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4章 见证传奇的命运
他知道，星灵的战斗力必须要有一个安全的大后方才能全部发挥。
塔萨达尔胸中悔恨与愧疚翻滚，眼神却依旧平静坚毅。
每逢时代剧变，他们都会有天命之人应运而生……
“你我兄弟，我怎么可能埋汰你。”
嗡~
电光石火间，高效的心灵网络将命令瞬间传递到每一位舰长的脑中，毫不犹豫，数以千万计的黄金星舰放出耀眼豪光，由星星点点的金色海洋凝结成一片横跨星域的实质黄金“盾牌”。
呆立原地，塔萨达尔失神的仰望水晶，足足几分钟后才闭上眼眸。
“走！”
随后，他低头看了眼巍峨雄壮的【神躯】，莫名失笑摇头。
然而，半跪在李瑞面前，主动卸下防备的塔萨达尔心脏已经紧缩到极致。
“这就完了？”
啪嗒~
等到风暴平息，遮蔽一切的黑光散去，塔萨达尔本能的抬头一看，发现那位释放扭曲黑光的“太阳”依旧伫立原地，仿佛正在陷入沉思。
轰！
那么，也就是说……虫群正在淹没他们的家园！
星灵、异虫……人类……凯瑞甘……
收起厚重的条约文本，李瑞忽然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出声问道。
但现在的问题是，眼前这位存在允不允许他们离开……
虽然收敛了黑暗光焰，但他能感受到悬在头顶不远处恐怖龙首正在一瞬不瞬盯着他。
“可你很早之前就说过这话了，结果李瑞却一天比一天强！”
最后，还是得回到抄刀子砍的肉搏老路！
近4000点神血，恐怕普通的半神都没有如此恐怖的气血能量。
眼看着就要被狰狞丑陋的飞龙追上，弗雷德沃发出一声绝望厉吼，恢弘绚烂的幽能神光忽然将他身后遮蔽。
“呵呵，那些愚昧的凡人总是喜欢夸大其词，你不能直接阅读他的记忆么？”
生命值（神）：3970/3970
展露出原本的面目，准备大快朵颐，结果到嘴的肥肉忽然飞了，是我我也要遗憾……
这就是那个古老帝国的底蕴么？
就好像……明明很期待的约会忽然取消了……
头皮发麻的摇摇头，把可怕的猜测抛到脑后，塔萨达尔保持着半跪的姿态，恭敬的仰望黑龙。
【中华长子】、【不灭真龙】……
“可信仰的收集还远远没有完成，我们必须采取一些更激励的‘放牧’手段。”
当他重新睁开双眼，瞳孔中的悲伤痛苦荡然无存，只剩下了一片坚毅冰冷。
“如果哪天他真的返回地球，那我们的计划就要再一次面临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毕竟，自己不能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外域，地球上的【堕落议会】才是生死大敌……
“母星……艾尔……艾尔沦陷了……”
嗡！
但三天时间足以让星灵把人类舰队摧毁一百遍了！
“弗雷德沃！”
…………………………
谁能想到，居然有一个不该存在于现实维度的怪物就隐藏在他们中间！
无需攻击，只要舒展真实的【模样】，祂的存在本身就足以引起物理法则的畸变，还没动手，一众星灵的斗志就已经濒临崩溃。
为此，任何的屈辱和谩骂，他都可以一人承受！
【神能】无限，但前提是没有同样的神性与它互相湮灭。
就算【秘宴协会】的援军能大量杀伤敌人，那又有什么用呢？
你这样搞我很没有参与感啊！
在队友心灵网络中闲聊一阵，【秘宴协会】的“成员”们各自离开，漆黑的宇宙中就只剩下李瑞孤寂的身影。
而现在变得如此恐怖，仅仅是过去这几个月时间里，战争为他带来了无尽的“营养”，让他毫无节制的“野蛮生长”！
需要打倒的大魔王？
抬起头，破烂的纯白披风已经被收走，一本手掌厚的“书籍”正安静躺在他手里。
这种心性，这种气魄，绝对是在“历史”中留名的存在！
可不管是三十六名亚神星灵，还是黄金舰队组成的【艾尔之盾】，都蕴含和-图-书了庞大的神性。
