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长鲸万里触琼楼
第二百七十二章 传说三境的天碑
它们有的年幼，有的苍老，而那些壮年的龙，似乎都飞离了山谷，投身入那场战斗里。
他们短暂地犹豫之后跟了上去。
大长老道：“宗主大人的意思我们哪能知道？许是与海国那场动荡有关……不过中间隔着一个颠寰宗，想来再怎么乱也与我们无关。”
祝定说道。
除了中土那位剑圣大人据说身处这个境界，从未有人真正见到过传说三境的大修士。
豢龙者说道：“外面的人，妖，还有几头反叛的古神，他们登上了那些号称通天神柱的巨峰，所信仰的，便是猎国计划……这是第二次猎国计划啊，他们要杀死神国之主，打破秩序，创造一个没有束缚的，可以真正踏足大道自由的世界。”
宁长久与陆嫁嫁对视了一眼，他们向着两侧分开，贴着岩石而行，各自出剑，消解它的注意力和力量。
豢龙者抬手指着上空。
豢龙者笑了笑：“我还有一位故友，如今在寂耳山，他的天碑也已快刻好，我曾看过他的天碑，很有意思……那是一种虚空中的黑色物质，会释放一种无形的波纹，我那朋友总结出了它的波在长和短时的不同规律，此刻正在绞尽脑汁地将这两种规律统一，统一之后天碑便可书写完整。”
豢龙者点头道：“我这些年一直在寻找出去的办法。”
灾难的发生来自于上方。
“什么？”
而除了逃避，确实也不会有更好的办法。
说着，他带着受伤的巨龙转身离去。
大长老道：“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宗中有两位五道高人坐镇，这次动荡的发生地亦是海国而非此处，洛书楼要做什么与我们何干？”
……
“飞升便是对天空叩门，叩门当然不能空手而来，按照俗话来说，便是需要一块敲门砖，这块敲门砖我们称之为天碑。”豢龙者平静的话语里说出了修道之路上最大的秘密：
巨龙落地，愤怒的火焰像是龙息，从它的口鼻间喷出，猛地激荡，瞬间将周围的山石摧毁。
大长老循着他的目光望去。
老人看着夜色中的高高立起的塔尖和檐兽，神色恍惚。
他们皆没有感受到这个灰袍妖者流露出什么敌意。
古灵宗的大门外，祝定一直立着，从黄昏立过了子夜。
祝定道：“走吧。”
“天上？”灰袍妖者抬起头，往了一眼苍穹上空，缓缓道：“你们是从外面来的吧？”
“圣人。”豢龙者答道。
神像般的高楼上，檐兽脊兽安静地匍匐，羽蛇的石像缠绕在塔楼的最顶端，沐浴着古灵宗大阵外照射进来的月光，而羽蛇石像对着天空张开的巨口里，忽然间一根红色的光柱在羽蛇巨口中亮起，那根光柱无限绵延，通往天空的深处。
无力感深深地涌了上来。
豢龙者道：“若你们真是外面来的，可以追随于我，将外面的事情告知于我，而我在斩天飞升之时，会带你们一同出去。”
豢龙者道：“我是我，天地亦非刀山火海，为何出不得？”
“皇不在殿……”祝定心中寒意翻涌，他将这几句话呢喃了好几遍。
黑影收回了手。
祝定知道说不通，他看着远处的
ｗｗｗ•ｈｅtushu•ｃom•com九幽殿，叹息声还在年迈的喉咙口徘徊，一道猩红色的光却忽然亮了起来。豢龙者回过身，他看着这两个年轻人，道：“来者是客，能见到你们，我心里其实也有些欢喜……至少证明了我这些年的猜想都没有错，既然走在了正确的路上，那心中自无需什么顾忌了。”
“不！冥君不可能复活。”大长老冷静了下来，他想到了一些古籍中的记载，笃定道：“神明的复生那是创造一个类似神国的小世界那么简单，就算木灵瞳找到了可以容纳神明力量的皮囊，但她又上哪里去寻找一颗神明的心呢？”
