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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凡道1:前传

作者: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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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集 四海风狂 第七节 丹人黑皮

第十集 四海风狂

第七节 丹人黑皮

这种气息似曾相识,单凭直觉,陈凡就感到特别可怕,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禹聂子面色一冷,突然放声大笑:
黑皮身形化着虚影,瞬间跃至半空,躲开了两道剑气的击杀,肩头的灵剑自动升起,向林长老喷出一道剑气。
“好,痛打落水狗,大家加把劲!”
“轰!”
不一会儿,两殿两宫已经全军覆没,咸乘子飘至那人身边,态度极为恭敬。
桑公世家因为少一个人,所以抱成一团,形成一个防御阵势,灵剑喷出熊熊大火,布下了一圈直径达千米的防线,联军虽然处于上风,可一时间也无可奈何。
“白日做梦,谁也救不了你,哈哈,桑公擎,去死吧!”禹聂子长笑一声,灵剑发出“呼呼”轻响,一道剑气当头劈下。
他的口气极大,嚣张之极,不可一世,众人都怒火三丈,跃跃欲试,禹聂子举起手来,制止剑阵骚动,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加强戒备。
陈凡看了他们一眼,轻声说道:“他已经走了,唉,咱们好生将他埋葬了吧!”
“轰!”
“哈哈,聂长老,晚了!”
大石头傻愣愣地看着,一动不动,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跌跌跄跄地跑到桑公大刀身旁,悲叫道:“二爷,狠心的二爷,您不能死……”
仿佛天已崩、地已裂,世界末日正在降临,其情感动了天地。
陈凡顿时激动万分,世上不可能有如此相似的人,毫无疑问,那人就是黑皮,可是他强行压下内心的激荡,瞬间冷静下来,因为黑皮情况有异。
所有人都是浑身一颤,感到了巨大的威胁,特别是黑皮身上的死气,许多虚丹师、实丹师心里发毛、手脚发软,直打哆嗖,几乎想放下武器拔腿就跑,未战就阵势稍乱,士气一蹶不振。
“轰!”
众人对此惊奇不已,却不敢有丝毫松懈,神经绷得紧紧的,个个全神贯注,死死地盯着来敌,林长老生性谨慎,预感到援敌的危险,却摸不清他们的意图,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随着一声巨响,金丹师们被击飞,狠狠的甩出百米,落地后一动不动,七孔流血而亡。
“吱!”哨声特别尖利,黑皮浑身一颤,烦躁不安,目光闪烁,紧盯着那人,似乎犹豫不决。
众人士气高昂,挥舞着宝剑大声请战:“陈师兄,咱们再接再厉,宰了那几个金丹师。”
心念急转间,陈凡想到了很多可能,却百思不得其解,晃了晃脑袋,暗忖道:“先不要动,等等再说,静观其变,只要他现身就好,不管出现什么问题,总会有办法解决。”
金丹师们却顾不上伤势与疲惫,相互对望了一眼,瞬间取得共识,毫不迟疑地奔向最后的战场。
他右肩倒扛着一把灵剑,飘动间,四肢既没有动弹,也没有弯曲,如同一具僵尸,双目微闭,偶尔闪烁着丝丝寒光,准确地说,应该称之为杀气,凌厉得不可思议,比老者厉害数倍,令人不敢对视。
禹聂子看了林长老一眼,喃喃道:“他们已经成功了,天啦,竟然抢先一步。”显然对丹人的威力了如指掌。
山谷中弥漫着浓浓的哀色,
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
他的心情异常高兴,金丹后期是修士界的最高境界,以目前的功力,修士界没有几个对手,天下皆可去得,对救援行动充满了信心。
“什么是丹人?”
