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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窍门，主要是感觉，之前索利斯医生两次放置的经验也是很大的帮助，正是因为有了索利斯两次放置的参考，我才能更准确的把握分寸。”

“索利斯医生，您觉的上午第一台手术中最大的难点是什么？”

“应该是定位，之前的人工瓣分离虽然也比较困难，可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容易的，后面的定位才是最麻烦的，分寸要掌握好，特别是位置，很多时候眼睛看到的和判断的不一定准确，如果位置不合适，二次停跳还是可以的，三次停跳，风险就很大了。”

“钱主任也是这么对我说的，我觉得很有道理。”方寒点着头。

王志成很想骂一句脏话，问题是还没法骂。

八个小时的手术，方寒和索利斯好歹要休息一下的，人是肉长的，又不是铁打的。

“方医生，索利斯医生，咱们是现在去酒店吃饭还是？”林欣彤很是客气的请示。

“真不知道，我没问。”方寒道：“您也知道，我一直不操心这些事的，在燕京的时候我也没怎么问过索利斯什么的。”

差不多的道理。

不过对前来的专家们来说他们是没什么意见的。

方寒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从早上七点开始，一直到下午三点才走出手术室。

王志成觉得自己之前就是傻子。

没心眼？

车子就在外面等着，舒适的加长奔驰。

“过两天？”

他就是很感激钱小林和谭广平的，做人不能没良心。

当和-图-书然，王志成心中早就觉着没他们什么事了，可他还是不甘心啊。

更何况上午八个小时的手术，他们也都是亲眼所见的，人家索利斯和方寒做手术，他们坐在会场有点心、茶水、水果，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什么事？”方寒一愣，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他们三个人在燕京医院互相勾心斗角，想着法的想把方寒留下来，特别是钱小林和谭广平，两个大傻子，最初还互相不对付。

没心眼逗着你们玩？

“方医生，上午第一台手术中您一次放置成功，请问有什么窍门吗？”

“嗯，王主任您说的对，我觉得很有道理。”方寒点着头，帅气的面庞在房间的灯光下更显帅气了几分，认真的模样让人产生不起哪怕一丁点的怀疑。

还上午两台，下午术后分析，真以为米国佬那么好说话？

“早点回去休息，不要太累。”王志成温和的道，一直送着方寒出了门。

“小方，这个合作你觉得和哪一家医院合作可以利益最大化？”王志成问。

“利益最大化？”

“嗯，那我提前祝王主任和张主任一路顺风。”方寒点着头，站起身很客气的道：“那王主任，我就先走了。”

王志成笑呵呵的看着方寒。

上了车，林欣彤亲自给方寒还有索利斯泡着茶水，司机开的很稳，在车上喝茶聊天，感觉不到一点颠簸。

普霍金斯医院，那可是全球排名靠前的顶尖医院，和-图-书在各方面的水准都是超前的，特别是心脏方面，如果能达成合作，王志成觉得他们燕京医院超越协和那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八个小时的手术强度，哪怕是方寒也感觉到稍微有点吃不消了。

“真不知道？”

“你不太懂的……”

王志成看了一眼方寒，这小子也不是个表面看上去那么淳朴善良的。

王志成觉得自己今天和方寒谈话还是很有效果的，小方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多心眼。

“嗯，如果普霍金斯医院能和燕京医院合作，到时候我和钱主任谭主任会建议让江中院参与进来，一起分享科研成果，这是共赢的，你觉得呢？”

这个都是历来一些医疗会议的常态了，专家们倒也没什么反感的，人家医药出钱出力，要不是为了推销，何必劳心劳力？

他和钱小林谭广平之前就被方寒的外表迷惑了，总觉得这个家伙是个没心眼没心机的，可这一次遇到冼奋，王志成就知道自己被方寒的外表欺骗了。

至于索利斯，更是累的不轻，八个小时的手术强度对这位歪果佬来说也算是比较少见了。

这种术后分析本就是人家争取来的，这是给他们争取来的机会，要不然人家做了手术走人，他们也无可奈何。

人家小伙子帅气，懂礼貌，客气，又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怎么骂？

“小方啊，坐！”

