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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凡道1:前传

作者: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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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集 冰原风雪 第十二节 续命丸

第九集 冰原风雪

第十二节 续命丸

此时此刻,他的心头一片宁静,心神已经完全放开,与溪水共流,与树枝共舞,与轻风共飘,与月光共洒天地,与四周的树木同时呼吸,仿佛已经与大地共振,每一个细胞都在欢蹦乱跳。
“体谅?哈哈……”陈凡放声狂笑,笑声满含冲天的怒火,满含无限悲愤,猛的站起身来,怒目而视,厉声说道:“好一个先祖遗训,好一个非常时期,好一个体谅,哼,很简单?是吗?慧长老,在下不屑与你说话,不屑与你同处一室,不屑与你同伍。”一指众人,怒目而视:“还有你们,一群混蛋,都是扶不起的软蛋,夏某瞎了眼,竟然异想天开救你们百草堂,哼,从现在开始,夏某与你们无关。”说着就大步向门外走去。
“好,好,好!”陈凡心中一阵激荡,久久不能平静。
“没错,抓得好,哈哈,是一条大鱼,你们功劳不小。”宁长老突然放声大笑,长发飘舞,惊奇中带着狂喜,瞥了瞥武长老,压低声音问道:“就是他?”
陈凡散去无影神觅,现出身形,轻哼一声:“狡猾的老狐狸!”
“闲话少说,快找百草门主。”陈凡焦急不已,匆匆说道:“救人要紧,不然就来不及了。”
陈凡讶道:“确实是金丹师,而且已经修至金丹中期。”
陈凡松开手,微笑道:“男儿有泪不轻弹,禹兄,擦干眼泪吧。”
“长老会?”陈凡轻笑道:“文山会海,你们百草堂的会议真不少。呵呵,你们的内部事务,小弟就不去也罢。”
拣起地上的长袍走进静室,陈凡坐在禹谷子身边,默默的凝视着,他气息平稳,功夫恢复如初,所有的伤势全部愈合,已经完全正常。
续命丸不愧是疗伤至宝,禹谷子体内的伤势迅速好转,五脏六肺快速愈合,经脉自动连接,仅仅几分钟时间,他的呼吸已经转而正常。
“对,夏道友言之有理。”百草子连连点头,转向众人问道:“各位,为了咱们百草堂的安危,夏道友不辞辛苦,冒险打探敌情,现在一切都清楚了……嗯,如今形势危急,哪位有退敌之策?”
陈凡摇了摇头:“这一次不是,是你自己救自己。”
禹谷子抹干泪痕,抬头看着陈凡,昂首挺胸,双拳紧握,目光坚毅:“咱们有信心,也许明天,也许明年,一定会打败敌人,无论他是谁,无论有多么强大,咱们绝不会屈服,绝不会放弃,只要咱们还剩一口气,还有一个人,一定会坚持到底。”
首先察看禹谷子的伤势,很快就大惊失色,新旧内伤同时发作,果然是浑身经脉断裂、内脏破损,气游一丝,随时都会停止呼吸,已经到了积重难返的地步,与黑皮当初的状况基本相同。
“就是他!”武长老更是喜出望外,老脸泛出一抹红光,高兴得合不拢嘴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呵呵,没想到,真没想到居然能在这儿抓住他,太好了!”
武长老将禹谷子交给宁长老,深吸一口气:“两逆猖獗,无论何时何地,咱们都必须小心谨慎,来,大家休憩一会再走!”
突然间,他眼皮微动,一条身影飘然而至,略一翻身,懒洋洋地说道:“草兄,今晚怎么有闲暇?呵呵,来,躺一会儿!”