但就是这个渺小的身躯，用众人难以想象的神威，以一人之力镇压整个星灵族！
“那么，趁他还被拖在外域，我们提前发动仪式？”
“什么打算？”
死亡阴影将其笼罩，这种将生死交到另一位存在手里，让其主宰自己命运的感觉，塔萨达尔从未经历过！
眯起眼睛，乌黑的瞳孔中倒映出美丽的黄金星海，过了许久，李瑞才重新转过头去，刹那间消失在原地。
【唯一性·原始魔龙】是系统中少有能够改变本源姿态的变身技能！
“是的，我作为黄金舰队的最高指挥官，接受您的条约！”
堪比星辰的【原始魔龙】收缩变化，很快恢复成了原本的人类姿态。
战舰没了还能重新召唤，可如果不能灵魂折跃复活，那人口稀少的星灵是死一个少一个，以目前这样严峻的战争形势，他们再也损失不起任何一点有生力量了！
然而，就在他即将进入攻击范围的时候，塔萨达尔将身后破破烂烂的纯白披风狠狠一撕，高举在一只手上。
在黑暗太阳的神光照射下，他们一步一步后退，到现在已经距离祂数百公里了，但扑面而来的毁灭黑光还是在飞快侵蚀他们的幽能护盾，极具穿透力的神性更是将华丽明亮的黄金铠甲腐蚀得坑坑洼洼。
而在星空的另一头，奥古斯丁没有阻止大厅里欢呼雀跃的嘶吼，只是痴痴的凝视画面里渺小的人影。
但直到此时，星灵们才发现，自己对祂们的敬畏还是太保守了……
“萨古拉斯。”
“而这一次，可没有愚蠢的罗丝帮我们困住他了……”
几何二维灵光在两人身边展开，浑身蒸腾着紫黑色虚空阴云的泽拉图收起虚无光刃，诧异的扫了一眼巨型水晶，很快又将视线移回两人身上。
“塔萨达尔，你很英勇。”
“这是我安插在【机械神教】高层的一个信徒亲眼所见，据说他的神光宛如太阳般耀眼，以一己之力将数以千万计的异星舰队镇压，对了，其中还有三十六名开启神化蜕变的【地上天使】！”
死寂沉默后，黑暗神殿中的气氛变得更加古怪。
能屈能伸，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轰隆隆~~
“一颗灵魂折跃水晶并不能容纳我们所有战士，更何况归属于另外几号水晶的人还要重新修改灵魂锚点，短时间内我们根本没有力量发动反攻！”
“这种神话姿态……祂比上一次更恐怖了，难道之前出手时祂还有所保留，并没有使用全力？”
“太夸张了，不动用本体的威能，即便是你我也无法做到这样的战绩，他区区一个原石阶，凭什么超越神明？”
“神性异虫，它们是主宰的卫队！”
这一刻，塔萨达尔心中莫名升起一丝感动，还有一丝淡淡的庆幸。
浑身浴血的弗雷德沃发出凄厉的低吼，一头越过泽拉图，疯狂朝着舰队核心冲去。
弗雷德沃低沉的摇摇头，让塔萨达尔心脏一痛，仿佛被无形的毒蛇啃噬。
“没错，没有人能看清他的命运，我们也无法预料他的动作，只要他还在【中庭】，我们的行动就会束手束脚！”
“计划失败，一个完整且健康的【噬神者】出现在我们面前……甚至，他可能变得更加强大……”
听到塔萨达尔的话，泽拉图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忍不住出声道。
不枉我仔细研究那些皈依者的记忆……
“嗯？？！！！”
哪怕早有心理准备，塔萨达尔还是被这消息震得心神失守，过了好久才重新稳住情绪。
心头一颤，想起李瑞的外号，塔萨达尔猛然明白了什么，更加敬畏的低下头颅。
我们在祂眼里该不会就是一盘菜吧？
不，都不是，我是修改故事，扭曲命运的“另外一只手”。
魔抗（神）：6.9
以一人之力君临宇宙，威压众生！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李瑞还
ｈeｔｕshu.cｏm.coｍ是忍不住露出一丝愕然。王磊：“你说就说，看我干什么？”
一个无视宇宙法则压制，能够肆意挥霍力量的【真神】！
