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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掠过的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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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方向错了也没关系

第353章 方向错了也没关系

“还要继续?”清野凛问。
“因为你问我‘还有要说的吗’,所以我选择上来。”渡边彻抓住车顶把手。
清野凛似乎也有话想对他说,但两人都没有开口。
“你连这个都知道?”渡边彻惊讶地看向她。
电车哐当哐当地朝「赤坂见附站」驶去。
等这股冲动,从心底跑到嘴边时,他开口:
“在讽刺我?”
“为什么不想去北海道?怕让那两个人伤心?”九条美姬问。
“那是殉情吧?”
她轻轻地挥手。
“如果手里有冰淇淋,恨不得用它涂在你脸上。”
“我喜欢有错认错的人。”
稍稍停顿,她又说:“不过在较冷的秋季,云少,能见度高,是看富士山的好时候。”
“「赤坂见附站」下车,去我公寓的路上有条河,一起跳进去?”
“下一站,赤坂见附,赤坂见附。”
“你才是笨蛋。承认是尾随了?”
“喜欢的是扬州炒饭,和四国的高松市没有关系。”解释一句,渡边彻又牵住九条美姬的右手,真的让人爱不释手,“去看富士山吧!”
“我说的继续,是指‘夸我’这件事。”清野凛挥开他的手,“终点站是丰岛区池袋站,你自己一个人去吧。”
黑色校服、白色衬衫、百褶裙,窈窕的身材,凛然的气质,有种别样的魅力。
走到渡边彻身边时,停下来看了一会儿。
「行行行,又是杉并区」
“还有想说的?”
“「香雪园」。”清野凛翻开书。
“生气不开心的样子也好可爱啊。”
早班会结束,教室里都在谈论今年修学旅行去哪儿。
“走路我就不会靠在你怀里了。”清野凛用‘不打算给渡边彻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随后离开他的怀抱,站直身体。
“还有要说的吗?”
两人来人类观察部的目的,是询问今年到底哪里做的不够——十月的全国大赛,吹奏部只拿了银奖。
“这么快?!”渡边彻一句话咽在喉咙里。
清野凛了然地点头:“就是这么肤浅的人。”
“明天见?”
“本来没想,你一说就不得不想了。”渡边彻上下打量清野凛。
渡边彻有很多话想对www.hetushu•com•com她说,却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你去过杉并区?」
“暂时没想到。”稍作停顿,渡边彻接着说,“总之,先跟在你后面,保护你安全到家再考虑后面的事情。”
穿套裙时,显得聪颖,干练,让人不敢随意开玩笑;
“你的眼睛,大得刚刚好,清澈、冰冷,有时候笑起来,像是磁铁一样把人吸进去。”
清野凛点了点头,两人陷入沉默。
“什么比喻?别脏了我的眼睛。”
「我们不是一起去的吗?为了买文化祭的道具,你还借我手帕擦眼睛」
渡边彻注视她。
电车飞快行驶,渡边彻内心的某种冲动也越来越强烈。
以早见熏为代表的三年级,是哭着退部的。
隔着窗户,就能看见清野凛的灯光。
“好啊,我们一直坐到终点站,终点站是哪来着?”渡边彻朝她紧致的细腰伸手。
“例如说「六本木」、「目黑站」。”哆啦A凛说。
放了学,渡边彻三人结伴前往人类观察部。
这个记忆很好的女人,太坏了。
“换一个。”
“笨蛋。”渡边彻闻着她的发香,“哪有尾随的人,会主动放弃这个机会。”
只要和清野凛在一起,哪怕是煎熬,也是开心的煎熬——渡边彻很想知道清野凛是否也这么想。
“在看哪里?”清野凛双手抱胸,声音冷得让人怀疑这里是雪国列车的搭乘点。
“想起以前深夜遇见你,看你戴着耳机,所以想问问。”
“……”清野凛终于放弃了,手抵额头,拿他没办法似的开口,“你到底是有多迷恋我?”
他拿起九条美姬的自动铅笔,一下一下地按着,说:
“一口气夸了那么多,脑袋转不过来了。”渡边彻笑道。
“还有其他事情吗?”清野凛对吹奏部的事没兴趣,只想快点安静下来看书。
“清野……”
深夜偶尔去便利店,会遇见穿便服的她,或许还会戴着耳机。
“对着你的一根头发丝,我就能吃三碗饭。”
如果那晚那晚没有去「御茶之水」,他应该不会搬走,会一直住在那个阳台站不了人的出租屋。和-图-书
“今天的班会,大家可以用来讨论。”讲台上,穿教师制服的小泉青奈,说着相关的安排。
“想去哪?”