剥开薄薄的蜡衣,一枚淡青色的丹药出现在眼前,只有豌豆大小,晶莹剔透,圆润可人,好像是一块极品宝玉,咋一闻没有任何味道,时间一长就会有一股异香,淡淡的,沁人心脾,让人头清目明,心旷神怡。
陈凡冷哼一声,大步跨过他的身体,金光渐渐减弱,到了门口时已经完全消失,随即飘然而去。
“半年之前,灵山、阴山、铁树谷、寒冰谷、桃花谷找到咱们,说桑公世家即将对他们下毒手,他们只好前来投靠咱们,殿主相信了他们的话,并且委以重任,全部分配到前线大营,可是战斗力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候,五门却同时发难,暗杀了咱们数百名丹师,就连两位金丹师也被他们暗算,百万大军群龙无首,桑公世家趁机发起猛攻,所以咱们全线崩溃,一发不可收拾。”
“找死!”陈凡缓缓地向他走去,一步一个脚印,眼中渐冒金光,迅速扩散到全身,仿佛成了一个金光闪闪的金人。
两次使用无影神觅,他的功力已经基本消耗殆尽,特别是近距离面对宁长老的搜索,为了不露出丝毫痕迹,使出了全部解数,宁长老离开时,他已经大汗淋漓,浑身疲惫不堪。
决心已定,不再犹豫,陈凡解开他身上的绷带,所有的地方都是伤痕累累,即有旧疤,也有新伤,一些疤痕长达三十多公分,还有些直径达三、四公分,绝对是深入骨髓,令人触目惊心,可见他参加的战斗不计其数,每一次都面对桑公世家大批高手围攻。
宁长老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董长老,轻轻说道:“半个时辰前被击中一掌,正中丹田,这是致命伤……”
力长老面色凝重:“夏道友,咱们给他服下几枚灵药,只能支撑三天三夜,但是他的伤无药可治,除非用续命丸,可是……”
山长老傻愣愣的一动不动,仇敌就在脚下,伸手就可以了却心愿,却束手无策,而且眼睁睁看着宁长老给他疗伤,不由悲愤不已,浑身颤抖,泪如泉涌,胸前一片湿润。
宁长老满脸寒霜,厉声说道:“记住,事关重大,中途不得出现任何差错。”说话间,眼冒金光,带着一股浓浓的杀气。
陈凡心有疑惑,点点头:“但问无妨!”
停下来看了看众人,叹息道:“禹谷子手下有数十名丹师、数百名炼气士,还有上万亡命之徒,近几个月来在北疆到处流窜,神出鬼没,残忍地杀害了咱们无数将士、烧毁了数不尽的粮草,族长专门派我跟随大军击杀、围剿,但他狡诈多端,每一次都安然逃脱。”
陈凡眉头一皱,他没想到百草堂众人如此脆弱,敌人尚未进攻自己就阵脚大乱,完全丧失了理智,难道长期的安稳生活已经消磨了所有的锐气?失去了最起码的斗志?
“这……这是……”陈凡心念急www•hetushu.com.com动,猛的恍然大悟,激动得差点蹦了起来:“续命丸,天啦,它是续命丸。”
“现在不喝。”禹谷子眉毛一扬,大手一挥,高声说道:“留到我们胜利的那一天,咱们一起喝庆功酒。”豪情满怀,声音铿镪有力。
董长老慌忙辩解:“宁长老,当时情况特别紧急,他拼死反抗,并且想趁机逃跑,小侄害怕失去了唯一的线索,所以下手重了点,没想到他还有内伤在身……”
禹谷子闭上班眼睛,很快恢复了往日的冷静,睁眼看了看静室,问道:“夏兄,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怎么救出我的?已经过了多长时间?”
禹谷子匆忙穿好衣袍,神情激动,盘坐在他对面,拱手说道:“夏兄,在下还以为你……”
“住手!”宁长老连忙轻喝一声。
“我知道。”陈凡目光炯炯,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几乎是一字一顿:“真的没有其它办法?”
“自己救自己?”禹谷子眼珠一转,竖起了大拇指:“夏兄,你真厉害,竟然连续命丸也能找到,呵呵,我自认为藏匿得极其隐蔽,没有人能够搜出来。”
刚入谷口,却见力长老在山谷入口轮执,陈凡飞快地问道:“门主呢?”
陈凡紧盯着他的眼睛,小声问道:“有没有救?”
看到那人的面孔,宁长老与武长老都目瞪口呆,脸上的表情非常怪异,既不是害怕,又不是恐惧,而是感到极其意外,还有惊喜,觉得此人不应该在百草山出现。
“说得好。”武长老起身卸下山长老的宝剑,拍拍他的肩膀,轻声解释道:“咱们虽然击败了两逆大军,横扫大部分领土,但是他们还在两都作困兽之斗,西疆与北疆地形复杂,两逆又是经营多年,其余残兵败将也分成上百小股,凭借熟悉的地利垂死反扑,四处偷袭咱们的大军,造成了极大的损失,可以说每天都在进行残酷的战斗,而禹谷子就是其中最凶残、最顽固、实力最强的一个。”
禹谷子的笑声极为豪放:“夏兄开玩笑,咱们是同一类人,都是打不倒的硬汉子。哈哈,咱们确是有缘,两次都被你所救,真是天意。”
武长老抱起禹谷子,起身说道:“事不宜迟,迟则生变,小弟现在就走。”
陈凡笑道:“禹兄,恭喜,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武长老精光一闪,下定了决心,沉声说道:“宁长老,小弟要立即将他送往九羊城,如果能坚持到那里,也许族长与剑长老会有办法。”
“嘿嘿,以为我死了?”陈凡缓缓转过身来,脸上充满了笑意:“你是打不死的蟑螂,我也是如此,咱们都是命不该绝。呵呵,不会怀疑我已经投靠了赤荒殿了吧?”