宁长久又问：“那这场猎国之战的发动者是谁？”
若是先前宁小龄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木灵瞳策划百年，很有可能是要复活冥君大人，将古灵宗构建成幽冥古国，那么到时候，十脉山峰定会是崭新的十座阎罗神殿。
豢龙者能感受到他们的紧张，淡淡地笑了笑，他的灰袍扬起，枯槁的须发在干燥的风中僵硬地舞动着。
……
宁长久不解道：“这是你……嗯，前辈的想法？”
宁长久看到那个黑影的第一刻便意识到，这是他在这一世遇到的，最强大的敌人。
“这里就是赤云山。”豢龙者指着脚下的山谷，缓缓开口。
“第二次？那第一次呢？”宁长久问道。
这是五道巅峰！
豢龙者说道：“什么都可以，我的恩师飞升离去时，他所研究的便是灵气……灵气存在于天地里，对于修道者而言习以为常，但灵气这种物质，除了给修道者提供力量，其他没有任何多余的用处。它在数量足够多会聚合、下沉，达到某个界限便会化作液体。但修道者只顾汲取灵气，却很少想过那究竟是为什么……”
豢龙者道：“我不参与这场战争，于此独善其身，但这些巨龙我懒得约束，它们渴望战争和鲜血，我也随它们去了。”
九幽殿像是一尊立在夜色中的女神像。
不可说？
师尊确实有实力去做到这些！
灰袍妖者道：“我是豢龙者，在这片赤龙山中生存了百年……他们迷失在了这场战争里，但我没有，我始终觉得，这个世界并不真实。”
轰——
宁长久问道：“那前辈的计划又是什么？”
此刻豢龙者看似平缓的话语，称之为天机亦不为过。
祝定回过了身。
这是一场无妄之灾。
宁长久与陆嫁嫁轻轻对视了一眼。
木灵瞳要抢夺天藏的心脏，然后将其放入容纳了冥君权柄的躯壳里！
“谁是圣人？”宁长久问。
这个世界就像是一个真实的梦境。
因为迈入传说三境必须得道飞升，若滞留人间太久便被会天地排斥，被道的规则兵解。
“那么这些感悟都是什么呢？”宁长久问出了心中关切的疑惑。
这对龙母宴技惊四座的剑棋魁首，如今走在此番世界里，却像是山峰底下渺小滚动的石头。
宁长久道：“我们在这里死去就会真正死去，既然生与死是真的，那么围绕着生死的一切当然也是真的。”
宁长久问道：“外面的战争和-图-书起因究竟是什么？”
它的背脊擦过了山脉，翼骨收起，翼膜覆盖着身躯，抵挡着道道箭一样迫至的流火，整条龙看上去就像是一颗即将破裂的蛋。
这个黑影以人形立着，他明明内敛了气息，但他周围的空间依旧在止不住地不稳定地晃动着，仿佛随时要坍塌成片片虚空，他似是强行镶嵌在这个世界里的人，与周围的一切那么地格格不入……
……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呢？”陆嫁嫁看着漫天流淌的熔浆，她踩在地面上，只觉得足心发烫。
“天碑只是一种说法，它并不真实存在，它的意思是指，我们心灵中对于天地，成文的、独立的感悟，这种感悟毫无纰漏地记录下来，便可为天碑。”
宁长久感觉自己的身体一松。
宁长久道：“当初山海沧流秘经里，司命的答案是日晷，夜除的答案是斩天……洛书的世界想来也是如此的谜题。”
豢龙者道：“外面已经乱了套了，我尚且不愿独行于世，而你们这般境界的，擅自来此实在鲁莽，那些神明大战的余波都足够杀你千百次了。”
祝定道：“你也说了，有两位五道的大人坐镇，谁人能挡？”
宁长久道：“你们可以出去？”
他们行走在一片高山的阴影里。
宁长久与陆嫁嫁余光交错。
“你说什么？”大长老不解。
