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TIMING
杨真儿：“话说我那表哥今天又问起你了，说想认识你。哼哼，虽然我那表哥还算忠厚老实、人品过的去，但我是知道他不是你的菜，就替你拒绝了哈。”
“喂？妈？怎么忽然这时候给我打电话？”
回到车上，刘闯取出一块吃了起来，按着时间，现在国内时间应该将将过凌晨12点。
唐宝娜：“嗯嗯，我以后就靠你养了，不嫁人。”
夏离冰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翘起，一副偷吃成功的狐狸一般的表情。
“那姐给你介绍一个呗。”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下自己在前天从常彬那拿到那女老师微信号后，通过聊天、微信朋友圈、微博等网络平台上找到整理的信息。
“妈蛋啊，是不是头发留长了容易掉啊……”将刘海往下拨了拨，向坤收起了对自己发量的担心，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T恤。
“哎，宝婷刚刚交代，她已经有男友了，而且对方的年龄，和宝婷也搭不上啊。来，你看下，我这有照片，是英国海归，现在在搞金融的……”
“嗯嗯，保持住自信。”
但他想到了自己的情况，想到了和郭天向的对决，想到了自己在过去几个月中，那一个个饮血期的夜晚喝血的样子，想到了自己偶尔冒起的暴虐念头。
常彬把他的手一甩：“你懂个毛线！对那种能够有心灵交互的女生，你想要认真交往、相爱相伴的女生，就是要这种平凡生活里的小感动才有用，timing一到，你的真心才能得到回应，正确的时间做正确的事，否则你的真心就只能换绝情。”
夏离冰让电脑进入休眠，然后起身出了房间，走到餐厅坐下。
“我觉得你以前上学的时候，应该也是运动健将吧？我就不行了，小时候和朋友一起玩游戏，就经常摔跤，搞得我姐都不爱带我玩了。初中的时候，琳琳说要压制她男朋友，所以拉我一起去学跆拳道，结果我去练了半天就放弃了，太累了。”
“噢，对对，好好，嗯。”向坤心下懊恼，怎么没把今天天气考虑进去，失策啊！应该提前买好一杯饮料等她的！但她喜欢什么口味？
母亲无奈道：“小冰，在家里不用刻意弄这些表情，你就放松，最自然的状态就好。”
“放心，不会忘的，不过下次可以不用都是兔肉，我会准备些其他菜式的。”向坤说道：“保证合你口味。”
互相做过介绍后，向坤提议道：“我们先逛……”
接下来，需要用除兔肉外的其他多种食材，再进行更全面立体的测试，然后依据反馈进行调整。
唐宝娜在外公冯老先生家，陪家人亲戚喝茶吃月饼聊天，谈论着一些时事，以及各个小家庭的趣事。
“没有，真没有。”
“紧张？不存在的，我常彬的字典里没有紧张这两个字。”
常彬把目光投向自成，伸出右手，表情变得深情：“妹啊~”
“噢噢，这边有家咖啡……呃。”他忽然想起刚刚他们才刚从星巴克出来，于是改口道：“这里有家书店挺有意思的，我们去逛逛？”
向坤笑笑：“基本操作，基本操作。”虽然他思维有些发散，但不论是唐宝娜在说的话，还是周围的各种情况，都一直非常清楚，感官器官一直在进行着本能地收集，大脑也一直在进行着分析，有情况他立刻就能反应过来。
没花多长时间就解决了午饭，向坤提议道：“一起去看个电影怎么样？现在上映的电影有……”
“看完电影，如果她累了，想要回家的话，就送她回家。否则的话，就建议咖啡厅坐一下。咖啡厅备选项三项，也可以去书店的饮品区坐一下，她ｈｔtps://ｗwｗ.hｅtusｈｕ•ｃom•ｃom肯定喜欢看书。不过这样好像太无趣了，还是建议去游乐场？但是今天八月十五，人估计不少。”
说到这里，唐宝娜的语气忽然变得低落起来：“对了，我好像还没和你说过吧，琳琳和她老公准备离婚了。”
“娜娜、婷婷，有谈男朋友了么？姑父和姑姑还等着抱外孙呢！”大表姐问道。
“噢，好的好的。”
他拿起一看，竟然是国内的电话。