宁长老摇摇头,同样感到迷惑不解:“老夫至今没有接到剿灭报告,应该不会,嗯,具体原因要问他自己。”
“王都虽然还没有陷落,但我知道肯定是危在旦夕,那里的百万军民早已弹尽粮绝,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天大的奇迹,听说大家在啃着泥土、吃着冰块上阵,可没有一个贪生怕死,都决心与都城共存亡。”
“我相信。”陈凡也是目光闪烁,使劲地点头,沉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如此,可惜这里没有酒,否则一定要与禹兄喝个痛快。”
“不要怕,你只有功,没有错。”宁长老的声音异常轻柔。
“不知道,也许只剩下几个时辰。”宁长老神色凝重,也不敢肯定,摇头说道:“他的功力极其深厚,更重要的是,意志极其坚强,远超常人,若不是心中有一口气支撑着,早就命丧于荒野。”
“给!”陈凡扔出长袍,扭过头去,忍不住笑出声来:“禹兄,不要害羞,只不过是坦诚相见罢了,下次有机会也让你看看。”
众人的士气一落千丈,对前途已经不抱希望,均低头不语,议事堂里的气氛极其沉重、压抑得让人喘不过起来,死一般的寂静。
“各位,我调息片刻。”武长老真气消耗过大,脸色微白,将禹谷子递给董长老:“辛苦一下。”
与半个月前几乎一模一样,议事堂里座无虚席,五、六百人盘坐于地,所有的丹师和先天弟子都已经到场,不过,让陈凡惊讶的是,这一次没有起立、鼓掌,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而是满含怪异,甚至于还隐含一丝敌意,草大嫂等少数人有些愤怒。
“赤荒殿!”陈凡瞥了他一眼,抱起禹谷子大步而去,头也不回地说道:“既然如此,不麻烦你们了,我自己想办法。”众人面面相觑,尴尬不已。
慧长老继续问道:“夏道友今天连毙九人,其中八名化丹后期,一名化丹中期?”
回到自己的山洞,陈凡关上大门,立即服下飞升丹就地入定。
“夏兄,桑公世家毫无人性,为了斩草除根,所过之处抢光、杀光、烧光,无数村庄、城镇毁于一旦,不仅见人就杀,就连飞禽走兽也不放过,如今的北疆已是万里无人烟,甚至于没有一个活着的动物,只有满地的血迹、遍野的尸体。”
董长老有些忐忑不安,迟疑地问道:“他是谁?……宁长老,您好像认识他……他……他到底是谁?……难道我抓错了?……他是自己人?”
“也许,我就不该救他们……也许,我不应该将秘诀交给他们……也许,我应该走了……”陈凡心中充满了失望,充满了后悔,还有一丝疼痛,百草子、草飞子,本来将他们看成生死之交,可是再深的友情也无济于事,在他们的眼里,百草堂重于一切,只要为了狭隘的门中利益,所有的情谊都化为乌有。
“也许有一位重要人物生命危急而抢药……也许是送药给某人……”陈凡浮想连翩,喃喃自语道:“抢药?送药?也许是他自己备用……”
他嚎啕大哭道:“咱们是兵败如山倒,一溃数千里,他们很快就包围了王城,大部分领土已经沦陷,我带领数万残兵逃到了鼎天山,被十万大军团团围困,血战二十七天才侥幸脱身,弟兄们却一个个死在敌人的刀下。”
一路hetushu.com.com身形如电,快如流星,接近百草山时猛然停下了脚步,瞬间化着虚影飘出千米,闪进密林之中。
董长老扭头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人心领神会,上前一点山长老的穴道,抱着他飘出大厅。
陈凡边思索边说:“大家不要惊慌,敌人虽然穷凶极恶,丧心病狂,但咱们已经提前获悉了阴谋诡计,有矛必有盾,有水必有土,大家开动脑筋,集思广益,肯定会想到破敌良策。”
没有了金丹师,众人均略显紧张,份份抽出宝剑,董长老走在最前面,湖长老与田长老一左一右,丁长老在后警戒,他们将武长老团团包围,相互之间只有十丈距离,速度也慢了许多。
宁长老摇了摇头,脸色黯然:“伤势太重,部分经脉已经断裂,真气无法正常运转,我的丹药与真气只能延长一段时间,唉,也许除了续命丸,无药可救。”
陈凡盘坐在他身边,一扫众人,大厅内顿时鸦雀无声,他摆手笑道:“你们继续,在下洗耳恭听。”
禹谷子拭去泪珠,昂然说道:“大军溃败时我哭过,鼎天山突围后我哭过,听到王都被困我也哭过,今天是有生以来的第四次,从此以后,我不再有眼泪,祭典战友的只有敌人的鲜血、敌人的脑袋,等到胜利之日再哭最后一次,将所有眼泪流光。”
“夏兄弟,请坐。”百草子打着招呼,但是愁眉苦脸,其他人也是如此。
“那当然。”武长老凝视着禹谷子,闪烁着缕缕寒芒:“他不是普通的化丹师,据说是夏逆头目禹皇子的亲侄子,嘿嘿,禹皇子有三十八个侄儿,最宠爱的就是他,他的身份与其他人不同,修为高绝,心狠手辣,手里沾满了咱们桑公世家的鲜血,哼,丹师坟墓,数年相互猎杀,死在他手里的族人不下百人。”
“宁长老?”那人泪流满面,宝剑犹自高举在半空,痛哭道:“小侄的两个弟弟、一个侄儿都死在那里,十之八、九是他下的毒手,呜!血害深仇,不共戴天,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禹谷子的身份非同一般,而且修为极高、足智多谋,可谓一呼百应,如果能保住他的性命,可以成为一股强大的反抗力量,也许是击败桑公世家的关键人物。
“金丹……天啦……他是金丹师……”所有人都头晕目眩,紧接着惊骇失色,份份狂叫。
陈凡瞥了瞥蠢蠢欲动的几位长老,然后紧盯着慧长老,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敢……拿……我?”
