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万里灯火照河山（05）
院长就安静地坐在那儿，听面前这个小姑娘眉飞色舞地把自己男朋友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
他两手一扯把t恤拽出来，赤着上身一路吻下去。
陆怀征买完东西没立马上去，蹲在楼下抽了两支烟，隔壁有人下楼倒垃圾，难得见他在，热情打了声招呼，“怀征，你蹲这干嘛呢？”
院长不满，“你这话说的，合着咱们这都是假的？”
她甚至在公寓里备了一盒安全套，那天跟赵黛琳逛超市，结账的时候离满六百减一百还差七八十，于好盯着边上的安全套有几分钟了，一听服务员扫完码说差八十，她就条件反射从货架上捞了盒下来，丢进框里，然后佯装若无其事地四处张望敲打着推车杆。
于好眼含泪花，往下一看。
被他笑吟吟地擒住手，直接压在床上，狠狠亲了番。
于好冷不丁：“你真的不用看下视频观摩一遍么？”
陆怀征先用手指轻轻捻开，一遍一遍哄着她：“放松，嗯？”
于好今晚的表现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回去的路上赵黛琳满脸不怀好意，满脸八卦：“看不出来你跟陆怀征进展挺快啊，我还以为你俩不到结婚不破处呢……”随后失望地叹了口气：“这年头，柏拉图式的爱情是真找不到了。”
“你别说了呀。”
这邀请似的动作让原本就意识迷乱的陆怀征脑袋轰然炸开，气血全往一处涌，然而，立马一道白光闪过，跟雷似的把他劈愣了，抱着于好进退维谷，脑中天人交战。
韩教授总觉得，这一路啊，走得不容易，也为两个年轻人高兴，忍不住多说了两句：“我一开始也不信，后来见了才知道，什么是真男人。ｍ.hｅｔusｈｕ•cｏｍ•ｃoｍ”
那天于好过去交报告，院长正好在韩教授办公室下达任务。
一周未见，思念全融化在嘴里，陆怀征在这方面是个十足的实干家，技巧也与日俱增，他把人压在沙发上，半跪在沙发上，俯着身顺着她细白的颈子一路吻下去，手自上而下一颗一颗轻轻地挑开军衬扣子。
正当他犹豫之际。
那一下突然，于好仿佛整个人被撕裂了一般。
她现在其实状态很好，连韩教授都说，她现在看上去跟正常人无异，甚至比很多人都乐观爱笑，甚至有时候也会忍不住跟人开起了玩笑。连院长都察觉到了于好的变化。
于好却故作烦恼地摇头：“我总觉得陆怀征很快就会跟我求婚，所以我有备无患。”
衬领敞开，慢慢露出他麦色的紧实胸膛。屋内没有开灯，月光零落地拢在窗外，朦朦胧胧地照着两人。
在回来之前，他其实已经做好了柏拉图的准备，就算于好一辈子性冷淡，他也愿意陪着她。
低低的缱绻嘤咛声在房间里回荡。
超小号。
于好浑身战栗，心尖发颤，两人的情潮在房间里涌动，他特意打开床头的台灯，晕黄色的光把整个卧室照着春色旖旎，泛着暖暖的光，两道极尽缠绵的身影映射在雪白的墙壁上。
于好觉得自己已经爱他爱到了一种无法自拔的地步，所以她也在尽力在讨好他。
说是做|爱，更像是一场现场教学。
那挺翘的东西刚碰上。
陆怀征三两下将她剥了个精光，留了件内裤没脱，他低头看着那巴掌大的地方，拧眉忍了忍，先让她习惯两人的身体，于好是真的很白，他手m.hetushu.com.com顺着她的腰一路滑下去，那肤色对比强烈。
院长以为于好不会领情，没成想这丫头咧嘴一乐，嘴角勾勾荡气浅浅的梨涡：“好嘞。”
“没有。”
手罩在某处，极其不要脸的捏了捏。
“这东西还分大小？”于好震惊了。
身上的男人却耐心十足地哄着她，一遍遍吻她的唇，带动她的情绪，耳边故意说些让她昏头脑涨的荤话，她全然不知道，陆怀征这男人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吊儿郎当可也不是那种什么话都能往外蹦的人，甚至连脏话都很少骂，这听起来真的让她脸红又羞臊。
抽完半支。
“……不用，观摩过很多遍了。”
“你也没做过么？”
于好浑身一紧。
“所以人家就能见微知著，”韩教授说，“这年头，能活得那么有脊梁骨的年轻人，难能可贵。”
“鬼扯！”
他一直谨记。
陆怀征换了件普通t恤，军裤没换，笔挺地裹着他的长腿。嘴里懒洋洋地叼着根烟，蹲在楼洞门口，听见声响回头，是隔壁邻居，他把烟取下来，掸了掸，笑笑：“反思呢。”
可如果现在停下来下楼去买，是一件非常破坏气氛的事。
隔壁邻居狠狠摁了下他的脑袋。
一提儿子，院长一个头两个大，烦恼不行，“别提那小子了。”
于好告诉院长她男朋友是个军人，非常有责任感的军人。
最后手指轻轻拨弄她衬衫扣子，一颗颗轻轻挑开，跟剥花生似的，瞬间露出雪白的温软，微微压低身，在她耳边哄着：“怕么？”
赵黛琳对于好的遭遇不全了解，她只知于好是个性冷淡，所以也有点不敢相信：“……不是吧。”
