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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希文耸了耸肩膀，“这一点我觉得李法医更有发言权。”

李琴道，“会不会是凶手用其他东西或人威胁死者，死固然可怕，但也不是最可怕的。如果凶手用肖炳天更珍视的东西威胁肖炳天放弃呼救，有没有这种可能。”

这种不合理的情况，肯定是有原因的。

以现有的证据，韩彬也无法证明她就是凶手。

回到办公室后，韩彬继续研究案发现场的血脚印……

祖大伟道，“会不会是凶手故意擦掉了刀柄上属于自己的指纹，又将刀放进死者手中，从而伪造成自杀的假象。”

肖炳天保持那张老照片，并且随身携带，说明他很珍视那张照片。

韩彬确认道，“也就是说肖炳天受伤的时候意识是清醒的。”

“是。”

何英生道，“这种可能虽然存在，但会不会太巧了，凶手前脚走，小偷后脚就光顾了。”

韩彬听得很认真，一人计短两人计长，队员们的分析和讨论，没准能给案件提供新的调查方向。

一早，韩彬召开了第三次案情总结会，法医科和技术科的人也参加了会议。

当然，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只能说明照片上的人对肖炳天很重要和_图_书，无法证明肖炳天的死和对方有关。

何英生道，“这种可能性不大，如果凶手真要伪造成受害人自杀的假象，应该不会拿走受害人的手机，这可是一个很大的漏洞。”

李灿道，“我将那把刀的形状、尺寸和受害人的伤口做了详细的比较，可以确定那把刀就是凶器。”

王霄道，“这种可能是存在的，但是威胁一时可以，肖炳天不可能一直被威胁，尤其是肖炳天意识到伤势可能会致命的情况下，他还会在乎凶手的威胁？而且从肖炳天受伤到死亡，应该有一段时间，凶手不可能一直站在旁边威胁吧。”

韩彬在本子上记下，“散会后记得提审。”

张顺谷下意识的说，“难不成受害人是自杀？”

马希文答道，“我们收集了现场分散的血迹，所有采集的血迹样本都和死者的DNA吻合，没有发现第二人的血迹样本。我们查了凶器刀柄上的指纹，也是受害人本人的。那个玻璃杯还没有拼接完整，暂时还无法进一步检测。”

是与否，韩彬也不清楚，但很明显这个蓉蓉对肖炳天很重要。

赵明下意识地答道，“比如说韩队见和-图-书过的那张照片亦或者照片里的人？也就是说肖炳天死时除了凶手在场，很可能还有其他人。”

江扬猜测，“会不会是被人威胁了，如果是敢乱叫就杀了他。”

韩彬问道，“十八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柏翠小区属于老旧小区，面积不大，如果真像宋小冬说的那般，她只是在门口看了一眼就离开了肖炳天家，根本就用不了这么久。这一点宋小冬是怎么解释的？”

宋小冬虽然承认作案时间内去过肖炳天家，但是并不承认是自己杀害了肖炳天。

对宋小冬的审讯韩彬并不是很满意。

按理说这种照片应该是没人的时候再拿出来看，比如说自己家中或车里，肖炳天却是在高铁上看，邻座有不少的人，这种场合并不适合看私密的照片。

在韩彬想来，很大的原因就是那个叫蓉蓉的女人就在琴岛，随着高铁不断的临近琴岛，肖炳天的内心愈发激动，才会忍不住心中的思念拿出对方的照片。

“对于案发现场的情况，技术科有没有新的发现？”

王霄拿出了一份资料，“我查过肖炳天的银行账户，1月31号上午，他的确从银行hetushu.com.com取出了八万元现金，这和肖国栋的说法是相同的。从现有的证据来看，凶手很可能带走了这笔钱。”

韩彬摸了摸下巴，顺着何英生的思路，“根据宋小冬的交代，死者家的门是开着的，假设她说的是真话。那就说明除了凶手以外，其他人也能进入现场，杀死肖炳天的和拿走现金手机的也可能不是同一个人。”

李琴答道，“我们昨晚结束后才核查的监控，因为当时比较晚了，今天又是一早开会，所以还没有来得及再次提审她。”

王霄答道，“不可能，如果是自杀的话，摔碎的水杯怎么解释，门为什么开着，死者又为何约宋小冬见面，还有一点死者的手机和八万块钱可不会凭空消失。”

王霄当即提出了疑问，“肖炳天如果没有被药物迷晕，又被没有捆绑和反抗伤，他为何不呼救，他又不是哑巴。”

法医李灿清了清喉咙，“韩队，我说一下尸检的情况吧。肖炳天的尸检已经完成了，跟初检情况没有太大的出入，有一点要说明一下，我并没有在死者体内发现任何药物成分。”

韩彬道，“我同意朱组长的推测，这种可能的确存在。我考虑和-图-书对柏翠小区的住户进行一番摸排调查，看看能否找到那八万元现金的线索。”

朱家旭追问道，“受害人又不是自杀，凶器上怎么可能只有他一个人的指纹。难不成掉落在现场的水果刀并不是凶器？”

市刑侦大队会议室。

韩彬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喉咙，“咱们正式开会，案件的线索比较多，大家各自汇报调查的进展。李琴，你先说说宋小冬那边的情况。”

韩彬离开了审讯室，留下李琴和马焦旭继续补充一些细节问题。

在没有新线索的情况下审讯很难有进一步突破。

而宋小冬自己也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祖大伟连忙附和，“对，按照韩队说的假设，凶手伪造自杀现场的漏洞就能说得通了。”

“还有谁要汇报情况？”

朱家旭道，“其实也不一定是小偷，肖炳天家的门开着，邻居可能从门缝里看到了里面的情况。原本想要救助肖炳天，但仔细查看才知道肖炳天死了，而茶几上就放着八万块钱。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抵制不住眼前的诱惑，顺手牵羊拿走了手机和钱，也是有可能的。”

“是的。”

听完韩彬的介绍，王霄脱口而出，“林春华，我给他和*图*书做过笔录，他今年41岁，身高一米七多，很瘦，走路有明显的外八字。就住在肖炳天家楼上402室。”

朱家旭道，“如果要摸排调查的话，我觉得肖炳天所住的那栋楼的居民嫌疑更大一些，其他楼的居民没事应该不会串楼。摸排的范围进一步缩小了，但是调查的难度依旧很大，咱们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能入户搜查。”

李琴整理了一下思绪，“宋小冬承认去过肖炳天家，但她并不承认杀死了肖炳天，我查看过小区的监控，宋小冬是晚上七点三十二分到的柏翠小区，七点五十分离开的柏翠小区。她在柏翠小区逗留了十八分钟，具有足够的作案时间，只是还没有找到明确的作案动机。”

翌日上午。

但肖炳天被害后，那张随身携带的照片却消失了，这才是关键问题。

如果凶手不认识照片上的人，又何必拿走一张无关紧要的照片。

“一栋楼的居民的确有些多，还可以一进步缩小范围。”韩彬拿出了一份资料，“这是在案发现场发现的血脚印，我通过足迹鉴定，大致能推测出鞋印主人的身体特征，男性，四十岁左右，体型偏瘦，身高一米七五上下，走路有点外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