“夏道友,请不要误会!”百草子慌忙缓和气氛,拱手说道:“几位长老心有疑惑,只不过向夏道友核实一下,请夏道友息怒……”
想了一会,轻叹道:“先带回去再说,也许他们另有灵药医治。”迅速搜出五人的物品,一鼓脑的塞进怀里,五把灵剑插入后背,紧接着抹去山上的痕迹,将尸体扔下山谷。
“你……你……站住!”慧长老气急败坏,大喝道:“金长老、力长老、鱼长老,快拿下!”
“门主!”慧长老轻喝道:“先祖遗训,任何人都必须以本门的利益为重,如今百草堂已经到了灭亡的关头,更不能将个人感情参入公务之中。”接着对陈凡说道:“夏道友,非常时期行非常事,你是一位隐世高人,应该能体谅咱们的心情,在下的要求很简单,请夏道友在众人面前说明一下自己的理由。”
“续命草?用?还是不用?”陈凡眉头紧皱,有些犹豫不决,他不是吝啬,而是续命草非同寻常,百草堂众人个个是炼术大师,一眼就能出它的来历,也许会节外生枝,产生意外的风波。
宁长老想了想:“我送你们一段路程。”
桑公世家数百万军队起初势如破竹,深入敌境,围困两都,眼看胜利在望,连续猛攻数月却毫无进展,各地的反抗也越演越烈,层出不穷,大军疲于奔命,每天损兵折将,胜利的果实遥不可及,就连桑公千虹也束手无策。
果然不出所料,疤痕里有一枚丹药,外围包裹着一层蜡衣,上面沾满了鲜血,陈凡眼珠一转,暗自想道:“既然暗藏在身体内,此药肯定非同寻常,嗯,不知道是什么宝贝。”
武长老神秘一笑,弯腰蹲在地上,拨开禹谷子脸上的一缕头发:“族长有令,最好将他生擒后送回镐京,只有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下杀手,呵呵,你们不必知道是什么原因,只能说他还有很大的价值。”
醒来后功力尽复,精神焕发,陈凡思索片刻,掏出所有的战利品,六瓶飞升丹、十四瓶其它丹药,以及九把灵剑,毫不迟疑地将飞升丹收进怀里,其余的放在仓库里。
陈凡不敢大意,又等待了一刻钟,察觉到他确实已经离去,慢慢地向北飘去,数十里之后,猛然加速奔向思乡谷。
由此看来,两殿虽说已经惨败,势力大衰,但是在北疆、西疆依然根深蒂固,潜力惊人,如果组织得当,很有可能将桑公世家拖入泥潭,也许数十年内无法停战,到那时,即使平定了两殿,桑公世家的实力也已经消耗殆尽,整个统治也将接近崩裂,也许正是他们的末日。
“你等会儿。”力长老迅速向西面的山洞奔去,陈凡更快,瞬间飘进议事堂,看到百草子正与朴长老等人说话,不顾他们惊讶的目光,将禹谷子塞入他的怀里,急吼吼地说道:“救活他,我去调息一下。”话音未落,转身而去。
陈凡沉默许久,轻轻问道:“没有回天之力了吗?”