“En taro Tassadar（向塔萨达尔致敬）！”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光学雷达精准捕获了这壮丽又经典的一瞬间，【机械神教】的防线里，众人一片死寂，过了好久才猛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血神珠】主动——化血为刃：将气血凝结为无坚不摧的实体武器，其强度与注入气血成正比。
一个个虚幻的人物真实出现在眼前，然后看着他们走向各自不同的命运，让李瑞有种见证传奇的奇妙感觉。
“不要直视祂，更不要直视祂鳞片上的花纹！”
同样，感受到一股澎湃的精神波动袭来，李瑞从沉思中回过神，紫金龙瞳冷冰冰的锁定目标，锋利的龙爪缓缓抬起。
说实话，就在短短几十分钟之前，他们都已经陷入绝望了。
还是帮助主角的老爷爷？
犹豫了好长一会儿，李瑞才收敛外溢的毁灭黑暗光焰，漆黑太阳逐渐熄灭，让人们看清了笼罩在神光下的恐惧躯体。
心中涌起一丝明悟，李瑞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恐怖的神性吐息掀起席卷星宇的能量潮汐，一直绵延到数万公里外才逐渐消散。
以及……在他身后不断远去的黄金海洋！
弗雷德沃颓废的遥遥头，依旧沉浸在痛苦与疲惫的情绪中。
“解锁【原始幽能】网络，全体战舰超频核心水晶，组成【艾尔之盾】！”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个男人再一次站了出来！
原本他还有很大一部分生命值处于凡性阶段，可一旦化身魔龙，不仅所有生命值被归纳重塑为【神血】，还整体提升了超过500%！
但这一回，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不知道他们内部是如何交流的，许久之后，塔萨达尔才刻下自己的灵魂印记，重新将条约高高举起。
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李瑞忽然回眸看向壮丽的金色海洋，冥冥中察觉到一丝因果与命运的异动，心中忽然涌起一丝预感。
唰~
塔萨达尔在幽能网络中发出凄厉的咆哮，但已经有无数黄金战舰中回荡起惨叫，过了许久才逐渐平息。
肩膀上忽然被重重一拍，熟悉的折跃力量笼罩周身，弗雷德沃放下抵抗，任由来人将他带回圣母舰内。
毕竟，这是一个要遵循基本法的世界，在神性还未回归的当下，亚神之力就已经是物质世界所能容纳的极限！
有用！
拍拍弗雷德沃的肩膀，塔萨达尔柔声安慰道。
“没错，劝架就是这么简单，只要以德服人，不讲道理的无脑莽夫毕竟还是少数。”
眼神狠狠一凝，塔萨达尔浑身战栗，冥冥中似乎明白了祂想要干什么！
塔萨达尔死死捏住弗雷德沃的肩膀，庞大的力量甚至把他的铠甲都捏得变形，仿佛是在激励对方，又好像是在自我催眠。
“我们是不是最好早做打算？”
“在您的神威下，万物都将臣服。”
塔萨达尔心头一愣，感觉一阵莫名其妙，但听对方的语气又不像是在羞辱自己，反而带着明显的真诚，他沉吟数秒，苦笑着摇摇头。
【若注入神血，该武器的攻击力/法术强度将被转化为神话属性，无视非神性防御，对非神血生命值视作真实伤害】
脑海中传来黄俊材的疑惑声，李瑞轻笑着点点头。
接近两百点的神化法强加持下，李瑞一击耗干了自己的【神能】，但效果就是祂的神威无远弗届，以一己之力，让整支黄金舰队在祂的双翼下瑟瑟发抖！
邪异狰狞的龙首缓缓从头顶上移开，如山的压力逐渐消散，塔萨达尔咬咬牙，一手按在条约封面的水晶上，脑后的神经索开始一节一节的涌动起璀璨灵光。
举到一般的龙爪微微一僵，整个战场陷入一片死寂，每一个人都露出精彩m.ｈｅｔushｕ.ｃｏｍ.cｏm纷呈的微妙表情。
弗雷德沃双眼失神，带着一丝哭腔的呢喃道。
给他们两边找点事做，人类才能安心发展。
针对异虫的防御阵线还是他亲自布置的，照理说已经考虑到了所有可能情况，除了正面强攻碾压，几乎没有其他的取巧手段。