剑阵刚一布完,敌人就飘至阵前。
林长老慌忙抵挡,可是黑皮的身影速度太快,仿佛一个无影无形的鬼魅,在剑气中来去自如,其他人来不及救援,只听到一声巨响,紧接着是短促的惨叫,眼睁睁的看到林长老摇摇欲坠,连吐几大口血,精神萎靡不振,一屁股坐在地上。
少了一人,更加破绽百出,陈师弟再与两位师兄联手,很快又干掉一个,如此这般,以多打少,五人全军覆没。
啸声刚起,禹聂子等人就感到不妙,一人大叫道:“聂叔,是敌人的援兵,好像都是金丹师,咱们快干了他。”
这时,一条身影已经赶到,不由分说,首先是一记熊熊火焰直奔禹聂子。
桑公世家的丹师措手不及,几乎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犹如稻草一般,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全部被消灭。
“屠老弟!”一条身影飞驰赶到,看到桑公屠的尸体惊呼道:“这是谁干的?怎么回事?”浑然金光缭绕,灵剑悬在头顶,将方圆百米之内笼罩在里面,神识扩大到极限,搜索凶手。
他们都是为义而生,为义而死,即便是铁石心肠也会为之动容。
来人击杀了禹聂子后,没有做丝毫停留,好像一片乌云在空中稍一转弯,瞬间飘至黑皮身边。
就在此时,远处有两条身影急驰而来,前面的那人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将另一人拉下三十多里,陈凡心头一震:“天啦,金丹后期,难道又来了一个丹人?”
联军又是大胜,剩下的一百五十名丹师人人带伤,却笑逐颜开,欢欣鼓舞,就连重伤者也挣扎着爬起来,兴奋不已。
五名敌人的攻势立即被阻止,众人压力顿减,心中一松。
战场上还有一名残敌在垂死挣扎,看到援兵来到,精神一震,狂叫道:“小弟在这儿呢,快来救我!”
还有一点,陈凡非常担心,自己一旦轻易现身,桑公世家很有可能利用黑皮相威胁,甚至于逼自己帮助他们抵挡联军,狗急还要跳墙,面临绝望的情况下,他们肯定会不择手段,任和-图-书何卑鄙的招数都能使。
另一人却不足四尺高,紧紧贴在老者身后,好像是一个小廝跟班,不过,他竟然有金丹后期修为,功力深厚得令人难以置信。陈凡自知远不是他的对手,应该已经到达修士的极限,距离灵道只有一步之遥,与玉清子相差无几。
更重要的是,黑皮浑身散发出缕缕死气,似乎已经凝成实质,在周身缭绕,远远就扑面而来,令人毛骨悚然。
身体仿佛无物,轻如柳絮,驭风而行,风驰电掣,速度比两天前快捷了许多,竟有飘飘欲仙之感。
程序和上两次相差无几,而且顺利得不可思议,金液冲进每一个角落,强大的能量在体内横冲直撞,阴阳两气却更加强悍,转眼间就将金液制服,然后缓缓地转化成自身真气,内丹也随着真气一起成长。
“当!”小石头也回来了,双手一抖,药瓶、水碗摔得粉身碎骨,“扑腾”一声跪倒在地,放声大哭:“二爷,您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走了?”
禹聂子一愣,拱了拱手:“选日不如撞日,今夜月明风高,是个杀人的好天气,不如在此作一个了断,你看如何?”
只是在最后阶段,朦胧中觉得金丹微微一颤,瞬间即逝。
陈师弟没有松懈,一口气连发十几剑,不留一丝后路,气势汹汹,紧接着闪开数丈,大喝一声:“发!”
老者是金丹中期,功力不在禹聂子之下,身材极其魁梧,大耳阔面,鼻子又高又挺,比常人大一半,前部稍弯,典型的鹰勾鼻,三尺长的白发披在腰间,身穿一件天蓝色的长袍,脸上堆满了横肉,两眼圆瞪,凶神恶煞,浑身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杀气,令人心惊胆寒。
阴冷的月光洒落大地,寒风嗖嗖呼啸而过,草原上鬼影重重,天际间空旷无比,战场上的气氛极其诡异,死一般的寂静。仿佛身处无边的鬼域,每个人都觉丝丝寒气入体,手脚冰凉,不由其来的,心生恐惧。
两枚玉符同时爆炸,桑公屠头部、右臂血肉横飞,胸膛出现一个碗大血洞,五脏六肺粉身碎骨,当场死亡。
“咱们走,看看来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禹聂子松了一口气,招呼三名金丹师,马不停蹄地奔向剑阵,准备集中所有力量将桑公屠两人拿下。
第二座山顶上有十一人,都是金丹初期,桑公世家五人,蓝荒殿三人、玄荒一人,另外两人分别属于玉清宫、太清宫。
另一边的丹师心急如焚,却被敌人死死的缠住,根本分不开身,稍一分神,立马有五人受伤,一人被剑气绞成碎片。
“屠长老,咱们是老朋友了,当年在北疆连续三次都没分出胜负,禹某深感遗憾。”
桑公屠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转过头来,桀桀笑道:“打完了?”
