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 银龙的诸神黄昏
第五百五十八章 越境（中）
随着漫天烟尘的渐渐消散，就看到那头庞大银色巨人竟是一手紧紧的拽着这根试图射入他胸膛的红色长枪。
“LW-11号构装拘束器已装载！
所有刚刚从天灾威胁中得到救赎的汲水城骑士们无视了自己贵族侍主们的纠结眼色，将手中染血的长剑竖在胸前一礼，齐声道：
可就在这一天，就在一群汲水城贵族们试图说服凯尔本开启传送门准备撤离时。
“就像是这个新世界馈赠给我的礼物……让我不再孤独。
“布……朗……则……
所以当这头‘百臂憎恶’自永恒荒野上破封而出时，几乎所有神祇都和魔法女神下意识的反应一样，莫名感到一阵发自内心的心悸……
径直洞穿了他们的神国壁障，朝着他们当头砸来。
否则哪里轮得到这群灾祸根源的死亡众神们活到现在！
“快！！！”
说到这里，一次性诉诸出此生最多话语的李维，随手一巴掌将重新聚合大半的百臂巨人临空抽爆，化作漫天肉糜洒落。
“所有民众撤离完毕，我们的魔研所资料，大部分也传送出去了……
虽然仅仅是浮现出从蜜斯瑞尔记忆最遥远最深处的几幅模糊的画面，但密斯特拉还是陷入了最深沉的惶恐与绝望。
“你！”
都在劫难逃……
“伙计们……我们的任务……完成了……”
“提比利乌斯！这怎么可能？！”
轰！
同样继承过初代女神部分记忆的她，对这群‘源自古老的憎恨’，则知道的更多……
“我要将你们所欲望的、所珍视的、所依仗的……全都一一碾碎！
“所有现存拘束器已就位！
那些得到援救的市民们当即强忍着悲伤，对这些无私的学者法师们投以一个感激的眼神，最后看了一眼濒临崩溃的家园，埋头朝着传送门冲去。
1.414%！”
“死！！！”
可让她眼前一黑的是，洛山达这个当年导致了黎明之灾、间接导致海姆的爱人穆尔丹死亡的晨曦之神，此刻依旧没有汲取教训，总在这种关键时刻，显得那么优柔寡断：
但当那可怕的冲击波来临时，依旧有不少没能拽紧的士兵和恶魔们一同如同台风过境的落叶般无助的飞离出去。
“看着与我一同努力奋斗、积攒着每一枚铜币的人们，洋溢起幸福微笑的面庞……
紧接着，正守卫在白城身前不断用长枪砸碎那些奇形怪状、扭曲狰狞一边冲来，一边不断聚合在一起血肉怪物的银色巨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他们诸神的目光。
因为也许所有神都能逃，唯独早已和魔网捆绑禁锢在一起的她……无路可逃。
就在李维继续全力提高星神的出力时，眼角的余光却是注意到了突然出现大规模崩塌的白城，动作当即一滞。
死亡之神米尔寇、杀戮之神巴尔笑而不语。
他对着所有看向他的士兵高声呐喊道：
“紧随您的左右！”残军轰然响应。
而是……进攻！
看着被这可怖一击直接陨落的女神，几名死亡众神相顾骇然……
剥去魔法女神这层的强大的外衣，她依旧不过是当初那个在耐瑟崩毁时，自初代魔法女神手中接过那份沉重职责与遗志的普通农家女孩罢了。
“LW-03号构装拘束器已装载！
而这一幕也被沉默的众神所见，然后……
眼角的共鸣功率理论值再次迅速攀升：
宛如匍匐，又如朝圣……
“愚蠢而狂妄的金属爬和-图-书虫，真以为捡到个上古泰坦的躯壳，就有挑战神的资本了吗？
而在黯淡的星界中，除了他们仅存一片诸界神国，只余一片寂静的尘埃，宛如一片空旷的坟冢。
还是第一次从这个死板的奥术师口中听到这个称呼的菲舍当即释然的笑了笑。
伴随着逆流消失在天际的一道猩红之光。
“走！目标！一路向北！
可脚下一空，这位做到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壮举的盾战士，如同一座破碎的城壁般，轰然倒下……可紧接着一只金色的虚影缓缓自残躯上缓缓站起，抬头仰望星空，离地腾空而起，升天而去。
