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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年也没催促，安静的看着温叶。

光是刘惜的各项学习进度就非常的离谱。

也没说几句，之所以从周三拖到周四，是因为即便是加急商务签证，也要三个工作日。

翻着网上的新闻和讨论帖，方年愈发觉得这句话很适合现在的关秋荷。

在小心谨慎这方面，关秋荷还是很明白的。

“……”

方年甚至在想，自己应该在合适的时候送给关秋荷一句话：金钱一旦作响，坏话随之戛然而止。

距离跟从申城到湘楚省城几乎差不多。

……

“……”

小道消息的扩散永远快人一步。

跟方年一样没带雨伞的有很多。

“看戏就行了……”

自打让刘惜开了‘温叶’这个外挂后，方年才明白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经济学、金融学、管理学这些与财政学相关的，刘惜根本就是轻松拿下。

比如方年。

“方总，我们已与Eyedentity公司进行了初步的商务磋商……”

剩大还是很多人知道的。

甚至都不需要推手。

这次方年翻开了一本可以说是许许多多人都听过，并且经常援引其中某一两句名言的书——

文科图书馆在邯郸路南侧这边的校区里。

这种新闻标题上的演进，对方年这种经历过流量时代洗礼的人来说，简直不要太熟悉。

约莫有两分钟，温叶终于开口说道：“我想增长见识，这样就算以后不当您秘书了，我也能因为见到更多的世面而更有竞争力。”

「今日，传闻中濒临破产的‘贪好玩’公司欲斥资收购南韩一家游戏制作公司」

比如其中某位好事网民发布的标题名为：「进击吧，‘贪好玩’」帖子，引发了无数网民围观、评论、ｗｗw•heｔushu.ｃoｍ.coｍ转发、点赞。

「‘贪好玩’或与南韩Eyedentity达成交易」

只不过网络上没有任何剩大发出的声音。

关秋荷带了自己的秘书，除此之外还有研发副总、周东升，以及司机与行政人员，精通英语跟韩语的翻译，第三方安保人员等等，一行有十几个人。

“……”

“那你再说说看，你跟着去这趟的差旅费用，能通过什么体现出来你值得公司付出？”

所以谈不上舟车劳顿。

温叶有条理的回答道：“电话没接，您也没有课，一般会在文科图书馆。”

温叶连忙点头，语气认真道：“谢谢方总，我明白的。”

她知道，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还是不要故作聪明为好。

“新闻稿在会在国内时间的下午三点发出去……”

财政学这个本专业就不说了。

方年笑着道：“祝顺利。”

“明摆着的吧，‘贪好玩传奇’丰富了传奇的玩法，抢占了大量的市场，有人眼馋，很正常。”

周二下午，文科图书馆里安安静静。

温叶露了个笑脸：“方总，公司给我放了一下午假，让我来跟您汇报。”

“现在看来这里面的问题还不少。”

“不，不用客气。”接着刘惜似乎想了想，“要不一起吃晚饭？”

天知道她在学哪个国家的语言。

眼疾手快的闪躲、三两句话打发自己……

「‘贪好玩’斥资收购南韩游戏制作公司Eyedentity」

“成本价格和利润……”

“有好戏看了。”

无非就是……钱在说话。

等了小片刻后，方年也做了同样的举动，刚准备冲出去，就看到了一个形单影只，微微缩着的身影走了和-图-书过来。

刘惜又紧忙说道：“你明天还给我就好了，反正你刚好要来听课的。”

从意外认识的第一天开始，温叶就记得清楚，自己就一直在吃亏。

“听说‘贪好玩’这次是痛定思痛，决定走自主制作游戏路线，打算请外来的和尚来帮忙念经，据说这家南韩公司有一款很不错的游戏。”

方年两辈子正经八百的还是第一次翻开这本书。

她是方年的秘书，方年不会去南韩，这样的情况下，她跟团出差，就真的是完全增长见识的。

“所以，‘贪好玩’现在是要来一招釜底抽薪吗？”

“我可是听说，剩大内部正在全力搞这款游戏，期望值非常高……”

方年一页页缓慢翻着，周围的人走了来，来了走。

除此之外，方年还知道刘惜经常跑文科图书馆旁的外国语学院楼。

还好‘贪好玩’资产优良，去南韩的签证没有遇到什么阻碍。

比起方年，关秋荷首先是个女人。

刘惜低着头道：“我也在文科图书馆，刚好看到你了。”

到了南韩后，关秋荷反倒没再跟方年联系。

方年面露赞许：“可以啊，温秘。”

不过有的念头，劝你趁早掐灭，你还是多想想，怎么努力提升自己在我眼里的竞争力。”

这个问题，其实方年交给她的出差作业……

很快，游戏论坛、贴吧、社区等等地方，都在讨论这一则消息。

体感温度接近于0度。

南韩比国内快一小时，倒也没什么影响。

‘贪好玩传奇’现在还在遭遇各种针对这件事情，也是很多人知道的。

不过温叶清楚，若是出现这种情况的话，她也就别提什么社会竞争力了，趁早收拾铺盖回老家吧。

而是让温叶用ｗｗｗ•ｈｅtushｕ•ｃｏｍ.cｏm线上交流的形式跟方年联络。

关秋荷语气轻松的道：“方总，我们准备去南韩了。”

