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长鲸万里触琼楼
第二百六十三章 灵谷大比落幕
“你还有什么没有完成的事么？”宁小龄问道。
羽蛇带着她冲向上方，似要同归于尽。
像是塔尖。
天空中暴风骤雨般的交击声越来越猛烈。
她的身子被羽蛇抽上，蛇尾一卷，死死绞紧。
曲武的喉咙口发出了咯咯的声音，他想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告诉你一些也无妨……太古的初神无法被真正杀死，冥君还有办法复活，只是复生之后的冥君，很有可能沦为某些人的傀儡。”
其他人的关注点却在“小龄师姐”上。
大殿开始坍塌。
其余弟子看着那堆灵宝，他们一边震惊，一边从中寻找属于自己的一份。
尸首分离。
曲武说出了这个秘密，于是他面临的是死亡。
离开的时候，明廊扶着那面招魂幡，便被认定为是获得招魂幡的。
那个伤的位置……
“是啊……”曲武缓缓开口，接着，他瞳孔骤然睁大，粗壮的手臂经络暴突，先前所有积攒下来的力量在这一刻尽数喷薄。
贪念最终吞噬了自己。
宁小龄步入紫庭境后，许多她过去学习过但还未来得及参透的东西也都水到渠成了。
心魔劫时，宁长久以紫金神符勾连两人心神，进入了宁小龄的心魔劫中。
它在白蛇神谷被镇压了这么久，做了上百年的努力。近日封印终于松动，他得以逃逸而出，附身的计划原本没什么纰漏，偏偏遇到了这个小姑娘，她的手中又握着自己垂涎多年的神刀。
只见宁小龄举起了手。
“她到底是谁？”
宁小龄抬起拳头，照着他的胸口砸了过去。
当然，评定名次的方式很简单。
羽蛇族受限于许多先天的因素，很多战斗的逻辑无法改变，被这套剑招抓得死死的。
他捋着胡须，掏出了那本几乎如新的册子递给了蒋仙，让他帮着查一查灵谷大比的具体规则。
那个布袋子鼓囊得几乎要被撑破了。
祝定没想到自己的老年生活还会受到这种冲击。
曲武挣扎着从地面中起身。
负责灵谷大比的便是先前看着他们进入的老年和中年男子。
其余弟子还有话说，却被祝定打断，道：“招魂幡在谁手上，谁便是魁首无疑，剩下的……恩？宁小龄，你有什么意见？”
临死之前，曲武发出了最后尖锐的笑声：“冥君和天藏，他们根本不像传说中说的那样是不死不休的敌人，当初和天藏血战的另有其人……”
祝定看了一眼。
宁小龄很快止住了血。
“我入紫庭了……”
小姑娘原本还担忧着自己先前胡乱用旗被秋后算账，现在终于如释重负：“我……我叫颜苑，多谢师姐的救命之恩！”
这柄原属于他的骨剑，刺破血肉，切碎脊椎，将他钉回了地上。
曲武的狂笑声在古殿中带起了一阵阵饱含血腥味的阴风。
宁小龄也静默地看着他，她再也没有说话，身上的气息也敛入了体内。
老人的话语渐渐停住了。
“就……这些？就……”
宁小龄身子晃了晃，她拄刀而立，运转药王心诀替自己快速疗伤。
瞬间聚集的白色鳞片像是一面护心镜。
曲武伤势的和_图_书修复速度已经赶不上宁小龄的破坏了。
“嗯。”曲武点头。
先前自己压制了一个大境都未能将她速杀，如今宁小龄迈过紫庭，他又该怎么办？
花一样的少女被骨剑贯穿小腹，钉在墙壁上，血水顺着古旧的石墙脱落，填入墙壁刻纹的凹槽里，淡淡的、昏黄的光落在她的身上，幽冥的死气从她的发间散出，她清丽的容颜却没有半点痛苦，眼睛清澈，柔软的唇还带着微笑，这些微妙而美丽的神情浸染在肮脏的血污里，前方，不计其数的恶灵畏惧而虔诚地看着她，一如她的众臣。
