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家庭旅行（9）
“新环境，睡不着。”清野凛看着他肩上的漂亮鸟儿，“连鸟都开始骗了？”
“你看「皇后」，这个地方说不定有灵性，动物都很聪明。”
“嗯，今天走累了，早点休息，明天去划船、去探险。”
“这件事请允许我保密。”
鸟儿扑棱翅膀，从渡边彻肩头飞起，画出一道漂亮的弧线，落在九条美姬的肩上。
渡边彻点开物品和技能说明。
站在近处，仿佛面对的是大海。
稍稍舒展身体，他沿着山脊开始晨跑，同时查看一周年签到奖励。
“早餐的事先不说，这只叫「皇后」的鸟是怎么回事，渡边君？”九条太太问。
“去她肩上。（命令）”
渡边彻心里一跳，看向九条美姬。
五月底的山顶清晨，空气清凉，喝味增汤刚刚好。
“你试试。”渡边彻笑着对九条美姬说。
“非常阔绰！”渡边彻再次表示钦佩。
两条木船，每条船上有救生衣和桨。
“不可思议，仿佛整个世界只剩我们。”清野太太坐在椅子上，眺望银河。
白的、黄的、蓝的、粉的，一朵挨着一朵，整个山坡全是，令人眼花缭乱。
“啊啦，美姬这么大胆？”清野太太轻遮嘴角。
“跟你说话真没意思。”
五月二十九日清晨，渡边彻睁开眼。
“全是缺点？”九条太太好奇地问。
九条美姬一言不发地看着渡边彻。
沿着山脊一直走，天高地远，犹如漫步在世界尽头。
四人看着他，渡边彻没有立即回答。
四周悄无声息，孤零零他一个人。
“你快去洗漱吧，对了，把她们也叫起来。”
“这又是什么道具？”九条美姬问。
昨晚和九条美姬的第一次冷战的烦闷，一扫而光。
“没关系，野餐味道就算一般，吃起来也很好吃。”清野太太的话，不知道算不算称赞。
“当然有优点，只不过就算这些缺点，也有她迷人的地方。”
渡边彻回头看去，九条美姬穿长袖长裤的睡衣走出来。
“今天起这么早？”
话题又重新回到「皇后」身上。
“原理不清楚，但它好像能听懂我的命令。”渡边彻说。
早饭有煎鱼、蔬菜沙拉、米饭，还有味增汤，很简单的岛式早饭。
“怎么了？”渡边彻关心地问。
“这不是还没挣钱吗和*图*书？万一亏了呢。”渡边彻说。
“鸟……「皇后」不是道具，可能是这座山的妖精。”
她拿着衣服，正准备去温泉洗澡。
“晨练时在森林里发现的，能听懂我的命令。”说着，渡边彻又对鸟儿命令，“以后听我们俩的话，知道吗？”
清野凛从帐篷里拿了衣物出来，看渡边彻坐在那没动，问他：“你不去？”
“我们两个青年女人一组，你们三个一组，可以？”九条太太说。
“称呼而已，我到现在还称呼你渡边同学呢。”清野凛毫不在意，“我们两家关系好，她们家全是九条，我不喊她美姬，别人怎么知道我喊她？”
正往里面添柴，身后传来帘子掀开的声音。
何止清野凛，连渡边彻、还有两位太太，都被九条美姬的话震惊了。
“不错啊。”九条太太笑起来，“美姬，你感觉呢？”
九条美姬也正看着他。
“只告诉美姬。”渡边彻肯定。
鸟儿飞离她的肩膀，扑棱扑棱回到渡边彻肩膀。
两位太太对它非常好奇，问是什么鸟，又问哪抓的，最后还商量不要急着盖别墅和露营场，先让人抓几只回去做宠物。
【魅力五折兑换劵*1】
他啜饮一口红茶，缓缓咽下。
「皇后」一会儿飞得不见踪影，一会儿又从想不到的方向飞回来，欢快地对九条美姬叽叽喳喳。
“我可以说‘比山高，比海深’，可以说‘就像眼前的星星，它们存在多久，我就有多爱美姬’，但这些只是文字游戏，再漂亮的话，也无法描述爱的深度。”
渡边彻辛苦找到的。
“回去。（命令）”
他又喝了一口，说：
“为什么不说‘连鸟都挡不住你的魅力’？”
“我不知道我有多爱美姬，但我知道，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她。”
清野太太看着九条太太，九条太太想了想：“好，小凛你和我……”
【技能：命令（入门）】
……
【命令（入门）：你可以命令智力1-2点的生命】
过了每一会儿，鸟儿重新落在渡边彻的肩头。
“哪有那么聪明的蜜蜂啊？”
“情侣之间很正常？大概。”渡边彻笑着说，“还有，她不讲道理，但交往之后，就变成女友的任性，只要我好好说，她大多数都会答应；和_图_书冷酷，但偶尔是假装冷酷，忍不住笑出来的时候，很可爱。”