“不是偷,也不是抢?”陈凡喃喃自语,灵光一闪,一拍脑袋:“我知道了,哈哈,蓝荒殿以前买了很多,肯定有一些没用完,呵呵,了不得,你们每人一枚,真正的救命药。”
“这就对了!”宁长老神情微缓,满意地点点头,转而对武长老说道:“其它事件你不要管,一路用真气护着他的心脉就行,应该能顺利到达九羊城。”
禹谷子神色肃然,拱手说道:“夏兄,你我都不是俗人,感谢的话就不说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兄长,只是小弟朝不保夕,没有时间陪伴你,也许很快和图书就身首异处,但是,如果将来胜利了,小弟尚存于世,一定会放下一切身外之事,与兄长一起浪迹天涯、傲啸风月。”
过了半晌,力长老抬头说道:“门主,夏道友,外面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数十万大军一起出动,这里的幻阵已经没有任何作用,即使豁出去与敌人拼命也无济于事……如果没有金丹师,咱们还能逃出一部分,现在是一个也跑不掉,只能在这里等死。”
他的声音极大,震动了整个议事堂,众人停止了哭泣,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陈凡身上。
返回洞内,将禹谷子平躺在地毯上,陈凡盘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那苍白的脸庞,陷入了沉思,脑海里始终盘旋着三个字:“救?不救?”
“王八蛋!”其中一人更是怒火冲天,牙齿咬得“咯咯”响,脸色铁青,脖子上青筋不停地鼓动,忍不住怒吼道:“老子日思夜想,就想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喝你的血,哼,你这个狗杂种,既然落在老子手里,先宰了他再说。”不顾宁长老在侧,拔起宝剑就欲砍去。
他的话还没讲完,陈凡就愤怒到极点,浑身微微颤抖,好容易强行压下怒火,闭上眼睛,勉勉强强听到最后。
四人心中一紧,神色凛然:“请宁长老放心,小侄等用自己的脑袋担保,不惜一切代价保证武长老与禹谷子的安全。”
禹谷子目光空洞,浑身弥漫着无限的伤痛,声音带着哭腔:“咱们两殿的兵马虽然不多,但是战斗力极强,可是为什么败了?夏兄,你知道吗?咱们不是输在战场上,而是中了桑公千虹的诡计。”
“董长老说得对。”丁长老飘至悬崖边,俯瞰山下的平原,点头说道:“五个化丹后期在一起,即便是金丹师大感头痛,嗯,咱们再辛苦两个时辰,到了九羊城就绝对安全了。”
“一路顺风!”宁长老瞥了他们一眼,身形一闪,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有人都流下来了眼泪,先是几人忍不住哭出声来,其余人紧跟着放声大哭,大厅中一片哀伤,让人心酸不已。
太阳渐渐西下,气温却不见降低,似乎还越来越热,不过,一路风平浪静,没有丝毫危险的迹象。
一个时辰后,登上一座山顶,眼前出现一片大平原,一望无际,村庄、农田密布,远处隐见一条大河,对岸耸立着一座较大的城市,众人都长舒一口气,董长老大笑道:“虚惊一场,呵呵,两逆现在自顾不暇,咱们又是临时决定动身,即便是神仙也茫然不知。”
“呵呵,不要急,让我一个个的回答。”陈凡笑着将所有事件讲述了一遍。
“前两天我还在北疆寻找他的踪迹。”武长老目光阴鹫,冷笑道:“不管什么原因,他是自投罗网,咱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擒获,嘿嘿,真是老天有眼,也许预示着两逆已经命不久矣。”
议事堂里寂静无声,大家的心情好像都非常沉重,朴长老迟疑不决,最后还是咬牙问道:“夏道友,你从哪里救出禹谷子?”
六人见他们兴奋得有点失态,顿时一头雾水,感到莫名其妙,面面相觑,董长老虽然也跟着干笑几声,犹豫片刻还是问道:“宁长老、武长老,他到底是谁?”
“夏道友!”慧长老突然起身,大声说道:“在下想问几个问题,不知夏道友能否如实告之?”
陈凡想了片刻,点头说道:“好,为兄就不留你了,你等会儿。”出门走向仓库。
百草子面色尴尬,喉节微微颤动,想了一会,呐呐地说道:“夏道友,不知今天出谷有何收获?”
“宁长老!”武长老与他对望了一眼,目光迟疑,似乎对自己的判断信心不足:“还能坚持多长时间?三天?十天?一个月?”
禹谷子眼中一怔,忽然喜笑颜开:“原来是夏兄,咦,你怎么……啊……”蹲下来紧捂着自己的下体,面红耳赤。
百草子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先叹息一声,然后垂下眼皮,沉默不语。
五人就地盘坐,服药运气,宁长老也坐在一旁,一面代替武长老输入真气,一面给他们护法。
董长老反应最快,转眼间笑逐颜开,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他,哈哈,大名鼎鼎的禹谷子。”双手来回搓动,喜不自禁,咧开大嘴笑道:“有心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嘿嘿,百草堂的兔崽子一个都没见到,却碰到这家伙,呵呵,不管怎么说,他是一条大鱼,咱们也算是一桩大功。”
“也好!死马当活马医,若是送到那里,也许还有一线希望。”宁长老毫不犹豫地点头赞同,紧接着吩咐道:“董长老、湖长老、田长老、丁长老,你们四人护送武长老。”
四人弯腰拱手,异口同声地说道:“小侄遵命!”
