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翅膀没硬就想飞
周牧摇头，强调道：“是五个亿！”
对了，貌似一开始，他就是说，要拍战争片。
先从小成本电影开始试水，如果有了票房成绩，再慢慢地增加投资，最终执导大片。
幻象。
“五百万吗？”
周牧信誓旦旦表示，“到时候，再跟银河TV合作，一同掀起搞笑的风暴。”
“什么？”
云月白扑哧笑了，她决定好人做到底，温婉问道：“你要借多少钱？”
这个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啊。
多少？
云月白看向包包，准备拿支票。
周牧一律无视，手指一环，示意，“这种情况下，云总你还要投资我？”
高雯憋气，怕笑出声来。
周牧一亮，急忙道：“等我的电影拍好了，可不可以借银河TV的渠道进行宣传呀？”
云月白语气很诚恳，让周牧沉默下来。
因为这样做，才会利益最大化。
认为他拍的电影，一定可以赚钱。
周牧慢声道：“我说了，要拍一部战争大片，要五个亿的资金，不过分吧？”
可是这个“大胡子”，却直接跳过了试水的阶段。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作品不火了。只要你人在，还有机会复制这样的成功。”
就算是几个亿打了水漂，也伤不了她分毫。自然，也动摇不了，她在银河TV的地位。
不管是谁听了，第一反应都应该是质疑吧。
“明白了。”
因为……
会议室，一片死寂。
云月白点了点头，倏地询问，“你要投资吗？”
至于其他人，也是一脸不自然。
和图书助理气得小脸要炸了。周牧恍然大悟，“你投资的是人，不是电影。”
可是现在，她不仅没翻脸，反而要给“莽哥”投资。
云月白认真打量周牧，微冷的双眸，又重新浮现一抹笑意，“五个亿是没有了，不过可以借你五千万。甚至于，这五千万，也不需要你还。”
白日做梦。
反转，出人意料。
过不过分，这个稍后再说。
她会差钱吗？
他们觉得，周牧一个拍搞笑短剧出身的野路子，末流小导演，好意思提艺术？
排除这个可能性，剩下的答案再荒唐，也是真相。
一些人对周牧的评价更低了，只有云月白还在劝说，“周先生，你真的不再考虑清楚吗？”
众人错愕，脑子转了一下，才算是明白了，周牧话里的意思。投资享有票房分账，借钱则没有，借多少还多少就行。
“……莽哥，没有的事，我是支持你哒。”程梓连忙表忠心，但是那心虚的模样，没几分可信度。
他解释，“以前，我没有钱，更没有名气。所以就算有拍电影的想法，也不敢表露出来。可是现在，钱我不差了，名气也有了，正是实现我梦想的好时机。”
“那你有没有，类似的经验。”云月白耐心打探，“比如说，在电影剧组历练，充当电影导演助手……哪怕打杂……”
但是这时候，没人关注她的表情。
人才是关键。
哪个导演，没有一个电影梦呢？事实上，程梓等人，也写了不少电影剧本
和_图_书，奈何没机会拍成电影。
正在喝茶的一些人，直接喷了。
所以她有资格任性。
一群人头痛，觉得周牧很顽固，拎不清现实。
一个拍短剧的，忽然说要转型拍电影。
“哦，对。”
助理心中一动，看了眼云月白之后，提出了质疑，“到时候是什么时候，该不会是你……已经与别人达成合作，所以才找了个拍电影的借口推托吧。”
“我不是投资电影。”
助理懵了，其他人傻了。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说他要拍电影，大家第一反应就是，他要拍小成本文艺片。
一些人摇晃脑袋，挥散了不着边际的猜测。
助理气呼呼道：“周先生，你知不知道，你眼前的这位，可是云……可是银河TV总经理……”
毕竟在他们心目中，“莽哥”心机深沉，素有城府，称得上是老奸巨猾。有这样的算计，符合他的人设。
失败了，又能怎样？
不……
在众人注视下。
为什么讲假话被人当真了。
好吧。
助理不说话了，这件事情最终还是要云月白自己决断。
云月白笑了，“是啊，你说对了，就是投资你。”
但是说真话，却没人愿意相信。
“这样呀。”
众人茫然。
“错了。”
“我就是考虑清楚了，才有这样的决定。”
上马就是战争大片。
这、这……
他摇头，直接道：“我要是想跟别家合作，绝对不会隐瞒你们，相反还要千方百计，让你们知道这事。”
连程梓等人的眼中，也和-图-书有几分怀疑。
但是瞧神态，又不像不是。
这是什么操作？
关键是……战争大片。
这种人肯定没有未来。
“为……”
