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函馆的第一夜
“……也不是不可以。”
她辗转反侧，无论怎么变换睡姿，都感觉不舒服。
“青奈老师，轮到你了。”渡边彻提醒。
“脸怎么红了？”晃子关心道。
从一开始只想和渡边彻牵牵手，拥抱一下，发展到接吻，隔着衣服抚摸身体。
已经等了一个小时，这样坐着等也不是办法，她干脆躺进被褥。
“不……等等！”小泉青奈吓得坐起来，扭头看她，“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明天、我像今天的你一样……”
他靠在被子上，拿出手机，查看今天拍了哪些照片。
‘宫崎美雪说了，一般10分钟到20分钟。’
“嗯。”明日麻衣点头。
“我来吧。”小泉青奈帮忙，取出做满功课的手册，“作为教师，还有女孩子，把食物含在嘴里太不像话了。”
环顾四周，似曾相识的场景，去年学校组织的冬季旅行，清野凛在温泉里泡晕了。
到了一点，明日麻衣回来了。
等明日麻衣躺下，她说：“关灯咯？”
“我们也来玩？”
“……”
渡边彻话没说完，明日麻衣骑在他身上，细而柔的头发轻轻晃动起来。
“干嘛呢！我们还在！”这下子，晃子也发现不对劲了。
小泉青奈低着头，红着脸，余光看见渡边彻在笑，气鼓鼓地伸手戳了他腰一下。
不赌钱，输了的人贴纸条，渡边彻决定把晃子和宫崎美雪脸上贴满。
宫崎美雪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让小泉青奈脸红起来。
“嗯。”明日麻衣淡淡的声音，“彻的话，什么都可以。”
夏季，树木繁茂，风吹起层层叠叠的绿浪；
对话到此为止，渡边彻却心满意足——发消息给九条美姬时，九条美姬也给他发消息。
“呼——”渡边彻深吸一口气，和她十指紧扣。
一张在「五棱郭塔」上拍的「五棱郭公园」非常好看，他下意识地随手发给了九条美姬。
闭上眼睛，看见她躺在雪地里，听见她悠远空灵的歌声。
泡完温泉，五人待在娱乐室打发时间。
她喝一口茶，看一眼手机，时间过得好慢好慢。
渡边彻经常骗她，趁机吻她，偶尔也会使坏，不顾她作为老师的尊严，做一些过分的事，但只要她真的不想，那他绝对不会做。
“「五棱郭公园」。”晃子学明日麻衣的样子，依赖地对宫崎美雪说。
忽然又想：‘这不是好事吗？自己本来就不hｔtｐs://wｗｗ.ｈetushｕ•com•coｍ想做。’
别说20分钟，时间过了12点，明日麻衣依然没回来。
“挺可爱嘛。”渡边彻说。
“嗯。”
明日麻衣侧脸，看着背对她的小泉青奈，问：“……一起？”
好一会儿，她才走向卧室，发现被子已经铺好了。
从宫崎美雪那得来的知识，速战速决的话，她只需要喝上十分钟，明日麻衣就会回来。
她、清野凛、九条真姬、清野太太，四人聚在一起吃晚饭，桌上摆满当天从北海道空运过去的海鲜。
晃子和宫崎美雪两人，在那兴趣盎然地打乒乓球，大腿露在外面，宽松的浴衣掩盖不了胸部的惯性运动。
宫崎美雪说的、电视里偶然看到的，男女主换成渡边彻和明日麻衣，各种场景轮番上演。
男汤女汤，没有混浴。
“那个、麻衣，我先回去，铺好床等你。”小泉青奈语无伦次地说。
休息了一会儿，他拍拍她光滑的背：“很晚了。”
为了尽情的玩，还有被九条美姬影响的原因，渡边彻出钱，包了旅馆三天。