“不要了,谢谢你们。”
“好啊,禹长老豪气冲天,老子一向敬佩得很,嘿嘿,不要急,等会儿让你们哭个够,一个都跑不掉。”
天色渐渐灰暗,硕大的圆盘在悬挂在树顶,天地间一片洁白。
林长老急忙稳定军心,大喝道:“咱们有这么多人,还怕什么?他们只是金丹师而矣,一起干了两个兔崽子。”
肃清最后的残敌,己方毫发无损,林长老心中稍安,沉声说道:“聂兄,好像有些不对劲,他们的行为太古怪了。”
禹聂子的经验极其丰富,一边加快进攻,一边说道:“林长老,你带几人去堵住他们,让弟子们赶快列阵,不能让敌人各个击破,哼哼,来了两个兔崽子,既然敢孤身来援,肯定很不简单,千万不能大意,否则会栽在这里。”
太阳不再那么灿烂,蓝天不再那么明亮、空气不再那么新鲜。
“老子与你斗过三场,虽然没有沾到便宜,但是老子敬佩你的为人,好,好汉子!”
陈师弟仿佛一股旋风掠过夜空,又像一只饿极的野兽,猛冲到羊群之中,金光连闪,每一道金光都会倒下一人,惨叫声不绝于耳。
“修士大战,血腥屠杀,唉,惨不忍睹,这十年来应该是家常便饭,最壮观、最残酷也许是五湖那一战,近万丹师聚集在一起,前所未有,今天的场面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那人的皮肤黑得像木炭,又穿着紧身的黑衣,通体漆黑一团,行动更像一个孤魂野鬼,在黑夜中悄无声息地飘荡。
“你老子知道你不怕死,可是你的这些侄子、侄孙呢?嘿嘿,老子铁石心肠,杀人如麻,今天却大发慈悲,准备做一件善事,识相一点,你自行了断吧,其他人只要放下兵器,老子就饶了他们。”
“呜!”远处传来一声长啸,陈凡神识一展,暗道:“来了两个金丹师,看来是桑公世家的援兵,乖乖,一个金丹中期,一个金丹后期,厉害!”
最后一个敌人惊慌失措,不要命的反抗,却被八人围得水泄不通,没过多久就被砍下一只胳膊,危在旦夕。
陈凡是一个特例,因为他身具阴阳双气,可以相互调剂,其他任何人,包括桑公世家,谁也不可能连服几枚金丹丸,一旦跨入金丹,功力增长极其缓慢,否则金丹中、后期随处可见。
“黑奴、咸奴,走!”那人心中一松,抱起桑公屠的尸体,吹着口哨飘然而去,黑皮与咸乘子紧紧跟上。
想到这儿,心中忽然一动,姒虎生给了一枚金丹丸,若是在此服下,应该能跨入金丹后期,有了更强的实力,成功的把hetushu•com.com握性更大。
那老者估计是桑公世家的人,黑皮怎么会和仇人在一起?难道他已经屈膝投敌?成为桑公世家的帮凶?
桑公屠满脸狰狞,看着眼前屠杀的场面,兴奋不已:“兔崽子们,还想跑?哈哈,给我统统杀光,一个不留……”
“放狗屁!”
仅仅眨眼功夫,禹聂子与林长老就惨死当场,众人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眼睁睁的看到两个凶手迎面扑来。
不由思忖道:“无用置疑,黑皮被桑公世家做了手脚,难道他就是所谓的丹人?也是桑公千虹最后的底牌?甚至于是反败为胜、扭转乾坤的绝招?”