“审讯？”曲武哈哈大笑起来：“你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凡人，有什么资格审讯我？”
“嗯？”祝定皱眉。
而这个世界上也有另一种说法。
因为雾气遮蔽的缘故，他们无法看清宁小龄此刻的形态，但仅仅是隔雾相看，他们的心脏便有一种被挤压的感觉了。
老人不停地捻着胡须，每次捻完，手上都能多出几根断须，宁小龄掏出最后一根发簪时，他的胡须便所剩无几了。
但对于修道者，尤其是迈入紫庭境的修道者而言，除了气海紫庭和心脏咽喉之外，其余地方皆算不得要害。
“你叫什么名字啊？”先前她二十息才走出幽阁，蒋仙便对她没怎么关注了，此刻才发现，自己竟连她名字也不知道。
曲武蛇瞳紧眯，他握紧了手中的骨剑，内心中衡量着宁小龄的实力。
神荼破风的啸声不停地响起。
那布袋中全是各式各样的灵宝。
大殿摇晃，碎石雨一样落下。
巨蛇升空而去的速度满了很多。
羽蛇已必死无疑。
宁小龄从蛇躯中跃出，刀再次刺入它的下颌。
它的身躯连同之前那个硕大的，行尸走肉般的尸体一同消散。
蟒蛇杀死猎物靠的是绞死，但此刻它的力量根本不足压垮宁小龄骨骼，甚至连她的呼吸频率都无法改变。
等到这鼎药炉大成，那她便能和药王一样，以身作为药王殿，真正做到百毒不侵，逆转生死。
“遗言。”宁小龄道。
宁小龄的身影从墙壁中飘出，她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指间还残留着模糊的血。
头颅受力起飞，撞入了天花板，身躯脱力下坠，重新砸落在地。
灵谷大比结束，在场的十余位修行者都是坚持到最后的人，他们不仅可以得到自己搜罗的灵宝，还能依据名次获得额外的奖赏。
“某些人？谁？”宁小龄问。
若是有人忽然看到这一幕，会觉得这是一幅描绘着神明黄昏之日的壁画。
她的身体隐隐有了药炉的雏形。
宁小龄皱眉道：“遗言说完了？”
老人名为祝定，中年男子名为蒋仙。
如今魂幡摇动，恶灵来朝，神荼吸收的恶灵之力反哺自身，她终于再次冲出瓶颈，迈入了更广阔的，截然不同的世界里。
这是不出大家意料之外的事。
当然，这也与他掌管了灵谷大比，刻意增加了难度有关。
偏偏他确实有许多想说的话语。
天光投入峡谷。
蒋仙看着她，心想原本祝贺明廊夺魁的木牌什么m.hetushu.com.com的都做好了，如今看来得全部砸了换上新的。
“是的。”蒋仙点头。
四人面色微微古怪。
曲武双手握住刺破胸膛的骨剑，想将其拔出，宁小龄却已当空坠落，停在了他的身边。
她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道：“师叔，一件招魂幡可以抵得过其余所有的灵宝吗？”
神荼太过强大，对于本就境界非凡的宁小龄更是如虎添翼。
聚集过来的恶灵发出了尖锐而低沉的悲啸。
雪白的狐狸在古殿中撑起了自己的法相。
此子恐怖如斯……这是老人唯一的想法。
若不是要打那头大蛇，她还能再在山里搜刮半夜。
宁小龄方才隐约听到了她大喊拔旗，赞许道：“你做得不错。”
哪怕是明廊，在见识过方才修罗饮血般的场景之后，也心悦诚服了。
长街落雪，心魔斩去，白狐沉眠，雷劫消散。
宁小龄听着他的问题，她一剑砸上了曲武的肩膀，将他的肩甲也震碎，拍到了地面上。
这些……
宁小龄在一拳轰飞了曲武之后，她伸手按在了剑柄上，将它缓缓从小腹中抽离出来。
“你之前口中说的那个女人是谁？”宁小龄问道。
宁小龄哪里算得清，她蹙眉道：“真的只差一件？”
这个秘密在越高的层次看来便越是惊世骇俗。
宁小龄风卷残云般掠过。