“嗯。”明日麻衣这个时候的点头，不知道是答应打乒乓，还是附和小泉青奈的话。
因为早起赶飞机的缘故，第一天的行程到此为止。
渡边彻一个人在男汤，听着隔壁悦耳的女声，仰望夜空中的星辰。
「五棱郭公园」是一个由护城河包围的五芒星型堡垒，为战争而建，现在成了公园，变成市民休闲娱乐的地方。
“啊！”猝不及防，小泉青奈叫出声。
从海边回来，五人返回函馆的市中心。
渡边彻仍由她躺在自己怀里，温柔地抚摸她炙热的身体。
小泉青奈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被惊讶得愣在那里，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
“咦——，麻衣你可以吗？”晃子难以置信地问。
“可以。”停顿了一会儿，明日麻衣又说，“我等你回来。”
中途，坐在渡边彻另外一边的小泉青奈发现了。
她干脆把手机放到自己够不着的地方，望着窗外的秋色，静静地喝茶等待。
四人泡完温泉，又喊渡边彻打牌。
“我待会儿回去。”明日麻衣平淡地说。
小泉青奈加快脚步，急匆匆的脚步，配上浴衣，背影显得十分婀娜。
“麻衣，千万不要和晃子学坏了。”小泉青奈好笑地说。
两人躺着休息了一会www.hetushu.com.com儿。
上面有特产可以买，印有「五棱郭」的黑色T恤、闹钟、贴纸等等等，还有那个年代的木刀——不知道哪个年代，所以说‘那个年代’。
“嗯。”明日麻衣静静地躺在被窝里。
渡边彻痒得脚指头情不自禁抓起来。
「明明来了北海道，晚饭吃的却是怀石料理（哭泣.jpg）」
“谁最漂亮？”宫崎美雪悠然地像是旅馆老板娘。
明天早上六点要去「函馆朝市」，玩到十一点就结束了。
她躺着，任由渡边彻来回探索。
——但想让他对自己做些什么。
但更进一步的事，她没有想过。
“啊——”隔着竹子做的墙，传来宫崎美雪如释重负的叹气声。
明日麻衣摇摇头，脸上露出开心的表情，软软的手回握。
「还行」
“彻……彻……”明日麻衣两条雪白的胳膊，紧紧搂着渡边彻不放。
另一边。
“……嗯。”
渡边彻牵住明日麻衣冰凉的小手，问她：“冷吗？”
宫崎美雪和晃子的话，翻来覆去地出现在她脑海里。
「吃怀石料理为什么不去京都？」
“麻衣？”她回头看向站在渡边彻身边的明日麻衣。
晃子笑得扑倒在宫崎美雪怀里，鱿鱼酱汁差点弄在她衣服上，惹得宫崎美雪一脸嫌弃。
行走在桥上、漫步在护城河边、徜徉在林间小道，透过这些满是秋色的树，窥见一角蔚蓝的天色，心情变得格外舒畅。
随着“啪嗒”一声，卧室陷入黑暗，只有床头的纸照灯，亮着微弱的光。
“麻衣。”
“真漂亮。”渡边彻赞美道。
“可以吗？”小泉青奈不放心地再次开口，“我一个人。”
‘难道是因为有她们，所以才能忍着不对我做什么吗？’
牌局刚开始，坐在渡边彻身边的明日麻衣，就把白皙娇嫩的脚掌伸过来，与渡边彻的脚掌合在一起。
“没有男人不想女人的身体。”
「五棱郭公园」
“青奈……妈妈？”明日麻衣歪着脑袋。
她悄悄把左手放到桌底，用手指轻轻挠了两下渡边彻另外一个脚掌。
偌大的星形城郭，尽收眼底。
明日麻衣向前倒下来，再次紧紧搂住渡边彻的脖子。
这些一样没买。
尽管明日麻衣不在乎这些，但他不能不在乎。
“我警告你，”宫崎美雪说，“弄脏我的衣服，发了工资给我买一件。”
看了看一无所知hｔｔｐs://www•ｈｅｔｕshｕ•cｏｍ•ｃom的宫崎美雪和晃子，渡边彻放下右手，去挠小泉青奈的脚底。