火焰的威力太大,禹聂子不敢正面抵挡,也无从抵御,心知大事不妙,立即闪出一旁,毫不迟疑地飘然远去,竭尽全力狂奔,瞬间已在千米之外。
当即脱下衣袍,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换上崭新的长袍,神清气爽,两气在经脉里汹涌澎湃,仿佛大海的波涛,循环往复,永无休止,天虽大伸手即触,地虽广瞬间即至,世间万物已无可畏惧。
说时迟,那时快,陈师弟趁火打劫,一剑闪过,那人尸首分离,硕大的头颅飞出数丈。
陈凡浑身金光闪闪,身形越来越淡,慢慢地被金光包裹,变成了一个金人。
实力相当勇者胜,他们的对手更是强悍,针锋相对,一步不让。
连战连捷,一口气全歼敌人,金丹师们的情绪特别亢奋,对于援敌满不在乎,份份大笑道:“太好了,又来了两个死鬼……聂长老,今天是咱们黄道吉日,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天啦,他是咸乘子。”陈凡暗叫一声,南疆的丹师所剩无几,无用置疑,咸乘子与黑皮的遭遇类似。
小溪上、草丛里、树木下,每一处都不放过,虔诚无比,嘴里还在祷告着:“二爷,您放心地去吧,闲暇时回来看一看,保佑小人一家平安无事、年年丰收、儿孙满堂,从今往后,您就是咱们家的守护神。”
那人不断吹着口哨,足足过了半刻,黑皮慢慢地向他走去,速度越来越快。
陈师兄微一调息,很快就恢复功力,当机立断:
不一会儿,心情逐渐平静下来,随即飘然下山,悄悄地向战场靠近,等待机会出手,若是有可能就将黑皮制服,实在不行就追踪。
黑皮与咸乘子化着两道烈火,好像两道红色的闪电射向气罩。
“就凭你?”
他们虽然不是什么英雄,友情却是那么真挚、那么纯洁,无人能及,足以惊天地,泣鬼神。
桑公屠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挥了挥手,轻叫道:“黑奴何在?”
看到他们兴高采烈的样子,陈凡心中一叹,知道这是厚土的一种民间传说,也是一种风俗习惯,人死一刻钟内,如果突然变天,丧事立即成为喜事,每一个凡人都深信不疑。
那人的搜索一无所获,看着静立不动的黑皮,露出紧张的神情,想了片刻,掏出一支口哨。
话音刚落,当机立断猛一挥剑,大叫道:“起!”灵剑脱手而出,飞至半空,剑尖吐出一道强大的剑气,如同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直袭桑公屠。
潜伏光秃秃的山顶,陈凡凝神运目,顿时愣住了。
“小人等告退!”老者虽说有些失望,却不敢勉强,众人均连磕三个响头,转身回家了。
众人严阵以待,全神戒备,一百三十多支长剑齐刷刷地指向天空,密密麻麻,好像是一座剑林,每一支剑尖都闪烁着白光,剑气纵横,声势浩大,无坚不摧。
“老天爷显灵了,二爷升天了!”
众人心领神会,竭尽全力狂攻,同时齐声笑道:“陈师弟,好样的,干了那些王八蛋。”
猛的一愣,陈凡灵光忽闪,心脏剧烈跳动,心中不停呻|吟道:
“老子跟你拼了!”禹聂子双目赤红,厉吼一声,剑气开路,不顾一切地全力向前冲去。
猛的放慢了脚步,远处剑气冲天,一阵阵巨响震耳欲聋。
吼声不断,好像一群野狼在草原上嚎叫,“扑通!”又有十几人陆续倒下。
桑公屠举起灵剑,化着一片熊熊大火,嘴里冷哼道:“聂老儿,咱们新帐、旧帐一起算,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阎王爷来了,想躲也躲不掉。”
“轰轰”几声巨响,敌人挡住他的如潮攻势,其他五人的进攻也接踵而来,顿时脚步微乱,阵形出现一个破绽。
凡人们不仅没有害怕,而是收起了哀伤,变得欣喜若狂,相互庆祝,然后对着上天狂呼道:“老天来接二爷了,二爷已经成仙了……二爷,小人恭喜您了!”