有自己的房子，有稳定的工作，有不错的收入，下班回来妻子做了一桌……唔，自己早早回来，做了一桌美味菜肴，然后和妻子吃完饭，一起在小区里、公园里散步，闲聊着各种各样的事情，从时政到八卦，从各自的爱好到工作上的琐事……
“向同学提的好问题，刘同学你要注意听讲。”常彬放下汤勺，两个手都捏成了鸡头状，认真说道：“你要观察，当女孩在你的面前放下了防备，表现出了她的真实情绪的时候，就是TIMING到了。什么是真实情绪？就是平常在外人面前看不到的样子，看不到的表现，do you understand？”
“哟哟哟！还领路人，明明你们宿舍成绩最烂的就是你吧！”王涵吐槽道。
听到这话，常彬摸了摸鼻子，小声道：“嗯，好的。”
向坤点头：“I get it！就和我们打本的时候，要研究Boss机制一样，大部分时间苟住就行，只要撑到了某个阶段、某个时间，Boss会处于虚弱状态，就按照技巧全力输出，就能拿下了！”
这么一路闲聊着，向坤不由得有些恍惚。
“我自己的话，可以说这次和老板一起去出差的事，路上的趣事……唔，抄两个笑话集里的段子吧，融合一下，应该看不出来。然后说老板出的糗事，认错了客户。呃，这样她会不会觉得我背后说老板坏话，不稳重，不成熟？嗯，算了，这部分删掉。”
“估计不行，我没什么音乐细胞的。”向坤当然自家知道自家事，他唱歌好听全靠现场开挂，录制的音频怕是能累死后期。
正在看iPad的父亲抬头看了她一眼，愣住，端着菜走过来的母亲看到她，也是愣住。
“嗯，你爷爷身体好着呢，就是经常念叨你。不过你爷爷已经睡了，等明天你再打电话跟他说几句吧。”
“那是，我运动能力不行，脑子当然要好使点啦！对了，你还欠我两顿兔肉大餐哦，别忘了！”
坐在对面的向坤扮演着一个优秀的捧哏：“那么常老师，我们怎么知道什么时候是‘探明’呢？”
唐宝娜摇头：“我和琳琳聊过了，她说这次有些不一样。其实起因就是很小的事，她出门的时候浴室洗手池的水龙头没关好，然后她老公说了她几句，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越吵越凶，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先放话要‘离婚’，然后她就直接回娘家了。她说这次估计是真的要分开了……”
“去星巴克坐会吧，一路过来热死了。”女老师一指不远处的星巴克说道。
“你上次既然能把《像我这样的人》唱出那种感觉，那就证明你是有天赋的，音乐的天赋不单是音准、音色什么的，怎么用歌声讲故事，怎么打动别人的，让别人共鸣，也是非常重要的天赋！”唐宝娜很肯定地说道。
“嗯，作为他人生的领路人，我当然得帮忙解决他的人生大事啦！”常彬笑道。
然后翻了一下，下面是根据这些信息做出的分析，以及今天这次见面的安排。
坐上车后，刘闯三下五除二吃掉鸡肉卷，发动汽车，正准备开动，hetushu.com.com忽然手机响起。
“我告诉你们，除非你帅得惨绝人寰，或是一开始你喜欢的女孩也同时很喜欢你，否则的话，千万不要随便告白。”
“黑眼圈有些重啊，还好我戴眼镜。”
当然，就算被击中了，以那迷你小足球和那小朋友的力气，也不会造成任何伤害，顶多就是吓一跳而已。
看到常彬挂了电话，沙发上穿着件大号T恤正在吃零食、看电视的王涵回头道：“又在给你那好兄弟介绍对象了？”
晚上6点，夏离冰在自己的房间里，盯着电脑屏幕上并排排列的四个播放器窗口，里面播放的有两部国产连续剧，一部日剧，一部韩剧，而且都是女主角的画面。
王涵说道：“对了，今晚和我爸一起吃饭，没忘吧？你要穿的衣服，还有伴手礼，我都准备好了，在房间里，你下午三点前做好出门准备哈！”
“唉，反正不管结果怎么样，都希望他们俩能幸福吧。”旁边的唐宝娜并没有意识到向坤之前脑子里的一通胡思乱想，自己走出了那低落的情绪，抬头对他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家了，咱们去你家把那木雕打包一下吧！”
向坤继续捧哏：“那么，应该怎么表白呢？”
正聊着，二表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娜娜，和谁聊天呢？”