“我来东京之前就听说了,东京的池袋、四谷、原宿,这三个地方的女孩最时尚,可爱的女孩最多,早就想去见识一下。”
“正面意义上的有趣。”渡边彻说,“其实一个男生喜欢上一个女孩的理由很简单,面对面吃饭,看那个女孩吃得慢条斯理,很秀气,突然就喜欢上了——这样的事情绝对存在。”
进入十一月,伴随着从「北阿尔卑斯山」吹来的寒风,又到了一年一度的修学旅行。
「东京都·杉并区·荻洼站」
“……早知道走路了。”
“我说的是实话。你身体各部分的比例是那么的完美,即使在一群人中,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也能第一眼就把你和别人区分开,你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纤美的身体线条,柔顺的动作,简直可以说是女性的艺术之美。
“打扰了。”玉藻好美和一木葵走进来。
「Koizumi,I LOVE YOU」渡边彻再次写到。
电车进站,清野凛下了车,渡边彻留在电车内。
“东京进入赏枫的季节,北海道已经大雪纷飞了,哪来枫叶可以赏?「香雪园」恐怕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了。”
虽然不会颠倒,但渡边彻还是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搂到怀里。
“你的声音,仿佛从天上传下来的天籁,空灵纯净,哪怕是骂我,我心里也舒服。”
「不愿意吗?」
“枫叶染红不了「芦之湖」。”清野凛提醒。
“我以为你会说私奔呢。”
“……笨蛋,你想搂到什么时候?”
“和那个没关系。”渡边彻解释,“只是刚去了北海道,现在又去,多少有点没意思。”
“你的十指,任何人看了,都认为好看的手指。”
“美姬,有想去的地方吗?”渡边彻倒着坐,双手重叠,搭在椅背上,下巴搁在手臂上。
女报站员的声音,从广播里传过来。
“是想到那天晚上,和花田学姐一起去我的公寓,看到我的内衣吧?”
“打算把我从头到脚夸一遍?”www.hetushu.com•com
“笨蛋是你。不承认,我只是记住我们两个在宇治川边的约定——不管你掉进什么样的河,我都会跳下去救你。”
穿浴衣,在函馆初雪的前一天夜里,她又天真可爱,羞涩得像是躲在大人腿边的小女孩。
“我说的是……”电车开动,一直没抓扶手的清野凛,身体控制不住地一晃,朝后面倒去。
清野凛点点头,没说什么。
玉藻好美顺利坐上了吹奏部部长的宝座,一木葵也借此,成为了副部长。
“明天我把青蛙和猪带过来。”他说。
车站内响起发车的铃声,开完「赤坂见附站」的丸之内线,即将发车。
“看你表现。”九条美姬模棱两可,心里已经同意。
「I LOVE YOU」渡边彻写。
「终点站的确是池袋没错,但你坐反了」
渡边彻没有挥手,在电车门关上之前,他走了进去。
“好啊。”
渡边彻的常识里,没有这一项。
“你真打算去池袋站?”她有些惊讶地问。
“吃完烤羊肉,还要去什么园赏夜枫。”九条美姬接着说。
「……那是板桥区。渡边同学,你的脑袋怎么了?」
“所以我要去啊。”九条美姬笑吟吟地说,“特别是函馆,想去看夜景。”
“前进。”清野凛没有放下茶杯,直接说。
“因为你记得过去的事,所以我决定向未来迈出一步。”
「我快到池袋了,今天去踩点,周六一起来这里逛街?一起找可爱的女孩子?」
“没事了,没事了,打扰了。”
“苗条的身材,清丽脱俗的五官,穿衣搭配简约而有质感。”
电车哐当作响,带着渡边彻朝「杉并区」而去。
“清野小姐,你为什么会这么完美呢。”渡边彻十分费解。
“北海道。”
小泉青奈抿起嘴,低头笑了一下,故作严肃地用手指扣了扣渡边彻的桌子,让他认真答题,开心地走开了。
“怎么靠过来了?”渡边彻问。
下午最后一节是英语课。
社团活动——看书、玩游戏——结束,渡边彻没有和九条美姬坐车去神保町,而是和清野凛一起走着去四谷站搭乘电车。
“嗯。”
渡边彻https://www.hetushu.com.com坐电车走了。
“一个劲夸我可爱,你在去年的全国吹奏乐大赛上已经使用过了。我绝对不会被你用同样的方式糊弄两次。”清野凛抱着手肘的姿势更加从容。
临走之前,玉藻好美瞪了渡边彻,可惜渡边彻根本看不懂她的眼神,也不会花心思去猜,去想。
Koizumi,小泉的罗马音。
“你习惯去信浓町,都忘记这趟电车只需要四分钟了吗?”清野凛笑道。
“看富士山,在东京就可以。”九条美姬左手撑着脑袋,语气散漫。
“这是常识。”
「逛街没问题,我只是好奇你怎么到的池袋」
“连‘谢谢’两个字都说得那么好听。”
“你最喜欢的,不是四国高松的扬州炒饭吗?”清野凛一脸诧异地问。
“训练时间明明和去年一样啊。”一木葵疑惑道。
“清野同学,你好有趣。”
“……”渡边彻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人。
沉默一会儿,清野凛双眸看着渡边彻,脸上微微带着笑容,说:“我走了。”
“你最近的比喻越来越奇怪。”
“你是因为什么喜欢我?有趣?”