最西面的“山顶”上四名金丹师,而且都是中期,阵营分明,其中一个就是禹聂子,另一个身穿黄袍,应该是玄荒殿长老,对面的两个陈凡也面熟,十年前给赤霞子拜寿时,曾经在赤荒殿见过他们,当时是化丹后期,与桑公千虹一起挡住了赤霞子的一剑,如今达到金丹中期不足为奇。
林长老一动不动,神色木然,似乎在拼命地想着什么。
黑皮忽然停止了屠杀,金光渐渐暗淡,目光非常迷惘,四周张望,似乎不知道如何是好。
左侧三十里处有两座低矮丘陵,也许曾经是小山,现在都只剩下三、四十米高,面积却超过千亩。
对自己人的死亡,桑公屠依然置若罔闻,视而不见,满脸怪异的笑意,眼皮眨也不眨一下。
歌声依然在耳边回荡,悲壮而豪迈,仿佛来自天外,震撼m.hetushu.com.com人心,余音缭绕,久久不散。
四人旗鼓相当,四把灵器的威力均发挥得淋漓尽致,只看到一道道火焰在燃烧、一片片乌云在翻滚、一道道寒流在呼啸,碎石四溅,巨响声不绝于耳。
说也奇怪,不多久,风去云散,天空又恢复了晴朗,凡人们也停止了呼叫,笑容满面,喜气洋洋。
不过,他自己却面色凝重,缓缓地说道:
那老者恭恭敬敬说道:“二爷今早交代过,若是仙去,希望能就地火化,将他的骨灰洒在山谷里,与树木、化草为伴。”
又过了半个时辰,炼气士们的战斗全部结束,只有五、六十人活着,而且人人身负重伤,浑身血流如柱,摇摇欲坠,只好相互搀扶着,不过,他们都精神抖擞,神采飞扬,大声狂呼,对着其它战场使劲吼道:“胜利了,哈哈,桑公家的兔崽子,快投降吧,哈哈……”
众人强行压下心中的惧意,异口同声地骂道:“狗杂种,呸,什么鸟丹人,蓝荒、玄荒个个都是好汉,宁死不屈。聂长老,他在虚张声势,咱们有一百多号人,一起宰了他。”
话虽说得漂亮,桑公屠的眼中却没有丝毫敬意,而是露出一丝得意,慢悠悠地说道:
他们毕竟都是丹师,转眼间忘切了恐惧,信心倍增,士气高涨,异口同声地吼道:“林长老教训的是,一起宰了他们。”
成功过关,距离死亡也越来越近,陈凡却顾不得那么多,有了玉清子传授的功法,再多的丹毒也能化去,只有时间长一点而矣。
又是大获全胜,众人喜不自禁,化丹师们见大局以定,立即服药调息。
“各位,不要被他们吓倒。”
“桑公千虹,爷爷来了!”陈凡长笑一声,飘然而去。
桑公世家的弟子作战勇猛,联军却更加凶悍,而且个个人高马大,每一个人都像野兽似的,双眼赤红,即便受了重伤也不倒下,临死也要抱着敌人,让同伴有机可趁,所以他们渐渐地占了上风。
“屠长老,禹某也知道你有几斤几两,哼,大话说多了会闪着舌头,有什么花招拿出来吧,呵呵,不就是后面的那个金丹师吗?禹某等着。”说着向左右使了个眼色。
金丹师们精神一振,其中一人猛然发力,敌人阵势稍有一滞,然后急促地说道:“各位师兄,你们顶一会,小弟去去就来!”一转身脱离战场,向东奔去。
两处战场全部失利,桑公世家的金丹师开始疯狂的进攻,不惜一切代价,每一招都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死气?”
“大家上!”其他丹师见战斗打响,紧跟着发出剑气,目标同样对准黑皮,一百多人汇合在一起,威力无穷。
“丹人!”
可惜为时已晚,那一处战场始终不分胜负,双方都死伤过半,剩下的还在奋力搏击,眼中只有前面的敌人,对战场外的一切置若罔闻,视而不见。
一时间,方圆数里范围内气流激荡,尘雾弥漫,剑气如虹。
禹聂子脸色剧变,右手指着黑皮,声音非常颤抖:“你……你是丹人?”
小石头使劲点头:“二爷平时很晚才醒来,今早天刚亮就睁开眼睛,而且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现在看来,他老人家肯定知道要升天了,所以小人等已经做好了准备。”
看着他们纯朴的脸庞,热情而充满期盼的目光,陈凡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我在这里静一会儿,不麻烦你们了。”
总而言之,一定要追根究底,弄清事件的真相。
黑皮一扫四周,目光有如利箭,没有丝毫生气,好像一只嗜血的野兽,不含任何人类感情,脑袋金光大盛,浓密的死气在周身缭绕,弥漫了方圆百米范围。
林长老等七个金丹师的反应也不慢,他们齐集在一起,七把灵剑的剑气瞬间汇合,一道更为强劲的剑气冲向黑皮。
况且,金丹丸九死一生,自己连服两枚安然无恙,可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若是出了意外,或者功力到达极限,岂不是冤死在这里?遗憾终身?
“轰!”