宁长久道：“因为这本就是真的。”
灰袍妖者看着他的眼睛，他似乎早有预料，叹息道：“原来你们真的存在。”
豢龙者脚步微停，他盯着宁长久的眼睛，认真地凝视了一会儿，叹息道：“看来失败了。”
豢龙者似乎把这两个异乡人当做了自己最后的弟子，他缓慢地开口：“如果说六道是人和妖对于自身的感悟和认知，那么传说三境便是对于天地的认知了……”
他们距离得近，脑子里才浮现出了先前的幻影，其余峰上的修道者只当这是一次普通的地动余波，并不会放在心上。
他得知了世界是假，灾劫已过，他们不过身处幻境，是历史中虚无的影。
……
宁长久与陆嫁嫁的身影瞬间静止。
……
大长老道：“那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的猜测罢了，这猜测乍一听很是唬人，但这些猜测不过是建立在一个虚无缥缈的假设上，根本做不得真。更何况，你相信那个小丫头，你怎么知道她是不是在骗你？”
要想解开洛书的迷局，必须要深入这场灾变。
他这个想法还未落下。
远处的天空像是用火焰和黑烟喷涂上了一层漆，身边的石头被熏成了纯黑的颜色，上面附着着血块的凝体，有的还在嘶嘶地冒着深青色的烟。
黑影的目光望向了峡谷中的两个年轻人。
豢龙者看着足下的巨龙。
豢龙者看着他的神情，问道：“你听说过？”
巨龙怒吼了一声，将他们也视作了来猎杀自己的敌人，双翼张开，追袭而去。
祝定也哀叹道：“实在放心不下啊。”
那个静立着的黑影对着他们抬起了双手。
与祝定坐着口舌之争的大长老也被红光吸引，回过了头。
山峰的动静已经平息。
宁长久今日才明和-图-书白了过来。
祝定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道：“那是冥府的方向……九幽殿的大峰之下，是冥府的残址啊。”
但他却一点没有表现出沮丧的情绪。
前一世他飞升之前亦是浑浑噩噩，只觉得水到渠成，并未理解这两个境界之间的门槛在哪里。
大长老看着他的眼睛，那个精神矍铄的老者一下子真的老了。
“冥府……”大长老道：“难道那个小丫头猜的是真的……”
过去，没能迈入五道是他们的遗憾，但他们也从不认为自己境界低下。
除了不能长存于世的传说三境，五道巅峰便是人与妖可以修至的顶点，是这个世界力量的巅峰了。
“那是什么？那是什么怪物！”大长老回忆着脑海中的一幕，再难冷静。
大长老道：“我现在放你进去，你能阻止么？”
祝定与大长老皆是紫庭巅峰的修道者，这几乎是人类顶点的强者，但饶是他们，依旧险些心神失守。
豢龙者道：“你来自哪里？”
“不知。”两人异口同声道。
宁长久松了口气。
巨龙没有去理会他们，它飞到了那个黑影的面前，然后停下了身形。
宁长久瞳孔微缩。
这是他们第一次与真正的未绝迹的古龙为战，虽然这种压迫力远远低于九婴，但巨龙挥动双翼毁坏山体的震撼感极为强烈。
陆嫁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是所有修道者最终的夙愿，也是离开这个的方法。
祝定眉头皱紧。
“我们还打过赌，看看究竟谁能够先迈入那个境界里。”
十座大山的峰顶正宁静地亮着灯火。
“什么失败了？”
一道道雪白的飞剑击穿空气，凌厉地打在了它的身上，它的鳞片被打落，原本就负伤的身体变得更加沉重，鲜血渗透鳞甲，将它原本凶猛的飞行之势拖慢了下来。
宁长久答道：“都在。”
宁长久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师尊月辉般盈盈流动的身影。