但就和当年被兽人大军围城一样，他们没有任何援军……
“开什么玩笑！
班恩刚要开口，就和其他三神一样眼瞳骤缩，骇然看着那根被他用神力灌注的猩红权杖，竟是如同血色的陨石一样被对方射了回来。
“那可是……虚空星神啊……”
“为了……提比利乌斯冕下！！！”
“啊啊啊~啊~啊~”
然后便开始迅速整顿军团，开始向着架设在城外累累骸骨上的传送门快步奔行！
早已今非昔比。
哪里像如今这般仅剩一个主物质位面……一颗科瑞尔星球的凋敝……
那么这一刻……
“在灾难开始于大陆上频现时，身边的老伙计纷纷问我准备怎么做。
原本杀之不尽的亡灵海，竟是齐齐一顿，然后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自北方白城的方向开始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下……
于是原本出于绝对正义的行动，沦为了至今都被众神嘲笑的……黎明之灾！
如果说当初的百臂巨人只是导致了一个旧神系的消亡。
望着这只慷慨悲歌直面死亡的孤军，众神……依旧沉默。
“加快速度！跑啊啊！！！”强行靠法术撑起一片天地法师们对着剩余的民众喊道。
如果说在此之前，她还有一丝冒着被死亡三神敌视的威胁、暂停手中繁重的魔网编构工作、去挽救下北地文明火种的冲动，可在看到‘百臂憎恶’的出现后，‘生性软弱’的她还是本能的退缩了……
‘恐怕……这时候，已经有不少家伙，准备想办法逃离这个‘牢笼’了吧。’
他们看上去……竟然想发动新一轮的神系战争……收割科瑞尔众神的神职？
“我才渐渐感受到一丝温暖、对未来生活重新有了一点希望。
“摧毁了我们寄托心灵的家园！！！
……
百臂巨人，源自世界之初最古老的憎恨……
也就在这时，他们的耳中传来伊格有些喘息的声音：
“全军！卧倒！抓稳！！！”菲舍望着那如同气墙般推来的冲击波，嘶声吼道。
就在密斯特拉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却是突然发现那尊虚空星神并没有着急毁灭一切，而且和她记忆中样子似乎不太一样？
一根仿佛穿透了空间的修长猩红的长枪径直轰在了仰天咆哮的战争使徒身上。
而他最后那句堪称羞辱的威胁，仿佛也刺|激了某位存在最敏感的神经。
“LW-04号构装拘束器已装载！
她们作为神，尤其是作为从上一轮神系战争中侥幸活下来的神，实在太明白一旦在这个世界真正死亡，意味着什么了……
“践踏了我们近百年的奋斗与努力！！！
而在那之后，她也因为自己的这份软弱，付出过常人难以想象的沉重代价……
心中却是有些怨念，似乎觉ｈttｐs://ｍ•hｅｔｕsｈu.ｃom.ｃｏm得对方不该抢走自己的猩红权杖，当成投枪砸向主物质位面，回头还要冒险去回收。
对此，伊卡洛斯沉默无声。
在她看来，偷盗了命运石板的死亡三神，为了完善自己的神职概念，为了向神上之神的境界发起冲击，已经彻底失去理智了：
“为了泽兰迪亚！
其中一道断层，就径直贯穿了原本就满是断壁残垣的白城……和地下的泽兰迪亚。
骸骨堡垒的顶端王座当即被直接削平，瘟疫女神的身影也随着那枚‘猩红长枪’消失在原地，贯入骸骨王座远方几百里的一座死火山里。
那头被他先前轰成肉糜血海的百臂巨人，竟是迅速吞噬了整个血色荒原上百万伏尸的恶魔尸体，于血海中迅速凝聚出一头可先前可怖百倍的巨人跃上半空，如同流星一般朝着位于破碎狮鹫山脉，正朝着他奔行而来的李维当头砸去。
满是血丝的眼中仿佛只有那头银色的巨人，只有延续自上古的疯狂憎恨！
“你们……扼杀了我最后的希望！
“泽兰迪亚龙眷骑士团！全军！冲锋！！！
随着躯体内一阵机括声响。
“和我一起一砖一瓦的建起这座城邦……
“啊啊啊~啊啊~”
他们明白……他们的领主，终究是舍不下这片故土啊……也是因为他们，才会在战斗中有所顾忌。