一个弟子能找到一件都是谢天谢地的事情了。
紫庭！
宁小龄持着长刀立在原地，心中生出了怅然之感。
灵谷大比结束，传送锦囊全部生效。
此刻她不止有一个大脑，这柄血刀神涂不知不觉间改变着她的思维。
宁小龄强大的剑锁已经压在了他的身上，无形的剑域展开，笼罩了他们。
几位师兄目瞪口呆，比起宁小龄为何不用渡劫，她能在山谷里搜出这么多的东西才是令众人觉得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宁小龄在一旁气势汹汹地站着。
算起来她也逛遍了整个峡谷，基本把遇到的弟子都抢劫了一遍。
老人祝定也看到了他的伤，他猜到了灵谷中发生了大事，打算评点完名次之后慢慢询问。
她将这个发簪放到了小山般的灵宝上。
他蛇一样的脸狰狞而丑陋。
听到了神明秘密的人，都会受到神明降下的刑罚，秘密越大，刑罚便越重。
曲武怒道：“当然遗憾，那你放过我啊！”
曲武不言。
宁小龄认真道：“我叫宁小龄，千龄万代的龄。”
灰雾中，细长的刃身斩出了巨大的刀光，先前没有结束的决战再次灿烂地拉开了序幕。
这是它最后说出的秘密。
但宁小龄无动于衷，她只是隐约知道冥君和天藏是两尊太古大神。
这是曲武最后拼死的反扑。
她在紫庭境一晃而过，回归寻常。
宁小龄道：“嗯，但你们要答应我，关于我剑术的事要保密，至于为什么破紫庭境却没有渡劫，我会与师叔们解释的。”
宁小龄却不惊慌。
确实看走眼了啊……
她用的是羁灾之剑，这一套剑招在她的手中展现出了崭新的力量。
小姑娘做倒在地，她看着宁小龄的身影，已经和_图_书流出了眼泪：“小龄师姐太帅了……”
当时她捡到这根发簪的时候，嫌弃它品阶低，便随手插到了头发里。
它们早已失去了意识，此刻不过是灵质的聚合，但它们在靠近宁小龄时，依旧感受到了恐怖。
宁小龄却握住了骨剑，如审判之枪般当空落下。
说完之后，她又补了一句：“我师兄叫宁长久，长视久生的长久。”
这个少女根本不是普通的修道者，她是背负着无数刀刃的刽子手，是继承了冥君一部分权柄的冥国来使。
祝定看着明廊的伤，听着他们的话语，发现这件事或许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复杂。
蒋仙开始清点盘算，按着品阶计算最后的总分。
“明廊获得魁首。”蒋仙宣布道。
曲武听着恶鬼的哭声，他听得头皮发麻，覆在身上的鳞片齐齐打开，发出铁片碰撞般的噪声。
祝定眉头骤紧，道：“之后的功过赏罚之后再议，先按规矩来。”
“时间不太够，就找了这么些……”宁小龄有些遗憾道。
蒋仙看着地上堆积的灵宝，他知道长辈无论如何不能在晚辈面前失态，但他依旧没有把持住自己的情绪，一边看着灵宝，一边看着师叔，不停摇头。
诸灵退散。
他身躯彻底蛇化，唯有一双手臂像是刀一样向着宁小龄刺去。
这个剑招的本身算不得强大，甚至和天谕剑经的强度相似。
宁小龄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他们原本想逃，但已不必了。
药炉转动，帮她飞快地恢复着伤势。
小姑娘一手捂着心脏缓解着压力，一边一眼不眨地痴痴抬头。
最终，它苟延残喘的头颅被宁小龄干净利落地一刀斩下。
曲武狞笑道：“你这死丫头……都这个时候了，还想从我嘴里剽窃一点秘密？”
“我不是谁的转世。”宁小龄看着曲武抽搐的蛇身，她回答了他的疑问：“我是宁小龄。千龄万代的龄。”
三年前，赵国皇城的那场秋雨里，宁小龄被红尾老君魔种沁染，迈入了紫庭境中。
