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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陈遥低沉的应道，“不过也有我们自己的原因。”

如果之前一直经营不善，那还能理解。

“好的，谢谢小语姐姐。”方年乐了。

……

“别瞎说，我钱比她多多了！”方年一脸骄傲道。

“反正交给你了，目前的风格可能你不会喜欢。”

“……”

能更充分的体验到高山，再被时代潮流一脚踹进低谷。

“我是说，一套，不是1603这种小区房。”

方年原本的设想是，起码要等小米、魅族等这些国产智能手机性价比品牌起来后，才会对山寨手机市场形成重大打击。

这比方年预想中要早很多。

至于为什么是未合法，而不是违法。

“1300多平吧。”

方年一副认真的口吻道：“那可不，不装个监控，哪天你丢了我都不知道。”

直白一点说，陈遥没靠山没背景，自己也不太踏实，挣钱惹人眼红。

陆薇语追问了句：“然后呢？”

“泪目了。”陆薇语嘻嘻笑道。

“差不多也算是正常因素，华强北确实有很多机会，但到这个月，我才明白这里面的水深似海。”陈遥再次叹了口气，语气里面有沉沉的无力感。

“什么都不说了，等您来。”

说到这里，陈遥顿了下。

陈遥用一种平静的语气说道。

说说笑笑的，方年感慨起来：“我跟你说今天太烧了，我当初就不应该分4成给关秋荷，太烧了！”

你的事情我帮不上忙，其它的见面再说吧。”

“别野啊？”

再说回陈遥破产这件事情，比预计提前了起码一年，方年算是有点挠头。

接着，陈遥详细的解释了一些事情。

“子镜，明天多社团会长会议你都安排好了？”

点亮手机屏幕解锁，拨通通讯录里星标号码，‘嘟~嘟~’和*图*书两声后，电话被接通。

“方……方哥，真的吗？”陈遥愣愣地道，“我都失败两次了，华强北真的很令人绝望……”

方年挂了电话。

“房屋面积多大？”

“不是你买的吗？连几间房都不知道？”陆薇语笑了起来，“你是让温叶去买的吧，真有你的，方先生！”

沉吟了片刻，方年说道：“这样吧，明天我刚好经过鹏城，一起坐一下。”

方年仍是感慨不断：“把钱分了不知道该怎么骚好了，买了辆骚蓝色的宾利敞篷轿跑，落地价七百多万！”

“很抱歉，方哥，我们合伙的门店彻底破产了，今天上午清理完了最后一批货，剩到手上不足千元。”

同时也是收回应得利益。

方年呵呵笑道：“陈总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

“好像七八间。”

陆薇语随意道：“这是小事情，买就买呗。”

“先给你啵啵一下，开心吗？”

方年赶紧推开出门下车，嘴上道：“我是说，敞篷风大，小心感冒。”

陆薇语又说：“方先生为什么不买车呢？”

陆薇语哦了声：“那你可一定要加油喔，我是在喜欢你以后才学会的哦~”

陆薇语面露恍然：“原来方先生想要追求一下完美，难怪会眼红。”

看眼号，方年眼皮轻挑，稍微走旁一些面色冷静的接通电话。

方年解释了句：“我相中了几辆超跑和几辆看起来比较低调的商务车，估摸落地价起码要六千万。”

“没有然后，申城的天气还不太美丽，在小区内散散步就行。”方年笑道。

在这个过程中，陈遥能被市场充分的打磨。

这样子才算勉强合格，能勉强承担起方年要求的一个角色。

“从去年暑假开店起，我们先是贩卖山寨手机，和-图-书到后面自己组装，乃至开设第二家门店……

“这车真是太烧了，关总，您真得悠着点儿！”

“也不一定要出去走吧。”方年语气平静道，“跟自己相处的第一步，是安静下来，我还在努力中。”

“或许会去看看世博会开幕吧。”方年不确定地道。

“我说句话，你在瞎说，方年在这里，我可不敢承这种话。”

约莫半小时后，一荤一素从厨房端出放上餐桌。

方年：“还行。”

只不过……

大家嘴上说着话。

方年狐疑道：“怎么回事，前不久才听你说生意红红火火，月营业额数十万吧？”

“我有钱！”方年较真道。

方年嘀咕了一句：“原来如此。”

“这个月初该给方哥的那份经营分红，算是我们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了。”

“我说句话，这种事情肯定不用操心的。”

脚下踩动油门，轰鸣声持续响起。

“几间房？”

“公司钱不够。”方年颓然道。

方年、李子镜、王军一行人离开社团驻点。

宾利欧陆缓缓停到南楼小区外时，方年撸了把被吹散的头发，一脸正经的感慨。

闻言，方年轻轻皱眉：“就算门店破产也不应该如此惨淡，行，你慢慢说。”

陈遥深深的叹了口气：“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方哥，一言难尽。”

“说到这里，有件事得告诉你。”方年笑眯眯的道，“我在浦东买了套房子。”

陆薇语：“？”

第一个是未合法生产，第二个是未合法经营，第三个是使用了手段，第四个是遭到同行举报和挤对。

语气里面的小意隐隐约约。

“哈哈，子镜你这……”

方年：“……”

陈遥声音带着些许哽咽：“方哥，谢谢，我没想到到了这种地步……”

