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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这句话是对马林说的，但是她离着话筒近，这句话最终还是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有卫兵为老人推开了大门，而老人在门口做了一个请姿。

马林扭头看向身边的老妇人，她没有变，不过她笑得很开心：“愿命运的女神指引着我们。”她的低语声中满是骄傲。

马林也不想就跟这些家伙谈什么感情，起手就是一个重磅消息拍在他们的脸上。

这很好。

越来越多的老人起身，他们向马林行礼。

马林看着在场的众人，直到他身边的老妇人拍起手。

“权力是美酒，也是毒药。”素素微笑着说完，扭头看向愤愤不平的各位。

“我很开心，这里还有您这样的夫人，还有不少与夫人有着一样信念的你们，这让我觉得不虚此行。”马林微笑着扫视四周：“我有一个不怎么成熟的办法，也许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但现在还在推进之中，因为我还有不少事情需要解决，比如说，我要怎么和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世界意志达成协议。”

马林点了点头，他走到了这位老妇人的身边，看了一眼她空空如也的双腿，然后抬起头看向眼前的众人：“我来自西陆，在来到北美之前，我到过泰南，西陆与泰南都有还有文明存在。”

没有人在这个时候还敢说话了，所有人都在抢着给自己重新穿上衣服，幸好大家身份高贵，但还没有忘了怎么穿衣，马林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然后看向重新变得衣冠楚楚的各位：“现在，还有什么问题请快提出来。”

“能和我们谈一谈你们的计划吗。”马林微笑着问道。

步入议会大厅外围的回廊，马林打量着这里的结构，大型的空洞式结构，顶部有连绵的紫光灯营造出足够的安全区，而连接着天花板与地板的承重柱看起来有着足够的坚固度。

在她说完之后，有不少老头都这么开口表示，他们的内心如水清澈，这让马林非常开心，虽然还有一些人没有表示，但在马林看来这一切已经足够了。

马林当然知道素和-图-书素在想什么，他看着那位老人，他的脸上有些疑惑，但是就像是之前马林所说的那样，力量是箴言最好的助力，他知道他应该做出反驳，但是他的实力不允许。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讨厌神明，却又不得不顶着一个永恒之主的名号在地铁里坑蒙拐骗。”女孩说到这里，罐体的装甲板升起，同时整个罐体系统开始下沉，大型的投影打出了她的虚拟面容：“而且您也看到了，在这里我有很多对手，他们都觉得神明是一个麻烦。”

而马林也跟着看向各位：“既然我把事情都点透了，各位，先收起你们的愤怒，能不能将你们和她之间的事情说给我听听。”

“完全的接触……您的意思是，我们将面对浩劫对吗，殿下，这一切是真的吗。”老夫人是第一个明白过来的人，她的眼中满是惶恐，对于马林的话，她深信不疑，但是出于对人类未来的希望，让她不得不这么发问。

“我们有一枚深空火箭，我们改造了上面的居住段，可以住下四个孩子与至少八千枚受精卵，带有太阳帆的它在升空之后将向着银河的中心地带飞行，但是永恒之主否决了让孩子作为执行人的计划，他准备让他的分身使用机械体，这样，当找到适合居住的行星时，机械体能够先行建立定居点，然后再开始分批培育受精卵为孩子。”

但是马林最终还是没有能够如愿，因为在卡莲的祖父还在被这个消息所震撼的时候，他身边的老妇人倒是先笑了出来：“听到了吗，你们当初总说，我们家族放弃飞船上的位置是再愚蠢不过的行为，现在你们明白了吧，因为我们无路可退了，先生们，我们所站立的土地就是我们最后的家园，准备决战吧，各位。”

“因为他预言到了我，想来也应该明白，终焉之战，最后的入侵到底会是在什么时候来到这个世界，星相师们应该都明白才对。”马林看着在场的众人叹了一声：“我来到这里，是为了毁掉那张大毁灭时代的和图书人类与混沌写下的合约，我甚至看过上面的内容，可以这么说，如果你们之中有谁在上面签上他的名字，他就能够成为真正的神明。”