他知道，只要对方愿意，只需轻轻挥手，他就会像一只蝼蚁一样，被毫无反抗之力的轻松捏死。
虚无光刃将一只刺蛇的口器斩断，但它喷射而出的墨绿色毒液沾染到泽拉图身上，很快融化幽能护盾，在黄金铠甲上腐蚀出大片的锈迹。
甚至连他最头疼的双抗也一并神化，恐怖的躯体让他有种坚不可摧，永恒不朽，连时光都无法磨灭的错觉！
因此，虽然眼看着史上最肥美的鸭子飞走了，可李瑞还是压抑住了自己的冲动，和平解决了这件事情。
照理说，他们这样的介乎于天使与原石之间的亚神，就已经是凡尘能够容纳的极限了。
“你的族人会以你为荣。”
一想到这，塔萨达尔等人心里更是焦急了，恨不得立马跨越漫长的星海，直接折跃回母星！
打断塔萨达尔的恭维，李瑞浑不在意的摆摆手，宛如帝王屏退臣民。
可就是这看似固若金汤的防线，被敌人轻易跳过，直捣核心……
动作一顿，塔萨达尔恭敬的低头颔首。
“不行，他本身就是原石阶，拥有一定的神性抵抗……而且，自从见识了李瑞的力量后，他对我的信仰似乎开始动摇了！”
哪怕依旧看不起人类这个种族，但对于他们当中的某些个体，所有星灵都是保持着相当程度的敬畏。
而在舰队的正前方，顶着黑光风暴的塔萨达尔等人更是有苦说不出。
同时，还有他提前动用了神话英雄的力量——【唯一性·原始魔龙】！
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眼前这样伟大可怖的存在，居然还能够停留在物质世界！
恐怖的黑光源源不断冲击在【艾尔之盾】上，直面攻击的星舰在神性震荡中剧烈颤抖，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一点点扭曲崩解。
一个人摁着星灵的脑袋把他们打服了？
“保护我！”
庞大的体型却丝毫不显得笨重，反而有种流线型的修长美感，哪怕只是遥望这完美的【神躯】，众人心头就情不自禁的涌起一股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
难道他们死了之后还能复活吗？
嗡~
Emmmmmm……
轰！
原来举白旗真的能投降！
浑身布满玄妙神秘云纹，紫金色的眼眸冰冷苍茫，【原始魔龙】张开双翼，漆黑火焰席卷宇宙，仅仅只是舒展身体的余波就形成了实质化的神性涌动。
直面李瑞的神威，三十六名亚神级星灵无法抑制的战栗颤抖，灵魂中升起一股本能的冲动，想要朝着那黑暗深邃的太阳虔诚下跪。
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李瑞低沉的呢喃后世圣堂武士的经典口头禅，感慨的扬起嘴角。
恢弘无尽的神性在体内涌动，邪恶又圣洁的魔龙闭上眼睛，陶醉在无与伦比的澎湃力量感中。
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塔萨达尔行了一个复杂古朴的礼仪，这才倒退着身形向后平移。
饶有兴致的目光在塔萨达尔身上游移，李瑞停顿片刻，这才悠悠开口道。
这一刻，他们终于相信，李瑞所说的能看穿时间长河的双眼是真实存在的！
“弗雷德沃！母星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而没有【虚空源核】的机动性，以【原始魔龙】的速度，给李瑞三天三夜的时间也最多摧毁黄金舰队的一个零头。
“其他的灵魂折跃水晶呢？”
塔萨达尔自言自语的呢喃，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灵魂水晶。
“那就这样决定了，各自回去加快收集信仰，我们必须赶在那个怪物回归之前完成仪式的准备！”
……………………
“在哪儿？”
“不，我并非指的现在，而是你未来的表现……”
“…………”