沉吟片刻,陈凡深感棘手,觉得自己功力太低,桑公世家人手一把灵器,正面打起来,即便是金丹初期也能与自己抗衡,更不要说更厉害的高手。
阳气如愿以偿地跨入后期,更为灿烂,阴气也成为中期,还是洁白无暇,上下两只内丹长大了一半,惟有中丹田,始终没有任何改变,陈凡对它的由来、作用一无所知,百思不得其解,只好不再考虑此事,顺其自然,任其发展。
一口气狂奔两、三千里,看到了赤荒岭的身影。
“呼!”说话间,西面传来一个凄厉的鬼叫声,一只火焰直冲天空,升至千米以上,在黑夜中尤其醒目,很显然,桑公世家的金丹师知道形势紧急,发出了千里讯符,呼叫援兵。
林长老眉头紧皱,甚为忧虑:“他似乎有恃无恐,又像在等待着什么,你看咱们怎么办?”
“禹聂子!”
场上的化丹师只有四十多人,炼丹师不足一百,大部分是虚丹和实丹,满场都是剑气飞舞,尘土飞扬,寒气与大火相互交织,稍不留神就被误伤。
不到半个时辰,大火完全熄灭,他们手捧骨灰,开始随处撒落。
还是老办法,六名金丹师的合力更是威力惊人,一上来就是所有的集中力量,发出一道强大的剑气,重创了一名金丹中期,禹聂子大喜,七人同时发力,将那人剁成肉酱。
“化丹师跟我来,其他https://m.hetushu.com.com人负责警戒,每二十人一组,在四周布下五座剑阵,千万不能落单,一旦有敌来援,必须尽力堵住,并发出警报,……陆师弟,你们几个伤势太重,已经不能参加继续战斗,立即和弟子们疗伤,尽快恢复功力。”
禹聂子摆摆手,沉吟片刻,对着桑公屠冷冷地说道:“屠长老,久违了!”
又有些犹豫不决,好容易才摆脱了对飞升丹的依赖,如果再服一枚,岂不是越陷越深?丹毒越来越严重?
“不好,他们上当了,桑公屠在拖延时间,等待后援。”
林长老带领三名金丹师迅速赶到东面,急冲冲地吆喝着,四周所有的丹师瞬间聚拢在一起,一百多条身影来回飘动,很快就组成一座巨大的剑阵。
“屠长老,你大狂妄了,丹人再厉害也不过是金丹后期,若是来两个禹某无可奈何,现在却只有一个,我们这么多丹师联手一击,哈哈,就连神仙也要让三分。”
“有道理,必须速战速决,若是再拖下去,敌人的后援很有可能赶来。”
显然,前方是战场,双方正在激烈拼杀。
“堂堂禹长老也逃跑,哈哈,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桑公屠挡住了去路。
陈凡一阵激动,施展无影神觅,身形化着虚影,急驰在黑夜之中。
十名化丹师的合力非同小可,剑气正中一名金丹师的灵剑,他虽然修为深厚,但此时正疲于奔命,早已精疲力竭,立受重伤,灵剑飞向高空,失去控制,本人浑身剧震,经脉断裂,五脏六肺大出血,狂吐鲜血,摇摇欲坠。
林长老等七个金丹师心领神会,身形转动,瞬间站成一个圆阵,可攻可守,坚不可摧。
最先分出胜负的是炼气士。
“轰!”两道剑气猛烈碰撞,桑公屠跌跌跄跄退出十几米,嘴角溢血,一口热血涌上嗓门,慌忙强行压下,显然吃了大亏。
“黑皮,真的是黑皮,太好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原以为很难见到他,没想到如此容易。”
大石头更是兴奋:“二爷舍不得我们全家,想在仙界保佑咱们子孙后代。”
黑皮飘然而出,先向桑公屠一躬到底,然后站在阵前,两眼金光四射,转眼间,耀眼的金光笼罩着整个脑袋,全身又出现了浓浓死气,另外七名金丹师心中暗惊。
来者两人,一老一少,一前一后,一高一矮。
这就是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而且是含笑面对死亡。
禹聂子毅然抬起头来,语气极为阴冷,缓缓地说道:“屠长老有何指教?”