白日里药王殿中药王的传承，也随着宁小龄迈入紫庭境，自然而然地参透，融入了她的识海里。
很快，他注意到了明廊胸口的伤。
少女身影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虚空塌陷，猩红的刀光斩破虚空，落向了曲武的头顶。
宁小龄将背在背上的布带解了下来。
宁小龄哪怕也有预料，但对于曲武猝然发动的攻击，她依旧未能躲过。
先前弄出第一的异宝可以抵二十余个普通异宝的规则是师叔随口定的，为的方便省力。因为这个规矩和拿了第一的灵宝便得了第一没区别。
时辰到来时，他们连同灵宝一起出现在了灵谷之外。
宁小龄问：“谁要复生它？你口中的那个女人？”
“小龄师妹……”
她将那些散落在地上，灵气暂失的灵宝一件件捡起来，塞回了布袋里。
“她难道死了？你是她的转世？”曲武也感受到了先前宁小龄所感受的绝望。
曲武的招式被宁小龄压制，神荼在染了羽蛇之血后变得更加明亮，通透的刀身几乎要烧起来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ｍ•ｈｅｔushu•ｃoｍ.ｃom看着她。
对了……这个小姑娘叫什么来着？
奈何桥的禁制解除，大殿即将崩溃，皱巴巴的布袋子重新被撑满。
但在天道的判断里，她已经迈入过紫庭境了。
另一个师兄连忙道：“我们会替小师姐保密的。”
宁小龄带血的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护心的鳞片上，拳头碎甲之声在两人中间爆开，音波和拳风呈环状飞速扩散，而他们的中间，白光一闪，曲武的胸甲尽碎，身子被直愣愣地砸飞出去，哗得一声里，曲武黑翼大张，撕风而展，卷起的狂风将他的身影重新稳定。
宁小龄握着刀，走到了他的面前，刀刃指着他的咽喉。
羽蛇彻底死去。
众人抬头看去。
先前他还在感慨，自己年轻的时候寻了五个珍惜灵宝，说起来也不算多，但几百年过去了，竟没有一个年轻人可以打破他的记录。
但……
……
宁小龄的话语好似怨者的低语，在他的耳畔久久不散。
宁小龄点了点头。
话音才落，她身边的三位师兄也一同行礼：“多谢师姐救命之恩。”
“你们先走。”宁小龄一边说着，一边运转灵力拖住即将崩溃的大殿，然后从角落的碎石里刨出了一个皱巴巴的布带。
“我至少是完整的人，而你只是一个没有了身躯的残次品。”宁小龄看着地面上羽蛇的尸体，缓缓开口。
“木灵瞳？”宁小龄微微疑惑，她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这么多都不够么？”宁小龄也觉得吃惊。
曲武深深地看着她，问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和我装？”
刀与剑在碰撞的第一个刹那，整座大殿便开始摇晃起来。
他盯着墙壁之中披头散发的白裙少女，神色骇然。
“大恩不言谢！”宁小龄洒然挥手。
骨骼的爆裂声再次响起。
蒋仙一阵清点，最终叹息道：“第一还是明廊，你这些灵宝虽然加起来非常珍贵，但很可惜，距离招魂幡还差一点点，你要是能再随便多找一件就可以创造奇迹了……”
蒋仙把册子递了过去：“不信你自己算。”
宁小龄拔刃而起，道：“弱的时候才需要装，此刻我的问话是审讯。”
宁小龄认真道：“你们这些上古时期走过来的神灵，应该都埋着一肚子秘密，憋了这么多年，不会想找人诉说吗？这样死了不觉得遗憾吗？”
细长的神荼弧度很小，它是近乎直刃的，所以此刻拿在手中更像是一把尺。