狰狞wwｗ•ｈｅtｕsｈu.cｏｍ.cｏm虬结的肌肉遍布每一寸躯体，恍若由星核打造的鳞片甲壳泛着紫金色光芒，唯美华丽的纹路在周身明灭不定，鎏金神性氤氲顺着鳞片流动，仿佛给祂披上了一层威严圣洁的装甲！
算了，就当给星灵留点家底回去对付异虫，两边旗鼓相当才能打得精彩。
这一回，他展露出的姿态甚至超出了【机械神教】众人的理解范围！
仅仅是注视着这唯美而又邪异的“黑暗太阳”，众人脑海中的灵性就不受控制的扭曲畸变，仿佛要堕落成某种不可名状的姿态。
“打住，条约签署完成，人类和星灵之间已经解除战争状态，你们可以走了。”
沉默的低头行礼，塔萨达尔头一次从内心深处表达出对李瑞的谢意，旋即头也不回的带领同伴坍塌折跃，化作一道道二维灵光。
然而，正在缓慢回归的李瑞看着面板中的数据，无奈的叹息一声。
空旷华丽的圣母舰核心，两道身影凭空展开，从虚幻的二维灵光瞬间膨胀成实质人形。
嘴角扬起一抹狰狞笑容，他本就蜕变出了无尽【神能】，再加上【血神珠】的【化血为刃】权柄可以模拟出神化攻击或神化法强，此时此刻他就相当于一个逗留于凡尘的至高神祇！
心灵网络中回荡起相同的疑惑，在星灵的战争记录里，李瑞仅仅出手过一次，但就是那一次，把一名前途无量的执政官打出了心理阴影，所有“看”过那段记忆的人，都能清晰感受到他发自内心的恐惧与绝望。
他必须尽可能的将舰队和亚神级战力完整带回去！
那可是数以千万计的庞大舰队！
“艾尔沦陷之时，我们几名【使徒】保护水晶迁移，但路上遇到了主宰的神性异虫卫队，舰队被打散了，只有我拼死逃了出来。”
“等等，伟大圣洁的存在，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这种仿佛神话里的情节，他们以前想都不敢想！
漆黑的神殿内，暗影崇崇，扭曲的神性凝结成一团团幽暗火焰，发出邪异光华，摇摆不定。
“不！艾尔已经沦陷了，我们现在过去只会被异虫迎头痛击，目前最重要的是找一个安全的修整基地，一边收拢失散的族人，一边积蓄力量……”
然而他们根本想不到，上次李瑞出手几乎已经是他最强的姿态了！
“振作起来，我们还有无敌的星海舰队，我们一定能把母星夺回来！”
“做得很好，至少你保留了我们的种子。”
在无边无际的金色宇宙背景衬托下，李瑞的身影是那么渺小！
……………………
失去了力量的压制，庞大的水晶立刻恢复了原状，化作一尊十几米高，镶嵌在华丽黄金底座上的巨型丰碑。
后面的几个字变成了小声的呓语，但就在黑龙嘴下的塔萨达尔还是清晰的听到了后半段，隐隐感受到对方有种意犹未尽的遗憾。
他们是传奇，那么镇压传奇的自己又在故事中扮演什么角色呢？
死一般的寂静中，塔萨达尔忽然感觉手上滑过轻柔摩擦，随即厚重冰冷的金属触感落到掌心。
“坏消息，李瑞并没有失去力量，相反，他变得更强了！”
一手将他提起来，塔萨达尔扶住他的肩膀，疯狂摇晃。
“这……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敌人的力量超出己方数百倍，还有三十六名神话级的超凡者，这样悬殊的差距只需要一个冲锋就能将防线摧毁，瞬间抹去所有生命。
下一秒，舒展到极致的翅膀狠狠向前一挥，一道漆黑深邃的波纹横扫宇宙，与实质化的黄金盾牌“轻柔”碰撞。
冥冥中，他已经明白，像李瑞这样恐怖的存在基本不屑于欺骗凡人，也就是说母星艾尔正在遭受异虫的蹂躏，生死悬于一线！
“将条约的内容公布给你的族人，然后烙下你的灵魂印记。”
“这是……七号灵魂折跃水晶！”
肆意舒展自己的双翼，漆黑太阳缓慢绽放，邪异可怖的黑光在宇宙中蔓延，所过之处
m.ｈｅtushu.ｃｏｍ.ｃom，星辰暗淡，时空扭曲，万物归于寂灭。
白金雷霆贯穿利维坦巨兽，凄厉的神性将超过十公里的庞大身躯瞬间撕成碎片。
“启禀伟大仁慈的【龙之长子】，外臣名为塔萨达尔。”