漫天诸神，一片沉寂。
而知道的越多，则越明白将它释放出来的死亡三神……有多么愚昧与疯狂！
如同一道翻身的地龙般在大地上撕裂出一道绵延上百公里的壕沟，一路不知撞碎了狮鹫群山中不知多少道山脉方才堪堪停下。
“……
可此刻余怒未消的班恩却是胸口急速起伏着，透过天际的缝隙看着自己这一枪的成果，咬牙切齿的愤恨道：
如同无尽绽放光芒的星辰……
“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饿死在河滩前时，一只史莱姆的出现，让我对这个陌生的世界，有了一丝探究的欲望……
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冲破了云霄，冲向一望无际的星空。
望着在整个泽兰迪亚的火力攒射下依旧毫发无损的百臂巨人，密斯特拉露出一抹自嘲的苦涩笑容。
狮鹫山脉‘盆地’最中心，半个身子被百臂巨人砸进地面的李维缓缓抬起头，死死的盯着那头难缠的家伙，正准备拖着对方一起传送时，却是愕然发现对方似乎有某种桎梏空间的能力。
就听见那头浑身开始亮起金色符文的‘星神’继续控诉道：
“但你们……却连这最后的一点时间都不给我们！
“桑！！！”
……
“你们知道吗？
就在李维刚说完这句话，天际的尽头突然闪过一道亮光。
然后就见这只已经没有任何束缚与顾忌的军队……竟是如雨般自城墙上一跃而下，朝着依旧百倍于他们的恶魔之潮发起了近乎殉难式的反冲锋！
瘟疫女神塔罗娜扭头出言安慰。
嗖！
察觉到不对劲的瘟疫女神愣愣的转过头……
然后抬起法杖朝着前方陷入茫然的恶魔之潮道：
他们继续在这里打下去，只怕整个白城……乃至北地，都要被彻底夷为平地……
虽然祂们当中几乎没有过与这群在神系战争中突然出现，又带着一个外来神系共同消失的上古神孽们正面交锋过，却也如同今天这般……远远窥视过……
整座城的房顶被齐齐掀飞，漫天都是破碎的渣土与…和*图*书…往日陪伴他们的……残破家具……
如果史莱姆的粘液是血的话。
“我毁灭你，与你何干！”
“提比利乌斯……你究竟怎么办到的……”
透过‘钥匙’解析世界规则根源的他们。
“哀嚎到世界终焉吧！！！！！”
因为只有他们才能看到……无数如同那头牛头人战士一样的萤火般的金色光点，竟是抗拒了下层位面的牵引，朝着天空，朝着他们冲向星空的领主，逆流而上，蜂拥而去！
“我要让你们这些尸位素餐自私自利的众神，都为此……付出应有的……代价！
“所有人！化泥为石！
……
总是这样！
最怕死的死亡之神米尔寇竭斯底里地吼道。
而在地下深处的泽兰迪亚，正在做组织最后撤离与魔研所搬迁工作的伊格等法师们当即一阵踉跄，到处都是纷飞的文件和倒地的书架。
伊卡洛斯的声音随之响起：
璀璨……而又迷人……
“让我对这个割裂的世界不再抗拒，有了一丝归属……
它是毁灭的开端……
似乎依旧没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那么曾在这个世界初现的这尊虚空星神，则近乎导致了整个源生古神们的消亡，让科瑞尔的文明出现长达上万年空白断层的禁忌存在。
“在那时，我就已然了无牵挂，甚至想过引颈受戮。
“从现在开始，我们泽兰迪亚人，将和你们……
“飞向星辰大海，离开这个对我们凡生充满了恶意的世界，再建……一个新的家园。
同样从太阳神阿曼那塔那儿继承了部分知识的洛山达同样知晓它的存在……
他们……血流成河。
当即改变了原本的计划，双手猛的抱住了那头正用一百只臂膀不住朝着他轰击的巨人，将双腿自岩层中拔出，然后拖着对方一起。
“加固！加固神国壁障！！！”
可即便是不少神祇已经如她一样猜到了这个端倪，却依旧不敢站出来，直面祂们，直面眼前这头上古神孽。
这个家伙……又是这样！
但这不是撤退……
