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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月无边

作者:林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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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一十章 一治就是两个

正文

第三百一十章 一治就是两个

“在。”
他磨着牙,气愤填膺地低叫道:“主公,埋汰人没有这么个埋汰法!我都成了小跑腿,我堂堂郭大郎君,堂堂大世家子都成小跑腿了?那主公你是什么了?主公,卢文这话太侮辱人了,主公你得蘀我做主!”竟是当着卢萦的面,就向刘疆告起状来了。
第二天,大船在武汉码头退下来。
刘疆一坐下,那管事便上前禀道:“主公,这半月那卢云小郎天天来这里询问你们何时到达。”
难得看到向来爱出风头的卢萦露出这种心有余悸的表情,刘疆不由哈哈一笑。
“是。”
刘疆听到这里也是一笑,他慢慢说道:“这些人夸大了。”转眼他又说道:“世间人惯会以讹传讹,阿文虽然擅走偏锋,却实无领袖之材,真要让她认真做这行首,她还是不行的。”顿了顿他轻声说道:“用飞鸽把执九召过来,告诉他,他所有的事情需全部交接出去,从令到之日开始,他唯一需要做的事就是蘀卢文张罗打点判断处理好一切事务。”
卢萦还在得意洋洋地说道:“如我这种的,只能唤做天才人物了,那真是干什么都出类拔萃哎,这人哪,太出众就是不好,看,有些小跑腿就在那瞪着眼愤愤不平了!”
精瘦汉子回道:“如卢文这样的人,举世又有几个?你还不知道,他可不仅是场的行首,因他的那些经历,天下的下九流中人,都对他备为推崇只要他愿意出面,别说是这种程度的争斗,便是整个天下间下九流的事和图书,他也管得。”
在几个护卫上前时,卢萦被人强行扯下了马车。
刘疆僵了下。
刘疆桥她的手坐下,低沉问道:“怎么就回来了?”
直到卢萦离去老久,刘疆还在暗恨过了一会,他带着喘息的磨牙声响起“孤就知道,孤在她面前只能冷着脸!孤只要对她温言几句,她就会跳到孤头上耀武扬威!”
马车驶上了街道。
“是。”
几乎是他这句话一落,被重重帏嶷住的书房偏殿处,传来“砰”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人一屁股摔倒在地同时伴随着那声音的,还有一声悲苦的哎叹在管事低头肃手时,刘疆冷冷挥手,“去吧。”
刘疆:“……”
因主公最重要的两个人都被匪,接下来,众护卫更加老实本份起来。
“在。”
而那船山船海的中央,也有船只开始发动,缓缓的簇拥着那卢行首朝着武汉的方向行进。
这话一出,刘疆气得倒仰,他沉喝一声“来人!”
这时,卢萦眼珠子一转,软软地唤道:“阿疆,这里识得你的人也不多,你再背我好不好?”
这边议论纷纷,那一侧,上千条船已然开动,黑压压的船只,在渐渐昏暗下来的天色中,簇拥着那飘渺的白色身影消失在视野中。
刘疆一笑,他打量着眼前这个妆过容,初看上去并不出众的人,唇角一扯,淡淡说道:“怎么不扮男子了?”
“来人。”
“把郭允押下去,让他抄《女诫十篇》十遍不抄写完不得出门。”
卢萦正是欣喜于www.hetushu.com•com刘疆对她温柔眷恋,百般怜爱的时候,哪会在意他的告状,当下头一昂,得意地哼哼道:“你一男子汉,老告状像个什么样?你放心,我是主公的内人,你是主公的外臣,这内外之分,主公是分得清的。”
在几个护卫上前把郭允带下时,一护卫凑近郭允,同情地说道:“头儿,你是怎么混的?怎么沧落到抄写女诫的地步?这事儿要是传到洛阳,头儿你不是成了笑柄吗?这举天之下,哪有个大男人抄写女诫十遍的?”
先前那少年向往地说道:“一做官便是大官儿,一入又是行首,听说还差点成了洛阳一个大世家的族长?我也没有及冠,可与他一比实是相差太远。”
一边走,卢萦一边说道:“我弟弟和元娘现在是分开居赚我现在在武汉的产业,都记在了卢云身上,听来信说,他一边读书一边认真地学着看帐本,倒也有模有样。”
他旁边的中年人笑道:“行首是一行之首,这卢行首,定然是被众青楼共同推出的首领。”
“是。”
他泪流满面地叫道:“主公,臣错了,臣真的知错了,你不能下这个令。”顿了顿,他求道:“要不,让臣也去抄写《女诫十篇》,把臣也关上五天不准出门?”
刘疆没有回答,他只是微笑地看着那个被上千船只,数千人头埋没的白色人影,目光中,流淌着他自己也不曾发现的得意。
