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其实我本人很正直的
“我的确没见过，可我有一个朋友见过。”
如来神掌什么的就够呛了，估计他自己也仅限于听说。
廖文杰瞄了两眼，发现尽都是一切五彩斑斓的黑，以及万紫千红的白，各种不堪入目，免费他都不稀罕去看。
问道最后，廖文杰极其无语，鬼王达这些秘籍，除了铁布衫等武学，其余独孤九剑、九阴真经之流，没有一本超过二十块。
“别误会，我常年修习【玉|女|心|经】，这些是必不可少的辅助道具，其实我本人很正直的。”鬼王达翻箱倒柜，百忙之中不忘解释一句。
“其他门徒呢？”
廖文杰双目直视鬼王达：“我这个朋友是警署的总警司，以夺命剪刀脚的功夫名震港岛，据他所说，他的功夫是一位高人所授，那人就是‘魔鬼筋肉人’鬼王达！”
“……”
鬼王达习惯将刘玄德隐匿于床下，曹达华也喜欢，藏完还得意洋洋，真以为是自己的独门秘术，其他人永远找不到。
杂货铺看似不大，内部却别有天地，拿眼前的仓库
和图书来细说，集储物、居住、会客为一体，除了脏乱差，味道还有些上头，再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铁砂掌秘籍比如来神掌厚了十倍不止，一招一式图文并茂，除了出自印刷厂，其他没什么不妥。
很多人都以为助人是快乐之本，实则不然，这只是第一步。
林朝英表示很淦！
第二步的不留名才是重中之重！
廖文杰：“……”
然后又看了两眼。
他指着如来神掌最后一页，九式掌法一式不缺，唯独最后的封皮没了。
灰头土脸的鬼王达抱着木箱，指着招牌道：“没错，我就是中国古拳法当代掌门，人送外号‘魔鬼筋肉人’的鬼王达。”
廖文杰看得微微一愣，进门时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这间屋子四处凌乱，唯有这面招牌纤尘不染。
“这么厉害还住杂货铺？”
“小说从现实里获得灵感，名字一样很正常。”
廖文杰撇撇嘴，知道缺的那页是出版社和印刷日期，索性不再多提，直言道：“鬼m•hetｕshu.cｏm.com王达，这本如来神掌什么价格，先说好，既然有残页，我可不会给全本的价格。”
廖文杰拿起如来神掌翻了翻，不厚，十张纸，很快就看完了。
“年轻人，既然被你发现，那我就不再隐瞒了。”
“为什么？”
鬼王达神情恍惚，似是追忆人生开启了跑马灯模式，片刻后纠结道：“是谁啊，我怎么没印象？”
“二十块，加上玄铁剑法，一起算你三十。”
鬼王达压低声音，高深莫测道：“如来神掌讲得是机缘和智慧，打得是大慈大悲的意境，机缘不到、智慧不够，就算是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练上一百年也没用，学不会就是学不会。”
没别的意思，突然发现了曹达华和鬼王达的共通之处，他们都像极了十几岁的孩子。
不出所料，桌腿处找到切割痕迹，这张桌子被鬼王达动过手脚。
听起来很有道理。
“靓仔，那你可走运了，本本都是古籍残本，随便挑一本都能做传家宝了。”
“可是本本都被撕掉和*图*书了最后一页？”
面对廖文杰的问题，鬼王达明显早有准备，随口带过后，拂去木箱上的灰尘，将十来本发黄的秘籍摊开在桌面上。
廖文杰：“……”
鬼王达钻进床板下一阵倒腾，很快，几十本刘玄德被他扔得满地都是。
廖文杰懵了，这道题他不会算。
“年轻人，话说这么大，当心风大闪了舌头，你见过真正的武功秘籍吗，没见过凭什么说这些是假的？”
“十块钱。”
鬼王达给了一个公道价。
廖文杰点点头，承认鬼王达在坑蒙拐骗上下了真功夫，继续说道：“那这本独孤九剑什么价格？”
虽然他这些的确是假货，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廖文杰的态度，无凭无据的！
从铁砂掌到如来神掌，从金刚腿到天残脚，普通到绝世应有尽有，可谓十分全面。
“呃，中国古拳法的定义是什么？”
“错，铁砂掌秘籍价值五百块。”
“咦，怎么最后一页被撕掉了？”
“什么！？”
“因为如来神掌你学不会，不然一百万都不卖和-图-书。”
“那什么，这两门武功我在武侠小说上看过。”
“你随便坐，不要客气，我保险柜在床底下，要先翻一会儿。”
“个人爱好。”
也就两人都是单身汉，换成别人这么做，那只能自求多福了，毕竟……远的不说，令尊当年也年轻过。
鬼王达很生气，无凭无据的，凭什么说秘籍是假货。
天真！
“都说古籍残本，缺一页很正常啦！”
“世代单传。”
或许是为了醒目，又或者是鬼王达灵机一动，招牌四边点缀彩灯，电源一开，花里胡哨，颇有些不伦不类。
廖文杰微微一惊，十块钱卖一本如来神掌，鬼王达真当自己是乞丐了，接着道：“如来神掌都这么便宜，那铁砂掌岂不是只卖一块？”
鬼王达藏书量惊人，翻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自己的保险柜，廖文杰闲来无事，低头研究起面前的方木桌。
廖文杰不懂就问：“据我所知，咱们国家武学瑰宝众多，从古至今，大大小小的门派数之不尽，难道这些都在掌门你管辖之内？”
鬼王和_图_书达眨眨眼，自家门派这名字的确得罪同行，改口道：“这是历史遗留问题，我入门时就这样，你只要知道我们门派很厉害就行了。”
廖文杰不做任何思考，果断选择了深藏功与名。
确认桌腿十分牢靠，他满意点点头，转身在三步之遥的墙壁上，发现一面中国古拳法的招牌，中间写有一个大大的‘拳’字。
大致原因他也能猜到，无非是鬼王达以前练过铁砂掌一类的功夫，骗起来得心应手，不怕被拆穿。
“这个……”
“这，你这个朋友……”
这算什么，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
廖文杰翻了几页，兴趣缺缺放下：“鬼王达，我来这是为了学真功夫，学费都准备好了，也请你别拿这些破烂来忽悠我。”
廖文杰心中无语，虽说套路不在新，在乎有缘人，可鬼王达的套路未免太老了，追溯一下，起码有上千年的悠久历史。
他瞥了眼整个人都钻到床底下的鬼王达，再看其腿脚不便，本着乐于助人的原则，捡起一旁的竹竿和绳子，将岌岌可危的桌腿固定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