“没事，过一会就好了，去走走吧，你们这小区环境好像还挺不错的。”唐宝娜说道。
……
向坤挠了挠头，无奈道：“可惜我这没有消食的胃药，也没有茶或者咖啡。”
在草坪上其中一个小朋友用力踢中足球的瞬间，向坤就已经判断出它的轨迹，如果唐宝娜继续保持运动方向不变的话，会被足球击中肩膀。
“行啊，这次向坤要是和那女老师谈成了，我正好敲他一顿，然后一起去吃饭。至于刘闯，这小子在美国攻略纳斯达克呢，等他发达了咱们组团去美国敲他一顿大的！”
他知道，自己现在承担不起另一个人的幸福，承担不起建立一个家庭的责任，他也还没有做好把自己的秘密与人分享的准备。
正想着的时候，向坤忽然抬手轻挡了唐宝娜一下，然后不慌不忙地斜上一步，抬起右手抓住了一颗刚巧飞来的迷你足球，将它掷回给了那边草地上的小朋友。
“哎？你记忆力不错嘛，这还记得要带木雕。”
然后她又讲起自己大学的时候本来也曾想过转专业专门学习音乐，但后来还是放弃了，因为知道自己吃不了那种苦，而且相比起那些天才们，她的天赋根本算不上天赋，还是作为爱好，比较能得到快乐。
于是俩人便出门在小区里散起步来，不知不觉就走出小区，到边上很多大爷大妈乘凉、跳舞、下棋的公园去了。
中秋节特别章
“我想起一个视频，有个女记者去采访棒球运动员，然后一个棒球飞过来，差点击中女记者，结果那棒球运动员一伸手，就轻松地把球给摘下了。”唐宝娜说着，用手机找了那视频给向坤看。
想送女老师到地铁站被拒绝后，向坤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轻吐一口气：“凉了吧？嗯，应该是又凉了。”
唐宝娜：“还好，有我老姐顶着，嘿嘿。”
旁边的父亲松了一口气，扶了下眼镜：“还是这表情看着顺眼。”
既然票买了又不能退，那就自己看看吧，来都来了。
“妈，放心吧，我这好的很，拿钱的是投资公司，只要我们项目好，钱他们有的是，没问题的。”
“哦。”夏离冰应了一声，恢复了淡然的表情。
“告白是要讲技巧、讲时机的，你得先和女孩相处，先让她放下戒心，不要和图书让她有压力，赢取她的信任，然后靠感性来软化她，靠有趣来吸引她，靠时间来熟悉她，等到了合适的时机，再一举出击，水到渠成。”
“啊？你先给我姐介绍吧，她现在也空窗期呀，她更需要……”唐宝娜立刻卖亲姐。
将其中一个播放器按下定格，夏离冰对着旁边的镜子慢慢地勾勒自己的笑容，反复观察视频里人物的表情，然后对着镜子反复尝试，最终找到一个自认为模仿的还算不错的笑容。
杨真儿：“养你妹啊！你不嫁人，老娘还要嫁人呢！”
“听你说你那俩舍友好多次了，什么时候叫出来一起吃饭，让我见见啊？”王涵试探着问道，他们俩其实刚在一起没多几个月，但她的心里却已经暗暗认定了这个人，想要和他一起组建家庭。
然后话题自然而然地到了唐宝娜和唐宝婷姐妹的终身大事身上。
看着两个游戏死宅默契十足地击掌相庆，常彬无奈摇头：“唉，我有预感，你们俩以后会后悔没有好好听我的话……”
“嗯嗯，好的，好的，妈你也注意自己身体啊。”
“对方比较喜欢文学，最喜欢的诗人是李白，最喜欢的词人是李清照，喜欢钱钟书的文，喜欢村上村树，作为历史老师，最喜欢的朝代是唐朝。嗯，聊天的时候可以从这几方面入手，投其所好。”向坤虽然对历史和文学不是很有兴趣，但这两天还是抽空做了些功课，至少能把那几位名人的代表作的名字背出来。
这样的情形，不正是他以前经常YY的生活么？
……
常彬表情严肃，一手拿着汤勺，一手五指捏成了一个鸡头模样，仿佛在演讲一般。
“所以不是学习领路人，是人生领路人嘛！人生不是靠成绩来判定滴！”
向坤将眼镜戴上后，又抬手捋了一下头顶的头发，露出了有些往里发展的额头。
刘闯抿了抿嘴，用力眨了下眼睛，说道：“放心，妈，我知道的。”
“所以，告白是要讲究TIMING的，来，跟我念：T-I-M-I-N-G，TIMING！”
“晚点来载我去吃宵夜？”
不过这时候，眼角余光看着旁边情绪有些低落、语气有些感叹的唐宝娜，他脑子里却忽然冒起了一些回忆，那是大学的时候，常彬在食堂坐在他和自成面前，在“普及”追女孩子的知识：