卡莲的脸上有些明目张胆的忧伤，她似乎在不满于自己长辈的横插一手，又似乎是在埋怨着某只一米二不肯带她走上最后这一程。

“是的，马林殿下，星相师们都确认了，最后的入侵最迟将在一年内开始。”老妇人说到这里，她和马林一起看到了跑进来的一个年轻人。

在入口处，一位老人向着马林低头：“您一定就是马林殿下，我的孙女卡莲承蒙您的照顾，真是感激不尽。”

“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如果不是因为我们这次的敌人是混沌，这甚至是一个非常完美的办法。”素素微笑着叹道。

收了神域，素素看着满大厅的光身子老头，一脸慈祥。

“夫人，瑞克·安莫特克的孩子，夏安·安莫特克在吗。”

“罗尔夫人，萨姆家族老族长的妻子，一位传奇。”马林身边的议长老夫人这么介绍道。

在远处的讲台上，这个仿的美式参议院列席风格的小世界上坐着一位老妇人，她没有起身，但是马林能够感觉到她的腿有问题，于是抢先一步向着她展现出微笑。

“我是命运的女神，我知道你的过去与未来，蒂芙尼。”素素微笑着回答道。

“是星相师们的通信，他们精确测定了入侵时间，还有五个月又二十九天。”

“这是我们的誓言，各位，记住我今天说的话。”马林收起了领域，愿意与他订立誓约的行星意志们也纷纷道别，地球的意志在马林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嘻嘻笑着离开了。

“没什么。”马林对于这位老人的感谢并不在意，说起照顾，他基本也根本就没有照顾过卡莲，所以对于这种有意碰瓷的家伙并没有什么好感。

马林在来的时候问过卡莲，让她描述一下她心里的议会，这大姑娘表示，这里只不过是一些老家伙的游乐场，没有一点朝气可言，一堆把年纪加一块儿足够颠和图书覆人类历史的玩意儿。

“晚上好，马林·盖亚特，我监听过您与我的那几位曾经的同事之间的对话，他们似乎并没有提到我的名字。”随着机械音的回答，在马林的面前，这面墙体正在落下。

“是啊，我有很多事情想要知道答案。”马林对此点了点头——这一点没有错，马林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这一切的答案。

听到议长为马林做介绍，那位夫人站了起来，她向马林行礼：“向两位殿下致敬，马林先生，还有素素夫人，您告诉我们绝望，想必……你们一定是心存了希望了吧，如果可以的话，请告诉我们，如果需要祭品，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灵魂，躯壳，我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是我们的毁灭，但我们还是可以救下孩子们的。”还有老人这么说道。

看到马林在看着她微笑，这大姑娘先是指了指她自己，然后才在后知后觉中一路小跑着过来，你还别说，这姑娘跑起来的时候，那双层波浪真是挺令人赏心悦目的。

相比起来，就座的各位窃窃私语虽然不像话，但至少比这大姑娘瞎激动来得好多了。

“马林殿下，欢迎您来到地铁的核心区。”这位夫人似乎也明白了马林已经看穿了她的窘境，于是也没有太多的客套，而是直接开门见山：“您为我们解决地面上的大麻烦，整个核心区都将感谢您的所做的一切，但是……我们也非常好奇，因为您说有事要说，现在我们洗耳恭听。”

“接下来，我来带您进去吧，您来自西陆，一定会很好奇，地铁里生活着的我们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吧。”

“我有一个梦想，梦想有一天，这个世界不再会被混沌所困扰；梦想有一天，我们的后代能够不再活在恐惧之中；梦想有一天，我们的知识不再是扭曲畸变的毒药；梦想有一天，我们能够真正的实现长生的梦想……我想我们一定可以办到，因为我也愿意为此付出一切，所以，我希望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你们一定要对未来抱有希望，哪怕面对和-图-书再大的绝望也要不要失去希望。”