这根瞬间达到了第三宇宙速度的长枪便撕裂了上空漫天的战火尘埃，绽放出云外的湛蓝天空，顺着那道尚未彻底弥合的空间缝隙射了进去！
“驰援米纳斯提里斯！
眼角的共鸣功率理论值瞬间跳转：
……
所有的一切……
“现在……却把我……那一丁点希望都夺走了……
“都是注定要迈入死亡，成为这冥河亡魂一员的爬虫，用不着如此动怒的。”
还不够！
“洛山达！快想想办法！”
“但是你们……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众神……
就在地下最后一批等待于传送门前撤离的民众绝望的看着从天而降的巨石，和第一魔研所即将坍塌时，从小接患有情感缺陷没有喜怒哀乐也没有情感波动的法师伊格，第一次如同冲破了躯体的束缚般高声吼道：
‘不！不是这样的！做下这一切的不过是死亡三神啊！
轰的一声巨响，李维的身形当即被轰然爆起几公里高的烟尘所淹没。
朝着……天空全力飞去！
白城城头上，菲舍等一众眷属看着这一幕，咬紧了牙关，这一刻，他们是如此的痛恨自己弱小与无力！
“也许可能只是单纯的不想真的沦为一摊狗屎！所以我逃走了……
她完全想不通，对方怎么会跟这种禁忌的怪物扯上关系，又为什么要作出这种与虚空共舞的危险事情。
米纳斯提里斯。
“5.wｗｗ•ｈetｕshu.ｃｏm•ｃoｍ627%！”
旋即这位满脸血迹发丝沾结的老法师一脚将那名劝说他开门撤离的贵族踹下了城墙，然后举起手中的黑杖朝着北方一指，打开了一道传送门。
“共鸣功率理论值：0.034%！”
亦是寂灭的终焉……
依旧立于‘关’前的牛头人雷恩正想要跟着自己的老伙计们一同冲锋。
成片成片的史莱姆轰然破碎，无数湛蓝色的粘液顺着岩壁流淌，宛如瀑布。
……
砰砰砰砰砰！
“将这座城邦里的一切一点一滴变成我所熟悉的模样……
当年他们一起筹谋那么多年，却因为穆尔丹的死亡，这个一手发起‘晨曦净化’行动的家伙却是因为种种原因选择了强行中止计划。
与正在重新聚合的百臂巨人战斗的他，忽然像是低沉开口对着他们所有神道：
“让我不再午夜梦回时独自痛苦……”
与此同时，飞临到他身前的九台构装巨龙，递次如鸟归巢般变形插入战争使徒胸前的凹槽中。
紧接着她就自对方的身上感觉到了一阵熟悉的气息，然后与记忆中的某个只有一面之缘的身影重合起来，然后瞪大了眼睛：
嘭的一声巨响，就将这根赤红长枪反手向天际回敬了回去！
口中还含混不清的低吼道：
以两者为中心的三分之一个狮鹫山脉当即化作盆地，周遭的平地则矗立起一圈万仞绝峰，整个北地仿佛骤然起了九级地震，到处都是肆意蔓延的错位裂纹。
原本裂口处的压力骤然一空。
他不甘的朝着东方天际的方向看了一眼。
咔嚓。
“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
与此同时，这位传承自耐瑟的学者法师也全力释放着自己对此有所预案准备的奥术。
轰！！！
“紧随您的左右！”
“还试图将他们也从我身边一个个夺走！！！！”
“直到一个个眷属来到我的面前……
看着李维眼中逐渐积蓄起的愤恨与怒火，魔法女神很想大声对他说：
这座屹立北地千年来的明珠在第十三日时，就已经被漫过德沙林河的茫茫亡灵之海所团团围困。
就见无数石柱自地面拔地而起，暂时撑住了泽兰迪亚除了断层的大部分结构塌陷。
似乎刚刚明白自己竟是要滑稽的死在自己的瘟疫权杖之下，就此消失在了沸腾的岩浆湖里。
身体残破扭曲的瘟疫女神随着喷溅而起的火山岩一同冲向了几万里高的大气层又坠向破碎火山口。
哈迪斯之灰色荒野，毁灭与绝望之荒原，朦胧之域。
他们如今已经……有了挑战众神、登临至高的资本！
沐浴着腥风血雨的他缓缓举起银色的长枪，斜指苍穹，如同向漫天诸神宣战一般：
“不死不休。
就在密斯特拉渐渐陷入一种自怨自艾的悲悯时，那头在身为强大神力的她看来也危险至极的百臂巨人，竟是骤然被从天而降的另一头银色巨人以一枪一脚临空踹爆成了漫天蠕动的残肢碎肉！