陈凡纹丝不动,众人也一动不动,也许在等待他的回答,也许不敢听到他的解释。
“唯一的麻烦就是时间太长了,唉,每次都要几个月。”抱起赤|裸的禹谷子,陈凡向静室走去,刚走几步,感到手心处的一块疤痕比较坚硬,下意识地捏了捏,突然愣住了,连忙将此处翻过来察看。
因为靠得太近,陈凡收敛了全部气息,一动也不敢动,每一道目光扫过,皮肤一阵生疼。
武长老眼皮一跳,神色立即紧张起来,挽起禹谷子的左手,静静地把脉察看,很快就脸色大变,喃喃自语道:“经脉紊乱,丹田受到重创,五脏六肺俱裂……天啦,大出血,他完了……”
不到半个时辰,禹谷子眼皮微动,猛的睁开眼睛,一跃而起,紧紧地盯着陈凡。连退数步,露出戒备的神情。
“好!”陈凡被他的豪气所感染,伸出右手紧握着他的手,来回摇晃几下:“我绝对相信有这么一天,而且不会太远,我等着。”
慧长老得意洋洋地盯着陈凡,众人也看着他的脸色,厅中依然是鸦雀无声,不过,气氛更加压抑、更加诡异,涌动着一丝暗流。
片刻之后,宁长老出现在原地,眼中金光四射,好像一根根利箭扫过四周,神识所过之处,似乎撒下了一张天罗地网,世间万物无可逃脱。
洞外依然跪满了人群,陈凡毫https://m•hetushu•com•com不理会,带着禹谷子飘向谷外,走到出口时,突然听道慧长老悲叫道:“夏前辈,一切罪过都由晚辈承担,请您救救百草堂,晚辈给您赎罪了……啊……”紧接着传来一声短促的惨叫,众长老大哭道:“慧长老……”
禹谷子学着他眨眨眼,神秘一笑:“不是偷,也不是抢,你猜猜?”
“好险啊!”陈凡轻叹一声,开始讲述白天的经历,除了心道与无影神觅之外,基本上如实告之,最后说道:“桑公世家手段毒辣,在下虽然截杀了两路信使,但是宁长老很快就会察觉,咱们必须想出应对方案,否则就措手不及。”
“什么?是他?”另外五人大吃一惊,同时想起他的身份,狠狠地盯着地上的仇敌,目光阴毒,咬牙切齿,好像看到了一个噬血恶魔,或者是杀父仇人。
武长老笑眯眯地说道:“他是禹谷子,你们听说过他的大名吗?”
“各位,刚才都听清楚了吧?”慧长老向四周一扫,又转向陈凡,声音变得异常阴冷:“夏道友,那么在下有些不明白,你一个化丹后期,如何窥探金丹师?如何击败八位化丹后期?甚至于五名化丹后期在一起,你居然毫发无损。哼,请夏道友向大家做一个合理的解释。”
“好兄弟。”禹谷子也紧握着,流下了两滴英雄泪。
因为有金丹师护送,他们毫无顾忌的放开步伐,速度达到极限,风驰电掣,转眼间就出了百草山,宁长老依然跟在后面。
忽然一拍脑袋,忍不住笑道:“何必钻牛角尖?呵呵,等他醒来不就一清二楚了吗?”立即将续命丸塞入他嘴里。
整个谷底跪满了人群,黑压压的一片,所有的修士都在,还有数千凡人,大部分是白发苍苍的老人、身体瘦弱的妇女、尚未学步的婴儿,他们都面向自己的山洞,一声不吭,百草子与数十位长老跪在最前面。
陈凡知道他想起了往事,想起了那一场场残酷的战斗,暗叹道:“昔日皇亲国戚,堂堂蓝荒殿长老,如今国破家亡,已经亡国奴,步步杀机、处处危险,亡命天下,朝不保夕。”
过了大半个时辰,宁长老忽然停下了脚步,轻笑道:“就送到这里吧,嗯,你们加紧时间调息片刻。”
陈凡心里抖动了一下,身形一滞,随后与禹谷子飘然而去。
也许他们已经安逸于平静的生活,也许他们这一代从来没经过大风大浪,唉,两万族人、上千修士、一百多丹师,竟然没有一个明辨是非的人,甚至于连一点点理智都没有,真让人不可思议。
服下一枚飞升丹,陈凡左手托起禹谷子,输入阴性真气,体内运转金液,虽说只剩下五成功力,但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向思乡谷狂奔而去。
众人同时摇头,一声不吭,百草子欲言又止,将头稍稍偏向一边,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异色。
禹谷子接过物品,心中十分惊讶,不过没有多问,将丹药收入怀中,灵剑背在身后,然后大步出门。
禹谷子“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急切地说道:“兄长,小弟有要事在身,必须立即出谷。”
“放心吧,交给我了!”董长老接过禹谷子,笑呵呵地说道:“各位长老,打起精神来,咱们……”刚一回头,眼前闪过几道金光,四周众人已成无头尸体,自己也突然失去了知觉。
董长老不解地问道:“既然在北疆带兵流窜,怎么会孤身一人跑到百草山?难道他手下的散兵已经被剿灭?他已经成为孤家寡人?以至于走投无路,向南逃窜?”