小泉青奈走来走去,查看学生的答题情况。
“……明天见。”清野凛走向电车车厢,长发被吹向后方。
“暂时没想到。”
“课堂测试,前排的同学把试卷往后传。”小泉青奈将手里刚打印出来的试卷,发给每组第一位同学。
“背谱、多训练,除此以外,没有其他办法。”这是清野凛给出的建议,和她一年级亲自指导吹奏部时一模一样。
“嗯。”
清野凛站在电车门附近,和依旧留在月台上的渡边彻对视。
「再见,恶心同学。」
「我在回味刚才搂你的滋味,感觉手都是香的,大脑已经停止运转了」
刚才对话的愉快,被这铃声挤出月台。
“尾随?”
“又不是复方汤剂,吃了也不能变成我。”
“怎么突然问这个?”清野凛有些疑惑地歪头。
“四谷,一号站台,丸之内线,开往赤坂见附站。”
“时间一样,不代表努力程度一样。”玉藻好美若有所思地说,“去年清野同学每天都会检查,大家不敢松懈,今年没和*图*书了这样的压力。”
只要熬过这个冬天,明年南风一吹,它们又能继续发芽、长叶。
小泉青奈淡雅的眉目间,闪过一丝疑惑,忍不住微微弯腰。
试卷她已经做过了,没有需要写这句话的地方。
「什么意思?」
「……」
相处时这么煎熬,在两人之间还是第一次,但这煎熬,就像一个怯场的作家,明天必须上台发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感言。
“我刚从北海道回来。”
教室里静悄悄,只有笔划过试卷的沙沙声。
“富士山!”渡边彻一合掌,“我喜欢富士山,最喜欢富士山,超喜欢富士山。”
「我还会回来的——」
“你的腿,修长圆润,没有一丝瑕疵。”
“我们都是笨蛋。”清野凛额头靠在渡边彻胸口,手轻轻抓住他敞开的校服。
“你最近在听什么歌?”渡边彻问。
“你的头发,总是让我想起自动铅笔的铅粉,漆黑、富有光泽。”
「???」、「我现在去哪?」
“你上来做什么?”清野凛皱眉地看他。
这是众人仰慕的老师,这是他的女人——尽管知道这是恶趣味,但渡边彻依旧生出这样的优越感。
“你以为我是美姬?说好听的就能让你糊弄过去?”清野凛冷声一笑,“你这样只会让我更生气。”
“去箱根吧。”渡边彻放下笔,牵住她的手,“泡温泉,去被枫叶染红的「芦之湖」划船。”
渡边彻要去「信浓町」,在四谷站的西边;清野凛去的是「纪尾井町」,在四谷站的东边。
“嗯,清野同学是女性之美的代表,美的化身。”
“四谷,一号站台,丸之内线,开往赤坂见附站。”
“对,「香雪园」。”九条美姬修长的手指,打了一个响指。
“谢谢。”清野凛不无讽刺意味地说。
道路两侧的榉树,已经进入落叶期。
水刚烧好,热茶没喝上一口,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那也要去北海道。”九条美姬一脸笑意,逗渡边彻玩。
两人站在黄线后面,等待各自即将乘坐的电车。
“从山上下来,顺便去吃烤羊肉。”清野凛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精装书。
“铅粉?”清野凛问,“不讨厌,但也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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