林长老也是惊骇失色,握着灵剑的右手不停地颤抖,其他金丹师更是吓得魂不附体,不知所措。
桑公世家的宁长老、蓝荒殿的禹聂子,两人数十年前已经达到化丹后期,但是至今才修至中期,迄今为止,速度最快的也要十年之久,从中期到后期需要的时间更长。
“宁长老入魔后,与这种气息非常相似,难道黑皮也已经入魔了?天啦,桑公千虹将他变成了魔鬼……咦,不对,入魔者的脾气极其狂暴,目空一切,黑皮这么高的功力,不可能屈服于任何人……难道其中另有玄机?”
桑公屠大喝一声。
两个丹人如狼似虎,身形在空中飘舞,奔向逃窜的众人,每一道金气闪过,都有几人倒下,大家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熊熊大火中,桑公大刀渐渐化为灰烬,凡人们围成一圈磕头而拜。
凝视着桑公大刀的尸体,陈凡纹丝不动,心中一片凄然。
另一个金丹师已在三十里之外,陈凡心念一动,当即飘至桑公屠身后,射出两枚玉符,紧接着口念咒语,一记劲气直袭他的后心。
此人也是金丹中期,警惕性极高,陈凡知道没有机会下手,迅速退出数里外,静静地伏在地面。
桑公世家虽说朝不保夕、危在旦夕,可依然能与两殿两宫联军周旋,说明他们的实力依然十分强大,自己单枪匹马,孤掌难鸣,不能有丝毫大意,必须慎重从事。
五个对手立知不妙,却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只好惊叫道:“各位兄弟,小心点,去了一个金丹师。”
禹聂子也不好受,身形一滞,全身剧烈震动,气血翻涌,刚退几步,却觉后心一凉,胸口出现一个大窟窿,鲜血像喷泉一般急射而出,整个人冲出百米后,一下子扑倒在地。
此时此刻,陈凡脑海里都是黑皮。
这么多的修士正面决斗,如此宏大的场面,陈凡还是首次见到,思乡谷的战斗虽然人数不少,却是一明一暗,暗中偷袭罢了,并没有真正打响。
林长老就是另一位金丹中期的丹师,来自玄荒殿,他立即退出战场,挥剑喝道:“程贤侄、副贤侄、晋贤侄,咱们走!”
陈师弟却不慌不忙,带领十名化丹师来到山脚,让他们盘坐在地上,排成一个圆弧形,随即跳入战场,杀气腾腾,厉喝道:“兔崽子们,爷爷还没杀过瘾,拿命来!”灵剑全力一击,一道强劲的寒气猛扑过去。
“屠长老!”
许久,情不自禁地苦笑几声:“也许是成也飞升丹,败也飞升丹,唉,算了,再赌一把,这是最后一次,听天由命吧!”
桑公屠根本想不到还有人潜伏在一旁,没有丝毫防备,玉符正中他的脑袋与胳膊,劲气刺进后背。
姒虎生的事已经了结,虽然没有完成他的心愿,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最好的结局,遗憾中又感欣慰。
“害怕了?哈哈,丹人一出,天下无敌,和*图*书想活命就投降吧,否则杀无赦!”桑公屠狂笑不已,话中充满了浓浓的杀气。
“大家快逃!”陈师弟反应最快,挥剑吼道:“几位师兄,咱们先挡住他们。”其他金丹师立即醒悟过来,六支灵剑跃至半空,同时喷出强劲的剑气,在阵前布下一道厚厚的气罩,试图挡住丹人的进攻,为众人争取时间。
右侧则是一片混战,五、六百名丹师乱成一团,没有阵形,没有配合,各自捉对拼杀,地上还有上百具尸体,显然激战已久,目前双方的人数基本相同,实力基本相当,处于胶着状态。
“都是一群疯狗,哼,去看看热闹。”陈凡冷哼一声,悄无声息的飘向南面的一左山峰。
“去!”化丹师们举起灵剑,奋起全身所有的功力,剑尖同时大放光明,十道剑气在空中合成一处,形成一道直径达一尺的剑气,好像一道巨大的光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射向破绽。
花草不再那么鲜艳,树木不再那么生机勃勃,溪流不再那么清澈。
果然不出所料,几人抱来了大量枯柴,将桑公大刀的尸体摆放在柴堆上,接着点上了火种。
桑公屠得意洋洋,一边大笑着闪出百米,躲过禹聂子的剑气,一边喝道:“咸奴!”