尽管温叶要跟着去南韩，但可以通过电子处理的事务一点没忘，比如说邮件汇报等。

总体来说，人员配备层面是没什么问题的，方方面面的事情都考虑到了。

对面不知何时换了人，方年鼻翼翕动，感觉好像有点熟悉，抬头看过去，接着狐疑道：“怎么是你？”

要不然温叶怎么前段时间会那么大的压力，一会一会儿就瘦了……

有句讲句，如果方年狠得下心来，让陆薇语来当他的秘书，绝对成长飞快。

在成为方年秘书后，温叶明白得最深的道理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是说出口的话，最有用的也是说出口的话，仿佛每一个字都带有力量。

用关秋荷的话来说，从周六开始，就准备好了这次反击，连新闻稿都想好了要怎么发出去。

这部分后来被考茨基整理为《剩余价值学说史》，分三卷出版。

……

“有小道消息，这家公司做的游戏剩大正在封测，这要是母公司被‘贪好玩’收购了的话……”

然后，直到今天早上幕后推手都还没有太过收敛的意思，她怨气贼大……

这样的消息凑在一块，很快吸引了网民们的视线。

方年的管理方式很简单，去做，做不了也得做，做得不好，就等着吧！

总之，至少目前方年能看到的学习层面，除了用牛逼形容刘惜以外，方年找不到别的形容词。

方年跟刘惜每周能见到三四次，多数时候都是坐同桌。

资本论：政治经济学批判

从9月份到现在12月份，三个多月的时间里，温叶有多数时候都会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好。

m.heｔｕsｈｕ•coｍ.cｏｍ方年是打算系统的阅读完整本著作。

走去学校的路上，方年接到了关秋荷的电话。

方年貌似漫不经心的道：“行吧，你去吧；

有人呼呼大睡，有人小声交流，有人伏案疾书，有人左顾右盼。

“我就觉得之前一拥而上的针对‘贪好玩传奇’有点不对劲。”

另外还有一种可能，搞砸了被炒掉。

果然，方年很快就在某个跟游戏毫无关系的论坛看到了曝光帖。

回头成了人家的秘书，那仿佛荣幸的样子，自己现在都记忆犹新。

“雨，雨伞给你。”清弱的声音道。

方年清晨起床，照例跟陆薇语弹了个电话，说了几句后，才去学校。

雨虽不大，方年还是撑开雨伞，跟刘惜一块走去一个小食堂。

温叶当然明白方年的意思，这一两年里方年是不会放她走的，未来等自己在处理事务能力上成熟了，或许是可能放到别的位置上。

这一大笔差旅费用，她应该用什么样的表现证明自己值得公司付出。

下午三点钟，国内的一些门户新闻站点很积极的转发了一条来自南韩的新闻。

方年略有困惑：“你怎么在这里。”

「……」

所以方年也知道这次‘贪好玩’去南韩的队伍组成。

很显然，他是看得懂这操作的。

这是申城又一次下小雪。

方年点点头：“谢谢。”

一些学生伸手试探一下，飞快的跑了出去。

2009年12月17日，周四，多云。

尽管在来的路上，温叶就想到了这个问题，但她依旧不会急忙开口。

第一卷是马克思在世时写著出版，第二卷第三卷是由恩格斯整理出版，恩格斯曾打算整理出版第四卷，可惜未能如愿。

方年略作沉吟：“也行，随便吃点吧，这边和*图*书你熟一点。”

……

而好事的网民则非常激动，有些帖子的回帖数量甚至上千。

不说时间管理这种屁话。

……

温叶没有问一句：“您怎么知道我会来跟您谈这个事情？”

很快这条报道经各大新闻门户网站扩散，那叫一个铺天盖地。

目的也不复杂，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希望巨人予以愚钝的自己一定启发，粗浅的学会应对资本。

所以，当方年问出这句话后，温叶反而先沉默了下去，没有马上吱声。

“应该要有帖子以小道消息的口吻曝光了……”

这件事情显然引起了剩大的重视。

傍晚，方年离开图书馆时，天空下起了小雨，其中夹杂着小雪粒。

算算时间的话，三点钟，方年刚好上完今天的课程回家，所以没什么需要折腾的地方。

当个农妇山泉有点田，就挺好。

……

偶尔看到的冰山一角，深深的让她感觉到差距。

分分钟让陆薇语知道什么叫做社会险恶，钱难挣，屎难吃。

方年笑问：“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坐在沙发上的方年看着这一幕，笑了笑：“关总心里的怨气有点大啊。”

从申城飞韩国并不远，不到两小时。

于是，差不多下午两点的时候，方年就收到了温叶发回来的在线消息。

作者马克思。

方年笑着道：“还行，既坦诚，又有自己的想法。”

温叶认真想了想，叹了口气道：“我现在真的想不到，不过我相信自己。”

也有人安静翻着书页。

一般新闻的扩散度根本不会这么迅速，也不会这么铺天盖地。

另一件事，温叶更清楚。

“哦。”方年接过雨伞。

接着方年在书页上做了个书签标记，好整以暇的看向温叶：“说说吧，打算怎么说服我让你去南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