宁小龄将手伸到了脑后，将乱糟糟的长发薅到了前面，她循着记忆一顿摸索，从中摸出了一根发簪。
曲武有些震惊：“你要杀我，还要我临死之前替你数钱？”
……
宁小龄初入紫庭，他怎么也是压了两楼的。
蒋仙看着十余个风尘仆仆的少年与少女。
“我不知道她如今在幽冥道灵宗扮演着怎么样的身份，但她过去的名字是……”曲武蛇瞳眯起，陷入了回忆，缓缓开口：“木灵瞳。”
剑刃再次割过血肉，鲜血淋漓。
蒋仙震惊无语，想不明白灵谷里有什么东西可以伤到明廊的。
这一刻开始，宁小龄便是他们的大师姐了。
明廊和图书盘膝而坐，他看着坑坑洼洼的地面，道：“我们还是尽快把这件事告诉师叔吧。”
升空之际，宁小龄将燃血的神荼刺入了它极长的颈中，脊椎被刺断，刀刃随着她手臂的转动切开了羽蛇的皮肉，喷溅而出的鲜血在她面前分开。
这些可是她一整天上山下海打怪兽换来的，她无比稀罕，怎么忍心看它们埋入灰烬中。
宁小龄娇小的身躯里爆发出的力量超出了他的预计。
祝定摇头道：“当然抵不了，按照规矩，第一的灵宝约莫可以抵二十余件，只是这规矩定归定了，哪有人能寻得到二十……”
它不再是过去那个幼崽，而是摇动着五尾的大狐，它摇动的尾巴像是跳动的白色焰火，在空中缓缓舒展，宁小龄持刀而立的身影裹在白狐的影中。
他们此刻甚至无法分清，此刻这个头发乱糟糟，身上满是人血和蛇血的少女到底是人是妖。
一红一白的身影相撞。
宛若壁画的一幕活了过来。
心魔劫和天雷劫一个人只会经历一次。
同为紫庭境，但宁小龄在成功晋升之后，战局彻底扭转，她对于曲武的攻势几乎是压倒性的。
他们都看到了这近乎鬼神乱战般的血腥场景。
这个小姑娘不是他们一致认为凑个人数，保留些许御灵一脉尊严的么，怎么……
曲武如常格挡，但这一次格挡，却将他坚硬的骨剑砍出了一个豁口。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除了明廊和他身边的四个弟子，其他弟子望向宁小龄的目光都隐有敌意和怨怒。
他悬停空中，身体像是被刀用锋利的一面逆刮而过的鱼，鳞片剥落，血肉模糊。
祝定同样惊住了。
“这……”蒋仙看到了布袋露出的一角，感觉自己在做梦。
鳞片破碎，血水飞溅，漆黑的羽毛缓缓飘坠。
但明廊的脸色却变了，他看着招魂幡，道：“明廊受之有愧，这件灵宝应该赠与小龄……师姐的，只是先前结束得仓促，未能来得及。”
周围一片寂静。
宁小龄想了想道：“我肯定是要杀你的，你爱说不说。”
但他越来越觉得不祥。
“它死了，放心。”宁小龄说道。
但这剑招设计出来，便是专门对付这些羽蛇族的背叛者的。
他不知道宁小龄是怎么做到的，但他的心中已经生出了强烈的不祥之感。
蒋仙合上了书本，他环视四周，缓缓开口，宣布道：“本次灵谷大比的魁首便是……”
明廊身为十脉公认的年轻一代大弟子，居然叫一个小师妹为师姐，最奇怪的是，他旁边的几个人也没觉得不对，反而帮腔起来：“小龄师姐于我们有大恩，若没有她，我们所有人都要葬身在绝地了……”
曲武道：“这个时候怎么这么蠢？当然是复生它的人啊……说来可笑，曾经世间最强大的生灵，却终有一日成为他人手中杀戮的兵器，哈哈哈……”
宁小龄穿梭于空的身影刮出了无数的光线。
蒋仙与祝定对视了一眼。
它最后的秘密是用聚音成线告知宁小龄的，这样便没有人能替她分担天罚了。
颜苑惊慌道：“我们赶紧走吧，再不走要给这条大蛇陪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