绝对不可能。
一群人心情复杂，不知道怎么吐槽。
啊，这个……
总而言之，她有一种奇怪的直觉。投资眼前这个大胡子“莽哥”，肯定不会吃亏，说不定有意外的惊喜。
还是说，周牧得了失心疯？
连周牧，也有几分意外，“云总，你的意思是？”
“不过你们放心，短剧是我们的拳头作品，不会轻易放弃的。在我拍完了电影之后，还会继续启动第二季……”
周牧更正了她的说法，“我是拍摄、创作，完成艺术作品。”
漫天的水雾，当空飞舞，煞是壮观。但是这时候，没人介意这事。他们呆呆拧头，凝望周牧。
恰好这时，他们就听见了，云月白清脆悦耳的声音，“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完了……
“你要拍的电影，预算是多少？”云月白微笑道：“银河TV，可以投资你。”
嗯？
云月白也好心提醒，“周先生，你不觉得这个决定……有点太仓促了吗？”
“噗！”
他们没听岔吧。
一瞬间，众人愣住了。
因为这才符合，大家对新手导演的印象。
周牧眨眼问道：“不接受你的投资，可以借钱给我吗？”
“对。”
他真想拍电影啊！
霸道女总裁爱上我？
呸！
“你……”
他犹豫了下，才开口道：“云总，尽管他们不说，但是我也看得出来，在听
和图书说我要拍电影之后，没几个人看好我。”周牧微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云月白。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对方是不是，看穿了他的伪装。
看不懂啊。
助理停顿下来。
高雯忍不住撇嘴。
周牧干脆道：“云总，你完全可以把我当成，电影行业中的纯新人，门外汉。”
因为他们不确定，这个人能不能接二连三的成功。所以还是直接买作品，更为安全，减少风险。
听到了周牧的“野望”之后，众人的嘴角不禁抽搐，连云月白也差点保持不住女神的风范。
“也没有。”
众人目光诡异，思维情不自禁涣散。该不会是如花似玉的云总，看上了这大胡子了吧？
“……”
妄想。
周牧哭笑不得。
或许由于她本身，就当过导演的原因，所以对于“草莽文化”的崛起，没有过于轻视，从来不觉得这个工作室，只是偶然性成功，注定昙花一现。
五个亿？
毫无疑问，云月白清楚这个道理。
咦！
“你在开玩笑吗？”
有点小成绩，就枉顾现实，好高骛远。
不然的话，没理由，有钱不赚。
毕竟在众人看来，“莽哥”放弃了大好前程的短剧不拍，偏偏要折腾什么电影，这么作。
至于打造作品的人，他们并不是那么重视。
云月白不生气才怪。
脸这么大。
“明白了。”云月白沉吟了下，忽然问道：“周先生，你以前拍过电影吗？”
“这么火爆的作品，银河TV绝对不允许它们被挖走。我始终相信，合约可以ｈｅｔusｈu•cｏm•ｃoｍ撕毁，但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轻易斩不断。”
“仓促？”
不过……
什么？
周牧淡然道：“我觉得，正是时候。”
“……可以。”
好吧，不该问为什么。
这还是草莽文化工作室内部员工的表现，像云月白的随行人员，则是非常直白的点头，仿佛在附和他的话。
其他人更不看好。
因为真正的资本家，从来不迷信人，他们只相信冰冷的大数据。有作品火了，他们只会砸钱买作品。
云月白干脆道：“周先生，拍电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很多人以为，有钱就可以投资电影，然后赔本、血亏。”
仔细想想，周牧的野望，也不稀奇。
这是对自己的信心多强烈啊。
因为创作领域，讲究的是内容为王。
有竞争，才可以抬价嘛。
“这个数。”周牧伸出一个巴掌。
这种奇怪的情绪，让她草率下了决定。
周牧郑重其事道：“我要拍电影，所以草莽文化工作室，接下来的重心，不在短剧上了。”
听了这话，他就知道，云月白绝对不是合格的资本家。
错觉。
这一个流程，起码要两三部电影。
所以资本入侵的时候，在别的行业无往不利，可是当进入以创作为主的领域的时候，总是没少栽跟头。
就相当于小孩，没学会走路，就想跑。
不要说，几百万，几千万。
云月白坦然道：“你的电影，有很大几率失败。但是你的短剧，已经在市场上，证明了成功。”
翅膀没硬就想飞。
……
“没有。”周牧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