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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锦

作者:冬天的柳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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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我心悦的是姜似

第二百八十章 我心悦的是姜似

这世上的巧合固然很多,可是真正落到亲近的人身上,即便是巧合也要当成不是巧合对待。
假作真时真亦假,一场精心编织的谎言,真实的部分越多,破绽就越小。
当时她是眼瞧着阿飞不远不近跟了上去才放下一半心来,今日早早过来问话,就是要看看阿飞有没有什么收获。
郁谨停了一瞬。
姜似意外之余又有种不出所料的感觉,心中无数个念头飞转而过,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姜姑娘与那人到底什么关系啊,好奇死了。
姜似轻轻闭上眼睛琢磨:倘若她是主导这一切的人会如何做?
阿飞用力推了推,推不动。
没办法,他稀罕人家,人家还不够稀罕他,他只能妥协。
“有一件事,我觉得你误会了,所以务必要说清楚。”
“三日后我等你消息。”
难道说晴儿来到大姐身边只是巧合,后来起了害人的心思也是巧合,这一切并没有人事先安排?
阿蛮颠颠跑了过去,上了https://m•hetushu.com•com台阶才想到这话不是自家姑娘说的,赶忙停下来拿眼瞄着姜似。
“滚开。”郁谨直接把阿飞推开,大步走了进去。
太知道了啊,前不久她们姑娘才去过金水河杀人放火……
她用几粒金珠打发走两个闲汉时便向阿飞使了眼色,示意阿飞追上去。
“阿蛮,你进屋去。”郁谨指指屋门口。
她找到了前世长姐提到的不该救的那个人,更令她庆幸的是因为早就未雨绸缪,安排阿飞时刻紧盯朱子玉,晴儿向他们求救时阿飞其实就藏在看热闹的人群里。
姜似皱眉思索起来,手指无意识敲打着桌面。
姜似很快就把这个念头否定。
“那两个人确定是龟公?”
郁谨坐下来,双手搭在石桌上,神色专注凝视着隔了一个石桌的少女。
阿飞很乖觉,见姜似闭目不语,识趣不出声,直到对方睁开眼睛才问道:“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上辈子,姜www.hetushu•com.com似从对面的男人口中听到过无数甜言蜜语,那些情话犹如缠缠绵绵的细网把她缚住,却让她越来越窒息,越来越不平,以至于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哪怕她心里依然抹不去这个人,还是果断选择了远离。
“倘若不计较银钱,给你多长时间能和那两个人混熟?或者说能从他们嘴里问出些东西来?”
总觉得姜姑娘比他懂得还多,这一定是错觉。
这个时节的朝阳不似夏日那般热烈,是恰到好处的温暖。
晴儿既然是对方设套送到大姐身边的,她本以为两个闲汉只是演了一场戏,没想到竟真是在花船上做事的。
阿飞笑着解释道:“姑娘您不了解,能在花船上做事的男人连烂泥都不如,平日里没人瞧得上的,只要他们本身不是口风特别紧的,一两顿饭的工夫就能哄得他们把小时候光着腚偷看小媳妇洗澡的事倒出来……”
“没跟丢。”听了姜似的询问,阿飞笑嘻嘻和-图-书道。
姜似重新坐下去:“就在这里说吧。阿飞,你去忙吧。”
姜似不愿再浪费时间,微微点头。
“继续说。”
“三日?”姜似倒是意外了,没想到阿飞给出的时间这么短。
这到底是谁的丫鬟?
有因必有果,姜似坚信对方花了这么多心思绝不会是单纯看长姐不顺眼这么简单。
现在他说他心悦的是姜似……
阿飞冲阿蛮做了个鬼脸。
姜似脸色微黑。
老老实实当木头人的阿蛮默默抬眼望天。
阿飞咧了一下嘴,默默同情姜湛一瞬。
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男子,手掌还抵不上成年男子的宽大,力道却十足。
“我见那两个闲汉上了一艘花船,到了晚上特意装作客人上船看了看,原来那两个闲汉是花船上的龟公……”阿飞提到“龟公”,又有些担心姜似听不明白,然而瞧着对方波澜不惊的表情又觉得自己瞎担心了。
那个瞬间风声似乎骤然大了起来,吹乱了姜似垂落下来的一缕碎发,晨和_图_书曦越过院墙洒下,给她周身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此刻姜似坐着,郁谨站着,可坐着的人显然更占上风。郁谨虽然很想不管不顾把人扛进屋里去,到底没敢下手。
阿蛮柳眉一竖:“在姑娘面前胡说什么呢!”
倘若顺着两个闲汉的来历追查下去,或许就能查清楚前世对长姐设局的是什么人,又是为了什么设局。
眼看着院门重新合拢,阿蛮难得机灵一把,居然跑过去别上了门栓。
见姜似面上没有丝毫变化,阿飞不确定地问:“您知道金水河吧?”
阿飞忙不迭应了,走到院门口把门一拉,眼睛瞬间瞪大,条件反射关门。
郁谨几步就来到了姜似面前,目光灼灼望着她。
这一刻,姜似完全不知道想着什么,几乎是慌不择路冲进了屋子,用力关上了房门。
然后她听对方一字一字说:“我不喜欢什么圣女,我心悦的是东平伯府的四姑娘——姜似。”
“现在可以说了么?”
可以说,让阿雅盯着晴儿和*图*书是被动的防备,阿飞这一边才算主动的出击。
阿飞想了想道:“不用多了,三日足够了。”
“人去了哪里?”
阿飞神色陡然古怪起来,不过想到为之跑腿的姜姑娘与寻常的姑娘家十分不一样,倒是没啥不能说的,于是清了清喉咙道:“跟到了金水河。”
姜似还是再叮嘱一句:“注意安全。”
“你到底要说什么?”
“进屋说。”
“知道,我二哥喜欢去的地方。”
昨日虽然经历了马车惊魂,但对姜似来说是大有收获的一天。
“没错的,我还特意问了,那两个人在船上都干了好几年了。”
院子里只剩下了二人,连盘旋在院中卷起落叶的风似乎都因为陡然宽敞起来而吹得更猛了些。
事关长姐性命,容不得她疏忽。
姜似以手撑着石桌站了起来:“余公子不请自来,有什么事?”
阿飞一步三回头走了。
木门被一只手抵住。
“姑娘放心好了,吃喝玩乐套近乎是我的专长。”
姜似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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