“……很漂亮的，虽然没有照片，不过我说的话，你肯定可以相信。资料之前都和你说了，是中学老师，喜欢成熟稳重一点的，你多讲讲你们工作上的趣事，重点体现的中心思想是你很可靠、有责任感。对方是我同事的亲戚，以我同事那个性，他说靠谱，那就基本是靠谱的，没太大问题……”
挂掉电话，本来正赶时间的刘闯，却专门开车绕了下道，去那家华人餐馆拿了定制的月饼。
……
上午九点二十分，因为害怕路上堵，向坤提前四十分钟抵达了约定的地方，在商场里找了个位置坐着一边等人，一边看自己做的计划还有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2018年9月24日，农历八月十五，中秋节。
他知道，如果这时候自己做出一些正确的选择的话，应该会立刻拉近和唐宝娜之间的关系，他们之间原本的友情，很可能会立刻有更进一步的发展。
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
唐宝娜吓了一跳：“噢，是真儿，杨真儿。”
看到时间差不多后，向坤提议：“要不一起吃个饭……”他已经提前订好了一家餐厅，在来的路上将附近的十几家网红餐厅做过详细地对比，这家是最不容易出错的。
“那就好，那和_图_书就好，臭蛋啊，你千万不要勉强自己，记得家里都是支持你的，不要因为和你爸怄气硬在外面扛着，其实你爸早就心软了，他也挺想你的……”
“呃，你不是说他们之前也打打闹闹、分分合合的么？应该就吵个架，等气头过去，就好了吧？在一起那么多年，能结婚挺不容易的。”向坤斟酌着说道。
他有些落寞地低着头，重新往商场里走去，准备上楼看电影——刚刚在吃饭的时候，他担心今天看电影的人太多，临时买票买不到，于是提前订了两张，结果等到想退的时候，发现已经超过退票时间了。
除了音乐外，她还很喜欢电影，也曾幻想过以后有没有可能拍自己的电影，做个导演、制作人或是剪辑师之类的。所以在B站上，她唱的歌，配的视频大部分都是她自己剪的，偶尔还会拍些风景做剪辑。
……
十点十三分，向坤见到了来赴约的女老师，确实如常彬所介绍的，长得挺大方漂亮的。
“中秋了？好快啊……”刘闯感叹了一句：“妈，你和爸是不是回老家了？和爷爷在一起？爷爷身体怎么样？”
屋外传来母亲的声音。
“啊，唔，那个……好。”向坤犹豫了两秒钟，还是放弃了说出自己已经订好餐厅的打算，毕竟对方已经表示喜欢吃披萨，还特意带了两张券来，如果按自己安排的话，可能会让对方不高兴吧。
旁边的向坤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杨真儿：“哎？你从你那七大姑八大姨的魔爪下逃离了？”
“刚那足球的速度可比不上这棒球。”向坤看了下视频，谦虚道。
在自己的租屋洗手间里，向坤洗完头，吹完头发，用买回来一年只用了五、六次的洗面乳好好清洗了一下脸庞，然后对着镜子看了看。
考虑到总共只给唐宝娜做过三顿吃的，向坤对自己掌握食客口味的速度，已经是比较满意了。
“呵呵，不急，不急。”不过当先回话的却是唐父，十分佛系地摆手道：“这种事急不得，急不得，得慢慢选，慢慢选……”
这定制的月饼其实味道很一般，甜得齁牙，在国内，他也一向不喜欢吃月饼，但是此时这月饼他却吃得津津有味，而且不知什么时候，混杂了一些咸味。
向坤收回思绪，眼角余光看着旁边的唐宝娜，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常彬口中的TIMING。
“去必胜客吧，我有两张券，刚好可以用掉，我还挺喜欢必胜客的披萨的。”女老师说着已经起身拿包。
“好饱好饱好饱……”唐宝娜有些难受地说道。
在咖啡厅聊了一个多小时，向坤全神贯注，保持着注意力，不断地迎和女老师的话题，尽量保持话题在她的舒适区。不过有些奇怪的是，女老师似乎并没有谈论李白、李清照、钱钟书的意思，也没提什么唐朝历史之类的内容，只是随意地聊了些上课的时情况，现在的教育环境，还有职场的情况，和向坤在网上了解到的、她的个性相差好多，让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计划准备不足啊……