剑阵共有三层,首先是一百多名炼丹师,每二十人为一排,六排合成一个规整的长方形,前面是十名化丹师列成的圆弧形,最前面是四名金丹师,最后面是受伤的丹师和弟子。
禹聂子忽然叫道:“各位贤侄,打起精神来,弟子们已经赢了!”
十多里外还有上千名先天弟子,短兵相接,杀声震天,大家都杀红了眼,更为血腥,狂吼着,不顾一切地向前冲,竭尽全力挥舞着兵器,没有招数,甚至于凭借强壮的体魄拼命,每一秒钟都会有几具尸体倒下,已经不是修士之间的决斗,更像凡人军队的搅杀。
陈凡一头雾水,他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可是看到禹聂子如此恐慌,惊讶中又感到十分奇怪,俗话说:“好汉难敌双拳。”他们八个金丹师联手,对付一个金丹后期不在话下,即便是玉清子在此也无可奈何,禹聂子到底害怕什么?难道丹人已经超出了金丹范畴?
哭声震天,传遍整个山谷,不一会儿,一位老者、两位妇女和五个儿童闻讯赶来,显然与大小石头是一家人,个个抱头痛哭,泪流满面,悲痛欲绝。
后面的丹师一哄而散,不要命的分头逃跑,速度前所未有的快捷。
直到太阳西下,他们才忙碌完毕,老者带着儿孙跪在陈凡面前,小心翼翼地说道:“神仙爷爷,小人家就在前面不远,您在那儿住一宿吧。”
另外,黑皮的功力太深,当初分别时他只是炼丹师,仅仅七年时间,怎么可能修至这么高的境界?
山下是一望无际的草地,飘动着无数条身影,他们激战正酣。
众人心中一寒,“当当”一阵脆响,十几个虚丹师受不了他的死气,双手一抖,兵器掉在地上,在寂静的黑夜中传出很远,大家更是为之一颤,禹聂子、林长老不敢直视,就连桑公屠也连退数丈,避其锋芒。
桑公屠停在百十米之外,令人奇怪的是,他既没有动手,也没有上前,而是站着一动不动,两眼金光四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好像是不屑一顾,又像是讥讽,还有一丝诡异、一丝傲气,似乎面对的不是大批丹师,而是一群蝼蚁,自己可以随时左右他们的死活。
陈凡吃惊的是,此人长得与黑皮一模一样,无论是身材还是面孔,完全一致,没有丝毫分别。
面对梦寐以求的续命丸,他没有苟且偷生,而是自绝生机,毅然赴死,实现了当初结拜时的诺言。
原本晴空万里,突然其来地,天际间风起云涌,狂风四起,紧接着大片乌云出现在头顶,遮蔽了整个天空,大地漆黑一团,一道接一道闪电划空而过,惊天动地。
桑公擎挥剑抵档,却听见一个震耳欲聋的巨响,右臂巨痛,灵剑飞向天空,他踉踉跄跄连退数丈,狂吐几口鲜血,有气无力地说道:“桑公屠,老子……啊!”一道剑光闪过,脑袋横飞出去,光秃秃的脖子血流如注。
陈凡没有丝毫犹豫,立即远远地缀在后面。
林长老大吃一惊,倒吸一口凉气:“桑公屠?天啦,那人是谁?好深的功力,好浓的杀气!”
突然心中一震,骇得差点跳了起来:“天啦,怎么是……是他?”
桑公屠斜视着他,阴阴一笑:“你的那点底细,老子了解得一清而楚,嘿嘿,老子现在没兴趣亲自动手,不仅对你,对其他人也是无此,桀桀,既然你们打完了,下面就轮到咱们大开杀戒。”
“聂兄放心吧,小弟心中有数!”
看着一具具尸体倒下,听着满耳的惨叫声,陈凡不由叹道:
这一喝使出全力,众人精神一振,脑袋清醒过来,顿感惭愧不已,一百多人居然被两人吓倒,而且己方有八名金丹师在场,禹聂子、林长老更是金丹中期,只要不是面对神仙,修士界任何高手也不在话下。
几乎在同一时间,禹聂子与林长老面面相觑,显然也感应到了,紧接着是六个金丹初期。
黑皮躲在桑公屠的身后,矮小的身材被挡得严严实实,静悄悄的,身形飘逸不定,双眼紧闭,气息稍微收敛,若有若无,仿佛一个没有生命的影子。
禹聂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桑公屠,若有所思,微微点头:“林长老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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