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开封保卫战
第090章 不好，金贼要卡咱们的脖子！
“快看，已经有大队的金贼开出他们的大营了！”
……
而金贼一跑路，开封府保卫战的胜负就分出来了，胜利者毫无疑问是大宋！
而在赵楷率兵出击后主持开封府防务的李纲，当然就是此战最大的功臣了。
“有！”陈规显得胸有成竹，“如果在一马平川的原野上开战，咱们的确没有把握，但是多了一条五丈之河，咱们就有把握了！”
“一定是金贼瞧见咱们的开封府城有金汤之固，知道不能得手，所以知难而退了！”
李纲皱起眉头，心里有点小郁闷，原本以为能青史留名了……现在一看，原来这个青史由谁来写还没定呢！
没有了汴河水运补给，喏大的开封府还能维持几日？
“开封之捷，全仗枢密相公运筹帷幄，用兵如神！”
那个高太尉已经进入“延迟死亡”状态，而赵不破则是赵楷的“马甲”，都不是“实体人物”。而韩世忠和何灌才是真实存在的名将！
而大金的二三十万大军只要过了五丈河，那么汴河可就在大金天兵的刀口底下了……都不需要过河，用梢砲和弓箭，就能把汴河给断了。
在众人的一片吹捧声中，李纲自己也有点飘飘欲仙了。当不当大相公他是不在乎的，但是青史留名的事儿他还是很想要的。想到这里，李纲就给今儿第一次登上景阳门城楼督战的几个秘书省和国史院（国史院归秘书省管辖）的官员递了个眼色——你们一和*图*书定要好好写历史啊！
“金贼这是要撤了吗？”
陈规和韩世忠听见这话，就忍不住微微苦笑。
“应该是胜了！”
可就在他给这几个写历史的官打眼色的时候，却扫到了两张表情相当沉重的面孔——这两张面孔的主人，分别是亲征行营行军参议官陈规和亲征行营诸军都统制韩世忠！
这位主持开封府城防的枢密相公、亲征行营使的军事水平真的有点堪忧啊！
“谢天谢地！”
这些梢砲，就是完颜吴乞买的把握！
所以这马屁得赶紧拍起来啊！
很显然，这金兵就是要走了！
二三十万金贼气势汹汹而来，在固若金汤的开封府城外呆了半个月，连开封府的毫毛都没伤着，就夹着尾巴跑路了。
“元则，良臣，”李纲是知道陈规、韩世忠两人的本事，于是就开口询问道，“二位觉得金贼是真的退了，还是在诈退？”
真退和诈退？
对啊！
韩世忠也点点头，笑着道：“五丈河虽然不宽，但却足以行舟，金贼再勇猛，还能用他们的铁浮屠冲咱们的战船吗？”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金贼真要走了！”
“那咱们打胜了？”
“这都没打过瘾呢，怎么就走了呢？”
韩世忠当然就更重要了，他可是赵楷钦定的中兴四名将之中唯二的“实体名将”之一。
这个关键咱们能看到，金贼又怎会不知？所以开封之战还没打赢，甚至还未真和*图*书正开始打呢！”
开封府周围缺木头，别处又不缺，干嘛把木栅栏拔了带走？这玩意多沉呢？
“有把握吗？”李纲有点不确定的看着陈规和韩世忠。
靖康元年九月十五日的开封府城北，景阳门城楼之上，一次原本该是走个过场的重臣城头督战，现在已经变成了李纲吹捧大会了。
所以他在亲征行营中负责的事情就越来越多，不仅管筑城，而且还负责打造梢砲、毒烟火球和猛火油罐。官职当然也升得飞快，刚来的时候不过是个京官级别的县令。现在已经升到了朝臣，还加了直龙图阁的阁职。
而且除了开封府城北和城东、城西的一小块区域之外，开封府城外的其它区域都看不到金贼影子。
而宋军这边，也死死的攥着王炸没甩出去。
汴河可是开封府的生命线啊！
如果汴河水运被金贼切断，那开封府之战就不用打了……开封府的脖子都让人卡死了，那还怎么打？
韩世忠也笑道：“枢密相公放心，金贼的砲打不过咱们的砲……他们可差远了！”
陈规闻言大笑了起来：“正因为金贼有砲，咱们才有机会打赢这一战啊！”
“枢密相公所言极是，开封之固，全赖枢密相公指挥有方，调度有法！”
此乃不战（大战）而退人之兵啊！
而这些战斗的结果，毫无例外都是宋军获胜！这个“获胜率”可是百分之一百啊！