陆wｗw.heｔｕsｈu•ｃoｍ•ｃom怀征没反抗，头重重往下一点，笑得挺无所谓，随着身后人远去的脚步声，嘴角的笑意渐渐收住，他慢悠悠地把烟含进嘴里，微微眯起眼，轻轻吸了口，青白的烟雾霎时溢满鼻腔，在黑夜萦绕弥漫。
……
男孩子不能计较得失，爱一个人就应该要付出全部的精力，但不能攥着手里的小恩小惠指望对方回报。
于好没说话，拎着东西低头走，陷入了沉思。
散着的军衬下，是他的皮带，他修长的手指摁在上面，轻轻一勾，皮带“啪嗒”一声脆响，松了。
虽说第一次不戴套比较好，但是他特殊情况，必须得戴。
韩教授笑笑：“不一样，咱们这辈人跟他们那辈还是有点区别，咱们上过山，下过乡，插过秧，都是这苦日子里打磨出来的，可他们那辈人可没怎么吃过苦，生活的道理能懂多少，想想你儿子。”
“……”
韩教授低头翻着资料，摇摇头一声叹：“可不么，谈恋爱了呗。”
“啊？”
“你俩还没做？”
他似是笑了下，“别怕，我尽量轻点。”
总共不超过十下。
陆怀征手忙脚乱的哄着，直到于好嘴角都咬处血来，他不忍心，终是退了出来。
“什么路子？”院长好奇地问。
“好了好了，我出来了。”
陆怀征是真出来了。
汇报完工作，院长有些诧异地看着她，眼神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个遍，微笑着说：“小于最近状态不错啊，看着有点儿人气了。”
“不是让你夹紧，是放松。”
最后脱的一丝不剩，于好全程闭着眼，陆怀征贴上她，一只脚跪在床上，另只脚去顶开她的腿，沉腰顶入。
……
“下次引我见见和*图*书。”
他军衬没扣回去，胸膛宽厚，低头笑了下：“凑单很紧张？所以随便抽了一盒，看都没看？”
却发现于好双手紧紧攥在胸前，双眼紧闭。
陆怀征一动。
陆怀征一步步引领她。
失意时多鼓励，得意时需反思，下决定要三思。
于好能回到今天，陆怀征的耐心功不可没。
于好做足了准备。
如果不是她抱着他又亲又搂的，陆怀征原本只是打算回来跟她说一声就走。尽管他这几年来想她想得要死，那场景在梦里上演了没千把次也有上百次了，他也不会动她的。
与此同时，他封住她的唇，狠狠吮吸。
“没有。”于好说，“我想等他下次回来试试看，万一我要是这辈子都是个性冷淡了，我得提前跟他说清楚，如果他接受不了无性的婚姻，我不是害了他嘛……”
或许于好自己都没发觉，她的为人处世和说话方式都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朝他靠近，平日里偶尔流露出来的俏皮和幽默全都是陆怀征式的风格。
“不逗你了，我下去买。”
老爷子常说。
韩教授途中给了他几个眼神，表示肯定，这就真把院长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世界上真有这么责任感爆棚、又爱国的男人？
“……”
他低头，手自然吹落，蒙尘四散的烟灰慢慢落下零碎的灰烬。
“人生。”
见他一脸笑意盎然地看着她，于好低下头，心砰砰砰如小鹿乱撞，狂跳，“你别这么看我，是那天跟赵师姐逛超市的时候凑单买的。”
“要带套么？”于好躺在沙发上，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我买了，在床头的抽屉里。”
来回几次，于好始终不得要领，看着满头大汗的陆怀征，有些愧疚。
“不喜欢听？”他笑得格外混账，趁她不注意，一个沉腰重重顶进去。
他双手拢着她的头，整个人撑在她的两边，柔情似水地低头看着她。
于好眼神顺着他解扣子的手慢慢往下，军衬开了条缝，露出钢板样坚硬的身躯，腹肌饱满，曲线分明。印象中，他穿上军装衬衫整个人清清瘦瘦，却不想，脱了衣服后，胸肌横阔，结实有力。
小号就算了吧，居然还有超小号，这东西太他妈伤人自尊心了。
两人进了房。
他把东西扔过去，苦笑：“还是你对我有什么误解？”
陆怀征再上楼的时候，于好就跟小猫似的缠着他在门口又亲又抱的，彻底把他惹火了，抱着人就往床上送。
于好点头。
什么叫放松。
“你好快啊。”于好夸奖他。
韩教授戴上老花镜，看着于好，笑得意味深长：“自个交代吧，回头结婚的时候，院长的请帖可别忘了，顺便让人给你今年的推荐信上写点儿好话。”
于好被抵在沙发上整个人发懵，下巴被人捏着，被迫仰着头，承受着他热情如火的亲吻。
陆怀征真的从床头柜里翻出一盒没拆过的避孕套。
——家里没有套。
于好疼得眼泪下来，死死咬着唇。
陆怀征扑哧笑了：“女人的胸不也分大小？”说完，他目光在于好胸前停留两秒，表情郑重：“别是给我拿了跟你自己匹配的型号吧？”
她全身就跟被用刀刮过一般疼，连呼吸都困难，她小口小口喘息着，想条小鱼似的，可这激得陆怀征越发兴奋，眼睛猩红地扣着她腰，沉沉挺动两下。
“反思什么？”
比如现在，她愿意跟他试一试，如玉般的细腿慢慢攀上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