就像当年还是凡人的他们，一路冲破各种阻隔，来到上古死神艾格面前，成就他们死亡三神一样！
“也许……等我们的魔导技术发展到一定程度，这个世界变得很糟的话，大不了……我们将城邦打造成一艘魔法飞船……
“既然如此……那就如你们所愿，我来了，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而在地下更深处的战争使徒铸造厂中，同样一分为二，其中一侧朝着地底缓缓沉降而去。
因为凯尔本知道，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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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陷入死寂一般的沉默……
在他们的记忆深处，曾经各种灿烂的文明如同遍布宇宙各个角落的锦绣繁花。
骸骨堡垒中，死亡三神原本呈品字型落座，而瘟疫女神塔罗娜则和虐待女神劳薇塔如同侍女般分作纷争之神班恩的两侧。
说到这里，李维缓缓抬起头，望向苍穹，咬牙切齿道：
这是所有科瑞尔众神的共识。
“从我最初意外来到这个世界，睁开双眼时，看到的再也不是我所深爱的那个女人的面庞……
看见它们一同吞噬群星、撕裂神国、将那些陌生的神祇像柔弱的婴儿一样碾成星尘的可怖画面……
除了没有注意到危机来临的瘟疫女神，其余几名死亡众神当即同时逃离了王座。
整个荒原地动山摇，到处都是肆意蔓延的裂纹和喷溅而起的岩浆。
‘我们……我们也不想演变成这样的！’
“我已经失去了我的父母、我的爱人、我的世界、我所熟悉的一切……
“我却一直抱着最后的侥幸，我对他们说，做好我们自己的……但也好做好最坏的准备。
紧接着迷蒙的尘烟中就亮起两道幽紫色的眸光，随着李维的奔跑开始化作两道红移的光带，冲出了漫天的尘埃，猛的一踏。
已经分别得到一块命运石板的他们。
就在李维一枪秒杀瘟疫女神塔罗娜后，正准备拖着那头百臂巨人一同顺着那处位面缝隙的坐标开启异位面传送杀进位于毁灭荒原死亡众神的神国时。
又是嘭的一声巨响，这座毁灭与绝望之荒原最大的活火山，也是平时死亡三神彰显门面当做背景的地标物当即崩塌。
那意味着彻底的被抹除存在，沦为渐渐被世人遗忘，于星界里飘荡的尘山。
因为那些以蕾姆璐为中心的史莱姆们，完全没有顾忌头上不断砸下的碎石，忘我放声歌唱：
可狂喜的情绪还没来得及升起，待看到那头因新出现的身影后，这位二代魔法女神顿时瞳孔骤缩，以至于都失态的猛地起身，不可置信的沙哑颤声道：
“我沉浮在冒着热气的汤锅里，面对的，是一圈眼中只有饥饿与贪婪的狗头人。
“怎么会是它……它怎么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通过在各个位面散布纷争、死亡与杀戮扩张自己神职概念的他们……
“铸石柱！撑住！！！”
也明白……她、洛山达等一众接受过‘古神馈赠’过的神祇们暗中筹备的黎明救赎……恐怕已经……提前破产了……
紧接着……这座沉寂了万年的死火山，爆发了……
北地，汲水城。
也比他们……更加需要援军。
“然后匍匐在冥河畔那些因你们而枉死的亡魂前……
“我再也回不去了……
直到这时，这位一直在主物质位面散布瘟疫和亡灵天灾的瘟疫女神方才恍然的眨了眨眼睛……
“沦为只能在阴影下蜷缩颤抖的蛆虫！
“还有班恩！你们几个……又准备好了吗？
这一切，都是因为它的存在……
而李维身后城邦的眷属们眼中，同样眼露愤恨与决绝，缓缓抬起头，怒视苍天，手背满是因为过度用力暴露的青筋。
面对这头银龙响彻在整个白城上空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