方寒这个人，你看着就生不起来气。

可正是这种人畜无害，杀伤https://m.hetushu.com.com力反而很大啊。

这就好比一些男同志，平常满嘴脏话，哪怕是在一些女孩子面前也不收敛，可突然遇到女神级的，脏话瞬间就出不了口了。

这一点王志成倒是认可，方寒确实很少主动，表现的人畜无害。

到了酒店，吃过饭，休息了一会儿，下午的术后分析已经是五点钟了。

“嗯，我知道，我也很感谢钱主任和谭主任的。”方寒依旧很是认真的点头，就像是非常听话的乖宝宝。

八点之后，江平这边又安排了晚宴，换了一个宴会厅，是聚餐的模式，舞台上有着表演，中间江平和江华的工作人员顺带着推销自己的产品。

王志成请方寒坐下，给方寒倒着茶水，笑着道：“小方，医疗会议结束，索利斯是不是准备回国了？”

一台体外心肺循环机的价格差不多就在三十万，可以预见，这次会议之后，江平或多或少都会接到一批订单，哪怕卖出去几十台，那也是上千万的单子了。

“哪怕没问，索利斯来江中也有半个月了吧，想来也快回去了，之前和你说的事你没问？”王志成问。

江中院以前是没有做过心脏方面的手术的，这一次的体外循环机也都是江平医疗器械免费提供使用的，对江中院和患者来说属于免费，可同时也让前来的医生和专家们看到了体外循环机的效果。

要是换了方浩洋或者其他医院的领导主任，王志成绝对敢骂，可面对方寒，和_图_书总觉得骂人不合适。

因为第一台手术用了三个小时四十五分钟，第二台手术相对来说顺利，也做了三个小时，算下来方寒和索利斯等人足足做了近八个小时的手术。

这种让你捉摸不透，那才是最累人的。

方寒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也是索利斯和方寒交情好，要不然以索利斯的牌面，这次会议做一台示范手术就顶天了，怎么可能四台？

“小方啊，普霍金斯医院那是国际化的大医院，真要合作还是和燕京医院合作才能利益最大化，你觉得呢？”王志成耐着性子。

“这个我没问，不清楚呀。”方寒很是认真的道。

王志成那个郁闷，我明天就回去了，你过两天还有我们燕京医院什么事吗？

王志成道：“你在燕京医院的时候，谭主任和钱主任可是对你很不错，很照顾的。”

这么晚了，会议也结束了，明天上午前来的专家们陆陆续续就要返回了，这么晚了王志成把他拉到房间，所谓何事，方寒不猜都知道。

“直接去酒店吧，先吃饭，下午的术后分析可以延长。”方浩洋替方寒做了决定。

这世上有种人就是如此，你打眼一看就觉得顺眼，就觉得喜欢，就觉得亲切，就觉得讨喜。

嗯，他本来就是很认真的。

“啊……”

前来的专家其中也不乏一些各省的大牌，他们平常都是懒得做术后分析的。

“那就好，时间也不早了，你上午做了好几个小时的手术，早点回去休息吧，和*图*书明天我和张主任一起回燕京，你就不用操心了。”

晚上十点，晚会结束，方寒准备走的时候被王志成拉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次的医疗会议，江中院这边固然收获不小，可江平医疗器械同样收获不小。

方寒再次一愣：“王主任，我年轻，您说的我不太懂。”

医生们的问题相当多，方寒和索利斯都很详细的做了解释，术后分析一直到晚上八点才结束。

“王主任有事？”

在手术的过程中，林欣彤和主会场的赵曼妮也会时不时的找机会介绍：“这个电刀是我们江平医疗器械怎么怎么样，有什么好处和优势，这个止血钳怎么怎么样……”

王志成还知道，方寒在燕京中医大收了两个学生，虽然还在上学，可很有天赋，罗元辰都很重视，又是两个人才啊。

看上去帅气，温文尔雅，老实，好像是一点心机都没有，可谁要真的把这家伙当做傻白，那就真的是傻子了。

只不过合作的事情，他真的说了不算的。

方寒又是一愣：“您不说我都忘了，我过两天问问。”

“就是和普霍金斯医院合作，一起搞中西医结合研究的事情。”

结果呢，人家方寒就那么看上去傻不拉几的，没什么心机，反而轻而易举的哈钱小林看重的冼奋忽悠到江中来了，回江中的时候还把索利斯拐走了。

王志成心累，最主要是他搞不明白方寒究竟是装的还是真的不知道。

“嗯，所以这件事小方你还是要放心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