明日麻衣薄薄软软的嘴唇，咬住渡边彻的耳朵。
“老师，”他向小泉青奈求助，“请告诉我，谁最漂亮？”
等离开温泉，穿上浴衣，他全部的心思，又回到小泉青奈和明日麻衣身上。
就在他发消息的瞬间，也收到一张九条美姬发来的照片。
小泉青奈更加不堪，因为痒，再加上害羞，身体动作都跟着抖了下。
“你要和彻一起睡吗？”明日麻衣又扭头看她。
「你发的什么？」
打了会儿乒乓球，吃了旅馆准备的晚饭，女生又去泡温泉，渡边彻独自返回豪华的和风卧室。
明日麻衣疑惑地看着她，问：“明天，还去吗？”
离开「五棱郭公园」，五人登上90米高的「五棱郭塔」。
她这才想起来，在和风旅馆，被子都会由女服务员提前铺好。
“哦。”明日麻衣把头扭回去，望着木制的天花板。
「有意思吗？」
“怎么了？”晃子奇怪地问。
“胡说！”小泉青奈的驳斥声。
明日麻衣的身体散发出一种好闻的清淡香味。
这时，渡边彻用中指，如羽毛般拂过她的脚底。
“空调是不是有点高了？”小泉青奈收回左手，假装扇风。
“其实我和晃子可以让出来。”宫崎美雪道。
趁着泡温泉的一段时间，渡边彻想念远在东京的两人。
“接下来去哪？”渡边彻问。
为了不看那两个人，为了看这两个人。
“好啊。”小泉青奈说，“不过渡边你要让让我，我知道你很厉害。”
‘不要急，青奈。’
明日麻衣松开嘴唇，依然没说话，又摇了摇头。
“学姐，真的该回去了。”他对仰面躺在被褥上的明日麻衣说。
◇
“嗯。”要不是渡边彻听力出色，根本听不清明日麻衣的声音。
“哈——”晃子摆出你瞧不谁的姿态，大拇指指着自己，“你知道我的朋友是谁吗？五亿円夫人！新宿区的新晋富豪！”
决定了。
两人从彼此坦白以来，第一次相隔这么远，渡边彻再一次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爱她。
小泉青奈又倒了一杯茶，这次喝了没多久，忍不住把手机拿过来，一边漫不经心地翻白天的照片，一边等待。
“不可以吗？”明日麻衣歪起清秀的小脸，清澈的双眸望着渡边彻。
春季，一千六百多棵的染井吉野
hetushu.com.com樱盛开，那个时候在护城河里划船，应该别有风味；“学姐。”渡边彻在她耳边轻轻喊。
一时间无所事事起来，她在茶室坐了一会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听见没有！东京帅哥的承认！”刚才口吻还和孩子一样的晃子，这一刻嗓门变成少年的粗鲁。
渡边彻注意到这件事之后，对明日麻衣和小泉青奈说：
等回过神，茶喝完了，她连忙拿过手机一看，已经过去了十一分钟。
“什么？哦，好。”小泉青奈看向手里的牌，犹豫着出什么。
刚泡完温泉，她们脸蛋红扑扑的，头发全都盘起来，露出雪白的脖颈。
小泉青奈若无其事地观察她的脸色和走路姿势。
“不用等……也可以。”
虽然汤泉并不算大，但环境清幽，再加上包场，只有他们几个，一边泡在水里，一边欣赏庭院的秋日风光，说不出来的享受。
“青奈老师说不定还等着你呢，等回东京……”
「这家旅馆有问题」
“我看下！”晃子酱将鱿鱼串含在嘴里，准备从肩上的包里取出旅游手册。
小泉青奈的真大，明日麻衣的形状真漂亮，乒乓球真圆——这就是渡边彻打完之后的感想。
不久，她身体变得僵硬，呼吸停顿，双腿使劲。
然后某个时刻，突然缓过气，胸口开始剧烈起伏。
