面的阳光明媚则更显得阴冷。
有人停了下来。
“……”
周离点点头：“好的。”
“你在这坐多久了？”楠哥又问。
周离和楠哥一起去商业街吃了清汤鹅，回来的路上楠哥看着道路两旁，说道：“以前过圣诞节街上的商铺都要挂彩灯的，现在都很少挂了。”
三个人满头问号。
“没有。”
周离还没说完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因为槐序正在找他麻烦。
卑微周离，日常道歉。
问题出在哪里呢？
周离将王玲的QQ转发给了他们。
惊喜个p哦，这QQ他都能背下来了。
包子：打完我，她还把照片抢走了/大哭
包子：钱多，好骗
周离：……
背影渐行渐远。
周离：……凭什么我要出200？？
楠哥凑过去看了看苹果包装盒上的标价，想了想，对周离说——
“没人买啊……”
这年头已经不兴过洋节了，这种政策在大学里总是响应得很及时，可对于春心萌动的年轻男女们而言，他们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向心仪之人表达爱意的机会的。圣诞节和平安夜在他们心中和耶稣没有一毛钱关系。
有人问了价。
包子又低下了头，心道可惜。
“那最好是个美女鬼。”陈扬装作胆子很大，却默默拿起搁在桌和-图-书上的体恤和裤子穿了起来。
包子抬起头看着他们：“买苹果吗？”
“怎么了楠哥？”
“是应该。”
包子坐着不动如钟，时而看看周离，时而又看看楠哥，沉默片刻，她再次问道：“买吗？平安夜的苹果都这个价，看在你们是我第一个顾客的份上，我给你们打八折。”
楠哥：……
周离：我是因为不怕疼
这也不全是他们的狂欢。一些心思活络的同学也在网上批发了苹果，有包装好的，也有的将普通苹果买回来自己包装再卖，总是能挣一大笔钱。
“现在报名还来得及吧。”常小祥说道，“咱们学校的一周情侣还是蛮好玩的，很纯洁，最后最少也能成个朋友，不像有些垃圾学校，据说搞出来都变味了……”
“对的。”
周离：哦，她怎么又打你？
刷的一下！
“十块一个，买几个？”
路过一家小商铺时，楠哥放慢了脚步，扭头看着商家摆在外边的苹果。
他看见了个熟人。
周离回到寝室，刚巧也收到了王玲的消息，只是王玲已将网名改成了‘彩大一周CP’。
依然没人买。
“谢谢楠哥。”
“一早上了。”包子顿了下，“买吗？”
“对不起……”
周离：该！
周离：……
忽然陈扬充满疑惑的说：“我怎么总觉得室长的床有时候会自己摇呢……就是没人动它，它却好像自己在轻微晃，仔细听有吱呀吱呀的声音，再一听又没有了。”
周离一直认为这些人都是被收了智商税，直到轮到他自己买了——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