一轮硕大的圆盘挂在高空,数不尽的星星眨着眼睛,天际间一片苍凉,仿佛披上了一件银白的薄纱,整个山谷万籁俱静,微风习习,树枝来回摇晃,盛夏的夜晚凉爽舒适,与白天炎热形成鲜明的对比。
陈凡转头看着其他长老:金长老、慧长老、力长老、鱼长老、朴长老……个个面色黯然,微微摇头。
众人听得心惊肉跳,脸色苍白,百草子大惊失色,心神大乱,好半天方才回过神来:“夏道友,他们有金丹师,有数百高手、数十万大军,半个月内足以将此地变为荒漠,咱们该如何是好?”
陈凡歪着脑袋,眨了眨眼睛:“我感到奇怪,一直想不通续命丸的来历,偷的?抢的?不会吧?赤荒殿龙潭虎穴,即便是金丹师也是有进无出。”
慧长老被他的眼神逼得连连后退,“腾”的一声抽出宝剑,大吼道:“背叛百草堂就得死。”
陈凡心中大定,挤出他伤疤的积血,涂上外伤药,然后将他抱进静室,关上两道大门后出洞。
“禹谷子?”六人怔了怔,相互对望了眼,好像觉得特别耳熟,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
不多久,五人同时睁开眼睛,精神抖擞,功力完全恢复,武长老接过禹谷子,微微一笑:“宁长老,请回吧!”
“山长老,你冷静一点。”宁长老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厉声说道:“两逆的所有人都是咱们的仇人,想找他报仇的不止你一个,可是身为桑公世家成员,没有私仇,只有公利,禹谷子虽然罪大恶极,但目前还不能杀,他还有用。”
缓缓地飘过密林,横躺在小溪边的巨石上,双眼微闭,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只是倾听流水孱孱,感受凉风拂过,享受着难得的清静,浑身浸泡在月色之中,透着说不出的舒坦,白天的劳累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想到,呵呵,救命药就在自己身上。”陈凡很快就冷静下来,产生了新的疑惑:“续命丸已经被赤荒买走了,他从哪里搞来的?不会是抢的吧?难道……他就是为了抢续命丸而离开北疆?”
陈凡怔了怔,随即点点头,开心地说道:“收获很大,呵呵,幸亏及时出谷,碰巧探听到赤荒殿的毒计,不然咱们都大祸临头,在下真想找你们商量如何应对。”
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竭力向南狂奔,一口气跑出一千多里,在一座山顶停下了脚步,禹谷子拱手说道:“兄长,小弟去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飘下山去。
慧长老吓得浑身颤抖,“当”的一声,宝剑落在地上,自己也瘫成https://m.hetushu.com.com一团泥,露出恐惧的目光,语无轮次:“你……你……金……金……丹……难……难……怪……怪……”
不一会儿,拿着两把灵剑、三瓶飞升丹、五瓶灵药回到静室,将这些交给禹谷子后说道:“禹弟,为兄送你一程。”
百草子更是一愣,神情急切:“夏道友请讲。”
众人均面露喜色,董长老四人首先飘然出厅,武长老与金长老紧跟其后。
山长老双眼赤红,喷出足以杀人的目光,声音略显嘶哑:“如此巨寇还留着干什么?应该砍下他的脑袋,挂在阳翟城外示威,将他的尸体四处游行,以便震慑群贼,瓦解他们的军心。”
宁长老眉头紧皱,缓缓地说道:“他十天之内受过七次内伤,虽然曾经服药调息,但是又连续长距离奔跑,以至于伤势复发,越来越重……”
宁长老静立许久,他的感应极其灵敏,刚才已经察觉到有人存在,但他同样对自己的神识充满了信心,连续搜索几遍都一无所获,不由疑惑万分:“难道有人能逃过我的耳目?不可能,除非他的功力比我还高……也不对,如果是这样,他绝对不会逃窜……也许,是我的错觉……也许,近几天太紧张了,有些草木皆兵……”
五人都是气喘嘘嘘,大汗淋漓,神情疲惫,董长老环顾四周,点头说道:“这儿远离百草山近千里,已经到了咱们大周的腹地,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
打开洞门,发现天色已暗,当即来到祖师堂,百草子与十几位长老盘坐在一起,禹谷子躺在地上,上面盖着一件长袍,掀开一看,全身洗得干干净净,大部分地方包裹着绷带,显然外伤已经处理完毕,不过还是奄奄一息。
陈凡不由痴了,痴迷于悲愤,痴于伤心,痴于迷惘,他的心灵一片空洞,对身外之事浑然不顾。
“那您的回元丹?”武长老目不转睛,露出罕见的期盼之色。
时间一点点过去,月亮渐渐西移,不知不觉中,天空渐渐泛白,东方隐现红光,彩霞片片,而且越来越盛,灿烂而辉煌,耀眼而夺目,又是一个新的早晨,又是一个崭新的一天。
许久,陈凡终于抬起头来,下定决心:“救,一定要将他救活,他算得上是一条好汉子,死了太可惜,而且桑公世家气焰嚣张,一统在即,唯一能够牵制他们的只有两殿。”
陈凡鼻子发酸:“为兄等着你!”