明日麻衣摇摇头，头发拂过渡边彻的侧脸，有一点点的痒，温馨一直传到心底。
明日麻衣和渡边彻的事情，她知道，但这未免太大胆了。
两人都不说话，静静地等待了一会儿，渡边彻硬是坐起身。
“「五棱郭公园」。”渡边彻对明日麻衣重复道。
“麻衣？青奈？”晃子看热闹地盯着渡边彻。
秋季同样别有风味，不一定是枫叶，很多树都染成了红色。
小泉青奈心里没由来的开始生气。
‘美姬现在在做什么呢？’他心里忍不住思念。
明日麻衣翻了一个身，趴在被子上。
“「五棱郭公园」。”明日麻衣也对渡边彻重复。
“放心，我朝容易接的地方打。”渡边彻说。
“包场，太爽了。”晃子的声音。
小泉青奈一边打开旅游手册，一边用温柔地目光注视明日麻衣。
‘睡在那边了？’她忍不住想。
天蓝得像画布，白色的云像九条美姬用笔刷在画布上随意画的那几笔，天气很好。
“明天……我想陪渡边。”
多达2000盏彩灯在公园点亮，映衬着白hetusｈu.com•coｍ雪，光是想象，就知道那是一个何等浪漫的冬夜。
“既然决定和他在一起，要紧紧抓住他才行！”
再次休息了一会儿，渡边彻说：“真的很晚了。”
和渡边彻的相比，她的脚显得娇小可爱。
“没·事。”小泉青奈左手抓住渡边彻的右手，拼命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脚·有点麻了。”
“什么都可以不可以！”小泉青奈说着拗口的话。
“晚安。”渡边彻回道。
小泉青奈往前走了两步，发现明日麻衣没跟上来。
“麻衣！”小泉青奈喊。
“……”渡边彻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都能遭遇修罗场。
“晚安。”小泉青奈说。
冬季，白雪皑皑，还会举办名为“五棱星之梦”的夜间亮灯活动。
看渡边彻一脸烦恼，她又笑着说：“算了，算了，打牌吧。”
“按照计划，”她视线回到手册上，“接下来去「五棱郭公园」。”
说是静静，脑海里却翻天覆地。
小泉青奈回到房间，靠在门扉上，按住不断跳动的心脏。
“真的？”
“不想走吗？”渡边彻手从肩开始，沿着她背部的曲线，一直抚摸到臀部，手停在那里。
“彻。”她回头呼喊。
雾气缭绕，他们在传统日式庭院的室外温泉。
“渡边！”晃子喊道，“青奈说可以过来哦！”
他们只在晃子的带领下，买了冷得牙疼、但又好吃的冰淇淋。
“别被九条、麻衣两人把他带走了。”
明日麻衣睁开眼睛，用十分清纯的语气问：“不来了吗？”
“不是，我的意思……算了。”小泉青奈躺回去，把被子死死地掩在脖子处。
渡边彻在她后面。
“晃子！”五亿円夫人·新宿区的新晋富豪——小泉青奈，感到十分的羞耻。
“泡温泉感冒了？”晃子说，“睡觉的时候吃一颗药吧，预防一下。”
“不能什么都问老师哦。”小泉青奈摆出教师的姿态。
明日麻衣还没回来。
“起来洗澡了。”渡边彻抚摸她柔柔弱弱的小脸。
“学姐？”渡边彻也被吓了一跳。
以后，渡边彻大概不能看明日麻衣骑马的样子。
这是宫崎美雪和晃子的房间，渡边彻和明日麻衣、小泉青奈三人在走廊分开。
这些话，她早就记在心里。
小泉青奈睁开眼，好像刚从被子钻出来似的长出一口气。
“……去。”
踩着染红街道的夕阳，五人返回旅馆。
“是——，青奈妈妈。”晃子托着长长的语调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