“不可能，有【神陨诅咒】压制污染，他的力量应该不断流失才对！怎么可能不减反增？”
“我倒是知道一个安全的修整基地……”
虽然不知道祂在思考什么宇宙至理，但塔萨达尔清晰的认识到，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放屁，你那眼神分明就是话中有话！”
可惜，由神格碎片凝结的唯一性终究不是真正的【原始魔龙】，仅仅重塑了魔龙的【神躯】，却没能再现祂的威能！
但这已经足够了，李瑞吞吐虚空中的澎湃能量，意念扫过心脏中的一团鲜血。
能做到星灵前线总指挥官，实力达到亚神，居然还能毫不犹豫的放下尊严，做出最符合族群利益的选择，当机立断投降！
量变引起质变，想要大范围摧毁他们，以李瑞现在这点可怜的【神能】，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单个拎出来肯定被他随手碾压，但合在一起……
李瑞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位格被强行推升到了神话级，自身的属性也在唯一性的加持下蜕变神化！
而且他必须搞清楚，异虫到底是如何越过重重防线，直接出现在艾尔星域内部的！
但他死死压住了本能的反抗情绪，只是将头颅更加低垂，表示自己的臣服。
近乎虚脱的弗雷德沃跪倒在地上，一只手还死死地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而在追在他身后的异虫们更是躁动，完全无视了星灵们的拦截火力，发了疯似的追进敌人的舰队深处。
“追来的异虫我们已经全部消灭掉了，继续朝着艾尔前进么？”
“你确定？”
看到熟悉而又陌生的传承之物，塔萨达尔情绪汹涌翻腾，缓缓转头，用期待又慌乱的眼神看向弗雷德沃。
“磊哥你太敏感了，我只是有感而发。”
但弗雷德沃似乎毫无所觉，认真盯着塔萨达尔的双眼，半晌之后才把捂在心口的手掌缓缓摊开在他面前。
看着他那一往无前的决绝背影，身后的星灵们纷纷大惊：“塔萨达尔！不要！”
然而，还没等他们想出对策，黑暗太阳中的龙形轮廓轻柔舒展双翼，将修长优美的翅膀缓缓拉动到身后。
“您的仁慈照耀宇宙！”
“你在怀疑情报的真实性？”
单膝下跪，塔萨达尔深深底下头颅，双手高举破烂的白色披风，主动解除幽能护盾，将脆弱的躯体暴露在李瑞毁灭性的神光辐射下。
心念一动，数据面板投映在灵魂中，让李瑞明白了这无穷力量的来源。
一道幽冷的灵光划破宇宙，笔直的射向吞吐不定的漆黑太阳！
过了许久，他才目光柔和的点点头。
法力值（神）：5/26
淡淡的神性吐息吹拂在身上，无形的目光化作实质，让他芒刺在背！
“不要慌！【亵渎石碑】的污染足以扭曲真神，李瑞肯定是回光返照，没错，肯定是回光返照！”
硬是愣了两秒，李瑞才反应过来，缓慢垂下狰狞巍峨，恍若山峰的头颅，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注视着对方。
哪怕凝结了他们三十六名亚神的力量，浑厚的幽能护盾依旧无法完全抵挡侵蚀，只能像是海啸中的一叶扁舟，随波逐流，艰难维持着生机。
护甲（神）：6.2
祂们不是应该高居于九天之上，从维度深处俯瞰宇宙，冰冷淡漠的注视沧海桑田，星辰陨灭，因果循环吗？
为什么会亲自降临到自己等人的眼前，展露出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姿态啊？！！
“很好，希望你们能遵守条约，当然……不遵守也没关系……”
【吞噬万物的巨兽】、【噬神者】、【终焉之龙】……
“至高至圣，伟大不朽……”
浑身一阵战栗，塔萨达尔仿佛感觉到某种宿命链接到自己身上，冥冥中，一股悲伤与决绝的使命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