慧长老略一拱手,目光凌厉:“那位宁长老真是金丹师?”
出岛后向南急驰,武长老一脸严肃,右手放在禹谷子后心,不停地输入真气,金长老神态自若,双眼微闭,神识扩展到极限。
陈凡喃喃自语道:“情义为何物?利益为何物?情义为重,还是利益为重?有人为友而赴死,信念坚如磐石,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不可动摇,这就是真正的生死只交。也有人为私利而舍弃情义,薄情寡义,平时是鱼龙混杂、无法分辨,唉,为什么总是患难才见真情、危难才见真义?”
宁长老确实老奸巨猾,当时并没有真正离去,而是悄悄地缀在后面,甚至于在百里之内来回搜索,陈凡跟踪得特别辛苦,既不敢靠近太近,又担心将目标跟丢,有几次差点被他发现。
再仔细捏了一下,里面好像有一块什么东西,思忖片刻,立即将他放在地上,取出断剑小心翼翼地切开伤疤。
“唉,既然如此,旁听一会也行。”陈凡一跃而起,伸了伸懒腰,挥挥手,身形一闪,当先奔向山洞:“走,听听那些老家伙的高论。”
禹谷子双眼即紧闭,脸无人色,憔悴不堪,嘴角不停地流淌着鲜血,气息越来越微弱,宁长老思忖片刻,从怀中掏出一枚丹药,扒开他的嘴巴塞了进去,随即将他翻转过来,手抵后心,输入一道真气。
“回元丹?”董长老等五人暗自咂舌,武长老微微点头,似乎有一丝得意。
“夏道友,来,坐这儿。”百草子起身拱手,热情洋溢,满脸笑意,只是笑得颇不自然。
草飞子面色还是稍稍憔悴,而且目光有异,他静立片刻,默默地说道:“夏兄弟,他们正在开长老会,门主让你入席。”
力长老看他神色有异、手抱一个血人,不禁怔了怔:“夏道友,你……”
陈凡心中一动,一字一顿地说道:“正是!”
足足过了大半个时辰,直到太阳已经落山,宁长老长叹一口气,搜索了最后一遍,摇了摇头,转身飘然而去。
武长老知道他的话有真有假,此伤确实只有续命丸才能痊愈,但还有一种办法可以暂时稳住伤势,那就是输入大量真气,不过,输入者元气大损,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在场的没有人愿意这么干。
许久,许久,陈凡睁开眼睛,露出一丝微笑,不过是冷笑,瞥了瞥百草子,见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敢正视自己,再看看其他人,目光中有疑惑、有仇视、有害怕、有恐惧,唯独没有了信任、没有了尊敬,心中不由一叹,缓缓地问道:“百草门主,各位,你们是审讯在下吗?”
陈凡心中一叹,犹豫了片刻,瞥了他们一眼,自顾自的飘然进洞,立即关上洞门。
飘上谷西的山顶,陈凡凝视着皎洁的月亮,心如刀割,他没想到百草堂居然众人如此忘恩负义,伤疤未好就忘了疼,难怪空有强大的实力而偏居山野,八万年也成不了气候,更没想到百草子居然如此软弱,昏庸无能到如此程度,毫无主见,以前被百许子架空,现在明知道慧长老是一个卑鄙小人,还被他左右。
众人份份点头赞同,目光黯然而绝望,金长老老泪纵横,起身说道:“门主,力长老说的是事实,本以为有了幻阵能够幸免于难,没想到是空喜欢一场……苍天啊,难道真的是天亡我百草堂?”
抖了抖身上的露珠,陈凡长叹一口气,飘下山谷,忽然愣住了。
草飞子摇了摇头,声音放得很低:“门主特意邀请,你还是去吧。”
“蓝荒十万年的积累,嘿嘿,有机会让你见识,真正的大开眼界。”得意了一会,禹谷子忽然收起了笑容,脸色极为悲伤,低下脑袋,久久不语,流下了两行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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