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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晚娘道：“无论好人坏人，朋友就是朋友，仇人就是仇人。”

王胜：“北山？”

没回应。

叶晚娘点头：“是，我和李笃从小一起长大。”

王胜道：“十九年前，还是二十年前。”

袁忘解释道：“老毒是晚娘的好朋友。”

秦舒站起来，抽着鼻子，对着镜子梳头发，感觉好委屈。

“丫头，你干嘛？”叶晚娘被秦舒拽走。

秦舒：“记得记得，不好意思，刚才工作有些烦心的事走神了。王叔叔是吗？”

叶晚娘呵呵一笑：“见笑，这是小女秦舒。秦舒，这位是王胜，袁忘的朋友。袁忘，你和秦舒认识的吧？”

秦舒：“老毒？”

秦舒想起来了，三四岁时候，自己身边有个非常帅气的叔叔，经常到家里吃饭，和爸爸妈妈关系非常好。后来就一直没有消息了，不会吧？酒吧的老毒就是李笃？那就是说……

叶晚娘不满：“李笃叔叔，你小时候见过的。”

很久很久之后，叶晚娘敲门：“都进去半小时了，有客人，你给我出来。”

挂了电话，叶晚娘摇头：“这孩子，我说一句她就要顶一句。m.hetushu.com.com现在我和她说话都不敢多说，恨不得一口气把自己联系她的目的说清楚。她和她爸没事能聊一个小时的电话，和我说上两句就会闹得大家不开心。”

叶晚娘：“呵呵，你认识我，是因为老毒是我朋友，你是老毒朋友。你不知道秦舒是我女儿，你只是认识去治眼睛的秦舒。我倒是要看看，她今天会怎么个鸡飞狗跳。”

叶晚娘想了好久，问：“为什么？”

郑燕！秦舒拿手机。自从让郑燕去见袁忘后，这死丫头就没露过面，电话里一直敷衍自己。记得那天通话，郑燕说的话很奇怪。

秦舒弱弱举手：“是我，母后。”

袁忘点头：“在酒吧认识的，你眼睛治好了？”

叶晚娘：“不揭穿。”

叶晚娘轻呼一声哎呀：“忘记打电话了。”

门打开，秦舒第一眼看见了袁忘，下巴差点掉下来：“哈……”墨镜，狗都没带。不对，自己已经治好眼睛。死男人竟然没来探病。计算一下，自己治疗眼睛到现在多少天了。瞬间秦舒脑子已经三个来回。

许久后秦舒走到小餐厅，看和*图*书一桌子的好菜一点食欲都没有，谁都不看，一屁股坐下来，静静瞪着面前的盐水鸭。

袁忘轻声道：“XXX。”

“嗯？”

叶晚娘：“是，怎么了？”

袁忘轻摇头：“有事。他今天来，是来交代后事。他申请了安乐死，但安乐死的门槛很高，他需要我的帮助。他说，他可以选择其他方式结束生命，但考虑到遗产问题，他不想惹太多麻烦。所以明天我得去加拿大办这件事。”

叶晚娘当作没事人一样，开始处理食材。出厨房拿东西，又回到厨房，靠近袁忘：“袁忘，垃圾桶里面的针管是什么？”

袁忘：“不揭穿？”

秦舒火速回洗手间，对着镜子抓头发，不会吧？不会的，不会的，我妈不会有别的男人。万一……要死了，要死了。

叶晚娘回忆：“那时候秦舒两岁左右，我全职在家，活动范围不大，你去过北山吗？”

火速出门，拉叶晚娘，秦舒问：“妈，你住这里？”

秦舒抓了叶晚娘：“妈，你别管。我答应什么都听你的，绝对不和你顶嘴，这个月内。”

六点，门铃准时响起，和*图*书叶晚娘端菜出来，看了袁忘一眼，袁忘点头去开门。

叶晚娘一惊，袁忘解释道：“医生开了啡吗给他，但是药力不足，他通过一些渠道自己弄了一些药效比较强烈的‘药品’。”

袁忘很会处理食材，将食材分类的干干净净，清清楚楚，几乎没有浪费。但是袁忘炒菜技术就非常差，叶晚娘一边看着，教着，最后忍不住还是把袁忘赶出厨房。

王胜：“没去过，看来是我认错人了。”

袁忘回答：“颅内有东西，十几年前的病根。这些年来找了多家大医院，医院的颅内专家均表示没法动手术。他是个硬汉，最讨厌品毒，但在三个月前他也扛不住开始用啡吗……”

叶晚娘洗手，擦干净手后拿手机：“秦舒，下午六点之前到19社区503号别墅……传统家庭日……”

冷静，冷静！

秦舒钻进客厅，拉住叶晚娘的手：“妈……带我去厕所，很急啊。”

袁忘担心不是这个，道：“我……”

这时候秦舒听见袁忘的声音：“王胜，去我房间休息一会吧。”

叶晚娘手拿菜刀看袁忘，袁忘赔笑：“当然是亲生的。和_图_书”

秦舒大脑处理器用了3秒时间处理袁忘这句话中包含的所有信息：“是呀，袁忘你认识我妈？……等等，肚子疼。”

“一年内不和你顶嘴。”

“别管了，就这样了。”秦舒拉开门把叶晚娘推出门外，关上门。大脑急速转动。袁忘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从袁忘的话语判断，他并不知道实情。

叶晚娘问：“谁啊？秦舒吗？”

叶晚娘皱眉：“你为什么要撒谎。”

秦舒泪眼婆娑抬头看叶晚娘，一边抽鼻子，一边很恼怒看叶晚娘。

秦舒很不爽：“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袁忘也瞪大眼睛：“啊……”

“这么一点礼貌都没有。”叶晚娘斥责。

秦舒拉叶晚娘进洗手间：“母后，听好，我原来是个盲人，去加拿大做了手术，恢复了视力。”

秦舒当即天崩地裂，蹲地抱头，眼泪哗啦啦的流。这什么狗血剧情？

叶晚娘惊疑问：“他没事吧？”

“又在闹什么病？吃饭了。”叶晚娘转身离开，回头：“收拾一下头发，这个样子怎么见人？”

袁忘一边道：“纽唐北二十公里有一个小镇，小镇附近有一座小山，m.hetushu.com.com晚娘家就在那。”

没回应。

叶晚娘：“这不好说，多久以前？”

郑燕大惊：“你怎么会知道？阿姨告诉你了？”

叶晚娘：“到底怎么回事？”

王胜慢慢点头，问：“晚娘，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面？”

叶晚娘：“什么病？”

袁忘惊：“你是晚娘的女儿？”

秦舒：“嗯。”

袁忘想了好久：“亲生的？”

叶晚娘：“出来，最后一次警告。”

秦舒：“不为什么，你别管那么多好不好？你就记得，我原来是盲人，刚动完手术，现在恢复正常了。”

王胜想了一会：“就叫王胜吧，我和袁忘是朋友……晚娘，你刚才说，认识李笃？”

秦舒一惊，你的房间？你在这里有房间？

……

叶晚娘拿螺丝刀一转门锁，打开了洗手间。（通常洗手间的门是没有钥匙的。）

袁忘点头，转移话题：“晚娘，你的朋友呢？”

秦舒单刀直入：“郑燕，和我说实话，那天晚上你是不是见到我妈和袁忘在一起？”

叶晚娘见袁忘说的有些难过，在侧面轻轻拥抱一下袁忘。袁忘咧嘴一笑：“没事，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他自己也想的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