按照太太们的想法，最好是能让清野凛和九条美姬一条船，但没有渡边彻，那是不可能的事。
鸟又回到渡边彻肩膀。
“说法因人而异。所以呢，这到底怎么回事？”
火舌摇曳，将众人的侧脸或正脸，映照成明黄色。
九条美姬脸上没有出现任何表情，高傲、得意、轻蔑、不屑，全没有。
头顶是低矮的帐篷，耳边传来清脆的鸟叫声，能闻到青草的芳香。
他看向枝丫的鸟儿：“过来。（命令）”
鸟落在九条美姬肩膀。
篝火点燃时，鸟躲得远远的，站在九条美姬她们的帐篷顶。
她不在意什么超能力者，但渡边彻和她成为同类，唯独这个事实，让她很高兴。
渡边彻拿出饭盒，往里加入纯净水，放在篝火上煮，接着，又点燃瓦斯炉，准备煎鲑鱼。
九条美姬冷淡地看着他，昨晚的事，在她心里还没过去。
“下……”
“嗯，这样对你的人身安全有好处。”清野凛一本正经地说。
“哦？”九条太太好奇，“还有什么？”
【玩家获得签到礼包】
鸟儿歪着小小的脑袋，看着九条美姬。
“身上全是火锅的味道，去泡温泉吧。”九条太太突然站起身。
“这只是礼物之一。”渡边彻说。
“我有草帽，到时候盖在脸上。”
九条美扭过头，看着自己的肩膀。
“嗯，这里以前是一座火山。”清野太太说，“不错吧，我让买的。”
渡边彻跑向森林，树干笔直，细而高。天光如激光一般，从茂密的树叶间射下来。
鸟儿又扑棱扑棱飞回九条美姬的肩膀。
“吃完午饭，来这儿画画，睡午觉！”清野太太开心地说。
除了一开始车骑进水渠，其实当时没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她却一直记得很清楚。
“那你多爱她？”清野太太问渡边彻。
“睡不着。”
清野凛身前放了书，但她没看，同样看着他。
那双清澈冰冷的瞳孔里，篝火火光摇曳，像是真的把什么东西无情地焚烧。
五人露营在空旷无人的山顶，四周传来虫鸣，夜空在头顶闪烁。
“可能？”九条美姬像是轻蔑、像是生气地哼了一声。
“亏了就建成私和*图*书人露营地和别墅。”
她们走后，渡边彻独自坐在空旷的露营地。
清野凛累得不想说话；九条美姬一言不发，思考着什么；渡边彻落在最后面，时而看看风景，时而望着九条美姬娇美的背影。
“昨天又是坐车，又是爬山，亏你起得来。”渡边彻说。
五月末的夜晚山顶，篝火驱走寒意。
“山顶湖啊。”渡边彻自语。
“只告诉美姬？”清野太太问。
她和渡边彻同时笑起来。
他起身走出帐篷，天空寥廓，白云像是油漆工在蓝天上随意粉刷的几笔。
“好了好了。”渡边彻赶紧说，“虽然只是一只鸟，但也不能这么欺负它，它可是我送你的交往纪念日礼物之一。你要是生气，踹我一脚，要么揪我耳朵。”
清野凛有些讶异地看着她。
“爱的深度无法描述，”九条美姬在寂静中开口，“但单纯说谁爱得更深，绝对是我。”
两位太太醒过来，三人拿着衣服去了温泉。
“没怎么。不习惯身边有人。”九条美姬语气冷淡，她扭动脖子，深呼吸山里的新鲜空气。
这只小鸟非常漂亮，全身红色，唯独头顶生了一根黄色的羽毛，昂首挺胸，像是戴着皇冠的皇后。
“从今天起，你就叫皇后。”她用手抚摸那根黄色的羽毛，“到我手上来。”
“从帽檐飞进去呢？”
“我和你们一组。”清野凛说，“今天是他们的交往纪念日，让他们独处一会儿。”
走了十几分钟，看见一片开满野花的山坡。
渡边彻打量九条美姬和清野凛。
温热的感觉，从喉咙缓缓移向胃部，又从胃部扩散想全身。
【签到天数：九条美姬·一年】
“等会儿。”渡边彻轻声回答。
渡边彻想了一会儿，说：“美姬高傲、不讲道理、冷酷，想要的东西没得到，就会毁掉。”
“去坐船吧。”九条太太领头，五人走到船停泊的地方。
她提议让两人独处，觉得自己今天不对劲，没想到九条美姬居然比她还不对劲。
【挚爱玫瑰：九条美姬的守护花，种子滴上主人的血，将它种在花园里，一生守护】
“高傲，但对我一个人迁就，甚至吃我吃过的东西。”
“回去。（命令）”
今天是交往纪念日，必须保持愉悦的心情。
湖水平静和_图_书如镜面，湖水蔚蓝，倒映着蓝天和堆积的白云。
“关系真好。”渡边彻说，“美姬只有偶尔才称呼我的名字，羡慕。”
【物品：挚爱玫瑰】