素素对此微微一笑：“但是我不介意有谁信仰我。”然后她看向了大厅里的各位：“好了，我叫素素，你们可以称呼我为素素夫人，现在你们应该知道我是谁了。”

马林没有去检查他们之中有谁口是心非，能够让这些人立下誓约已经是非常不错的成果，马林本来以为他甚至需要杀点人用来立威。

老妇人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再看向马林时，她的脸上的敬意又多了两分。

“然后作为纳垢的狗活下去吗，变成烂肉的永生我可不需要。”卡莲的祖父第一个跳了出来，有了这位公爵开头，老头们都纷纷表示这可不是他们想要的永生。

虽然马林可以肯定，这一切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破事，而且他这个清官也根本断不了这种家务事，但至少在今天，他还有一场热闹可以看到。

在所有老头和老太太们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这面墙体在彻底下沉之后，一个泡在罐中的小女孩随着罐体的上升而出现在了马林的面前……嗯，话说回来，这种戴头盔的一体式紧身衣挺好的。

“你不是说你不需要信徒吗。”马林看向素素。

窃窃私语立即变成了整个大厅中的主旋律，在马林看来，他们并没有全相信马林所说的，但是有时候，实力是箴言最好的助力，他们虽然不相信，但是他们没有理由去怀疑这样一位在地上行走的神明。

所以，当马林看着她打了一个响指的时候，这大姑娘还是没能反应过来，直到素素在她的靴上轻轻踢了一脚。

跟在马林与素素的身后，卡莲也走进了这个大厅。

马林走向入口，在快要到的时候，马林突然又心软了，转过身，看着卡莲。

“他是一位大星相师，殿下，您为什么会提到他。”

但马林决定为这些老人解答：“各位，我们的对手是混沌，亚空间正在接触我们的世界，现在，这样的接触只不过是两个世界之间破了一个洞，而在六个月后，两个世界将开始完全的接触。”

所有人wｗｗ•hetｕshｕ•ｃｏm.ｃoｍ都在摇头。

说完，马林展开了他的领域，这一次，漆黑的世界展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在黑夜的星图上，越来越多的星尘亮起，越来越多和玛娜一样的行星意志出现在马林的肩膀与头顶上。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有瓜的时候，不妨坐下来就着风扇凉席与西瓜一起将就一番。

“毁灭终究还是降临了。”有老人这么说道。

“是信使，殿下，让他过来。”老夫人虽然年纪大，但眼神很好，卫兵们放过了信使，而这个年轻人拿着一份卷轴走到前方，他托举卷轴，让老妇人以灵能摄取了卷轴之后，他转身离开了现场。

马林能够感觉到这位老妇人心中所想，她的确是没有任何犹豫地就说出了这些话。

所以，他们将他们的注意力投向了素素，有年轻一些的（还是白头发）议员站起来指向素素：“马林殿下，这个孩子是谁。”

想到这里，马林侧过身，看向这个大厅的墙体：“看了这么久的热闹，亲爱的蒂芙尼，你不出来和大家见一见面吗。”

“我很抱歉，但这一切的确是真的，你们的飞船只怕永远都不可能找到新世界，因为接下来，亚空间会与我们的宇宙完全接触，只要人心还有灰暗，混沌就永远无法被根绝，因为这个宇宙并不只是我们人类的后花园。”素素的发言是压垮所有希望的最后一根稻草，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马林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而且不会介意干掉几个因为绝望而扭曲畸变的老头。

“为什么要屏蔽他们的感知，难道我是什么不可见人的怪物吗。”素素笑着说完就展开了神域，整个大厅里所有的老头都在刹那间变成了十岁左右的小孩子。

“我等愿守此誓，马林殿下。”随着罗尔夫人的第一个发言，这一次，所有的议员们都立下了誓约。

马林看向素素：“你没有屏蔽他们的感知吗。”

幸好马林的实力让各路老头明白了什么叫生命的可贵。

但是当她跟着马林进入这里的时候，马林还是能够感觉到她心中的激动与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