郭允刚才为了减去惩罚,情急之下便叫出了这话,现在一听,马www.hetushu•com.com上凛然:不错,抄写事鞋丢脸事大。
一精瘦汉子这时回道:“卢文是做到了大司农下一司令的天才人物,他还没有及冠呢这样的人物做他们场人的行首,那是大材小用。”
声音刚落,外面传来一个声音,“主公,郭头儿来了。”
那一边,也许是那个卢行首说了什么话,已有数百浪荡子驾船驶到了铁索旁,看那样子,是想撤去铁索了。
马车中,卢萦也不顾与刘疆厮缠了,她坐直身子,懒洋洋地回道:“好说好说这世间事就是这样,有的人出入千人相拥,万人相送,有的人则只能靠着父亲余荫,一辈子只能当个小跑腿……”她这话一出,马车里够外,两个男人同时黑了脸。
这话一出,外面安静了过了一会,郭允悲愤的声音低喃着传来“原来是真背了!主公,你可真是不争气!”
这一次,她的声音落下后,外面郭允悲愤的声音传来,“主公,我是小跑腿?”
一落到地面,卢萦那幽怨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主公,不能这样……不能你一有不满,便让我抄写那个,换一本吧我抄得要吐了。”
刘疆在武汉本有府第,马车抵达时,管事早就把府中打理一新,只等他们地到来。
“把刘卢氏带下去五天不许她离开房门寸步,交出了十遍《女诫十篇》或可提前出来。”
当下他急急赶到刘疆的马车外,好说歹说了一番,刘疆才冷冷说道:“你信口诋毁于孤,犯了妇人的口舌之错这个惩罚不能免。和-图-书
哪知,她声音一落便听到一侧的刘疆冷冷地声音传来,“来人!”
郭允听到这里,却是暗哼一声,他凑近马车,慢腾腾地说道:“主公,听说你们在扬州时你天天驮着刘卢氏出出入入,都成了扬州一道风景?”
刘疆一上岸,一辆马车便驶了过来接着,车帘掀开依然做妇人打扮的刘卢氏笑盈盈地看着他。
他黑着脸,也不想说话了,挥了挥手示意众护卫把刘卢氏押下去。
客船上的众人如痴如呆地看着这一幕,议论声已变成了喧哗声。
“是,下臣告退。”那管事退下不久,里面又是哼哼唧唧地让人一听便心生同情的哎叹声刘疆头也不回地说道:“你以为你弟弟来了,孤就会暂延惩罚?老实一点,不然再加抄五遍。”声音一落,里面立马安静得如同没有人了。
刘疆恩了一声,道:“他要是再来问,你就告诉他,他家大哥还有五日方能抵达武汉。”
热闹中,一少年好奇地问道:“什么是行首翱。”
大笑声中,他把她拉到怀中伸手搂着她的腰,他声音磁沉地说道:“这样也好。”
那护卫刚禀报完,郭允笑嘻嘻的声音便从外面凑近了传来,“听说昨日卢文来到了武汉?千船相拥,万人相送的?卢行首好威风啊。”
“把郭允带下去,给孤找上七八个丑妇人与他同居一室……”堪堪说到这里郭允已大叫一声,“主公!”
马车中,刘疆想道:这郭允与阿萦一样,也是个好动喜闹喜凑人头疯的,把他关上五天写上五天的www.hetushu.com.com字,确实是个惩罚。
刘疆恩了一声。
一句话令得郭允面如死灰,彻底失去了生气后,众护卫一声不吭地看着他离去,只是低着头的他们,心下暗暗想道:得记住这个教训,别的话也就罢了,凡是主公与主母在一起时,就记得三缄其口,便是主公问起,也得慎之又慎地回答……不然就会和郭头儿一样的惨。
当下,他冷冷回道:“既然你有此求,便依了你。”
这话一出,卢萦埋怨起来,她闷闷地说道:“这个时候,卢文还能出门吗?这一次我要不是躲得快,都被那些女子撕了吞了。”
听到这里,刘疆身侧的护卫低声说道:“主公,这话听起来,不挺像是地下暗标殿对暗帝的形容吗?虽不能如明天子那么挥斥朝堂,却无论是贩夫走卒,游侠无不一呼百诺,号令一出,贱民尽俯首,此之谓暗帝也。”
“胡说八道!”刘疆怒道:“孤也就背了她五次!”
刘卢氏笑眯眯地说道:“给了足够的利益和承诺就随时可以退了。”
见到铁索已然取下,客船也开始启动在客船迅速地向前行驶时好些人还在嗟叹感怀,一些少年人更是翻来覆去的念着“卢文,卢行首”这个名字,言语之中那是无比的向往和感慨。
“是。”
说到这里,她声音微缓,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松和愉悦,“阿疆,经过这几番起落后,我觉得阿云这样挺好的既然衣食无忧了,便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过自己喜欢过的日子。”
过了一会,他淡淡斥喝道:“尽喜欢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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