韩世忠道：“正在开拔的金贼在向httｐs://m.hｅtｕshｕ•ｃoｍ•ｃｏｍ东行……末将如果没有猜错，他们要移营到五丈河边！”
李纲有点怀疑的看着陈规。
“枢密相公真乃当今之姜子牙、张子房也！”
这些车队所运输的并不是粮草，而是拆卸之后的梢砲！
只要打退了宋人的战船，区区五六丈宽的五丈河水面，怎么可能挡得住大金天兵的步伐？
金兵大营，一处还没有拆除的望台之上，完颜吴乞买正抱着胳膊，远远的看着由大批拐子马兵护送的车队驶离大营，向着东南方向隆隆而去。
这说明开封城防无懈可击，金贼的二三十万大军最后找不到下手的机会，这才不得已而退兵。
李纲听了韩世忠的分析，顿时就紧张起来了。
虽然保卫开封府的战斗一点都不激烈，金贼明显没有尽全力，只是在反复试探开封府城的防御，寻找可以突破的弱点。
李纲又看了看陈规，陈规也点了点头，道：“开封府有金汤之固，根本不怕金贼强攻……但是开封府城中人口过多，军民相加接近百万，每日的消耗极为惊人，如果没有东南六路漕运补给，不出三个月，开封府的供应就会出问题了，所以五丈河才是开封之战得失之关键！
这两位可不是小角色！
虽然开封保卫战根本没打过瘾，金贼连开封府城外的护城河都没填平。
陈规笑着一指景阳门附近的一座马面墩台，“枢密相公，那座马面墩台上就有六架梢砲，您可以移步和*图*书前往一观，便知此战的把握了！”
但是金贼现在真的在从开封府城外撤兵啊！
“枢密相公，”陈规道，“下官以为金贼只是在移营，他们如果要退兵，就不会拆掉营地周围的那些木栅栏了，一把火烧了不省事儿？”
而这些登上开封府城头的大臣们之所以会放下重臣体面，当着李纲的面拍起马屁，则是因为登上开封府城北景阳门城楼高处的这些大臣，通过手里的千里镜，看见二十里开外那座占地广阔的大营中的金兵，正在拔营启程。
为了攻打开封府，金兵从几个月前就开始在大名府打造梢砲了。当金兵大军抵达开封府城外后，又用粘罕派人送来的木料造了二三百架梢砲。现在金军拥有的梢砲数量已经多达五六百架！
“哦，这是拐子马队护着大车队，应该是在转运粮草辎重吧？”
开封府的城防可以修到现在这种程度，都是陈规的功劳——这家伙虽然不是进士出身，只是明法科出身，属于文官界的“三等官”，但是他却是个自学成才的筑城专家，而且还精通机关术和火器制造！
“应该是要撤了……都在拆营垒了，不撤他们今晚上睡哪儿？”
韩世忠皱着眉头道：“他们想用二三十万人的大营切断五丈河，然后再逼向汴河……从而迫使我们在汴河和五丈河之间与之野战。”
汴河是直通东南的水上交通主干道，每年要输送几百万石财货入开封府！
李纲想了想，又问：和图书“金贼有砲啊！”
而赵楷给韩世忠这位“实体名将”的待遇也是极高的，现在已经官拜武胜军节度使，行营诸军都统制——行营诸军都统制的差遣和行营使、行营行军参议官一样，员额都不止一人，而是根据需要设定。而韩世忠的都统制，则是专门节制开封府城内以及附近诸军的！
甚至开封府城的大部分城门、水门，每天都还能照常开启。客商和各种物资都能和往常一样进出开封府城……大部分的开封市民，大概都没有感觉到战争的来临。
一想到开封府即将落入自己手中，完颜吴乞买的心情就大好，正要痛快的大呼上几声，就听见背后一阵楼梯响动，然后就是儿子蒲鲁虎的声音：“爹爹，哨马来报，南人的水路大军，正沿着五丈河开出开封府城！”
李纲立了“不战而退人之兵”的大功，等官家回了开封府，怎么都该提拔他当大相公了吧？
差远了？
五六百架梢砲如果在五丈河边上摆开，那可就是弹如雨下了！宋人的战船又不是铁打的，怎么可能顶得住？况且梢砲不仅可以发射泥弹、石弹，还可以发射火球弹……烧都能把宋人的战船都烧了！
“什么？移营到五丈河边？”李纲一愣，眉头顿时就皱起来了，“他们想干什么？”
在十几天的时间中，双方交战的规模，始终控制在3000人以下——也就是说，双方的几十万大军都在当拉拉队，只有极少数战士真正上阵参加了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