晚上9点。
自成立刻接道：“坦克拉住，奶妈加好，其他人全力输出，出工不出力的不给Roll装备啦！”
晚上11点30。
向坤忍住发个自|拍给常彬问问看法的冲动，觉得这样做好像会显得太婆妈、太娘们了。
“咦？你不会是紧张了吧？放心，我爸虽然看着有点古板，但很好对付的，说什么话你就顺着他的话头说就行了。”
在几个亲戚讨论的注意力放到了姐姐身上后，唐宝娜偷偷地起身，往旁边走去，然后拿起手机给杨真儿发了微信：
“我本来想提前寄些m.hetushu.com.com月饼给你，不过听你叔说，好像海关不太好过，比较麻烦，就托你堂姐他们找人，在旧金山那边找了华人的餐馆做了月饼，你今天过去，应该就可以拿了，离你住的地方不远，地址是……”
宽松的牛仔裤、印着伊利丹的优衣库T恤、匡威的低帮帆布鞋，看起来自然是没什么个性和时尚感，但应该也不会不得体吧？
“吃完饭的话，可以直接去商场顶楼的电影院看电影，有三个备选项，嗯，一切以她的喜好为准。如果她随便的话，就建议《反贪风暴3》？有古天乐，差应该也差不到哪去。唔，但是这种题材，会不会不适合和女孩看？还是那个什么《悲伤逆流成河》？看评论说是适合情侣观看？”
“放心，我最近参加了一个老年太极拳俱乐部，都是老姐妹，一块练太极拳。对了，你公司弄的怎么样了？如果缺钱记得跟家里说，嗯，你要是不愿意跟你爸要，就跟我说，我这还有不少私房钱……”
“喔，杨家那位啊，话说，你现在是真没男友吧？”
自成非常配合地反手握住他，声音也十分深情：“欧巴！~”
自成眨巴眨巴眼，表示：“欧巴，还煎蛋饼肉夹馍，你这不会太不浪漫了点么？”
向坤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他知道唐宝娜口中的琳琳，就是上次她生日时KTV包厢里，那个游戏公司美术总监、辫子小哥的老婆。当时唐宝娜还和他介绍过，这对情侣可是从小学就开始恋爱，最终走进了婚姻殿堂，当时他心里还颇为羡慕的，而且看着他们俩在那晚上关系也依然很亲密啊，怎么这才几天过去，就要离婚了？
常彬用脸颊和肩膀夹着手机，一边说话，一边给他的爱猫“阿尔萨斯”倒猫粮。
“我就估计你差不多现在该起床了，今天是八月十五中秋节，国内还有半小时就过了，所以卡着这点打个电话给你。”
旧金山时间上午8点30。
如果将唐宝娜对食物的口味和喜好作为一个攻略目标的话，那向坤现在估计已经攻略到了70%以上。
“见面后先问好，然后在广场里逛一下，时间差不多了就去吃午饭，我先问她有没有什么建议，她如果回答随便的话，我就问她口味。喜欢辣，有四个备选项，不太吃辣，有三个备选项，这几家店环境都足够清静，适合聊天。哎，不过今天八月十五，会不会太多人了？要排队怎么办？要不先确定一家，提前预定一下？”
“不好意思啊，我不喜欢看电影。”
“小冰，吃饭了。”
刘闯嘴里叼着一个墨西哥鸡肉卷，一手拿着没来得及放进包里的笔记本电脑，一手拿着装了各种资料的公文包，急匆匆地走向公寓外那辆N手的雅阁。
向坤听得有些发愣，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这方面他也没经验啊。
虽然昨晚就已经做好了一套计划和多种预案，但今天重翻一下，向坤依然还是忍不住做出了多种修改。
唐宝娜看得一愣，惊讶又感叹地对向坤道：“要是真儿在这里，一定又要说那句台词了：向坤！还说你不会武功？”
常彬声音缓慢而坚定地说道：“我想和你一起吃着煎蛋饼、肉夹馍，一起逃课去听张学友的演唱会，一起爬山看夕阳，然后帮你推着秋千一直到老。”
“下次找个时间你到我家来，我给你试试用我的设备录几首歌。之前在KTV，你那歌声明明是很可以的，非常有感染力。”唐宝娜聊着聊着，话题聊到了向坤的歌声上。
“我都比较习惯在网上买书。”女老师礼貌地笑了笑，然后看了下手机，说道：“我下午有点事，今天咱们先这样吧？回头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