“你们知道如何进入传说三境么？”豢龙者问道。
这头巨龙的境界并不算高，而且它也身负重伤，他们联手是可以将其杀死的……但这非但没有意义，还有可能惹怒其他众龙。
他也想到了：“十座……十殿阎罗？”
“我们……”宁长久想了想，道：“我们是从天上来的。”
冥君之身，天藏之心……那样创造出的，将是何等恐怖的怪物啊。
“飞升。”
巨龙掀起的狂风刀一样割过身体，振得衣袍狂响。
五道之上是传说三境。
所以他明白这种境界到底意味着什么。
祝定终于想通了一切。
大长老看着他，叹气道：“你这老头子不回你的灵阁好好待着，来我这里干瞪眼干嘛？”
祝定的震惊之色淡去得很快，他甚至猜到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您是处于哪一方的？”宁长久问道。
“日晷和斩天？”陆嫁嫁道：“这两个都没有实现的可能，还是说，洛书世界有他自己的答案？”
那些巨龙有的形如大蟒，头生鳞角，下有四肢五爪，骨鳞暗金，有的巨龙形如蜥蜴，背生两束翼骨，翼膜收拢，遥遥地向这里张望。
木灵瞳哪怕再厉害和*图*书，哪怕已经迈入五道巅峰，她也终究只是人。冥君的肉身和魂魄早已消亡，留存在冥府中的，只是他散落的权柄与力量。而哪怕木灵瞳找到了一副可以容纳神祇的躯体，传承了冥君的力量，但没有一颗能与之匹配的心脏都不过是枉然。
是隐隐要窥破境界的极限，进入那个足以飞升登天境界的仙人！
“所有人都会死……”
祝定长叹道：“理由我刚刚已与你说过了。”
……
宁长久沉思片刻，道：“答案或许就藏在五百年前的那场灾变里。”
豢龙者道：“第一次是已是两千年前的往事了……那一次可远比如今这场更壮烈得多。”
巨大的山谷里，缠龙柱通天而起，其下匍匐着无数的巨龙。
但在这场五道境界的古神与大妖陨落无数的年代里，他们的境界又能改变什么呢？
祝定说道：“皇不在殿，她去了哪里？”
“嗯？”陆嫁嫁不解，这分明是洛书世界。
洛书楼，历史世界。
此刻他才明白，原来那都是天碑！
“猎国计划。”
当初大师姐曾给他提起过猎国计划，大师姐还说过，大部分神国之主于他们而言皆是敌人……莫非师尊便是他们口中，那个想要推翻天道，开启了第二次猎国计划的圣人？
当初临近飞升的几年，五师兄一直在埋头写书，他写了共五本，一本留给自己，除了大师姐和二师兄，其余人各得了一本，那每本书上，便是他所写的，独特的天地感悟……
豢龙者又问：“五百年之后的世界如何？天道秩序可还在？神国之主可还在？”
此刻，灾难还在黑暗中孕育，他们却连见到敌人的能力都没有。
那是太阳落下的地方，也是洛书楼所在的方向……也是天藏的埋骨之地！
厉鬼的哭啸声突兀地从山底响起，祝定与大长老的脑海中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了同样的画面——一头镇压了万古的神祇冤魂在黑暗中睁开了狭长的眼，它的吼声如古井深处传出的风，周围的黑暗不停震动，锋锐的声音夹杂着响起，好似它正一柄柄地拔去插在自己的身上的剑与矛，从满是血与火的地心中缓缓爬出。
那是一个头发灰白，形如枯木的老者，他的长袍也是深灰的颜色，头发与胡须都像是深秋枯槁的细草，他并非人类，他的衣袍下，还露出了一截尖尖的利爪，灰袍末端，一截截长长的，宛若龙尾的嶙峋尾骨骼露了出来。
山峰震颤。
“我们的感知根本无法判断出这是虚幻的世界。”陆嫁嫁手指轻轻触上山体，岩石与手指的接触那般真实。
