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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勒伯点了点头，神情依旧沉稳，“但是很可惜，我不是犯人，也根本没有和特丽莎小姐独处的时机，而且我也没有远程杀死特丽莎小姐的能力，小姑娘你还是找错人了。”

“原来如此，理论上说得通。”

紧接着，一道透明的身影从半空中显现出来，虽然无法看到她的全身，但从那轮廓也能勉勉强强分辨出是一名女性的模样。

然后，在看到某个人的时候，她那不甚清晰的透明脸颊就骤然变得扭曲了起来，似乎充满了怨念。

“卡——勒——伯——！！！”

灵魂是没有理智的。

想要找到一种魔术，将他编排为杀手，实际上再简单不过。

再这样下去，也只是小姑娘的胡搅蛮缠而已，他的脾气固然不错，但也不喜欢被人盯着怼。

在场众人或多或少都有点魔术知识，所以对虚数魔术都有些认知。

在失去了肉体的束缚之后，灵魂就已经失去了意识，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执念与和-图-书憎恨等等。

卡勒伯眉头深皱起来，他沉吟着道：“……小姑娘，我知道你心急为随从报仇，但是我的确没有杀害特丽莎的记忆，我也可以以主的名义起誓。”

餐车之中，在奥尔加玛丽向卡勒伯发难之际，所有人的视线就都汇聚到了这边。

在魔术的世界，誓言是不可以轻易许下的，这种东西很可能会涉及到因果线，涉及到契约等方方面面的东西，甚至有可能被人以这一点下诅咒。

以主的名义起誓，对于一名信徒来说，没有比这更有说服力的话语了。

奥尔加玛丽顿时脸色一白。

琉夏向着半空中飘荡着的特丽莎的灵魂如此提问道。

琉夏从椅子上站起身，在车厢众人的注视之下，来到了餐车中央，向着卡勒伯开口道：“你应该也不愿意就这么被人怀疑下去吧？我的方法可以百分之百的分辨出你究竟是不是犯人。”

在虚数空间之内，时空间的概念和现和_图_书实世界是完全不同的，不，不如说，那里本身就没有所谓时间与空间的概念。

但因为在修行的过程很容易被死灵气息沾染上，导致精神长期压抑，有疯掉的可能性的缘故，所以修习死灵魔术的魔术师非常少，哪怕在时钟塔中都很少见。

在一众魔术师的眼中，这或许比奥尔加玛丽以君主的名义立下的誓言都更能说服人也说不定。

“死灵魔术吗？”

车厢之内，明明处于暖气的烘烤之中，但在这一刻却莫名变得阴冷了起来，仿佛气温都因此而下降了许多一般。

有鉴于此，虚数空间中几乎可以认定为不存在时间，换而言之，就是时间停滞的领域。

“很简单。”

卡勒伯摇了摇头，站起身，向着客房车厢走去。

卡勒伯闻言，微微沉吟起来，“你说的的确有道理，你要怎么分辨？”

琉夏看了他一眼，如果他真的不是凶手的话，那他这脾气也太好了点。

所以在掉出虚数和_图_书口袋之后，她才能给出杀死自己的犯人的名字。

“要判断你是不是杀死特丽莎的犯人，我有一个非常简单的方法。”

琉夏走到了奥尔加玛丽的面前，在她诧异的注视之下，将手放到了特丽莎的头颅之上，与此同时也将自己的魔力注入到了右肩上的魔术刻印之中。

餐车之中，化野菱理发出了然的声音，“原来如此，直接向死者本人提问，这的确可以说是万无一失的分辨犯人的方法。”

以君主的名义起誓的话，说服力确实可以大幅度提升。

奥尔加玛丽几乎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这名女性的身影，如此呢喃出声道。

“如果不是的话，相信阿尼姆斯菲亚家的小姐应该也不会再盯着你不放了。”

不过即便如此，想要从死灵的口中得到一些比较简单的问题的答案却依旧没有问题，这在死灵魔术中是很简单就能做到的事情。

奥尔加玛丽知道自己的说法很天真，几乎没有什么说服力，所以ｍ•ｈｅｔｕsｈu.ｃｏｍ.ｃｏm只能拿出身为君主的父亲的名义，以父亲的名义起誓。

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话语之中绝没有半点虚假，然而对方的神态似乎也没有作假，难道他真的不是杀害特丽莎的犯人？还是说，他的伪装实在天衣无缝？

“特丽莎……？”

卡勒伯摇了摇头，将奥尔加玛丽的破绽一一指了出来。

“说到底，不管是我要杀特丽莎小姐的手段也好，动机也罢，小姑娘都说不出来吧？而且，你那个‘特丽莎小姐喊了我的名字’的说法也没有人能够帮你证明。”

不管如何，奥尔加玛丽已经没有其他能拿得出手的手段了，她虽然是君主之女，或许对于政治这一块有所认知，但在破案上的能力却终究不足。

特丽莎的灵魂已经没有了理智，只剩下最简单的本能，连奥尔加玛丽都已经不认识，但在琉夏的提问之下，她却环视起了车厢。

“等一下。”

“特丽莎·费洛斯，杀死你的犯人究竟是谁？”

说是说得通hｅtusｈu•ｃｏm.coｍ，但也仅仅如此。

奥尔加玛丽目光直视着卡勒伯，“虚数魔术是哪怕在现代所有的魔术师也最特殊的一种魔术，需要魔术师有特定的虚数属性才能施展，而特丽莎就是虚数属性的魔术师，她在被杀死之前，在自己的身前设下了虚数口袋的术式。”

从餐车角落中突然传出的声音，让卡勒伯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去，看向了对方，双眼微沉，“有何指教？”

“就像这样。”

虚数空间是一种十分特殊的地方，在数学上就有着将实际上不存在的数字假定其存在的概念，这就叫虚数，而虚数空间则与之对应，就是指【实际上不存在的空间】。

特丽莎的脑袋在掉进虚数口袋中的时候，虽然身体已经和脑袋分家了，但因为时间停滞的缘故，她本人实际上还活着。

“昨天我从虚数口袋中找到特丽莎的头颅的时候，特丽莎第一时间就向我说了你的名字。”

“怎么会……”

“我以父亲的名义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