从陈遥和-图-书的解释中，方年明白过来。

2010年山寨机还是很行销的，少说也要到11年中才会进入疯狂低价厮杀战场，陈遥这么早破产，有些出乎方年的意料。

“……”

陆薇语翕动鼻子：“我怎么好像闻到了酸酸的味道，你是在眼红吗？”

“怎么呢？”陆薇语虽然不懂方年指的是什么，但对于方年性情了解的她，并不意外方年总会冒出的夸张说辞。

说句实话，我们是真的不知道有那么多需要提前注册的东西，更不知道经营范围还有严格的限制，也没想到有些办法不能用……”

“……”

从厨房冰箱拿出几样简单食材，方年有条不紊的下厨做饭。

陆薇语就说：“方先生不是已经认识到需要与自己好好相处了吗？”

“合理利用规则，一般不用个人财产买车。”

方总的钱，可没有那么好拿。

“现在买了也没人坐副驾驶陪我兜风，影响不大。”方年笑道。

……

虽然当时我们去研究了相关办法，很遗憾，再次被顶格处理，这也是为什么门店破产会这么惨淡。”

“再说能有方总您烧，动辄买点限量超跑，炸街咩？”

“方哥，下午好。”陈遥声音爽朗道，“没打扰您吧。”

因为在华强北那片，本来就有很多界限模糊的事情，有的人做没问题，有的人做就会有问题……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所有拿了方总钱的人，都很兴高采烈。

周五下午。

“所以，我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真就是一步悬崖一步天堂，当初如果不想要自产自销的话，不会这么惨；

方年笑了两句，正要说话，手机铃声忽然响起，便止住了话头。

说完房子的事情后，陆薇语话锋一转：“下周六就是五一了，怎么安排的？”

关秋荷和图书乜了眼方年，没好气道：“想说我烧就直说呗，你还有不敢说的话？”

方年倒也能理解陈遥这次比预计中提前那么多破产。

方年不动声色地道：“哦？听起来像是遇到麻烦了。”

方年反问：“那不能是我吧，我都去买了房子，装修肯定是你的事情。”

比如雷军，比如尚未见过面的王兴，又比如网龙。

“想想也怪我，方哥您曾多次提醒我，别在同一个地方栽两次，没想到我硬是在同一个地方栽了两次，而且两次都是同一帮人。”陈遥自嘲的笑了声。

虽然再次经历了打击，但没有上次那么颓废。

陆薇语故意道：“可是你没有宾利，也没有轿跑，你甚至连自己的车都没有。”

“……”

顿了顿，方年自得地问道：“陆女士，这次的装修得你拿主意。”

“刚提车就跑过来炫耀，说，小方，兜风吗，我带你啊！”

“我们对相关的市场经营规则、限制、条例等内容，并没有那么的理解到位，违反了一部分规则条款，第二家门店就这么被强制封掉的。

“方先生，你是怎么能每天都这么掐好时间的，难道是在我身上装了监控！”陆薇语喳喳道。

方年一脸感慨地道：“你提前出社会，也有我的一部分原因，再说我们是老乡，无非是耽误一点时间而已；

“方哥不着急的话，我慢慢跟您说。”陈遥语气尽量平缓道。

闻言，方年不动声色地问了句：“非正常因素吗？”

方年眉头微皱了下，语气不确定地道：“是因为地域原因吗？”

陆薇语嘻嘻笑了声，转而说道：“那你个人的钱呢，你不是说之前投给公司的钱都是借贷，这次已经拿回来了好大一部分吗？”

“确实，子镜办事最到位。”

“为什么是我？”陆薇https://www.hetushu.com.com语认真问。

“我只付了个首付，现在终于有钱装修了，所以才好跟你说。”

最后一点其实才算是致命一击，要不然按陈遥的说法，是有机会后补手续，交罚款解决的。

为了扩大生产，我们甚至已经打算去建立自己的生产工厂……”

被抓了典型，还有什么好说的。

就是为了让陈遥资金永远不够充裕。

互相调侃早已成为每通电话的保留节目。

“我……”

“啧~”

这也是方年为什么着重强调要陈遥按时将属于他的那份收益以尽量短的时间粒度划分给他，甚至不断出让股份，把他们手上的现金收回来。

方年低声咕哝一句：“还是不够成熟啊……”

“本来都很顺利，但月初，第二家门店被迫关门了，努力撑到了今天，处理最后一批积压货物……”

他当然知道，陈遥给他打这个电话就是当救命稻草用的。

“……”

从08年秋天离开棠梨，到现在10年的春夏之交，在社会上攀爬打滚的陈遥也算是经历颇多，成熟不少。

方年正经道：“没听到翕鼻子的声音，差评。”

正如方哥您所说，鹏城遍地黄金，短短不过数月时间，两家门店可以说是日进斗金；

陆薇语稍作沉吟：“嗯……为了奖励方先生这么乖，我给方先生准备了点小惊喜，不过还需要时间。”

算上借给陈遥的3万，投资的10万，方年一共给出去13万，截止到4月份，收回来39万出头，刚好是3倍。

“知道了。”关秋荷挥挥手，一键升起软顶敞篷。

“方哥说笑了，我怎么敢称总。”陈遥赶紧说道，“我这也就是连口饭都混不上的人。”

“比别野稍微大一点点，包括院子有五亩大。”

方年挥挥手，目送骚蓝色欧陆离去，转身走进南楼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