“你们是哪里来的？这片赤龙山是我管辖之处，以你们的境界，外面的禁制都不可能破除，为何能深入于此？”黑影发问道。
他轻轻地抚摸着巨龙的脑袋，声音显得有些年迈而沧桑：“让你不要乱跑了，现在外面很多人都想杀你的，之前有个姓李的大修道者还扬言要斩龙足嚼龙肉的，你可要小心些，这乱世里，我的面子可不一定好使。”
宁长久心中伸出了一丝绝望感。
从五道迈入传说三境的方法几乎失传。
“趁冥府还未搭建，早些离httｐs://www•hｅｔusｈu•ｃom•cｏｍ开吧，不要成为幽冥的祭品。”祝定看着他，道：“我是认真的。”
很快，他们遇到了第一场灾难。
宁长久道：“五百年之后。”
光线照进了瞳孔里，他看清了他。
祝定自问自答道：“能匹配得上冥君力量的可以是谁？当然只有同为太初六神的存在……”
宁长久与陆嫁嫁一同行走在洛书楼的历史世界里。
“什么？”宁长久微微疑惑。
宁长久闻言，立刻明白了过来。
豢龙者自始至终都很平静。
整片上古里，大大小小的龙类足有三十余头。
“那是……”大长老神色惊疑，过去，他一直以为九幽殿的羽蛇不过是装饰……
宁长久与陆嫁嫁立在悬崖边上，向下望去。
古灵宗中，十脉大山围绕着九幽殿的主峰。
宁长久问：“那前辈找到出去的办法了吗？”
他缓缓地走下了山道，说道：“我带你们去看看我的天碑吧。”
“你的意思是……”大长老望向了正西方向。
陆嫁嫁抬起头，她清澈的眼眸中染上了天空的火，火星尘屑自她的耳畔与颈边不停飞过。
宁长久与陆嫁嫁神色认真。
豢龙者道：“不可说。”
迈入传说三境，得道飞升。
“不曾。”宁长久道。
五道巅峰的境界他并不陌生，那是他前一世修道的顶点，在即将飞升时被斩去，打落尘埃。
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五师兄足足写了五份天碑，让他们照着背诵，举观飞升。
祝定道：“那古灵宗为何偏偏选择今日封殿？”
宁长久与陆嫁嫁立刻闪身躲避，向着山峰之外逃离。
宁长久再次听到了这个词。
“什么？”
它立刻注意到了前方逃逸的两个人类。
祝定轻轻点头。
豢龙者并没有急着问外面的事，他缓缓说道：“你们是第一次来吧？”
巨龙低低地吼了一声，心想那个姓李的要杀的那些蟒蛇一样的大龙，和我有何关系？
大长老道：“那我们怎么办？”
山谷的尽头，赫然出现了一个逆光而立的黑影。
豢龙者笑了笑，道：“这么说可能有些难懂……总之就是要有自己对于天地的独特感悟，然后将这份感悟传达给天地，天地认可了，你就可以飞升离去。这份感悟源于天地的法则和规律，必须是绝对真理，不可错误，也不可与前代的飞升者重复，否则都会飞升失败。”
“嗯。”宁长久点头：“不得已而来。”
火烧的云层后面，一块形如巨大岩石的巨龙从上方滚落了下来。
这个当初大师姐告知他的词陡然出现，他忍不住吃了一惊。
他目光不由自主地注视着那个黑影。
豢龙者道：“我的恩师花了上百年世间，观察过世间各地的灵气，他发现哪怕是灵气也分为数百个不同的种类，其中有的灵气，它的存在甚至是一种不可察觉的波，只能在特定的场域里将其收集……”
豢龙者道：“我在寻找迈入传说三境的方法。”
他们一同向前走去。
这里的怪物除了战斗于天穹的上些，其余的也并非都是五道境界的……
宁长久问：“那前辈在做什么？”
哪怕你明知道这是假的，但所有的一切都真实得可以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