“说说看。”九条美姬轻抬下巴。
“对美姬和清野同学的看法？”渡边彻问。
“小心蜜蜂蛰你。”九条太太开玩笑道。
鸟扑棱翅膀，落在渡边彻伸出的手指上。
渡边彻走向篝火，准备生火煮饭，清野凛去温泉洗澡。
简单的景色，却让人赏心悦目，心旷神怡。
“还有这样的一面？”九条太太惊奇道。
“先说这个吧。”九条太太一副姑且先这样的表情，大有彻夜长谈的趋势。
“你不也是吗？能看穿谎言的清野同学。”渡边彻笑着说。
“我们两个果然与众不同。”清野凛放下手，好看地笑起来，“这鸟你打算怎么办？”
吃完早饭，五人散步去湖边。
看不清「皇后」有没有展翅，好像轻轻一蹦，就落在了九条美姬纤细雪白的手指上。
“手艺一般，不要嫌弃我。”渡边彻说。
清野凛点头。
湖边是石子，没有淤泥，偶尔有浪头打过来，石头被冲刷得平滑透亮。
“嗯。”
“给它取个名字？”渡边彻把火开大，继续煎鲑鱼。
“今天是我和美姬的交往纪念日，准备送给她。”
“啊！”清野太太轻呼一声，脸上露出不能接受的表情。
走到山脊最高处，前方是一道下坡，坡下就是湖。
众人下坡，来到湖边。
鸟儿“啾啾”叫了两声，挥动翅膀，以极快的速度冲上天空。
“美姬和小凛回答完了，接下来轮到你了，渡边君。”九条太太兴趣盎然。
九条美姬没看他，盯着鸟儿看。
事情发生在一年前，却觉得过去了很久很久，现在说出口，有一种追忆似水年华的岁月感。
等他带着满身的露水回到露营地，清野凛已经起来了。
“美姬是一根有毒刺的藤蔓，主动接近，会受伤，甚至死亡。”渡边彻继续说，“但当赢得她的爱，她会只对你一个人收起她的毒刺，在藤蔓上，开出只属于你一个人的花。”
“说的那么浪漫，只是一只鸟。”九条美姬吃着煎鱼。
“……”
鸟儿展开翅膀，啾啾了两声。
“这么说，她以前用‘凛’称呼你？”
“我让它听不就行了和_图_书？等一下，你刚才直接称呼她美姬？”
“不大胆，实话。”九条美姬表情淡然，“在用情的深度上，男人根本比不上女人。比如说我，还有某些人，认定某人后的执着，要么把世上的一切烧成灰烬，要么把自己烧成灰烬。”
乡间小路；路边清澈的水渠；远处山棱上的白色风车；腰上渡边彻搂自己的力度。
【金钱·二十亿円】
‘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她’——她已经不是去年修学旅行时的她，不再满足这点，想要更多，想要渡边彻真正的爱。
九条美姬看了两人一眼，喝一口茶。
“等等。”九条美姬突然开口，“你和我们一起。”
稍作停顿，他接着道：
“下来。（命令）”渡边彻喊了一声，鸟儿飞到他手上。
清野凛回过神，点头说：“好。”
那天清晨，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骑摩托车，还是使用很久的本田小狼。
“这次直接换睡衣？”清野太太没问为什么，附和道。
“晨跑的时候，在林子里遇到的，或许知道今天是我和美姬的交往纪念日，特意来祝贺？”
去的时候分成两组，回来是一起回来的。
“让我斟酌一下词句。”
“对了。”他把火关小，回过头说：“有礼物送给你。”
“它能听懂美姬的话？”
九条美姬架着修长的美|腿，笑吟吟地回望他；
“这句话也是谎言。”
“嗯。”
九条美姬看着鸟，说：“下去。”
它以蓝天为背景，俯冲翱翔上升的身影，赏心悦目。
渡边彻看着九条美姬，九条美姬深深看了他一眼。
“下去。”
听完渡边彻的话，九条美姬想起在岩手县的新年。
“阔绰。”渡边彻表示钦佩。
“看来你真的有精神病。”清野凛用担忧的眼神看着他。
【智力五折兑换劵*1】
“你是故意的？为什么不夸我投资眼光好？”
清野凛手抵下巴，沉吟道：“小泉青奈穿越时空、你被霸占身体、变成猫、命令鸟，你真的是超能力者？”
渡边彻扭头对鸟儿说：“宝贝，去天上转一圈。（命令）”
空旷的露营地陷入寂静，柴火噼啪作响，虫鸣刺耳。
“结束。”
这样的对话，去年出现好多次。
两位太太高兴地交谈。
“谎言。你和我一样，不是在乎称呼的人。”清野凛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